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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四十二 神秘教堂(一) 文 / Erica

    待到腳踏實地,天賜對於這一段時間的經歷還是如同夢中。那數個月的荒野逃生,追捕與反追捕,獵殺與搏擊,再到後來的險死還生,被人帶著御氣飛行,橫渡大洋,其間種種就像一部經典的好萊烏大片,充滿了一切讓人刺激到暈倒的因素。

    幾千年的傳說啊,現代社會所否定的東西忽然展現在眼前,將自小形成的常識一一擊潰,還有什麼比著更震撼人心?

    神啊!

    仙俠既然已經存在,那麼神呢?縹緲於九天之上,是否真的有神靈注視?

    人世間的一切恩怨利碌,到頭來是不是只是一個輪迴?竟管自己在那一刻拒絕,可他依然沒有真正地超脫,如同每一個遇到他這樣情況的人一樣,他在心底問自己:神?我該不該相信。

    潮水忽然湧來,漫上腳背,海風帶來的浪花濺在臉上,將他驚醒:這已是台灣了。昨日裡,在他照樣畫弧地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步子之後,他被周廣陵打斷,問他:「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那時他那為這神奇『步法』所帶來的滿心驚喜剎那間被點醒,回首四望,真如那小姑娘所說,天下之大,他卻無可去之處。自大陸逃離快有10年,如今回去怕是依舊不得安生,回北美那是更不用說,若是去其他西方社會,以他黃種人這麼明顯的外貌特徵,以『太平洋警察』那遍佈世界的眼線,恐怕也沒有多少時候可以清靜。

    若換了以前的他,對於這些事情到是無所謂,打打殺殺,甚至能讓他感覺到一點刺激,只是如今經歷了生死之後,不知怎的,他竟然想清靜一下,是蒼桑的沉澱,歲月的催磨,還是周廣陵所說的心性變化?

    說起周廣菱,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這人云遮霧裡,充滿神秘。細細想來,他對於自己在那幾天裡談話間竟一直被人牽著走,毫無主動權更是奇怪,以他的個性,怎麼著都不該這樣。

    算了,反正此人對自己也是無害,反倒是救了自己一次,想不明白又何必多想,自尋煩惱。

    抬頭望向這寶島深處,也許也就只有這裡能給自己留一點點清靜。大量的同色人種會是他最大的掩護,混亂的社會治安與黑道的猖獗又能讓他混水摸魚。況且當年師傅曾言,宗門在台灣留有一脈。多年未見師傅,此時卻是有點想念了。

    奧斯這幾天甚是忙碌,加拿大的事還沒了結,就讓總統扯出了個『骷髏會』事件,雖然他心下不以為意,可既然扯出來,作為幹他這一行的人,怎麼著都得查一下的,免得日後真是有事卻是一無所知,這叫職業病。不過問題是這些事都還沒完,又扯出了個情報洩密事件,而且正好就是加拿大事件的洩密。雖說是名義上的盟友日本干的,可這事一則關係美利堅最高機密,二則留在別人手裡終究沒有自己手裡放心。而剛剛收到消息,fbi及聯邦調查局已經失去了此人的行蹤,現在必須輪到他這個部門出馬。

    「**!」心底裡一聲咒罵,「那些fbi,聯邦調查局全都是吃飽了撐的,弄什麼放長線掉大魚,做什麼監控,全都是飯桶,都應該扔進太平洋裡餵魚。」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底裡罵罵,這些一般性的情報事物不在他的職權範圍,根本無權插手,也只有在這些出了簍子,明面上的強力部門無法解決的時候才會由他這個部門出手,所以說的難聽一點,他這部門就是『殺手、綁架』營,他只能去給別人擦屁股。

    自發出郵件後已經38小時,這一天一夜裡,山本恆一,也就是王太守一直在這輛偷來的福特上渡過,不斷地轉換地方。他知道國內給他安排的接應情報的人必須有時間、有渠道才能將這份情報送回國內,而他必須在此拖延時間,不能讓人抓到,尤其是不能讓日本人找到,否則就算他『自殺』,那些精得跟鬼似的情報專家也能從蛛絲馬跡裡推斷出這條情報已經為他人所得,那時候很可能給國內安排的接應情報的人帶來巨大的危險。而且在如此非常時期,美國方面必然會加強機場海關的戒備,嚴密監控各種可疑人物。情報究竟何時才有機會能送回國內實在是未知,所以他在外面撐的越久,美國人就越不會發現這裡面有一個雙面間諜,安全性自然也就越高,否則只要美國人和小日本兩相一對照,這情報的真實去處就一目瞭然。

    也因如此,在這逃亡的過程中他還假裝和他的日本下線聯繫了幾次,考慮得也算是周密了。只可惜,人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在經過一條岔路口的時候被兩輛橫插過來的重型卡車前後劫住。

    「完了。」美國人的動作終究還是快了點,憑他的瞭解,他完全清楚在現代的審訊手段下實在有太多的辦法叫一個人開口,就算你人已身死,也有辦法從你腦中獲取信息,當下毫不猶豫地按下身邊的一個小手提箱的按鈕,那裡面是5公斤的*。

    就見「轟」地一聲,路上籐起一個巨大的火球,兩輛重型卡車也被炸得臨空翻騰開去,一時道路阻塞。

    發生爆炸的時候,好巧不巧地,周廣陵正在不遠去。驟然的巨響讓周廣陵的精神世界立時大張,一下子籠罩了方圓數十平方公里。在那剎那的火光中,周廣陵巨無遺漏的神識立刻捕捉到了王太守臨別前的最後念想,一時間,精神跨越時間與空間,他看到了一個呀呀學語的孩童從少年到中年,由國內到日本,再到美國,為了自己國家、民族的利益忍辱負重,默默無聞,最終為之獻身。

    這一刻,周廣陵內心的那根弦忽然間動了,多少年了,自蘇武牧羊以來,華夏貴胄丟掉了多少這種精神上的品質。蠻族南下,外族入侵,幾日三屠,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的悲壯?更不用說遠古時代,奇人異獸,趕天抗地,誓與日月爭輝,時值今日還剩得幾分?一時間,周廣陵升起了一種源自遠古洪荒的驕傲。

    註:,本來說今天沒有的,不過忍不住還是發了一章,200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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