第五卷 醒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強者領域 文 / 酣歌天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強者領域

    「跳樑小丑，何足道哉！」

    既然證實了孫家懷有惡意，那麼該殺就殺，此時的我可是再無顧忌！

    「你自己送理由上門來，我不殺都對不起自己啊」

    儘管在外人看來，我正處在危機之中——面前是氣勢洶洶的祖瑪教主，左右是數名孫家的戰士，裹挾著我，讓我進退不得，而身後，另有幾個道士，那施毒術都是往我身上放的——沒有法師，因為那些法師已經被祖瑪衛士衝殺得差不多了。

    但我此時的心中卻是十分之暢快！

    「事實證明，對著有威脅的對手，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才是王道！」

    恍如終於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找到了客觀上的支持，我心懷大爽，誰說做人不要卑鄙一點的？

    我的本質雖稱不上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壞人，充其量也就是有些自私罷了。而以前所採取的一些較為猥瑣的手段，多半是因為有著特殊的原因——資本的原始積累總是帶著血腥的嘛。

    但自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後，我對人對事的眼光，自然也就有了改變，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帶上了一絲「強者」的味道，講究一定程度上的「光明正大」。這和追求所謂的更高的「道」有關。因為實力到得一定水平以後，最重要的轉變為是心靈上的修行。這時候，保持一顆「自認為問心無愧」的心，是極為重要的。

    不希望在自己的心靈中，留下有愧或者有憾的種子。所以沒有正當理由時，我不濫殺；沒有足夠動機時，我不會直接動用暴力的手段。

    這不是怯弱，也許看起來像是，但實際上，這只是一種隱藏在和善外表下的淡然——經由模糊計算的淡然，在根本上，注重的還只是自身的利益，更高層次的利益。

    就像一隻猛虎，是不會介意區區一隻螞蟻的挑釁，只有當螞蟻表現出水準之上的惡意時，它才會採取措施。

    而此時，所發生的一切，就達到了計算的標準，發生的這些事，足夠我來一次「問心無愧」的殺戮了！

    更有甚者，對於有威脅的人先下手為強的這種做法，已經被我正當化，在今後，再不會成為我心中所顧忌的障礙。

    這是心靈上的蛻變，每一個掌握了龐大實力的生物，所必經的過程。

    「神威如獄，神恩如海！」

    彷彿發自九幽之下的黃泉之音，響徹全場！

    「領域！」

    這次張開的領域不再是仿製品，而是真真切切的那種傳說中的領域！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呢」

    半懸於空中，俯視著身周這片全由我心意操控的空間中的一切，我愜意地輕舒了口氣。

    「並不是完全由自身實力的高低所決定，更多的是要求有一種決心，才是引發『領域』的鑰匙」

    只有心中不再迷惑，擁有了對所掌握力量的充分「覺悟」之後，才能真正張開「強者」級別的「領域」。

    這種領域的持續存在，並不消耗施放者本身的能量，只有在對其進行比較複雜的操控時，才會付出精力。

    「我這領域，貌似還有很多需要發掘的地方」

    甫一張開這種領域，我便察覺到了它的一部分特性，諸如：技能無效化、戰鬥枷鎖、能量控制等等，凡是以前的「領域（偽）」和「領域（仿）」中，原就有的特性，它都有。但我可以感覺到，這些已知的效果，並不是領域的全部——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做為向更高層次跨越的橋樑，領域的奧妙，足夠我花上十年乃至更多的時間去研究。

    新生的領域範圍並不算大，半徑不過十數米左右，但已經足以把祖瑪教主和身邊的那些孫家戰士一起囊括起來了。

    「恩就先拿你們做下實驗吧！」

    順便驗證一下一些想法

    輕嘯一聲，對著都有些茫然失措的祖瑪教主和那幾個孫家戰士，我雙目中的精芒一凝，伸出了左手，成爪狀一抓！

    「給我出來！」

    卻是操縱著領域中無所不在的能量，一把將那幾個戰士體內的能量結晶，從胸膛之中，給扯了出來，暗紅色的半透明晶體，上面還連有條條血絲，如同老樹的根部一般繁雜，其中粗者甚至有小指般粗細！

    被當胸破開一個碗大的口子，再從體內將性命相關的能量結晶取出，那六個神智清醒的孫家戰士，在一剎那的失神之後，都做出了劇烈的反應。拚命掙扎者有之，嚇得肝膽俱裂者有之，甚至哀聲求饒者，精神崩潰者也有之。

    這種如夢幻般不真實的殘酷景象，正發生在他們身上，也許如果身為旁觀者的話，他們能夠暗示自己所見皆為幻覺，但胸口處以及體內傳來的似乎要撕裂身體般的劇痛，卻時刻提醒著他們，這不單不是幻覺，而且甚至還是以他們為受害者的慘劇！

