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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風拂塵封現霜芒 第二百五十九章 倒霉名字 文 / 雲東流

    第二百五十九章倒霉名字

    段天德顯然很忌諱別人質疑他的名字,聽見我在那裡自言自語,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向他身邊的兩個蒙面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馬上會意拔刀向我們衝來。另一邊我根本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轉頭對藝雲問道:「雲,你知道段天德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裡出現過麼?我怎麼總覺得耳熟呢?」

    非常知道這樣的小角色更適合讓她練練手,右手一按馬頭,翻身一躍向兩人迎去。背後紫青雙劍同時出鞘,不偏不倚刺在對方兩把刀的刀鋒上。內力反震之下,兩個蒙面人同時被震得向後倒退了一步。而非常則衝勢不變,只是在刀劍接觸的剎那後,兩劍同時向右一甩,便將反震之力化去大半。

    兩個蒙面人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兇猛的敵人,更讓他們鬱悶的是對方還是個女的。但鬱悶歸鬱悶,見非常衝了過來,兩人同時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不管非常是否還有後招,兩把刀一劈一掃,分別攻擊向非常的肩頭和腋下。

    非常這時臉上微微一笑,右手青劍以攻對攻,直刺兩人咽喉,劍法凌厲飄逸。而左手紫靈則不快不滿的在胸前橫擺,劍勢沉穩渾厚,將對方兩人的攻擊全部封死。這樣一攻一守間哪裡還像是同一個人,在同一時間用出來的劍法。

    我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心裡卻在琢磨,到底是她真能一心二用,還是系統設定出這種特殊的效果。

    藝雲這時也開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呵呵一笑道:「段天德不就是《射鵰》裡害得郭楊兩家家破人亡的那個傢伙嗎?後來好像是被郭靖抓去祭祖了。真想不明白怎麼還能有人在遊戲裡取這種名字,太搞笑了。」

    在藝雲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段天德那邊的殺氣越來越重,而且憑借氣息可以察覺到他的功力已經聚集到了左手小指,隨時可能透體而出。見到他如此舉動,我馬上心裡一驚,想到了一個我絕對不願意見到的武功——六脈神劍!

    知道他若在這個時候給非常來上一記少澤劍,非常不死也得受點傷。忙將右手藏於身側,借身體與段天德的視線有些傾斜,在他觀察不到的情況下,連放出了三枚寶瓶勁。幾乎貼著地面繞到了非常的身前,然後沖天而起,在非常上空盤旋。同時給魂影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段天德的簡易資料給我。

    這時非常也身體猛地一下伏,左手青劍脫手,旋轉斬向兩人。如我等明眼人,一見就知道這一劍不是重點,就好像唐詩劍法中的耳光式一樣。

    同樣另一邊的段天德也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但只是知道他的兩個手下有危險,一時還沒想明白危險在何處。只是提醒了一聲:「小心。」左手少澤劍刺向身子下伏的非常。

    我早猜到他有這手,剛才我暗自送過去的三枚寶瓶勁相信他也發現了,不過現在情急沒有顧及而已。否則他的少澤劍恐怕早就出手了。在他左手一抬的時候,我的三枚寶瓶勁已經品字型擋在了非常和他之間。而他的少澤劍剛一出手,就碰到了第一枚寶瓶勁,但對方用的雖然是六脈神劍中最弱的少澤劍,但也畢竟是六脈神劍!一碰之下,寶瓶勁馬上被其刺破,隨後後面的兩個寶瓶勁同時破裂,對方的少澤劍氣馬上被吹散了。

    非常乘兩個對手被旋轉的青劍吸引時,身體猛地前衝浮起,一劍橫掃割破了兩個猛面人的喉嚨。而正在這個時候,兩個寶瓶勁剛好破裂,將她斗笠邊沿的青紗吹起,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而就是這驚鴻一瞥,段天德臉色馬上一變,驚道:「非常可樂?你們是名將盟的人?」看來這個殺手的情報還是蠻準確的嘛,顯然比魂影那個只對有威脅的高手瞭解的殺手,要敬業的多。

    我見他六脈神劍厲害,忙縱身來跳到兩人中間,「噗!」將精鋼扇打開,搖了兩下,微笑說道:「只有她是名將盟的人,而我們不是。」頓了一下,目光向他一掃,繼續說道:「至於我們是誰,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保護冷驚魂的人就可以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不是我們幾個人的對手吧?」別說我們幾個,除了非常外,我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單獨對付他都應該沒什麼問題。

    段天德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好,今天我認栽。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後會有期。」說完轉身施展輕功飛走了。

    冷驚魂見到我們大顯神威,忙過來恭維了幾句後問道:「這個段天德的六脈神劍畢竟是個威脅,你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除掉他,而要放他走呢?」

    這是我的通訊器突然響了,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魂影發過來的信息。我隨口讀道:「段天德,原名武德。後來入天地會,被收為天字輩弟子改名為天德。在天地會出師後,又再投入大理段氏門下,在名字天德兩個字前面又加了一個段姓,所以現在才叫段天德這個倒霉的名字。這個名字是他的忌諱,只要對方不是他惹不起的人,對他名字懷疑的話,肯定要發飆的。他的拿手武功是剛學不久的六脈神劍,內功只能算是一般。綜合評價,此人不足為懼,鑒定完畢。」

    我念完魂影的信息,搖頭苦笑道:「看來我也是被六脈神劍的名頭嚇到了,如果不是這個鑒定結果,我還真沒注意。其實他的少澤劍刺穿我第一個寶瓶勁的時候,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難造成什麼傷害。」說起來真要謝謝魂影,不是他這個鑒定結論的話,即使我想到這點也是以後的事了。

