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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蟲的成長史 第八十一章 羊撲狼 文 / 柳暗花溟

    第八十一章羊撲狼

    蟲蟲僵硬地坐在一旁,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好幾次想要退縮,可是美色當前,賞心悅目,如果不盡快據為己有,簡直就是傻瓜,所以她的把心一橫,向花四海靠了過去。

    死就死吧!沒有點大無畏的精神是釣不到好老公的!

    兩人都有心事,所以對肢體的觸碰都非常敏感,蟲蟲差不多是哆嗦了一下,而花四海則略一閃避。只是蟲蟲決心大,動作生硬,他不但沒有閃開,還讓她撞到了懷裡。

    「唉,安分坐好。」他不自然的歎口氣,盡量保持聲音的平靜,但語氣中的溫柔,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就不!」她賴得堅決。

    孤男寡女、**、在渺無人煙的沼澤裡呆了三天了,不做點什麼有色的事情本身就不正常,這是生物學的決定,好多武俠小說中,女主都是在這個時候懷了寶寶。

    所以這不是她色,是環境造成的。要不是因為他有傷,她早就伸出了邪惡的魔爪。

    就算有人為因素,也不是她的錯。

    這男人身材那麼好,長得那麼帥,衣服在追殺龍老大時損壞得厲害,他手下給他買來的衣服明顯有點過小,衣襟只能敞開,露出強健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膚。他就這副模樣在她眼前毫不在意地晃來晃去,明明是故意施展美男計,引誘純情少女。

    伸出手指,劃了一下他的胸膛,感覺他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蟲蟲心裡展開了無盡的聯想,瞬間想出好幾個作戰計劃。

    方案一:都是月亮惹的禍版。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撩人月色下,某女喁喁私語,藉機越來越緊的縮在小花牌冰山的懷中,目光中春情四溢,指掌間看似不經意,實際撫摸著他地胸膛,於是兩人開始擁吻,然後--少兒不宜。某女在偶爾透口氣的時候。對著天上的月亮邪笑。

    方案二:狗血詩詞版。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某女吟道,之後對冷酷美男沉痛的說:你我仙魔殊途,本不能有情,怎奈造化弄人,如今心即已失,再不能回頭。給我一夜。我只要一夜,之後天長水遠,思念無期。

    冷酷美男深受感動,不顧一切,某女找機會對著鏡頭得意的笑。

    方案三:生物化學版。

    某女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看到四際無人,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瓶子上的字體不要忘記對著鏡頭來個特寫:強效合和散。把瓶中藥倒在裝山泉用的竹筒裡,搖勻。

    想想。怕藥力不夠,一咬牙把全瓶都倒進竹筒中。

    魔王殿下本來私文有禮,飲下此水後長髮散亂,眼神瘋狂,猛撲向某女。之後,高H,鏡頭馬賽克。

    方案四:色誘版。

    某女羅裳半解,眼睛微瞇。月光下,肌膚瑩潤動人,在這種情況下,再大的冰山也會融化,他沒反應就不是男人。

    之後衣服亂飛,鏡頭中看不到人。只有一個女的嬌喊:人家第一次。你輕一點哦!

    方案五:女花盜版。

    山大王某蟲搶劫時看中一個美男,直接搶上山成親、洞房。

    女花盜:你就從了本姑娘吧!

    冰山男很有氣節。坐懷不亂,百般引誘也不肯就犯。女花盜終於按捺不住,乾脆直接推到,霸王硬上弓。然後自豪的宣佈,從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人欺侮你,報我的名子就成,本大王名叫姚蟲蟲。

    看看,要推倒一個男人有著無數的方法,這還只是其中最簡單的幾種,簡直讓人選花了眼。

    但對於她而言,月亮惹地禍版和狗血詩詞版對演技有些要求,適當情況下還要搭配點眼淚,實在沒什麼把握;生物化學版最為直接有效,但對材料有需要,可惜她手頭沒有;色誘版對還處於生澀階段的某女來講有點難度,畢竟風情不是想有就有的。

    想來想去,似乎女花盜版最適合她。

    不過一定要小心點,就算有心霸王硬上弓,表面也不要露出霸王意圖,否則給大魔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大糕了。再說花四海也算歷盡千帆的男人,只怕不好對付,起碼要迷惑他一下才行。

    總之,今晚誰也攔不住她,她要色羊撲狼!

