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界·修真故鄉 第二十四章 約戰 文 / 戲風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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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的辦公室，天年跟烏凱歌也去過一回，是烏凱歌要帶天年給院長察看一下。不過那個一清學院的院長看來半天後，除了得出奇怪兩個字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天年也早料到的了，要是他能看得出仙人所下的封印，他也就不是只是一個修真者了。
天年還沒走進去，就感覺到屋內傳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只有高手才會散發出來的氣息，心口不由得一陣虛悶。馬上，天年也發現身邊的丁老頭也開始放出自己的氣勢，反壓回屋內。這天年才感到輕鬆很多，連連抹了下頭上的冷汗。天年回觀烏凱歌，他的情形也跟他差不多，臉色都白了。
兩股氣息相撞，院長的這間辦公室都開始出現了晃動。天年只聽到丁老頭小聲地哼了一聲，大步向前一邁，直把身上的氣勢向前一推。天年同時聽到屋內有聲悶哼聲傳來，就知道屋內的人受了輕微的傷。這時天年心中暗暗驚想：「靠！我的這個老頭還真的有兩下子啊，單是氣勢就能讓敵人受傷了。還好以前經常罵他都沒對我放出氣勢，不然我起碼要躺在床上躺好幾天才能起來。」
「丁前輩的修為果然高深莫測，晚輩蕭散佩服！」屋裡走出一個三十歲左右樣子的英俊而飄逸的男子，拱手對丁老頭說道。跟著走出來的是莫院長和一個是天年在山林裡見過面的蕭易然。
蕭易然也恭敬地上前對丁老頭說道：「晚輩見過丁真人。」
「哦？原來是蕭散你這個小子啊，我還以為是蕭霸山那傢伙呢！呵呵，沒想到你這小子進步還挺快的，十幾年不見，居然修到了大乘初期。嗯，不錯，實在不錯。」丁老頭好像很驚訝似的對蕭散說道，並示意地對蕭易然點了下頭。
蕭散？難道他跟蕭易然是一家人？是蕭易然的大哥？天年在心中暗暗猜測，可在這樣的情形也不好意思問，只要先看著再說。
「喂，我們大家進去再說！蕭散他帶來從皇宮裡拿出來的百草露，很錯的，我們邊喝邊談。凱歌，你先進去把客桌收拾好。」院長看到大家都站在外面，以主人的身份笑著說道。
「莫前輩你說得是，丁前輩，我們還是進去談。由於家父閉關還沒有出來，所以我就只好帶家父來跟你談了。」蕭散側身，禮貌得讓丁老頭先進去。
丁老頭也不跟他客氣，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直直地走進去。天年看到丁老頭走進去，他也跟在丁老頭後面，第二個進去。就在天年要進去時，看到蕭易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些日子整天跟丁老頭胡扯，練得臉皮比以前厚多了，完全當作沒看見。其實，天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從來到這個藍魂大陸，性格也變了很多。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到處是凶險，以以前的那個性格，絕對活不過半個月。在他的潛意識裡，開始默默地改變著他，向什麼方向改變，連他自己也把握不住。
「蕭散小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要是我沒記錯，你現在可繼承了你爹蕭霸山當年在朝中的職位，不可能會有這麼多時間來跟我這個老頭閒聊吧？」丁老頭邊喝著由烏凱歌端上來的百草露，單刀直入地對蕭散說道。
「嗯！丁前輩，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過一個月就是我爹跟你約定的一百年一次比試日期。可我爹由於前年修為突破，到了渡劫期，現在還在閉關沒出來。所以我……」蕭散不急不慢地說道。
「什麼？蕭霸山已經到了渡劫期？那我們還有什麼打的？以前跟他打了幾百年，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分出勝負，現在要是他到了渡劫期，不用打我也要認輸了！」丁老頭沒等蕭散說完，忍不住吃驚地打斷說道。
而天年聽到這裡，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這個丁老頭定是跟那個什麼蕭霸山在幾百年前定下了個比武的約定，每百年比一次。至於原因，天年自然想不出來，不過這次答應丁老頭去應戰有危險那是肯定的。
「哎，丁前輩，你別急嘛，先聽晚輩把話說完。我爹閉關了一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出來。本來我想擅自主張代我爹應戰的，可從剛才跟丁前輩你的較量後，我也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想跟前輩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延緩一兩年，等我爹出關後再比試。」蕭散還是不為溫不火地說道。
