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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八十章 有客東來(四) 文 / Erica

    對於這種手段,還沒到讓周廣陵舉手無措的地步,只是經歷了上次『齒輪』的自爆後,他心裡多了一份小心。

    把頭一偏,側身避過,然後舉手間,一股真元將布萊得神父推到了百米開外。

    到不是他不想解決這個神父,只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段時間,在他的精神空間產生變化的同時,他也會思索下這幾年來的一些遭遇。

    尤其是經歷『遺跡』事件後,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間,生存問題,離他並不是很遠。北美教堂神跡降下時的異常空間波動,『遺跡』的白光與聖光在性質上的相似性,那遠古的一幕,還有另一半『遺跡』和另半個『齒輪』如今又在哪裡?

    他對湯勒勒那個丫頭說過:「這世間真的有神,但是你不必理會。」可是真的不必理會嗎?人總會注意一群螞蟻中最大的那一隻,忽略掉其他;同樣地,對於其他的螞蟻來說,人卻實不會理會,但是對於最大的那只螞蟻呢?

    未雨綢繆啊!

    『十字架』轉了個空之後,又在布萊得神父精神的指引下射了回來,只是依舊拿周廣陵沒折。

    周廣陵心中一動,伸手一探,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剎那間將『十字架』遲滯,然後挪到胸前,真元透手而出,像揉麵團一樣地揉弄起來。

    「你!…」布萊得神父似乎被激怒了,伸手將想指向周廣陵,只是轉念之間,這個念頭又被放棄,上次周廣陵將所有的聖光『吸收』的那一幕他還清晰記得,當然不會採取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周廣陵。

    當下,神色一正,一股密語在似有似無間輕聲吟開,漸漸徹響天地,滾滾的聲浪將周圍所有的人都驚醒,但轉眼之間,那些驚醒了的人都又變得悄然無聲,原來這些人又被聲音驚昏了過去。

    趙元申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的遭遇,那天他像往常一樣趁夜運送水泥進工地,快到那個立交橋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的腦子突然一昏,眼前一暗,然後是一震,再睜開眼,他已經撞到了立交的一根柱子上了。

    這種事情,如果按照一些專門開夜車的老一輩司機講,很可能會笑著告訴他:遇鬼了。但是相對於這個遇鬼,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驚訝:神秘的黃紙,黑霧,像武俠小說裡的打鬥,然後是有人竟然虛空而行,再然後……!那一幕讓他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醒來後的數十年後都不敢提及。

    就見透著一縷月光的夜空中,忽然大放光明,無數浮雲薄霧,剎那間消融無蹤,然後這天如同被捅了個洞似的,降下一縷光線,轉眼就變成了碗口般粗細,往周廣陵身上直射而來。

    周廣陵一下子變得嚴肅,眼睛盯著那束白光,神念牢牢地鎖住布萊得神父,剎那間切斷了神父和外界的一切聯繫。

    在剛才,在那個神父吟完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他已經獲得了部分他想要的東西,在窺探下去,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反而會生出一些變故。

    教庭所謂的聖光毫無差別地照在周廣陵身上,外人看來,如同舞台上聚光燈照射下的演員,只有象周廣陵、卡恩這類的方才會明白,這亮得耀眼的白光裡面蘊涵著多大的破壞力。

    周廣陵沒有避開,不是說避不開,而是他要體會下白光的性質。

    護體元氣被他全部撤去,炙熱的光芒照在他的肌膚上,然後在他的引導下,一點點地滲透進體內,不知道是強度不夠還是他具有了抵抗力,周廣陵覺著這所謂實聖光與他上一次相遇有著巨大的差別,而且,和『遺跡』最後爆發的白光相比,這聖光少了那種焚化一切的特性,在他神識的控制下,只是激起了幾點漣猗就被自身真元催化。

    再回看那個神父,在以密語降下了聖光之後,神識掃去,其肌體相當的虛弱,但轉念之間,又以一種相當快的速度在恢復。只是周廣陵已經從方纔的窺視中明白,這種恢復不過是一種假象。

    在那個神父恢復的同時,他那不可見的生命本源卻是少了一點,也就是說,這種能力的爆發是以自身潛力的激發為代價的,而且在激發自身潛力的同時,生命的本源被消耗了!

    這無疑於飲鴆止渴!

    到了這個時候,周廣陵已經無心和他再玩下去了。可惜神父並不想放棄,就見他雙手做出一個奇妙的姿勢,全身的能量緩緩向手中聚集,慢慢地凝聚出一團柔和的光球來。

    看似漂亮,卻蘊涵著巨大的毀滅力!

    「咦」,周廣陵眼中精光一閃,殺機頓起,只是,突然,他覺察到,精神空間有一抹黑線襲來,剎那間這個樓頂上失去了周廣陵的身影。

    無數在旁邊窺視的人只看到那個年輕人忽然就失去了蹤影,而另一個神父則從百米高的空中掉下了20多米才穩住了身形,只是那個年輕人卻是再也找不到了,無論是眼睛還是異能,都失去了他的蹤影。

    在離此400多米的遠的一個小區的裡的一幢房子裡,所有的燈都被關掉了,在這幢房子的大廳裡,點著7盞碗口大的油燈,一個老者,腳踏七星,手持木劍,身著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沒洗,看不出顏色的破舊衣服,正圍著一個嘴角流著口水的50多歲的中年人唸唸有詞,這個中年人正是那位大渡河畔的古濤。

    只是此時的他癡癡呆呆,全身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在這個房間裡還有3個人,一個是沈斐,另一個是個老者,眉目間和古濤有幾分相像,還有一個則是一個東南亞人。原來自從大渡河畔分別之後,沈斐與張易終究放心不下,第三天又偷偷地溜了回去,發現古大師竟然已經瘋了!這下兩人知道事態嚴重,古大師師門與沈家相交數十年,幾次救急於為難之中,這次為了兩個小輩的事出了岔子,他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連忙將古燾好生接走,將消息傳了回去,又四處請人,希望能夠還古大師清明,補救一二。半個月前,古濤的師門得到消息,他們口中的那個周廣陵可能在上海,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那個東南亞人也是他們高價請來的,他身前放著一隻箱子,正是當日周廣陵拋給古燾的那隻。只是此時這個箱子正放在一隻直徑約有1米多的大瓷盤裡,盤子裡還放著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這幾樣活物,只是奇怪的是,相互間都平安相處,也不爬出盤外,顯然,這個東南亞人正在施降,而且還是五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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