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風雲爭鋒武道會 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裂初現 文 / 雲東流
第一百四十四章破裂初現
德彪勝了一場,馬上被傳送回來了。大家紛紛向他祝賀時,趙子龍卻轉身走出了單間。沒過兩分鐘,拿著一張紙單走了回來,一邊說道:「現在巡迴賽的戰程表已經出來了,每人要打八場,最後按八場勝負決定是否出現。」
雲在天連對戰名單都沒看,就微笑說道:「下一場,我賭春風贏。」
說話間,第二場已經開始了。我被傳送到了擂台上,對手是一個爆炸式頭型的奇怪傢伙。我禮貌的對對方抱了一下拳,微笑道:「在下醉春風,請指教。」
對方扛著一把相對比較寬的大劍,冷冷打量我幾眼道:「讓我日月神教向問地,領教一下春風兄的生存藝術,是否名副其實吧。」說著手臂一揮,闊劍遙指我的眉心。
沒想到名字還有這樣取的,笑傲江湖裡有一個向問天,你就叫向問地。雪山飛狐裡還有一個袁紫衣呢,不知道有沒有袁綠帽?我微笑向前跨了兩步,氣勢向他捲去,微笑道:「那我們就開始吧,不要耽誤時間了。」並沒有取出我的兵器,因為我自認對付面前的傢伙還不用動用祭血魂。
對方被我澎湃的氣勢沖得闊劍顫了一下,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為了彌補,先下手為強,身隨劍走,一劍向我攻來。刺到一半時,身體一轉,闊劍隨之由直刺改成橫砍。變化的自然流暢,兩招中間的一點停頓也掩飾得很好,不是在換招時,而是在橫砍的到一半的時候才出現的。如果不是我,或者心武功、雲在天這樣的高手,絕難發現。
我是身體猛然前衝,一掌拍在他的劍鋒上,這一掌不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任何一掌。只是普通的一記橫掃,卻帶有降龍十八掌的氣勢。
沒有想像中的氣勁交鋒之聲,對方被我五成功力的一掌震得手臂一麻,向後退了兩步。接著沒有停頓,又馬上衝了上來,闊劍由左下方向我削來。比起上一劍,威力有增無減。
我心中錯愕,剛才掌劍相交時,他的闊劍上傳來一股奇怪的吸力,竟將我一掌所帶的內力吸去了一打半。而且能馬上化為己用,來對我進行反攻,否則他不可能反攻得這麼快,這麼凌厲。
我身體一閃,掌風將他的闊劍掃開,皺眉問道:「吸星**?」這樣可以接觸對方吸收內力的武功,根我所知,只有北冥神功、吸星**和化功**。而眼前這個傢伙自報門戶時說他是日月神教的弟子,那一定是吸星**了。
對方冷笑道:「好眼力!」闊劍連續向我一砍,一削,一刺一氣合成,頗見功底。
我對對方的態度十分不滿,身行傲立不動,連續三掌劈在對方的劍背上。前兩掌只是輕輕的將對方的闊劍彈開,第三掌貼在對方的劍背上,內力一吸,掌劍連在一起。用的只是普通的內力變化,和他的吸星**難以相提並論。這麼做,無疑是擺明了讓他吸我的內力。
對方被我突如其來的奇招弄得一愣,不過馬上平靜了下來。心道:「難道你練的是左冷禪的寒冰真氣不成。」全力施展吸星大發,吸取我的內力。
我露出詭異的一笑,蓄勢待發的三個寶瓶勁一股腦灌入對方的經脈內。這三個高度集中的旋轉功力球,看你吃了怎麼消化。
對方一驚,忙棄劍後退,同時全力化解我灌進他經脈內的三個寶瓶勁。做得也算乾淨利落,否則再被我多灌兩個的話,分析他連化解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並沒有乘機進攻,而是緩緩抬起右手,五指虛張說道:「剛才問地兄不是說要領教在下的生存藝術嗎?」手抬到與胸口平齊時,手掌開始上翻。同時意念催動已經打入他體內的三個寶瓶勁,快速合而為一。看著對方慘白的臉孔,我微笑的繼續說道:「這就是我生存藝術中的一式,破裂術!」術字出口,虛張的手掌猛的攥成拳頭。在他體內合而為一的寶瓶勁迅速破裂開來,將他的經脈割斷數條。就好比一個可以盛水的被子,破裂後可以傷人是一個道理。其實這招根本不用手的動作配合,只是我覺得這樣比較酷而已。
向問地狂噴了一大口血霧,化作白光消失去了。同時被他丟在地上的闊劍也和他一起消失了,沒想到系統還幫忙收回裝備。這時擂台四周普通觀眾席上,響起一片歡呼聲。
