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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六十二 東方龍柱(15) 文 / Erica

    這一個礁石地帶,海浪沖刷處一老一少各立一邊。老者精神極好,太陽穴高高鼓起,頭髮很短,平頭,穿著一件少見的類似長馬褂的外袍,立於一快突起的礁石上,身後就是那不時湧來的海浪。

    自昨日趕到台灣,聽了這個弟子的一番遭遇,內心如遭山海巨浪,幾無法相信。

    徒弟口中的那把神奇的鐵劍,一連串的離奇遭遇,以及最後那個神秘青年竟然能夠引動天地雷霆,都讓他以為在聽神話傳說。如果不是初試之下,發覺天賜內息真的是性質已變,容量還增加了數百倍,他才不得不承認天賜說得應該是真的。

    這一承認讓他激動,多少年來,自現代文明興起,武道衰落,幾乎成了舞台上的把式,內家一門更遭世人懷疑,紛紛謂之「偽科學」。弟子更是難收,就算收到了,往往在現代文明的誘惑下,無心深入。

    但如今!這個弟子成就遠遠超過歷代祖師,心情激動下,不尤喊到:「來,用你全部功力打一套八卦掌,不要留手。」

    昨日裡已經試過一次,韓復生以八成功力出手,竟然在天賜七成功力的防守下佔不到絲毫便宜,而且這七層功力是指天賜能夠隨心所欲地調動的真元的七層,至於他還沒有煉化的那些涼性內息,其量不知道有多少。

    這種前景讓韓復生激動,天剛亮就把天賜叫到了這裡。

    天賜也想試試自己的底細,昨天,十多年後再見師父,他也發現,如今這個師父,與十多年前相比,亦不知高了多少,也就更想讓師父看看,自己到底到了那個層次。

    腳踏文王八卦,掌隨身走,氣韻流轉,漸漸地,在這塊還算平坦的礁石上,由緩而快,漸打漸順。掌勢遊走之間,內家真氣,透掌而出,帶動週身氣流,慢慢地,竟然平地生風。

    待到這時,天賜本性中的那股桀傲之氣已被激起,越打越是舒暢,待到一套八卦掌快要使完之時,順勢之下,將那天冰原上所學的那套步法走了出來,這一來,體內原本盤聚於各條經脈的,數量極其龐大的涼性內息也隨之緩緩流動,漸行漸快。

    但見週身掌影密佈,內家真氣與汗水交織之下,形成籐籐蒸氣,幾乎將整個人都遮住。而且欲演欲烈,帶動週身氣流,竟有成龍卷之勢。待到最後,天賜氣隨興至,雙掌一推,一聲大喝,在一聲平地驚雷中,一股氣旋脫身而去,直落十幾米外的海水中,就聽得轟地一聲,高度旋轉、壓縮的氣旋將大量海水炸了開來。

    「好。」剛剛歇手,就聽得不遠出傳來一聲好字,遠遠一看,一個中年正和師父行禮,來人正是文泰來。

    文泰來接到師傅的電話,將情況與韓復生兩人一一細說,當下就動身往上海趕去,本來天賜還有所猶豫,怕去了大陸不得清靜,只是他師父一句:「你如今身手還怕他怎得?」讓他豁然而驚,這才意識到,為什麼當時那個救他的人會說「對你心性也有影響」,原來在真元性質的改變,自身竟然失了幾分以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這才二話不說,跟著西來。

    等到他們達到上海的時候,寺地小野和寺地耕一已經回去了,原來他們接到來自日本的緊急消息,他們通過那位楊老先生獲得的信息,及根據回憶得出的周廣陵的畫像竟然和得自美國的情報可以相互印證。

    這一印證,得出了一個另人吃驚的結論:周廣陵竟然就是那個最近弄得美國政府各強力部分雞飛狗跳的神秘人物。

    當下將寺地小野和寺地耕一緊急召回的同時也有意無意的將這個消息送給了美國人,卻是懷著鷸蚌相爭的主義。

    只是這一切,周廣陵並不知道,對於他在北美掀起的那番風浪,他沒放在心上,繼續領略著藏地風光。

    只是他們這一行如今也是事情不斷,從貢嘎山出來,剛剛走了不到兩天,他們就被一輛車攔住了。看那車身花枝招展,不正是前幾日裡遇到的那個車隊的嗎?怎麼現在只出現一輛?一時間疑問佈滿眾人心頭。

    正納悶著,一個頭圍花巾,身穿防寒服的年輕人滿臉焦急地跑了上來,趴在窗口就問:「有急救的東西沒,快快,有人受傷了。」

    周廣陵早已準備下來了,剛才他攔車的時候就已發現了血腥氣,神念微察之下,如同親見,只是他這一趴卻是阻了周廣陵的動作,只好真氣透體而出,輕輕一彈,微微地將那來推了開去,然後順勢開了車門。

    這青年也沒注意到這一點,見沒人回音,反而問得更急了,倒是後面的那輛車上的那個香港人下來了,操著略帶走音的國語問這青年到低怎麼回事。

    周廣陵到那輛攔著他們的車前,車門正開著,裡面一個藏族牧民打扮的大漢正趟在後坐上,左胸靠近肩部血跡焉然,卻是被一塊紗布簡單地包著,時不時還有血水滲出,染紅了大半的衣裳和座位。

    在這個高原缺氧環境,若不是這人本身就是藏人,對環境自然地有一種適應能力,估計絕對撐不到現在,就算這樣,此時這藏民打扮的大汗也早已是臉色白的嚇人,幾乎有出氣沒入氣了。

    周廣陵隨手在他傷著的左肩點了幾指,阻止了血水的滲出,然後真元吐露,心神微動之下,將其左肩部的衣服、紗布全部催為粉碎。

    就見一個皮肉外翻的葡萄大的傷口出現在眼前,很明顯,這是槍傷。

    周廣陵輕輕將他半個身子扶起,伸到他的左肩背後輕輕一拍,就聽「吐」地一聲,一個花生米大小的金屬塊掉到了車外,正是留在他體內的子彈頭。

    這時那個攔車的青年和那個香港人也走了回過,遠處,唐璃和湯勒勒也正打算下車。

    見到這傷者左半身衣物不知怎麼全沒了,一時大驚,只是再一細看,才發覺,傷口此時已經不在流出血水,反而有點收縮內斂,開始明白周廣陵正在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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