    「段天德不足為懼?」冷驚魂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朋友口氣好大啊。」

    三女知道我問的是誰,都微笑不語。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口氣一點也不大。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的目的地是哪裡,我們還是抓緊把你護送回去呢。至於剛才我什麼不追殺他,呵呵,主要是怕敵人還有對付你的後招。」

    冷驚魂點頭稱是,心裡暗自感歎我心思細膩。藝雲這時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人要招惹你們啊?剛才你說什麼修羅,難道是修羅會的人要對付你嗎?」言下之意,我可沒沒看出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忌憚的。

    冷驚魂搖頭苦笑道:「剛才聽他們說,非兒姑娘是名將盟的人,我想另外三位也都是用的假名字吧。而且以你們的身手,即使不是名將盟的人,也絕對不會有幫派故意找你們麻煩的。而我們大理玩家卻要飽受修羅會的欺壓,打到的東西經常被搶。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後來我們這些修羅會之外的玩家在會長彩龍的帶領下,建立了一個叫兄弟會的幫會,與修羅會抗衡。」

    我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修羅那個垃圾居然這麼囂張,你繼續說。」

    冷驚魂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暗自驚訝,先是說段天德不足為懼,現在連修羅在這個斯文敗類口中都成了垃圾。如果不是他們太過狂妄的話,就只能說自己撿到寶了。忙繼續說道:「但是由於我們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在以往的鬥爭中,我們一直都處於劣勢。要知道俠義裡建立幫領地,除了地產之外,也必須要有人設計圖紙。找普通npc設計的話,價錢昂貴不說,設計出的還未必好。所以我特地在中原找了幾個月,最後才在飛馬牧場魯妙子那裡求來了一幅圖紙。」

    我點了點頭道:「所以他們得到消息,並決定不能讓你把圖紙帶會兄弟會?」見他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好好努力吧,我們把你護送回去後就要走了,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解決的。」看出他要出言挽留,所以決定先封住他的嘴在說。

    冷驚魂聽我把話說明了,也只好放棄了求助的想法,失望道:「那、那就謝謝了。」

    「還有一點。」我這次表情變的嚴肅起來說道:「不要把我們的事情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哼!」到不是我不想幫助他們,但他們既然已經有了反抗的覺悟,最終一定回勝利的。而只有靠自己雙手創造的幸福,人們才能更懂得珍惜。

    也許是懾於名將盟的名頭,一路上再沒有刺客出現。但作為一個高手,任何時候都沒有理由掉以輕心。就在兄弟會總部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根本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在哪裡。既是隱秘能力強若魂影,對於我來講,只要發現他的存在,也可以馬上感覺到他的具體位置。而現在的感覺完全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我幾乎認為這只是錯覺而已,但這感覺偏偏又這麼的真實。

    我不由暗自一驚,這樣的高手如果要對我們不利的話,即使正常情況下也只能選擇逃跑了。何況現在身邊還有三個我不能扔下不管的美女。不過好在我的感覺中只發現有人在注視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敵意。

    與其在這裡瞎想,到不如開門見山地問問對方目的。想到這裡,我反而平靜了下來,勒住了戰馬,運起真言友善說道:「何方高人駕到,為何吝嗇現身一見呢?」我次話一出,一旁的藝雲、紫荷馬上色變。上次段天德的埋伏,不但沒逃過我的感覺,連兩女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而這次她們根本沒有一點感覺,能做到這點的人,最起碼也應該算是天榜裡的人物了。可是她們還是低估來人。

    「呵呵……」一聲慈祥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黃袍老者,從後放向這裡飄了過來。沒錯,是飄,從看到他,到他來到我們面前,當中的距離不下數十丈,卻沒見他雙腳動彈過一下,幾乎就是在草上飄過來的。

    我一見來人,忙抱拳施禮道:「師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師傅黃裳。我說玩家中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高手才對,如果是我師傅,那就不奇怪了。

    黃裳微笑點頭道:「好樣的,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你居然長進得這麼快。唉,我黃裳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頓了一下,看了眾人一眼道:「借一步說話。」

    我看出黃裳態度認真,我知道一般的事情他不會這麼謹慎的。忙回頭吩咐三女先護送冷驚魂回到兄弟會,然後才跟著黃裳來到了後方的樹林邊。黃裳微笑道:「真沒想到,你的《九陰》內功已經練到了第十重了。我記得我給你的經文似乎是沒翻譯過來的,你是找什麼人翻譯的?要知道這經書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一提翻譯過來的經文,我心裡又是一真無奈。老實回答道:「師傅放心,我前段時間收了一個徒弟,那小子聰明得緊,而且精通梵文,這經書就是他翻譯過來的。而且我這個徒弟心地善良,師傅可以放心。不過……唉,也許是天妒英才,前不久他在華山之顛被惡人廢了武功,並且打下了懸崖,到現在生死未卜。」

    黃裳看出我情緒低落,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不要太過傷心,說不定他能另有什麼機緣也未可知。」我也是這麼安慰南宮朱雀的,不過現在除了點頭之外,也不能做什麼了。

    黃裳也知道多說無益,轉移話題道:「春風,我這次來其實是有別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但是翻譯經文的事情,他不可能這麼隆重。聽他一提正茬,忙說到:「師傅有事儘管吩咐。」

    黃裳沒有馬上回答我,只是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示意我接過。然後眼中精芒爆閃,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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