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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五十九 東方龍柱(12) 文 / Erica

    等到他們到了貢嘎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一行人正想驅車進村,卻在村口被一個年老的藏民阻住。

    這藏族老人,面色紅暈,皺紋彌補,批著陳年的藏袍,搖著不知轉了多少輪迴的經桶,還不住地念著藏語經文。

    不過還好,這藏族老人懂漢語,周廣陵下來問了之後才明白,上午村中正好來了高僧,老人在這裡相阻卻是怕他們驚擾了那些大德。

    周廣陵舉手合十,行了一個大禮,送去了一份精神上的祝福,這才回到車上,慢行進村。

    到不是說他做作,實在那一眼中,他竟然發現,那個不起眼的藏族老人的精神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純淨,猶如這雪域高原的冰峰,讓他也不由的顯出一絲尊敬。那種純粹靠搖轉經桶,詠讀經文這種無意識的行為修得的精神上的純淨,其難度比修行之人不知高了多少倍,如若不是這老人**力量實在太差,他幾可以相信,不出百年,這老人即可跨出那天人一線。

    這一禮,似乎讓這老人感覺到了什麼,開始變得謙恭起來,有問必回。

    在老人的慢慢指引下,兩輛車進到了村中,通過言談,他們才明白,這天上午,這村中來了3個高僧大德,如今正居於老人的家裡。

    這一問之下,到給了他們這一行人興致,連周廣陵都想看看,這所謂的高僧大德是否與他預料的有差。

    這是一個用石料建造,用白牆圍著的很寬敞的院子,一扇簡易的木質大門,院內正面相對是一坐樓房,房子的每面牆上開著三四扇窗戶,窗簷上用紅、黑、白等色彩描繪著象徵人丁興旺、五穀豐登之意的日月或者三角形圖案。房高數丈,有三層,底層養畜,樓上堆物和住人。

    不過現在這院子裡很「熱鬧」,不時還有藏民進來,見面了就合十行禮,有好些都是風塵樸樸,也不知從那邊趕來的,卻並不發出多少聲音。

    在周廣陵他們的要求下,這個藏族老人將他們引進了院子,一些正坐在院子中聽著屋內高僧講經布道的藏民門紛紛起身讓路。

    進了屋子,屋內是一個土炕,炕上正盤膝坐著三個黃衣服僧人,不過其中一個,眼珠褐色,帶著異域的影子,讓他們這一行人覺得好生奇怪,炕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唐卡,繪著佛祖與眾生。

    老人打個手勢招呼了一下,當下就有好幾個藏民起身讓出了位子,出去了,周廣陵一行這才在一邊坐了下來。

    老人做完這些,又在一個藏民耳邊吩咐了下不知叫他去幹什麼事去了,這才也在另一變坐下,閉上了眼睛,靜靜聆聽,手上鏡桶緩緩搖動,嘴裡卻是不再唸經了。

    對於他們的到來,炕上右邊的兩為黃衣僧人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少理會,到是左邊的那位帶這異域特色的僧人在周光陵的身上打量了一會,然後才底頭合十,低唸了一聲佛號,自顧自的唸經去了。

    其實,周廣陵一靠近這裡,就明白這三個僧人離他所想差得太遠,他本以為,這藏傳佛教自從走上了奪舍轉世一法,其精神上的轉世積累,必然會導致其在精神領域的修行上遠遠高於其他,不想這一見卻讓他大失所望。一眼看去,除了那個異域僧人有點門道外,其他兩個不論**還是心性都是污穢不堪,精神更只是高出常人一線,與那個藏族老人相比都是遠遠不如,這種僧人,竟然還灌以大德之名,實在是有辱視聽。

    心動之下,就要起身離去,卻聽得一聲佛號,原來已是中午了,那些藏都紛紛離去,也有幾個留了下來,啃起隨身攜帶的乾糧。

    這個小村落地處山腳,一條小路進去就是巍巍雪山,舉目遠眺,空氣極其清涼,正看著,感覺身後來了人,回首望去,正是那個異族僧人。

    兩人相視而笑,剛才的那一眼中,那三個僧人也就這個異族僧人可入他法眼,同樣地,這個僧人應該覺察到了他的不同,才緩步跟來。

    若換了幾年前,周廣陵絕不會將自己暴露於人前,心性氣機都會被他收斂的一點不露,只是自北美以後,他心性漸漸放開,於形跡的遮掩也就不以為意,到也讓這僧人看出了點不同之處。

