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4【全場爆笑】 文 / 得閒讀書
184【全場爆笑】
「是不是這個樣子？」白嘉莉剛問完話，後台的孫越就拿著導筒出來，而張小燕則是一副古裝俠女打扮。
孫越大喊：「深情，眼神要深情一點！」
張小燕對著空氣辦著鬼臉，接著又是擠眉弄眼地傻笑，哪裡有半點深情的樣子？
孫越一臉的崩潰抓狂表情，大罵道：「你會不會演戲！再演不好就刪你的戲！重來！」
張小燕則是滿臉的委屈，終於對著空氣含情脈脈，就在孫越覺得可行的時候，張小燕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觀眾看著搞怪的張小燕都笑了起來。
孫越走過來，像是廁所裡便秘一樣把臉都憋紅了，眼睛圓瞪著盯著張小燕。
「哇……」張小燕配合得捂臉哭泣，最後乾脆盤腿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而孫越則是不解地問：「你哭什麼？」
「哈哈，太逗了。」現場的觀眾覺得這樣的節目真好玩，以前的綜藝節目都是一板一眼的，哪會這麼有趣。
白嘉莉問：「孫越、小燕，你們都是演員，拍戲的時候導演都是這麼凶嗎？」
張小燕道：「還好啦，我5歲的時候拍電影，都沒有導演敢凶我的。因為誰敢凶我，我就會哭，然後全劇組的叔叔阿姨一起來哄我開心。」
王梓鈞說：「對，劇組的小演員都是寶貝，要是伺候不好，估計一天的戲都沒法拍。」
「孫越呢？」白嘉莉問。
孫越說：「大家都知道我一直演大反派的，拍戲的時候都是我罵別人。所以演壞人也有好處，在家被老婆罵，工作的時候就能在其他演員身上出氣。」
張小燕叫道：「原來孫越怕老婆，這下露底了吧。」
觀眾大笑。
白嘉莉問王梓鈞：「我記得梓鈞以前是歌手吧，怎麼想起拍電影的？」
「這就要感謝瓊瑤大姐了。」王梓鈞說，「我當時受傷剛出院，由於是肺部受傷不敢馬上唱歌，所以就去拍電影打發時間。」
「對呀，梓鈞還是***英雄，大家掌聲表示敬意。」白嘉莉率先鼓掌，下面的觀眾也報以掌聲。
王梓鈞說：「其實我就是上街喊幾句口號，跟駕船登上***的勇士比起來，可算不得什麼。」
「聽說當時子彈再進去一點，你就一輩子都不能唱歌了，是這樣嗎？」白嘉莉問。
「是的，但我一直很幸運。在醫院的時候，許多歌迷和媒體的記者都有來看我，我很感動，在這裡謝謝大家。」王梓鈞站起來鞠了個躬，台下的觀眾掌聲更加熱烈。
白嘉莉又問林清霞：「青霞呢？聽說梓鈞住院的時候你有去照顧他。」
林清霞說：「嗯，我和他高中時候是好朋友。」
白嘉莉驚訝道：「那梓鈞參加歌唱大賽你有沒有去？」
「去啦，當時幾個高中的好朋友一起去的。我們當時還認識了鄧麗君小姐，我那個時候好激動啊。」林清霞回憶道。
「我記得歌唱大賽上梓鈞唱了一首《童年》，把當時的參賽選手和評委全都驚呆了。」白嘉莉問現場觀眾，「你們想不想聽梓鈞現場演唱？」
「想！！！！！！」50個觀眾大吼，其中還有幾個40歲以上的大叔大嬸。
工作人員跑過來安置話筒架，又搬來一張高腳凳和一把吉他。
音樂響起，王梓鈞坐在高腳凳上，看著鏡頭說：「有時候一個人安靜下來，就會回想起那年夏天。一路走過來，感謝那些關心、關注我的朋友，謝謝你們！」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嘰嘰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
……」
在場的觀眾裡，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聽王梓鈞現場演唱。那歌聲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不知不覺地跟著節拍拍手，沉醉在童年的回憶之中。「福利社裡面什麼都有就是口袋裡沒有半毛錢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誰搶到那支寶劍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嘴裡的零食手裡的漫畫心裡初戀的童年
……」
《童年》早已傳唱台灣，甚至東南亞一帶的許多華人都能張口就唱。漸漸地，現場觀眾都跟著王梓鈞一起唱起來，雖然唱得不怎麼樣，大家卻唱得酣暢淋漓，好像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地唱過歌。
導演看著現場的氣氛，自言自語道：「老子的節目要火了。」
