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8【無利不起早】 文 / 得閒讀書
188【無利不起早】
從山裡回來，蔣經國讓王梓鈞留在他府上吃飯。
依舊是簡樸的梅花餐，蔣經國聊了一陣關於小康計劃的進展情況，看樣子小康計劃實施的第一年收效不是很大。
「你去年做得很好。」蔣經國讚賞地說，自然是《喋血孤城》在東南亞的熱映，讓被許多人遺忘的***喋血救國重新被海外華人記起。這在中華民國被國際孤立的環境中，是很難得的。
「院長謬讚了。」王梓鈞謙虛道。
蔣經國說：「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不能給你什麼名譽和職務上的獎勵，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王梓鈞笑道：「獎勵不是早就給了嗎？一千萬低息貸款現在還沒還呢。」
蔣經國突然又問：「《壹週刊》上的那篇關於經濟風暴的文章是你寫的？」
王梓鈞點頭承認，這種事情估計蔣經國早調查清楚了。
蔣經國問道：「這兩個月民國的物價確實漲了好幾個點，你有什麼看法？」
王梓鈞道：「我對經濟並不瞭解，那篇文章還是咨詢了很多專家寫出來的。我想，除了外部因素影響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島內經濟飛速發展，引起投資和建設的過熱，許多原材料供不應求，所以開始漲價，這些原材料漲價又帶動了其他產品也開始漲價。」
蔣經國點點頭，這個說法也是他手下許多智囊的看法。正因如此，歷史上台當局對今年的漲價風波並沒有引起太大注意，只用普通的手段去抑價，結果到年底物價翻了一倍，根本就壓不住。
王梓鈞肚子裡也沒什麼墨水，只能硬著頭皮道：「還有一點就是，由於現在島內有許多外國商人的代工工廠以及外向型的輕工業，受到美國經濟風暴影響，這些工廠恐怕度日艱難，只能靠內部消化，而我們的國民雖然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消費水平並沒有太大的提高，所以要靠其他手段來拉動內需。比如送產品下鄉……」
王梓鈞搜腸刮肚地回憶著當初大陸在08年美國金融危機影響下的措施，他只負責說出來，至於蔣經國用不用，用了有沒有效果，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台灣經濟受挫雖然能讓他明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許多電影院，但對台灣娛樂界的影響也很大，再加上後年老蔣去世禁止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娛樂活動，那就是整整兩年的娛樂業低潮。
而香港那邊呢？今年的股災過後，許多人根本沒錢看電影，結果以李翰祥為首的一批導演，就開始拍攝風月片吸引觀眾。這也成了後世的慣例，一旦香港經濟受挫，電影工作者馬上響應，專拍三級風月片救場。
蔣經國放下碗筷不言不語，似乎在思考王梓鈞話裡的可行性。
等吃完飯王梓鈞告辭的時候，蔣經國才說：「小王，你在清華大學的課程也別去了，今年下半年去台大的金融專業上課吧。」
王梓鈞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沒事你亂說話做什麼。好不容易在清華混了半年，說不定就可以直接上大學二年級，現在居然得作為新生重新開始。
王梓鈞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元宵佳節，華視由於人手和時間原因，沒有舉辦王梓鈞建議地聯歡晚會，只能等到中秋的時候去了。
這天卻是姐姐王梓芸大婚的日子。
老姐結婚，王梓鈞自然要出力，連婚紗都是王梓鈞和一個專業設計師討論了一整天特製的。
王梓芸本就長得很漂亮，只是平時疏於打扮，等化妝完畢，穿著婚紗出來的時候，把林成森驚艷得當時就呆住了。
林成森以前的朋友和同學一個勁地捶著他說：「好你個小子，上哪去騙一個漂亮老婆回來！」
林成森身上挨打，卻只是一個勁地傻笑。
而王梓鈞和林清霞作為伴郎伴娘，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也是羨煞旁人。
兩人舉辦的是西式婚禮，當兩位新人在教堂裡交換戒指的時候，林清霞則是滿臉的羨慕，悄悄地看看王梓鈞，想說什麼又不好說出口。
林麗霞眼看就要十六歲了，個頭已經和林清霞齊平，看樣子過個一兩年就會超過姐姐。她的身材也有些瘦弱，反倒沒有剛認識時候那麼可愛。
「喂，你什麼時候娶我姐啊？」林麗霞不客氣地問。
王梓鈞頭疼地說：「容我想想。」
林麗霞逼問道：「你不會是花心大少，玩弄了少女感情就想丟下不管吧？」