    這僧人忽然行了個禮,然後自寬大的佛衣中伸出右手來,白熙的手掌攤開,露出一個直徑約3厘米的金鑄「蓮花寶座」,上面蓋一透明的水晶罩,裡面正有一顆乳白色,略帶彩暈的「圓珠」。

    這僧人又伸出一隻手,將上面的水晶罩輕輕揭開。隨著這水晶罩的揭開,忽然之間,漫起了一片光華,一道道有形無形地光圈慢慢地擴展開來,從下到上,由近及遠,籠罩在一片異常祥和的氣氛中。

    所有正要離開,或在休息的藏民都站了起來,先是驚訝,然後是激動,最後都開始俯身跪拜,連另外兩個僧人也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高聲念動經文,亦拜了下去。

    一時間,正個院門前的空地上,伏滿了膜拜的人群,只有周廣陵和這異族僧人互相笑著對視,除此之外就是正站在院門口的湯勒勒他們四個了。

    「舍利?」不用問,周廣陵也知道這是什麼,只是這僧人竟然攜帶著如此純淨的舍利到是讓他走眼,以前一些寺廟中的所謂舍利,大多光暈不出三尺,更無異象,像這個光華四溢,祥和瀰漫,甚至隱約傳來佛音禪唱,到是第一次得見,想來這高僧修行亦是到了極至,坐化涅盤之時,能量凝結,甚至虹化,精神更是灌注其中,方才留有餘跡,如若不然,必不會有如此異象。

    「小僧柯摩多,這是我師圓寂荼毗所留,只是末法年代,世人多有不解,小僧此來,亦是為解眾生心中疑惑,舍利究竟為何,以顯我無邊佛法。」這異族僧人中文說的甚是留暢。

    「你可從印土而來?」雖然聽著是中文,可周廣陵還是知道此人實乃是外族。

    「小僧正是從印土而來,」言罷唱了聲佛號,「施主可否替眾生一解疑惑?」

    周廣陵打量了許久,覺著這個僧人並無不妥之處,方才手掌一翻,掌心出現出一團銀亮的光團來,正是那一日他自北美教堂所收的那團銀光,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這僧人細細看去,卻終無所得:「小僧不知。」

    周廣陵一笑:「中土道門有內丹、外丹一說,亦有存想胎息之法,無論何種,皆是以精神灌注肉身,溝通玄冥之外,引動天地能量聚於己身,再以各種秘法凝煉。可謂性命雙xiu。」

    「只是你佛門一脈重性而不重命,得證大智慧之餘卻並不精通天地元氣的調節,但是奧妙就在這裡,那些高僧數十年盤膝打坐,精神早已是通透元融,就算其對於凝煉元之法所知不多,也能夠在無意中溝通玄冥,天地精華自然而然地聚於肉身,只是人生百年終究太短,以那些高僧如今的成就也無法逃避生死輪迴,如若不然到合了老子無為之意,日久天長終可肉身成聖。」說罷,意動之下,掌中銀色光團開始緩緩旋轉,慢慢地,竟然變得越來越密實,也越來越小,那一抹銀色也越加亮麗,就見一陣光華過後,掌中出現了一顆葡萄大小的乳白色珠子,細細看去,卻是滿眼銀光,懸浮於掌心之上。

    若是道門中人在此必會明白周廣陵正借這一團銀光演化外丹的孕育.

    正當這僧人驚疑時,這顆珠子也忽然漫起了一道光暈,淡淡地七色光環一環一環地瀰漫開來,抹過眾人心頭,一時間另一股味道升起。

    「這,這是舍利?」正當這僧人驚於周廣陵憑空造就舍利的時候,周廣陵忽然抬頭向天看去,就在他目光所及處,神念中感應中起了一陣波紋,只是很快地,這股波紋又被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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