「真心英雄，真心英雄！」等《童年》唱完，現場觀眾齊聲大喊，要王梓鈞唱最近流行的《真心英雄》，看來這首單曲不是一般的火爆。
白嘉莉手裡拿著一張唱片說：「這是梓鈞馬上要發售的《真心英雄》單曲唱片，上面還有親筆簽名哦。我這裡一共有十張，現場觀眾每人座位上都有一個號碼，現在由青霞來隨機抽取五個號碼，抽到號碼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張唱片。」
工作人員端上來一個透明的盒子，林清霞走過去剛剛要抽獎，突然手又縮回來，問台下的觀眾：「抽不到的觀眾不會怪我吧？」
「不會！」大家都催促道，「快抽吧。」
「選10號！」
「選我，我是26號。」
「7號啊，快抽7號。」
林清霞為了顯示沒有作弊，端著抽獎箱搖晃了一下，才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摸出來。
王梓鈞打開一個紙團，朝下面笑道：「49號！」
「哈哈，是我！」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高興地站起來，她也是現場唯一個老人。
「唉！」其他觀眾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歎息。
「小燕來開一個。」白嘉莉說。
張小燕拿了個紙團，朝下面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讓人得獎，可要請我吃飯哦。」
孫越在一邊打趣說：「還是別得獎吧，請你吃頓飯要買好幾張唱片了。」
「哈哈。」大家一起哄笑。
張小燕打開紙團，驚訝道：「哎呀，怎麼是空的？難道是工作人員搞錯了？」
下面的觀眾一愣，孫越走過來看了一眼很平靜地說：「20號。」
「你……人家還準備買個關子，」張小燕打了孫越一下，「討厭死了。」
「哈哈哈。」現場的人都被兩人的插科打諢給逗樂了。
很快五個幸運者就到了台上，王梓鈞親自給幾人發獎品。
那老太太說：「小伙子，我天天晚上都看《上海灘》，現在都看第三遍了，哪天你和程程一起來家裡吃飯。我做的煲仔飯很好吃的。」
王梓鈞一頭黑線，還是笑著說：「好的，等有空我把馮程程一起喊去你們家。」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有些害羞地看著王梓鈞，扭捏地說：「我能抱你一下嗎？」
「當然可以。」王梓鈞笑道。
「啊！我太高興了。」少女撲上來把王梓鈞抱住，引起台下一些年輕人的尖叫和起哄聲。
當五人拿了專輯回到座位後，白嘉莉笑道：「沒有抽到的現場觀眾不要灰心，我這裡還剩五張唱片，節目之後你們一樣有機會機會。另外，我們還準備了10張簽名唱片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只要你在節目播出後打電話到節目組，前三百名打電話進來的觀眾都有機會獲得。」
「哦！」現場一陣歡呼。
這麼缺德而精明的主意自然是我王梓鈞想出來的，估計節目播出後台視的電話會被打爆，也算是個自己的單曲做宣傳了。
白嘉莉笑道：「看來大家都對即將發售的這張唱片很期待啊。梓鈞，你可是很久沒開演唱會了，不怕歌迷把你忘了？」
王梓鈞說：「怕啊，所以過年之後我就開兩場演唱會一場在台北，一場在香港。」
白嘉莉做出驚訝的樣子：「真的啊，我也想去看，不知道有沒有免費的門票送。」
「嘉莉姐去當然是免費贈送。」王梓鈞說。
白嘉莉又引導著話題，說了一些唱歌和拍戲的趣聞，才問道：「聽說梓鈞要拍新電影了？」
「是啊，是一部時裝歌舞片，裡面有好幾首我的原創好歌哦。」王梓鈞又開始做宣傳了。
白嘉莉問：「男女主角有沒有確定，能不能透露一點情況給我們？」
王梓鈞看了下現場觀眾說：「下面的觀眾都沒什麼反應，我估計他們沒興趣知道吧。」
現場觀眾忙喊道：「想知道。」
白嘉莉說：「還不快說，要得罪觀眾的。」
「男女主角都在今天的現場，大家猜一下。」王梓鈞笑道，「我們三個主持人，兩個嘉賓，一共才五個人，大家很好猜的。最先猜中的把地址留下來，到時候送他一張電影票。」
「我，我知道！」
「我知道！」
下面的觀眾紛紛舉手。
「誰先舉手？」白嘉莉問。
孫越指著下面說：「這位穿校服的學生朋友最先舉手。」
張小燕把話筒拿過去，這是個有些靦腆的眼睛男，他有些緊張地說：「教主說男女主角都在現場，那一定是他自己和林清霞小姐。」
白嘉莉問王梓鈞道：「他說沒說對？」
王梓鈞沒有回答，反而問那人：「你是我的歌迷？」
「是啊，教主，我在台北醫學院讀書，我們宿舍的都是你的歌迷。」那學生緊張地說。
