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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蟲的風流史 卷 四之第二十八章 這不是夢 文 / 柳暗花溟

    然他相信西貝會保護蟲蟲,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以還放了暗哨出去。

    不過當他知道蟲蟲在跑到妖界,並在受了重傷後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宮的消息時,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楊伯裡碎屍萬段。

    這老傢伙以前把蟲蟲扔到過死海中,這回又重創於她,實在不可原諒。

    可在他追殺楊伯裡之前,想要見蟲蟲的願望卻不可抑止,一直隱忍著,一直深埋在心裡的思念在一瞬間暴發,如山洪洩地,無法阻擋。

    他要看看她!要親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貝,可西貝卻讓她在眼皮子底下傷了!

    只小半夜,他便趕到了北山王宮之外,那天道遺石結成的天然結界、北山王嘔心瀝血布下的防禦陣法、還有一層一層把守的重兵、半空中無數能人異士織就的符網,於此刻融冥王、魔王兩道絕世神功於一體的他而言不過小兒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蟲蟲間強烈的心聯,使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崗哨只覺得一陣頭暈,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闖進了鳳儀軒,進了他們北山王妃的寢宮。

    蟲蟲的臥室非常大,但卻很空寂,沒有人侍候、在這微涼之夜也沒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裡側的巨大雕床上,繡帳低垂,憑藉著窗邊明亮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形。

    花四海胸口劇震,感覺心臟像被猛抓了一下。隨即就柔軟得無力跳動。千山萬水的趕來了,心中的火燒得他無法思考,此刻卻忽然膽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過地不好,這鳳儀軒是王妃地宮宇,可是卻有如冷宮,連一絲煙火氣也沒有。北山淳這樣待她倒也罷了,為什麼西貝不來照顧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邊,他怎麼會讓她如此寂寞?

    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傳來,還伴隨著模糊的夢囈。花四海聽到那日思夜想的聲音,心由無力跳動轉為突突狂跳,艱難的拔步,慢慢走到床邊去。

    掀開華麗卻冰冷的流蘇帷賬,他看到他的紅毛丫頭趴伏在床上,因為床大。顯得她格外嬌小脆弱。一床薄被蓋住她腰部以下,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裸背上覆著一塊絲綢。

    他緩緩伸出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終落在她的紅色短髮上,那柔軟的觸感令他心如融化了一般溫熱著。

    以前也愛她,但這次長久的分別讓那份情阻梗在胸口。最後強烈到整顆心都被她佔據了。再容不下別地。

    「大魔頭。」她夢中模糊的叫了一聲,喚起了他滿腔柔情。

    輕輕坐在床邊,伸手揭開了她背上的絲綢。突入眼簾的傷口從雪白的左肩一直斜劃到右腰,駭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麼嚴重嗎?力道再大一點,就可以把她整個人斜著劈開。

    再細看,傷口處隱約發黑,似乎她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輕觸那雪背,指尖傳來火燙之感。

    沒有人照顧她嗎?只怕再這樣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樣地結果,可心卻為這凶險的傷處疼得死去活來。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邊,必須要親眼看著她,他才能安寧!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傷成這樣,他忽然決定要把她帶走。

    撫摸她地手加大了力度,同時輕輕呼喚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聽到有人叫自己,迷濛的睜開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灑在床前,一個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邊,玄衣散發,剛毅地臉上滿是痛惜和柔情,一隻手還在撫摸自己火燙地額頭,輸來些微的舒服涼氣,不是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又是誰?!

    她瞪大眼

    力看,然後一躍而起,顧不得背上萬刀凌剮般地疼痛他的脖子,眼淚奪眶而出。

    「這是夢,一定是夢!可是作夢也沒關係,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亂說著,像一隻小狗一樣在他頸間拱蹭著,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記在心裡,「抱我!抱我!千萬別醒!不要醒來!別醒!」

    她死死勒著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熱又痛,卻不敢抱緊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傷,只小心的攬著她腰,全部的思緒都在她身上,連呼吸都亂了。

    「大魔頭,我好想你!」蟲蟲的淚流入他的頸窩。

    「蟲蟲!蟲蟲!」他的心漲滿著,說不出話,只呢喃著叫她的名子,灼熱的吻貼在她的紅色亂髮上,然後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隻手小心的固定著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的腦後,多日來刻骨的相思、無盡的想念、硬要割捨的淋漓傷痛,全化在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樣霸道、強勢,不容許她有一點的猶豫,不給她一點的空間,連呼吸也要剝奪!

    而當花四海熱烈的吻向她,蟲蟲才恍然明白這不是夢,是他真的來看她了。

    她躲避不開,只有努力回應,卻刺激得他更加熱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島就要毀滅,他要用這個吻說明天長地久。

    這幾天,她打發西貝和雙倍師祖日夜和雲深一起修復寶鼎,連阿斗都打發了去,她自己在這邊時時鬧點事出來,吸引北山淳來專門對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預料的,沒有人侍候,沒有人換藥,甚至兩天才送來一點冰冷食水的事也沒什麼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傷害她來洩憤而已。

    她不愛北山淳,因此並沒有什麼難過。可是傷痛、生病、沒人照料、沒有吃的、一個人被扔在這孤寂的宮殿中,那委屈卻積鬱在胸口,想要樂觀的,心中卻淒慘。

    午夜夢迴,哪個夢裡沒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甚至連那個入夢的法術都是奢求,怎麼會料到他會突然到來?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兩人緊貼著胸膛裡,狂亂的心跳融成一體就是整個世界!

    追逐著他的熱力,她想要更多,卻在最動情的時候被用力拉開了。

    抬頭一望,見他的眼神努力克制著,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你的傷。」他嗓音嘶啞,咬著牙輕輕把她放下,讓她側躺著,不要碰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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