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24【王老師教學】 文 / 得閒讀書
324【王老師教學】
王梓鈞坐在車裡，朝回頭的林鳳嬌笑著揮揮手。當林鳳嬌走進自家院子時，王梓鈞才掏出一支煙點上，問道：「京浩，你剛做爸爸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當然是高興。」李京浩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嘴角不由得翹起來，「當時我還在空降部隊裡負責訓練新兵，接到電話後，恨不得馬上飛回家裡去。」
「高興嗎？」王梓鈞喃喃道。算上前一世，他都沒當過爸爸，除了高興外，他現在心裡更多的是忐忑，林鳳嬌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今後該如何安排，這實在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王梓鈞將還有大半隻的煙頭滅掉，說道：「去我大哥家。」
李京浩聯繫著王梓鈞的話和林鳳嬌在片場的表現，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很奇怪王梓鈞為什麼會苦惱，有了小孩多好啊！
來到王梓榮家，開門的是大嫂吳曉珍，見是王梓鈞來了之後，吳曉珍滿臉歡笑地拉著他進門。一個大胖小子搖搖晃晃地跑出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王梓鈞直看。
「十斤，快叫三叔。」吳曉珍摸著兒子的頭說。
十斤才兩歲，幾個月不見早把王梓鈞忘得沒影了，不過卻毫不認生地喊了出來。
「真乖！」王梓鈞伸手把他抱起來，在小傢伙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十斤摸著自己的臉蛋，天真無邪地對自己的老媽說：「三叔親親沒鬍子，爸爸有鬍子，三叔好。」
「哈哈，」吳曉珍笑道，「那你就把你爸爸的鬍子拔掉，看他還敢不敢扎你。」
十斤很認真地點點頭，看來是把這句話記在心裡，大哥的鬍子有難了。
看著小傢伙可愛的樣子，王梓鈞的心情也好起來，似乎有一個孩子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時間，王梓鈞也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而是想著該為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起什麼名字好。
王梓鈞只抱了幾分鐘，懷裡的小傢伙就不耐煩了，哭鬧著要下去。
王梓鈞把他放到地上，十斤拿起沙發上的玩具車，一個人趴在地上就玩了起來。
「嫂子，我先走了。」王梓鈞說。
「這麼快？屁股還沒坐熱就走，我家的板凳上有釘子啊。」吳曉珍開玩笑道。
王梓鈞說：「我還有點事情，剛剛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侄子。」
吳曉珍道：「那你先去忙吧，跟你哥哥一個樣，整天不著家。十斤，快給三叔說再見！」
「三叔再見！」趴地上玩車的小傢伙頭也沒抬。
「十斤再見！」王梓鈞笑著出門。
回到家裡，林清霞一看到王梓鈞，直接說道：「快把衣服脫了！」
「吃了晚飯再做吧。」王梓鈞沒想到林清霞今天這麼主動。
「什麼啊！」林清霞哭笑不得，「我叫你脫了衣服，試試我給你做的睡衣。」
「哦。」王梓鈞回房臥房裡把衣服都扒了下來，接過林清霞手中的睡衣換上，走到鏡子前一照，直接就囧了。
「這個……好像有只袖子更長。」王梓鈞扯著睡衣的袖子說。
「怎麼會，我都量好了的。」林清霞走過來一比，驚訝道，「還真的要長一些，真是奇怪。」
王梓鈞笑道：「其實還不錯啦，可以穿。」
林清霞道：「那你可不許脫下來，今晚吃飯也要穿著。」
「吃飯穿睡衣幹嘛？」王梓鈞問。