「哪啊，你看我們都成一家人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王梓鈞笑道。
「哼！諒你也不敢。」林麗霞說。
新人交換了戒指從教堂出去，林清霞指著一直跟在王梓鈞身後一句話不說的李京浩問道：「梓鈞，這個人是誰啊？」
「我請的保鏢，以後就住別墅樓下第一間房間。」王梓鈞說。
「他怎麼一直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說？」林清霞問。
王梓鈞道：「保鏢都這樣，說話會分散注意力。」
「搶花球啦！」林麗霞拉著姐姐就跑，「快去搶花球！」
王梓鈞回頭對李京浩道：「拜託，別一副別人欠你錢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出你是保鏢。笑一個。」
李京浩聞言咧嘴笑起來，看得出他悟性不錯，至少笑起來不像個傻根。
遠處王梓芸牽著自己的婚紗裙擺，手裡拿著一束花球，後面站著二十多個年輕姑娘。
花球拋出，林麗霞仗著青春年少、長得又高，眼見花球飛向另一邊，她高高躍起，朝花球撲去。
「啊！」一連串驚叫，林麗霞壓倒了三個女人，終於把花球搶到手裡，高高地舉起說：「哈哈，下一個結婚的是我。」
王梓鈞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走過去說道：「這位小姐，好像你還未滿16歲吧，誰娶你可是犯法的。」
林麗霞橫了他一眼，說道：「哼，我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結婚了，保證找個比你帥的，妒忌死你。」
林母走過來，搶過她手裡的花球就打屁股，嚇得林麗霞一邊叫嚷一邊逃跑。
觀此情景的賓客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婚禮過後，兩位新人要去度半個月的蜜月，本來想玩一個月的，可是怕食品公司出什麼突發事情。
春節後，王梓鈞回到公司把李京浩介紹給白沐陽：「白經理，這是我的助手李京浩。李先生會六國語言，對公司的管理也有一定的研究，不過他對娛樂業不熟，你要多關照點。」
「李先生你好！」白沐陽高興地痛李京浩握手，心中卻有了些警惕，生怕李京浩是王梓鈞找來分走他手中權力的。
白沐陽野心不大，沒有過什麼吞掉公司之類的想法，但他的掌控欲卻非常的強，希望這公司裡的一切事情都經過他的手。
「阿浩，這幾天你就跟著白經理，聯繫將要開拍的電影的演員和拍攝地，另外器材的準備也要留心。」王梓鈞說完把白沐陽單獨喊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沒等白沐陽開口，便搶先說道，「這個李京浩是我找來的專職助理，不會佔用公司的職務，只負責我的電影。」
白沐陽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他的心思顯然被老闆看穿了，連忙解釋道：「其實等李先生熟悉公司工作後，可以給他一個副總經理的職務。」
「沒必要，以後公司會越做越大，有你白經理煩心的。」王梓鈞走過去拍拍白沐陽的肩頭。
白沐陽知他是在提點自己，只能附和著出門去。
等白沐陽離開，王梓鈞才打電話給鄭振坤：「鄭總啊，新年快樂！」
「快樂個屁，正月都快過去了才來新年快樂。」鄭振坤罵道。
「哪啊，我春節那幾天打電話給你，你家裡人說你不在。」王梓鈞叫屈道。
「。」鄭振坤道，「找我又有什麼事啊？」
「新唱片的事情。」王梓鈞道。
鄭振坤精神一振，連忙說道：「你終於想起要發唱片了？」
「是的，一共六首歌，三首國語，三首粵語。」王梓鈞道，「另外，我要在唱片發售一周後舉辦演唱會。」
「好，我馬上安排！」鄭振坤大喜，這個懶蟲終於肯出力了。
「誒，鄭總，別急著掛電話啊。」王梓鈞說，「這個演唱會有點特別，其中有一個環節是要觀眾配合我一起拍電影。」
《酒干倘賣無》勉強算是歌舞片，其中最高潮就是女主角在演唱會上的表現，這如果是單獨來拍的話，租場地、那些燈光道具、還有現場觀眾就是一大筆錢。而如果利用自己演唱會夾雜著拍攝的話，那就完全省下來了。
鄭振坤立即明白了王梓鈞的心思，笑罵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無利不起早。」
王梓鈞大笑道：「鄭總明察秋毫，知我者，鄭總也。」
「少拍馬屁。」鄭振坤道。
「對了，給你介紹個人才，我的小師妹蕭麗珠。」王梓鈞說，「蕭麗珠會在後台演唱，然後女主角在舞台上對口型。鄭總，電影上映過後還有原聲唱片要發哦，又是一大筆錢。」
鄭振坤道：「那什麼時候弄？我好安排時間。」
「就下周吧。」王梓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