「呵呵，幸好蕭散你小子還點自知之明，以你現在的修為要跟我打，就是兩個你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不過即使你真的要跟我打，我也不會跟你打，免得蕭霸山出來時說我以大欺小。其實呢，今年的比試我也有了新的打算，每年都是我們兩個老東西打，真的很沒意思。正巧你爹現在閉關沒出來，不如一個月後，雙方個派一個後輩來。哪一方贏了，就結束五百年來的約定，怎麼樣？」丁老頭說道。
「嗯！這也是個不錯的提議，我想我爹是不會反對的。我方就由我出戰，可是前輩你這邊好像沒人啊？」蕭散望著丁老頭說道。
「是啊，老丁，你不會這麼快就老糊塗了吧？」院長插口說道。
「誰說這邊沒有人的？我這個學期不是受了一個徒弟了嗎？到時候我就讓他替我出戰，怎麼不行啊？」丁老頭指著正在不停得跟烏凱歌罐百草露的天年說道。
這百草露入口清涼，下肚化作一股暖意，非常的好喝。天年正喝得爽時，突然聽到丁老頭說要他跟蕭散單挑，一口百草露嗆在喉嚨裡。「咳，咳……老頭，原來你說的不是跟蕭霸山打是跟他打啊？還不如叫我去死算了！咳……」天年一邊咳著，一邊吃驚地對老頭大聲說道。
不單是天年，屋內除了丁老頭外，都吃驚地望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蕭散第一個反對道：「丁前輩，你是在說笑吧？你真的要他代你出戰？不行，這樣我們蕭家可就佔大便宜了，丁前輩你可還是要吃虧的。像這樣以強欺弱的事情來，要是讓我爹知道了，還不罵死我？即使是贏了這場比試，我爹也不會承認，到時候你們還是要從新打過一場，我看還是等我爹出關了再比試吧。」蕭散聽了丁老頭的話，心中暗暗高興，口上卻拒絕道。同時心想：「難道丁前輩他知道爹已到渡劫期，知道自己取勝無望，就隨意找個普通人來敷衍就算了。不過要是他出戰打贏了一個普通人，以蕭家在皇都裡的地位，要是事情傳了出去，臉上也會無光。」
「老丁，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啦？說的話都不像平時的你的？你的這個弟子可是你兩個月前收的，你就這樣叫他出戰？況且他的身體……」院長瞪大著雙眼，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丁老頭似的。
「丁真人，你真的要叫天年去？」烏凱歌也是滿不相信地問道。
「嗯？呵呵，聽你們這樣說，好像我還真的有點吃虧！要不然蕭散你自己不出戰好了，反正你喜歡讓誰出戰都成，我都無所謂。我這邊是一定讓我徒弟出戰的了，誰叫我就只有一個徒弟。」丁老頭笑著說道。
「這個……恩，這樣也好，不如就讓小兒易然出戰好了，反正他們兩個都是一清學院裡的學院，誰也不吃虧，正好符合約定上的公平原則。」蕭散指著蕭易然說道。算上這次，蕭散看到他父親跟丁老頭之間每百年的比試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那個約定具體是什麼，但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比試都是要建立在雙方公平的基礎上，並且兩人都想打贏對方。曾經他也跟他父親提過要以家中的勢力殺死這個丁老頭算了，可都給他父親罵回，還說以後不可以再有這樣的想法。也就因為這樣，雙方之間鬥了幾百年。蕭散今天看到一個穩勝的機會，不由得大喜，想也不想就讓他兒子出戰。因為天年在蕭散的眼中，連他家裡的下人還都不如，而他兒子可已經是元嬰後期，快要到出竅期。讓他兒子出手，既不失蕭家貴族的臉，又能贏得比試，哪有不答應之理。
不過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次仔細地觀察一下天年，從頭到尾看遍了，終於給他看出天年有個特異之處。那就是天年身體毫無真元反應，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想透了也猜不出丁老頭為什麼會讓天年出戰。以往年丁老頭的都是想方設法地想贏得這場延續了幾百的比試，可這次沒理由會這樣輕易放棄的呀。蕭散他想不通，最後有只有歸結為丁老頭是聽到蕭霸山修為大進怕了，想找一個下台階的理由。
「這樣……老丁，你……」院長還想說，就給丁老頭制止了。
「好了，不用多說！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莫德，你在這裡正好，可以給我們作證，到時候我贏了也輪不到蕭霸山否認。一個月，我們還是在老地方見！小子我們回去！」丁老頭很爽快地站起來說道。
「那好！家中我也還有事，莫前輩和丁前輩，我和小兒也要告辭了！」蕭散也站了起來。
「喂！老頭，你還沒給我說清楚呢！」天年讓丁老頭拉著出去，邊走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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