「穿給我看不行啊？」林清霞呵呵笑道，「看來我真的有縫紉的天賦，下次我給你做一套西服。」
王梓鈞吐了口氣，點頭說：「我很期待。」
「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和劉媽一起做飯去。」林清霞走了幾步，再次回頭叮囑，「不許脫哦。」
王梓鈞看著兩隻袖子長度足足相差十多公分、外加緊得他無法正常伸展手臂的睡衣，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線縫崩裂。
吃飯的時候，王梓鈞不敢彎腰，因為這睡衣實在太緊身了，只好捧著碗坐得直直的。劉媽站在一邊總是捂著嘴，憋笑憋得快內傷了。
第二天，王梓鈞又帶著禮物，去看望了老爸和老師周藍萍，再去姐姐家走了一趟。
王梓芸已經顯懷了，見到王梓鈞來了之後很是高興，挺著個大肚子張羅。
關於林鳳嬌的事情，王梓鈞誰都不敢說，憋得實在難受。唯一的傾訴對象就只剩下老姐，坐了一陣後，他終於忍不住道：「姐，我快要當爸爸了。」
「青霞也有了？爸知道嗎？他肯定會高興壞了。」王梓芸喜道。
「不是青霞。」王梓鈞不好意思道。
「不是青霞？那是誰？」王梓芸驚訝道。
王梓鈞道：「你也認識，是林鳳嬌。」
「林鳳嬌！」王梓芸目瞪口呆地問，「青霞知道嗎？」
王梓鈞搖搖頭：「我誰也沒敢說。」
聽王梓鈞這麼一說，王梓芸很是高興，小時候弟弟做了什麼錯事，也是只跟她講的。
王梓鈞乾脆把自己和林鳳嬌、趙雅芝之間的事情，一股腦的都給姐姐說了，問道：「姐，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男人？」
「怎麼會是壞男人？」王梓芸坐過來拍著弟弟的手，笑道，「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說明我弟弟很優秀啊。」
王梓鈞問：「要是姐夫有別的女人，姐你會怎樣？」
「他敢，」剛剛還和顏悅色的王梓芸突然咬牙切齒道，「他要有是有別的女人，我不把他閹了才怪！」
王梓鈞打了個冷顫，這老姐是兩樣標準啊，弟弟有幾個女人就是優秀，丈夫有幾個女人就是該死。
「不過你以後可要對青霞好點，她是個好女人，咱們王家可不能讓她受委屈。」王梓芸告誡道。
王梓鈞點頭說：「我知道，有時候想想也覺得愧對她。」
王梓芸笑著說：「梓鈞，等孩子生下來，可要第一個跟姐姐說。」
「嗯。」王梓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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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偶像歌唱大賽的決賽還有一天才開始錄製，王梓鈞被提前請到電視台來，名義上是教選手跳舞，其實更多的是象徵意義。
自進入半決賽後，24位參賽選手就有專業的老師教導聲樂知識，還有專門的造型師幫他們打造外形。王梓鈞這次來教選手跳舞的一些細節，也會被錄製下來，提前一天當做預告片播放，能更大程度的吸引觀眾，提高收視率。
來到台視，立即有工作人員將他帶到訓練室裡。
在訓練室門口，就見一個青年提著包包要往外走，身邊兩人在不停勸說。
「怎麼回事？」王梓鈞看到有個是見過幾次面的海山公司員工，便將他招呼過來問。
那員工說：「這人叫李雙澤，跟一位聲樂老師鬧翻了。而且他不願意和我們公司簽約，要不是他實力實在太強，在半決賽的時候就被淘汰了。」
進入半決賽的24位選手，只要不是實力或者外形實在太次，那基本上都是要和海山公司簽約的，畢竟這是海山做的比賽。而進入決賽的十二位選手，則是必須和公司簽約，否則就會被公司聯合評委暗中拿下。
不過也有種情況，那就是這位選手實在太牛，支持者眾多，海山公司為了顧及顏面，不敢暗箱操作。眼前這位顯然就是這樣。
「李雙澤？」王梓鈞對這位文藝界的奇人也是略有耳聞的。