    「在想什--」花四海見蟲蟲半天不說話,一雙小手放在他地膝蓋上握成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鬧得他胸口被她倚住的地方感覺愈發火熱,於是想找點話說。

    可是他俯下頭來的時候,沒想到蟲蟲正揚起頭來也要說話。

    她本想先說兩句酸話,比如:愛上你之前,我很寂寞,愛上你之後,我更寂寞了。曾經,我以為終其一生,只能以絕望的姿態,守望紅塵外地你,之類之類的話,可是卻一下子碰到他的嘴唇,每一個字都堵回到了腹中。

    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躲開,保持著接觸,似乎這是雙方都想做的事。電流從嘴唇處流轉開,迅速竄遍兩人的全身。不過,花四海還是很快意識到了這危險的情況,躲開了。

    但此時蟲蟲已經被電流擊得熱乎乎的,沒有腦子去想什麼策略,什麼理智,她幾乎是本能的追隨著他地熱度,一下撲到花四海的身上。

    他們是並排坐在草地上,蟲蟲這麼一竄,正好跨坐在花四海伸直的雙腿上。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視線幾乎齊平,看不見的電流激烈的在空中撞擊。

    「大魔頭,我愛你。」她呢喃著。

    這句話,她說得那樣順溜。似乎潛伏在心裡很久,很自然的浮上水面,好像這感情已經不必再說,說出來就是堅定地事實。

    花四海心悸了,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他有過很多女人,其中大多數都很喜歡他,鳳凰更是追隨了他千年,但沒人敢對他說出半點感情。他從不知道這三個字從自己心愛地女人口中說出來是這麼動人心魄。那麼直接而輕易的就沉到他地心底,被深深的埋藏起來。

    他也是愛她的,以前只知道放不下她,卻也不甚明瞭,今天當她說出這感情,他才正視到一點,並不斷被自己的心緒所確定。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愛上她,這似乎不太可能。絕色之姿他見得多了,他冷硬的心從沒有過半分融動,可對她,不知不覺間,冰川之水已經氾濫成災。

    「蟲蟲--」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對她湊得越來越近的頭,根本無能為力。

    而她卻在距離他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調皮,而是迷惑於他的眼神。那本來是永恆不變的黑色深海。萬年不移的絕谷沉冰,此刻卻有兩團黑焰在燃燒。

    這對她有著著超乎想像的誘惑,讓她暈眩而迷惘,不禁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恍若身在夢中。

    「大魔頭,我愛你。」她迷迷糊糊的重複著,微一努嘴,跨越了那最後一厘米地距離。

    花四海正在強迫自己遠離。但她芬芳的唇突然襲擊,讓他的血液急速流竄,心臟加速跳動,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心頭。

    他迅速擁她入懷,循著她地唇深吻了上去。他熱烈的親吻迫使蟲蟲略微後仰,可她抱緊他有脖子不鬆開,再以熾熱的親吻徹底的回應。

    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兩人深陷在激烈地熱吻之中。

    蟲蟲抬起手,想更緊的摟緊他的脖子,卻見自己掌心中滿是鮮血,渾身的火熱瞬間被宛如從天而降的冰水澆透。

    **像它來的時候一樣,迅速退卻了。

    花四海腰上的巨大傷口再度迸裂了,鮮血染紅了她的皮膚,白與紅,觸目驚心。

    「我的天哪,你又流血了。」來不及穿好衣服,蟲蟲從花四海身下爬出來,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藥呢?藥呢?我幫你止血。」

    他知道因為他傷在自己的冰魔刀下,傷口是不容易癒合地,這兩天表面上的好轉。是因為他怕蟲蟲擔心,每天在她為自己上藥前,都以魔氣提前做點手腳。

    但沒想到的事,她小小的引誘,就讓他根本無法自控,忘記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結果導致傷口完全迸裂。

    「你怎麼樣?」她眼淚汪汪。看得他心疼,比傷處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後他離開,她會哭成什麼樣子?

    「沒事了。」他看了看她,從來沒發覺她是這樣美麗,令他的目光不忍離開。「穿好衣服。」

    蟲蟲這才發現她的袍子還是敞開地,於是胡亂掩好,想跑過來要看他的傷,卻被他阻止。她心一個勁的抽痛,後悔得不得了。

    她急個什麼勁呢?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於一時呢,如果害他再重傷,傷口因此感染可怎麼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緣,她是想和他天長地久。日子還那麼多呢。不急,不急著吃掉他!她曾經以為沒有什麼能阻止色羊撲狼的行動,卻沒有算計到他快要「癒合」的傷處。

    兩人一時無語,氣氛因尷尬而繃緊。

    花四海本不想回頭,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看向蟲蟲,正好蟲蟲也看向他這邊。

    四目相對,看著蟲蟲的嘴唇因為激烈地親吻而略有紅腫,眼睛濕潤。花四海忽然有一種衝動。想把她帶在身邊。

    他是魔,本來在世人眼中就是惡徒。那麼何不搶了她去?就算整個仙道與他為敵又如何?他只要她呆在身邊,讓他的心妥帖安寧。

    可是,不行。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裡,因為他是真的愛她,他要她平安。

    何況,他連自己為什麼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假如當他回憶起前塵往事地時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時候,假如那是個可怕地結果,難道他要她一起承擔嗎?

    不行,一切,還是由他自己來吧。

    離開她,她會傷心的,可是總比送了命強,總比傷更大的心強。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斷了吧!

    想到這兒,他逼迫自己心下剛硬,不再看她。

    而蟲蟲,以為這男人不過是因為剛才和她不成功而尷尬,也不敢上前去問。只挪動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陰影裡。

    她有不安,所以哄著自己開心,想著待在他的影子裡也好,和擁抱他是一樣的。她並不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分離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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