    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有人失禁之後的惡臭味，再加上各種各樣的呻吟、慘呼，和求饒聲，我的領域之中的空間，在這一刻，就如九幽地獄一般！

    對這一切，我卻視若無睹，心湖平靜如昔，不起一絲波瀾。

    「化身修羅之時，當行大殺戮者。無畏、無懼，無悲、無喜。」

    就像在解剖小白鼠時一樣，當你以超人一等的感覺存在時，所謂的是非善惡觀念早已不成為任何阻礙！

    第一次親眼見到瑪琺人體內的能量結晶長的是什麼模樣，於是我稍微多花了點時間，翻來覆去地好好研究了下。至於那幾個孫家戰士的感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再加上慘叫而已，應該不算什麼吧？

    「六個能量結晶，我們一人一半吧。」

    對著那只被我的領域壓制得連呼吸都不能自如的祖瑪教主，我嘗試著與它進行「友好」的溝通。

    「不說話啊？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哈，其實不用害羞的嘛，我們都是好人麼，好人之間是不需要互相客氣的」

    心念一動，其中三顆能量結晶立即迅速分解，消逝在空氣之中！在領域範圍內，我的「吸」字訣的威力，強橫到了極點，縱然是活人體內的能量結晶，也能輕易予以吸收！

    而隨著能量結晶的消失，人體內原本連接到能量結晶上的各種血管組織，驟然失去了對象，頓時，血液狂湧。

    「原來也是以血液做為載體來輸送的啊」

    我了然點頭，對之又多了一重理解。

    「恩將近二十點的神之力點數和大批的經驗點，果然還是活人體內的能量最充沛。」

    事實證明，能量結晶，是好東西。

    至於另外三顆能量結晶，則連著血絲一起嵌進了那祖瑪教主的胸中。祖瑪教主堅實如鋼鐵一般的肌肉，在我的手下，猶如豆腐一般，想開就開。

    「你體內最大的能量源，就在這個部分吧，希望你消化的胃口不錯，能在這幾個人死之前，將他們的能量結晶據為己有。」

    將那三顆能量結晶與祖瑪教主跳動著的，類似於心臟的器官，擺在一起，再將分開的肌體用能量糅合在一起，像搭積木或者組裝簡單機械一樣，我拍了拍手，靜觀後效。

    這種肆意操縱別的生物的命運的感覺，確實有種異樣的美妙，無怪乎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成為高高在上的「神」了

    先前那三個能量結晶被我完全吸收的孫家戰士，猶未喪命，與我一向以為的一旦能量結晶與宿體分開，宿體就會死亡的情況有所不同，他們雖然狀似極其痛苦地在地上蜷做一團，不斷抽搐，但卻沒有立即死亡的趨勢，相反，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生命力，雖然虛弱，但更多卻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

    「這個課題，值得研究。可惜，今天並不是合適的時候。」

    我喃喃自語，卻是對這種情況，來了興趣，不知道，瑪琺人，在喪失了能量結晶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而此時，能量結晶被我塞到祖瑪教主體內的那三個孫家戰士，卻發出了超越人體極限的高亢叫聲。

    「啊！！！」

    隨著不似人聲的慘叫，他們體內與能量結晶相連的部位一一斷裂，飆射出的血液，染紅了他們周圍的空間！

    「是祖瑪教主麼」

    貌似嘗試有了效果，祖瑪教主體內的能量源，與被我嵌到它體內的三顆能量結晶之間起了反應。在我的觀察下，祖瑪教主身體之中，有異變發生。

    「吼！」

    與痛苦的孫家三人相比，祖瑪教主顯得很是興奮，伴隨著吼聲，它身上的肌肉一陣蠕動，接著整個身型便大了一圈。大量的生命能量的湧入，加上我在一旁，有意識地調動領域中密集的能量，給予其以輔助，祖瑪教主終於得以成功地讓自己的實力，往上增長了一個層次！

    「這能量結晶，原來還真是大補啊！」

    我感歎一聲，看著已經變得是出氣多於進氣的那三個能量結晶被祖瑪教主所吞噬的孫家戰士，無一絲憐憫之心。

    領域張開後，外面的人看場中，是一片模糊不清，這是領域內外能量密度反差太大所造成的光線折射結果，所以我並不擔心，這其中的景象，會這麼快被外面的人所察覺。

    「這個變異後的祖瑪教主，不知道會強到什麼程度」

    捏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我彈指召來幾團烈焰，將地上哀號著的那六個孫家戰士瞬間燒成灰燼，然後收束起了領域的範圍。

    「就讓外面的孫家人，檢驗一下你的實力吧！」

    這麼就簡單地就直接殺死孫少傑，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對他的處置方式，而在我做出決定之前，就讓這個祖瑪教主，陪他們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