海山的員工說：「這人自從進入半決賽後，每一場都是唱的原創，很有才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和我們簽約，而且聲樂老師在上課的時候，他也經常提出不同的看法，好幾次和聲樂老師對罵。」
王梓鈞點點頭，踏步朝李雙澤走去，伸手道：「你好！」
李雙澤正在和身邊的人爭執，王梓鈞突然殺出來讓他愣了一下，才伸出手來和王梓鈞握手，說道：「你好。」
「王梓鈞來了！」其他正在看熱鬧的參賽選手紛紛圍了過來。
「大家好！」王梓鈞笑著說。
「王先生你好，我是王夢麟。」
「王老師好，我叫丁兆宗。」
「梓鈞，你好，我叫齊豫，我是你的歌迷。」
「……」
和這些選手一一握手後，王梓鈞才對李雙澤道：「李先生，我們單獨談談好嗎？」
「可以。」李雙澤點點頭。
兩人走到過道上，王梓鈞才道：「聽說李先生前段時間辦了個人畫展。」
「你知道我？那真是受寵若驚了，我只是個小人物。」李雙澤自嘲地說。
王梓鈞笑道：「聽朋友說過。李先生為什麼不願意和海山簽約？」
李雙澤道：「唱歌僅僅是我的一個愛好而已，沒想過把它當成職業。」
「可是你要知道，這會讓電視台和唱片公司很難做，一場大賽花費了幾百上千萬，每一個決賽名額都是很寶貴的。」王梓鈞道。
李雙澤道：「我也很抱歉，以前沒想這麼多，只是上來玩玩。」
王梓鈞道：「要不這樣，你簽約成為海山的特聘作曲師，這個比賽你主動退出來，就說你另有要事，不能繼續參加。」
「當然可以。」李雙澤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梓鈞道。
最後一場半決賽的成績，要等到場外觀眾的電話***結束後才能出來，所以現在還有十三個選手。如果李雙澤這個時候選擇退出，那剩下的十二人就直接晉級決賽了。
這事談定以後，李雙澤直接進去宣佈了消息，然後提著包包走人了。幾個成績靠後的選手那是一陣歡呼，因為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
王梓鈞仔細觀察著這些選手，對那個叫做齊豫的十六歲可愛少女特別關注。至於原因嘛，拋開她的代表曲目《橄欖樹》不說，她可是還有個弟弟叫齊秦。
舞蹈訓練室裡。
十二個參賽選手圍成一圈，王梓鈞站在中央，說道：「今天公司安排我來教大家跳舞，不過學跳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今天只和你們探討一些舞台動作，在唱歌的時候，配合你們自身不同的個性和演唱風格，隨便一個手勢或者眼神，就會讓表演給具有觀賞性。便於你們舞台的發揮和現場氣氛的調集……」
見所有人都認真的聆聽，王梓鈞才繼續道：「這種舞台動作不是千篇一律的，可以獨特怪異，可以性感誘惑，可以風度翩翩，但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就像丁兆宗選手，他只有一條腿，無法做出劇烈的動作，那麼就只有從手和面部表情來下功夫。說了這麼多，還是給你們來一段吧。你們知道高凌風嗎？」
「知道。」十二個選手齊聲道。高凌風自從去年春晚後就聲名漸起，還擔任過這次大賽的幾期評委，這人自然熟悉。
「高凌風最近得了個稱號叫青蛙王子，讓他名氣大漲，這就是舞台動作的一個表現，你們看好。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王梓鈞說著手握成拳放到嘴邊，一邊唱一邊半蹲下，像只青蛙一樣蹦蹦跳跳。
「哈哈哈……」一陣哄笑聲，這些人哪想得到王梓鈞居然去學高凌風的招牌動作，那感覺說不出的怪異。特別是幾個女孩子，笑得眼淚都擠出來了。
王梓鈞停下來說：「這就是打的怪異牌，它能吸引觀眾的注意力，而且能讓人一下子記住。到以後人們一看見這樣的動作就想起高凌風，一想起高凌風就想起他的青蛙舞步。這位選，你先來清唱幾句。」
「我？」齊豫沒想到王梓鈞第一個就叫她，既興奮又忐忑不安，吞吞吐吐道，「那……那我唱一首林茜小姐的《初見一日》。」
見她有些緊張，王梓鈞鼓掌笑道：「大家給齊小姐一些鼓勵。」
其他人見王梓鈞鼓掌，也跟著拍起手來。
齊豫感激地看了王梓鈞一眼，開聲唱起來：
