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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一百零七 山門(五) 文 / Erica

    穿過大殿,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入眼所見,還是讓他們嚇了一跳,在那數十米高的主殿屋脊上,此時正有一個人影正注目遠眺。

    正驚疑著,這個人影忽然間從主殿上『飛』了出去,一下子到了數十米外一株高大的喬木上,整個人像不受重力似地上下浮動。

    「啊!」看到這個,向來喜歡大驚小怪的張亮叫了一聲,隨後就是一片「嗡嗡」聲,這才發現,原來這主殿前早已聚集了好多人,除了道觀裡的道士以外,竟然還有一對金髮碧眼的異族男女,張大了嘴,滿兩驚訝,在緩過了神之後,連口大叫:「oh,oh」然後手忙腳亂地拍起照片來。

    閃光燈的亮光一閃,立刻把那個還在樹枝上象大鳥一樣停著的『人影』驚了一下,回頭看來,兩眼的虎虎精光直接把下面驚訝不已的一干人等嚇了一跳,不過這一來也讓下面的人看清了,楊壘晃晃手電,胳膊碰了下張亮,低聲叫道:「是他?!」

    張亮也同樣吃了一驚,剛想回楊壘的話,就覺著眼前一晃,再一看,原本在樹上的那個人一下就到了跟前,衝著他兩上下打量。從骨子裡透出的一絲凶悍,就像入鞘鋼刀的餘光,弄得張亮和楊壘背心隱隱發涼,只是他們還沒有緩過來,這人又如三級跳高一般,一個縱躍,翻牆而去,遠遠地,傳入耳中一句話:「不想白跑一趟就跟我來。」

    驚嚇到眾人的正是天賜,兩天前他比楊壘和張亮先進入山裡,因著地勢的原因,也選擇了這間依山而建,居高臨下的道觀落腳。這幾日,他一直在山中查看,任督二脈的貫通讓他早到了氣機外感,陰陽內生的地步,對於山林中的種種異象也就更加敏感,今夜更是在練習『禹步』的時候忽然間被一股磅礡的氣息驚到。

    如此變故,讓天賜驚疑不定,北美冰原上操縱天地雷火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對於其間的氣機性質也早已刻骨銘心,如今再次觸及,也顧不得驚世駭俗,直接就以輕身提縱一法躥了出去,這才有張亮和楊壘見到的一幕。

    天賜會『飛』,楊壘和張亮卻不會,兩人互看一眼,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山門外跑,到了外面,跑了一陣,終於在一個山彎轉角處發現了天賜。看到他兩走進,天賜也沒費話,說道:「跟著我,別走岔。」這時張亮和楊壘才發覺跑出來看個究竟的竟然之後他們兩人而已:「難道」心下猶疑,卻也不知該說什麼。

    一行三人在山林中幾轉幾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張亮和楊壘的衣服全被雨水打濕了,凍得懾懾發抖,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同樣是沒帶雨具的天賜竟然滴水不沾,回想方才一幕,心中立有所覺,一時間,兩人的心『呯、呯、呯」地劇烈跳動起來。

    憑著感覺,天賜帶著兩人到了一個山凹才停了下來,對張亮和楊壘說到:「試試看,這是什麼地氣,」說著又補充了一句,「用你們在山腳下用的那種。」

    此時的楊壘和張亮早就沒了想法,聽天賜的話二話不說就將九個銅錢掏出,撒落下去,只是剛剛撒下,還來不及細看,就聽見「噗」地一聲爆鳴,撒下的銅錢未落到地面就四散炸開,「叮、叮、叮」數聲,全釘入了四周的山石草木中,撒下銅錢的楊壘也如同被巨石撞了一下,一下就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

    「不錯,不錯,應該就是這裡。」看到這個,天賜眼中精光更盛,神態也更加凝重,轉身給楊壘在三焦、期門、環帶上補了三指,然後掏出一根老參讓楊壘含著,說道,「退開一點,一會如果有什麼異象,不要出聲!」

    說著,天賜閉上眼睛,緩緩地控制氣脈,慢慢放緩,待到氣定神閒,先左後右,接連走出數步。慢慢地,腳步也從一尺之地擴展到了丈許,身影流動間,氣機帶動,山凹裡的空氣開始變得沉悶,隱隱地,似乎有一股股氣流在不斷地旋轉,餘波激盪,迫得張亮扶著楊壘不斷地往外挪去。

    旁邊的張亮和楊壘看著驚訝,那似緩實塊的步伐竟然能產生如此威勢,卻不知場中的天賜已經是有苦自知,無暇言語。原來,禹確實有神效,短短幾步,聚集的元氣遠甚從前,但是當他走過三圈,氣機的聚集忽然變大,生生擠來,迫得他不得不走得更快,只是,這樣一來氣機越來越多,壓力越來越重,到後來已經不是他在走,而是被禹步聚攏來的濃厚元氣推得他不停地奔走。

    其實,這三人也該慶幸,周廣陵花了如此大的心血布下的大陣豈是如此容易被窺探的?若不是楊壘家傳的『九地銅錢』的落地辯氣術有道門氣息,天賜的『禹步』也同為道門一脈,和整個大陣在氣機上相近,恐怕在九個銅錢剛剛出手的那一剎那,就會被大陣的自發反擊殺死。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亦無畏懼』,說得怕正是如此!

    可就算這樣,大陣的容忍終究有限,天賜腳步間不段聚集的元氣已經堪堪到周廣陵設下的邊界,再進一步,絕對是在劫難逃!好在此時的周廣陵剛剛從定中清醒,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對整個大陣的監控,因此,當那九個銅錢落地的時候,周廣陵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這邊。

    張亮和楊壘只覺著一陣不可思議,剛剛還看著天賜越走越有聲勢,怎麼一下子,人就像失了所有力氣一樣癱了,而且山凹底部的空氣忽然間變得像一面立著的一片水面一樣,漾起了陣陣波紋,待到波紋散去,竟然出現了一條五六十米寬的谷地。

    只是,當他們想要再進一步看個仔細的時候,只覺著眼睛一花,失了知覺。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多少月,朝陽的金光刺得眼睛發疼,楊壘伸身懶腰,從石頭上爬起,發現三、四米外,張亮正和他做這同樣的動作,再一看,帶他們走了一夜的那個少言少語的陌生人『天賜』正在遠處對這朝陽盤膝打坐,而整個周圍全是石地,除了遠處探崖而出的一株奇松,到處都是有遊蕩的白雲。

    楊壘雄口也不疼了,只覺著全身懶洋洋地,一股暖流不停地在四肢百脈遊蕩,舒服得他什麼都不想理,就想大睡一覺。可惜,張亮的好奇心更重,衝他喊到:「這是哪裡?怎麼回事。」說著一股腦爬起來跑到遠處去看。

    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但見百丈翹崖,雲遮霧繞,刀鑿斧削,竟沒有一處下腳之地,活生生地被困在了這近百丈的巨石上,忍不住叫到:「楊壘,楊壘」

    不想,叫了幾聲,竟沒有楊壘的回音,心下大奇,回身看去,一下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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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人在猜幾人被收入門牆,這裡可以告訴各位,不是3個.

    另外,下周準備上架,望捧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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