被傳送回單間,雲在天奇怪地對我問道:「春風剛才明明可以早結束戰鬥的,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我聳了一下肩道:「我在俠客島上創出生存藝術時,就覺得這招會對吸功類武功有克制作用。他又正好現在有一個可以證實我想法的機會,你說我會錯過嗎?」
雲在天苦笑道:「你倒是證實你的想法了,我怎麼辦?我賭你一個照面可以將他撂倒的。我的五百兩銀子啊……」這傢伙居然拿我賭博,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能拿別人賭,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拿我來賭。
這時藝雲也回來了,大家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接下來的比賽當中。
趙子龍拿著戰程表,看了我一眼道:「現在春風兄比以前還要強上不少啊,看來系統也知道能者多勞的道理。」說著把戰鬥程表,遞給了我。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賽程表一看,不由苦笑道:「這個賽程表是誰編的啊?我要pk他!」
藝雲一把搶過戰程表,苦笑對我說道:「春風也不用擔心,反正裡面有不少是你的手下敗將呢。」
滄之雲奇怪地問道:「春風兄的對手到底都是什麼人啊,弄得你們這樣的高手都大驚小怪的?」
藝雲看了一眼大家求教的表情,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嗓子慢慢念道:「第二場的對手是劍三十六,第三場是聶小雪,第四場是刀口填血,第五場是劍七,第六場是盜亦有道也是賊,第七場是天罡,第八場是一個叫清風送爽的。」這些人,我確實想見識一下他們一年裡的進步情況,可是沒必要這麼快啊。
這時滄之雲說道:「清風送爽是我的一個同門師弟,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趙子龍一聽有高手,馬上眼睛一亮,忙問道:「他也會北冥神功嗎?」
滄之雲搖頭道:「不,他主修的是《小無相功》,武功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頓了一下,對趙子龍露出抱歉的笑容道:「不過他也春風一樣,只喜歡做獨行俠,根本沒有加入任何幫派的意思。」用小無相功使用少林七十二絕技,整個一個鳩摩智。
我隨口對趙子龍問道:「下一場誰參加?」
沒等趙子龍答話,藝雲看著戰程表說道:「下一場基本沒我們什麼事,到時候我們看哪場精彩點就看哪場好了。」
一下午下來,我們全體積一分出線。為了慶祝大家旗開得勝,趙子龍請客在擂台最大的酒樓大擺宴席。互相慶祝一翻後,大家並沒有吃到太晚,畢竟明天還有新的戰鬥等著我們。特別是劍三十六那個人妖,一年時間,足夠它把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的等級都提升到一定程度了吧,希望不要像以前那樣垃圾才好。
打坐練功時,時間總過得很快,再次爭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了。又吃了趙子龍一頓豐盛的早餐後,一行人再次向比武大會賽場走去。
面對眼前的人妖老朋友,我把祭血魂扛在脖子後面,兩隻手自後面搭在槍身上。這個動作引起台下不少玩家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架,並口中唸唸有辭。不過不是要集中精神對付眼前這人妖,真想聽聽他們都在禱告些什麼。
劍三十六也知道,在我這個老熟人面前無法保留任何實力,也沒有什麼「奇兵」可言。嫵媚微笑道:「一年不見春風兄別來無恙啊,小妹好生掛牽啊。」說著還對我拋了一個媚眼。
台下噓聲一片,有人還給它「大膽」的舉動起了一個名字叫色誘術。我身體直接向後倒了下去,並自己配音道:「撲通!」然後鬱悶的說道:「這種武功不會真對人的精神有什麼影響啊,你不會連自己的性別也記不清楚了吧?」我躺在地上苦笑說道。