「當我們初見的一日，你給了我一朵玫瑰。我把它插在胸前，讓我的心，擁吻著這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在片刻的溫馨裡。多麼神往，多麼心醉，在初見的一日，在初見的一日
……」
齊豫的歌聲非常空靈，不像王菲那種虛無縹緲的空靈，而是如同深山古寺的鐘聲。用這種聲音唱情歌《初見一日》，彆扭而又動聽。
等她唱完之後，王梓鈞才說：「唱得很棒！」
「謝謝老師誇獎。」得到偶像的讚賞，還只是個小姑娘的齊豫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
「不過你唱歌的時候最好不要老盯著天花板，再看下去，那吊燈都要被你看得害羞掉下來了。」王梓鈞開了個玩笑，頓時一起一片笑聲，「記住，要看著觀眾。」
「我知道了。」齊豫面紅耳赤，這毛病可被好幾個評委點名批評過，眼下不是正式表演，她不知不覺又犯了，「可是，我一看著觀眾就會緊張，一緊張就忘詞。」
「不是讓你盯著某一個觀眾看，你把視線放散一點，把下面的腦袋都當成是蘿蔔頭，蘿蔔頭有什麼好怕的。」王梓鈞說。
齊豫吐了吐舌頭，心想：「哪有當成蘿蔔頭就不怕的。」
「還有，你唱歌的時候雙手很呆板，動也不動，像個機器人。而且你站在原地唱歌的時候，雙腿岔開不停搖晃，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太雅觀。」王梓鈞繼續點評道。
「哦。」齊豫臉上越來越紅，被說得頭低下去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了。
「頭抬起來！」王梓鈞喝道。
齊豫嚇了一跳，連忙抬頭。
「一個歌手最重要的就是自信，自信可以彌補你歌唱技巧的不足。」王梓鈞對所有人道，「只要站在舞台上，你們心裡就要有一個信念，你是這個舞台的主宰者，你是國王，你是上帝，下面站著的都是聆聽你宣講的子民。你有你自己自信了，才能把你所演繹的情緒感染給周圍的人。」
十二個選手，一些若有所思，一些恍然大悟，但都帶著尊敬的眼神看著王梓鈞。雖然這些日子裡，那些負責訓練他們的老師也有講到一些，卻從沒有人說得像王梓鈞這樣透徹易懂。
王梓鈞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現在一個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表現。別人表演的時候，其他人也都仔細的觀察一下，想想別人哪裡做得好，哪裡做得不好，再跟自己比較比較。」
接下來的一整天，王梓鈞就糾正著這些選手的缺點，連中午飯都是在訓練室裡吃的盒飯。他並沒有告訴他們該怎麼做更好，而是點評出他們的優點和缺點，引導他們自己去思考。至於這思考有沒有成果，那就要看各自的悟性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這些選手卻還纏著王梓鈞不想走。
「好好休息，回去不要練得太累，明天就要錄製決賽了。」王梓鈞說。
「王老師慢走。」選手們齊聲道。
見他們各自散去，王梓鈞在半路上叫住齊豫，問道：「你現在在讀書嗎？」
「嗯，在讀高中。」齊豫不知道王梓鈞叫住她是為什麼，不過還是很老實地回答。
「有想過退學做專業歌手嗎？」王梓鈞問。
齊豫搖頭說：「我還想繼續讀書。」
「沒事了。」王梓鈞笑道。海山公司和齊豫的這張合約，看來是要打折扣了，作為學生的齊豫自然沒時間滿世界做演唱秀。如果齊豫說自己想退學的話，王梓鈞會直接把《橄欖樹》寫出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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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完成四分之一，哪裡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