王梓鈞道：「你們以後能不能直接喊我梓鈞或者阿鈞，喊教主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搞邪教。」
「哈哈哈。」觀眾大笑。
王梓鈞表情嚴肅地問白嘉莉：「這位小兄弟答對了一半，女主角確實是青霞，男一號卻不是我。答對一半，要不要給他半張門票呢？」
「半張門票怎麼看電影？」張小燕問。
王梓鈞說：「身體在電影院外面，只讓他的腦袋伸進來。」
白嘉莉憋著笑說：「我覺得買票的時候可以再補半張的錢。」
王梓鈞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這位兄弟是我的歌迷，那我就徇私一下，算他答對了。」
那眼睛學生高興得跳起來，把自己的地址留在工作人員那裡。
張小燕突然說：「不對，這裡一共才兩個男人，難道男主角是……」
現場觀眾全把疑惑地目光投向孫越。
「難道是我？」孫越本想做出不可置信、受寵若驚的表情，誰知他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是個滿肚子壞水傢伙。
「哈哈。」觀眾們笑起來，孫越演的反派早深入人心，就是剛才說話的時候都像大壞蛋。而王梓鈞說要拍的是時裝歌舞片，打死都不會是孫越當主演。
王梓鈞笑道：「不錯，這部戲的男一號就是孫越孫先生，他演的是女主角的養父。」
張小燕痛聲疾呼道：「天啦，怎麼會這樣？我都沒當過主角，這個大壞蛋也能當主角？沒有天理啊。」
孫越則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叉著腰在那裡抖腳，臉上全是奸詐的笑容。
而孫越的樣子則讓現場觀眾感到不可思議，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當男主角？還是時裝歌舞片？
或許這部電影有些不一樣，許多人心裡都有了一絲期待。
白嘉莉說：「要不要先讓他們『父女』現場演一段？」
張小燕問：「演什麼呢？」
王梓鈞道：「就演孫先生死了，青霞趴在他屍體上哭吧。」
孫越聽了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說：「怎麼會這樣，我演了幾十年壞蛋，剛當上主角就死掉了？」
看到孫越滑稽的樣子觀眾又笑了起來。
如果沒有王梓鈞介入，孫越過兩年就會從反派轉為喜劇演員，看來身上著實有些做丑角的天賦。
「乾脆我就演汽車司機，把這個壞蛋撞死。」張小燕說。
王梓鈞也站起來：「那我就演汽車。」
「好好。」張小燕興高采烈地站到王梓鈞身後抓住的衣服，伸手到王梓鈞肩膀上按了按。
「滴滴！」王梓鈞配合著發出汽笛聲。
「汽車來了！」張小燕大喊。
「嗡嗡！」王梓鈞口中模仿著馬達聲，兩人衝過去往孫越身上一撞。
「啊，我被撞死了。」孫越誇張地後飛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叫，接著頭一歪就閉上了眼睛。
白嘉莉跑過去，拿著話筒湊到孫越嘴巴前問：「你好，我是記者，請問你被撞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孫越睜開眼睛道：「其實，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這一下徹底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現場觀眾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突然悲傷的音樂響起，林清霞悲傷地撲到孫越的「屍體」上不停搖晃，口中哭喊道：「爸爸，你醒醒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林清霞經過一年多的鍛煉，演技早已鍛煉出來，眼淚像是泉水一樣從眼睛裡湧出來，哭著哭著居然涕泗橫流。加上悲傷的音樂，剛才還爆笑的演播廳裡很快安靜下來，現場觀眾都被那種情緒所感染，那位老太太甚至自己都在抹眼淚。
音樂一結束，林清霞連忙掏出手絹擦鼻涕，難為情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觀眾。
白嘉莉問觀眾道：「青霞演得好不好？」
「好。」現場觀眾全都是第一次看見專業演員演出，都感到那眼淚說流就流太不可思議了，同時也從心底認同了林清霞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