劍三十六右手持劍,左手拈著數根鋼針,嬌笑著低聲說道:「沒想到春風兄這麼不懂幽默,你以前沒玩過網游嗎?裡面的人妖多了去了,哪裡像現在,全《俠義》就我一個人妖,知道什麼叫物以稀為貴嗎?」說話聲音很低,並且用內力控制了傳播範圍,所以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會有有其他人聽到的。
我依舊姿勢不變躺在地上,忘著天空被清風吹動的浮雲,打了一個哈欠道:「抱歉,你的說那句話,我體會不深。不過我對另一句話卻已經體會很深了。」
劍三十六奇道:「什麼話?」
我微笑傳音道:「這句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知道三十六兄聽說過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破壞它的變態計劃了。
看我們一直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到後來話也聽不全了。台下的觀眾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開打!」接著台下紛紛舉手喊道:「開打!開打!……」口號整齊一致,一點聽不出來是第一次配合的。
劍三十六嬌笑道:「看來群眾已經對我們的閒聊行為很不滿了,那我們就動手吧,春風兄請。」請字剛出口,左手連發了七枚鋼針,同時身體連閃,沿著詭異的線路向我衝來。殺氣已經牢牢將我鎖定,看來是想在我站起來前以雷霆手段將我消滅。速度與一年前判若兩人。
我冷笑一聲,右腳尖在飛快的彈出一個寶瓶勁,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撞向最中間的鋼針。同時內力聚集後背,將身體彈起,三尺過高,雙腳連環踢出,腳影翻飛,將劍三十六的捲入其中。
這時寶瓶勁正中對方中間的飛針上,飛針馬上被寶瓶勁彈開。接著完整的寶瓶勁突然破裂成數瓣,將其餘的六枚鋼針盡數擊落。
電光火石之間,我和劍三十六已經彼此交了十多招。台下的觀眾怎麼也沒想到,我們要麼不動手,動起手來,竟然這般的迅速。任他們再怎麼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兩條人影在台上穿梭,還有不絕於耳的兵器和氣勁交鋒的聲音。
「鏘!」一聲震驚全場的激響後,兩人再次出現在觀眾面前。劍三十六緊握長劍,目光狠狠地盯著我,握劍的手略微有些發抖。在他才的快速拚鬥中,內力消耗也相對要快上很多,而事實證明,它內力仍和我有段距離。
一招回馬槍將它震退後,我收槍冷冷說道:「看來你這一年也沒有白待,無論速度和功力上都有很大的進步,看來也多少下了點功夫嘛。」
劍三十六,咯咯嬌笑道:「怎麼?春風兄怕了,那不如認輸算了。」
我冷「哼」一聲,悠然道:「剛才只是熱身運動而已,不過在熱身的時候,你都能被我發現一個致命的弱點,看來你的成就也就這樣了。」
劍三十六和我說了這麼半天廢話,就是想抓緊時間恢復內力,現在內力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於是冷笑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速度可以彌補一切破綻。」接著身體鬼魅般一閃,已經來到了我身前三尺範圍內,長劍直接劈向我左肩。
我微微一笑,槍尾輕輕一擺,正好擋在他的長劍上。接著一腳雷厲風行踢向它不知什麼形狀的胸口處。
劍三十六怒喝一聲,身體狂閃,手中長劍沿著不同的詭異角度向我展開了瘋狂的猛攻擊。
當它由左側發出第六劍,一劍刺向我腰間的時候。我身體只是微微一晃,一腳正好踢在了它「如花似玉」的面門上,而他的長劍只是沿著我的衣服擦過,沒有傷到我的半根毛髮。這就是我發現它最大的破綻,有足夠的速度,卻不能有效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