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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1【海上漂流記】 文 / 得閒讀書

    中島美雪的雙腳還時不時的敲打著鋪面,不過剛才因為見到王梓鈞殺人的驚慌恐懼已經漸漸消除,心中只剩下緊張。

    那些綁匪還剩下最後一人,中島美雪緊張的正是王梓鈞能不能把最後一個綁匪制服。

    不過王梓鈞卻沒有立即行動,只躲在門口吃綁匪們留在艙裡沒有吃完的鹹魚乾,漸漸的蓄積體力。

    王梓鈞是幸運的,被綁了一個星期,四肢居然沒有淤血壞死。即便如此,他全身肌肉筋骨也是僵直刺痛,加上多天飢餓,剛才連殺三人已經是耗盡了體力,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用碎瓷片割斷繩子用了五天多,其實今天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把繩子磨斷了,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而已。

    等了三四個小時,終於等到艙內只剩下陳樹漢想要侵犯中島美雪。王梓鈞悄悄地解開綁在腳上的繩索,撿起陳樹漢仍在地上的匕首,一擊必殺!

    王梓鈞現在的狀況很不看,看似鎮靜沉著地藏在門後吃東西,其實褲管裡兩條腿都在不停地抖,右小腿甚至出現了抽筋現象。

    「小四,你過來看看,這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對啊?我怎麼看指南針是往的西北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駕駛艙內傳來張志烽的喊聲。

    見沒人答應,張志烽繼續喊道:「小四,小四,快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把方向搞錯了?」

    「嗯,來了……」王梓鈞盡量模仿著小四的口音低聲回答。手捏著匕首朝駕駛艙走去。

    「小四,你是不是打瞌睡把方向搞錯了?我們去菲律賓不應該往西北方向開……嗯?」手上拿著個指南針的張志烽突然感到不對,不是剛才王梓鈞的回答露出馬腳,而是王梓鈞的腳步聲跟小四不一樣。

    由於性格與行為習慣的差別,每個人走路發出的聲音都不相同。陌生人自然聽不出來,但小四已經跟了張志烽兩年多,兩年多來他們幾乎天天都呆在一起。自然對彼此的一切都很熟悉。

    張志烽直接將手中的指南針朝身後砸去,然後飛快地拔出槍轉身射擊。

    「彭!」槍聲響起,嚇得船艙內的中島美雪渾身一顫。心中祈禱著王梓鈞平安無事。

    王梓鈞自然沒事,在張志烽扣響扳機之前,他手裡的匕首就擲了出去。正好插在張志烽的右肩上。

    王梓鈞本想射他左胸心臟的,無奈他沒有練過飛刀,加上張志烽在急速轉身,所以偏得有些離譜。

    不過張志烽的射擊卻受到影響,在右肩吃痛之下,本就沒有仔細瞄準的子彈從王梓鈞腦袋一尺外飛過。

    還沒等張志烽再次開槍,王梓鈞已經飛身過去,一個膝撞將張志烽頂得後退撞到駕駛台上。

    張志烽手裡唯一的武器就是手槍,這時候顯然已經不方便開槍了,他直接把手槍當板磚朝王梓鈞的臉上砸去。

    王梓鈞躲都沒躲。任由手槍在他額頭上砸出血口子,自己的一拳直接全力打在張志烽的咽喉。

    「卡嚓……」

    喉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張志烽大瞪著眼睛,想要說話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嘴巴裡不斷地吐出鮮血。

    「喀嚓!」又是一聲脆響。卻是王梓鈞抱著張志烽的腦袋,直接將其脖子上扛著的玩意兒旋轉了180度。

    燕青拳(迷蹤拳)本就是從古戰場上衍化出來的殺人拳種,加上王賢致在抗日戰場上的再度改良,已經變成招招必殺。

    以前王梓鈞練的還是閹割版,但幾年前王梓鈞被曝光桃色醜聞,在家裡呆了半年多。王賢致見他性子比少年時沉穩不少。便把完整的拳法都教給了他,並且還囑咐他不得傳給大哥王梓榮。

    王梓鈞一直沒用拳法殺過人,今天算是開葷了。而且還是身體狀態極度不好的情況下開葷,只用了一招就奪去了對方的性命。

    至於最後擰脖子補那一下,王梓鈞純粹是為了洩憤,用來發洩這些天心裡積壓的怒火!

    王梓鈞關掉漁船的發動機,雙腿疲軟地走回船艙,把中島美雪身上的繩索解開之後,他就腦袋一歪倒在那裡睡著了。

    這些天來,王梓鈞比負責開船的小四睡得還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用碎瓷片磨繩索。

    「王先生!王先生你醒醒,你不能死啊……」中島美雪見睡過去的王梓鈞身上弄了不少血,還以為他受了重傷,抱著他的身體搖個不停。

    搖了大半天,中島美雪才想到用手指去試王梓鈞的鼻息,當感受到平穩的呼吸後,中島美雪才一下子放鬆下來。連日的驚恐與身體的疲勞,讓中島美雪都顧不上害怕船上的幾具屍體,倒在王梓鈞旁邊也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王梓鈞才睡飽了醒來。

    「你醒啦!」眼睛剛睜開,王梓鈞就聽到中島美雪驚喜的聲音。

    王梓鈞坐立起來,問道:「我睡了多久?」

    中島美雪搖頭說:「不知道,我睡醒之後,你又睡了一整天。」

    「咕咕咕……」王梓鈞還待說話,五臟廟先鬧了起來。

    受著聲音提醒,王梓鈞才感受到了飢餓的滋味,那是沒挨過餓的人難以想像的感覺。整個胃好像是點了一團火,五臟六腑都燃燒起來,燒得人想把胸膛劈開,把那團烈火摘出來。

    「你先吃點東西吧!」中島美雪從旁邊的小桌上端來一碗魚乾和一碗清水,笑道,「這些魚我親手料理過的,雖然這裡料理的工具和佐料都不夠,可是還算不錯哦。」

    「謝謝!」王梓鈞哪還管得了什麼味道,直接塞嘴裡就著清水囫圇吞下填肚子。

    一邊吃東西。王梓鈞一邊觀察了一下船艙,發現這裡比前些天整潔多了,就連幾個劫匪的屍體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地上的大灘血跡。

    屍體自然是中島美雪搬走的,可想而知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搬屍體的時候是個什麼情形。

    「屍體扔海裡了?」王梓鈞問。

    提起屍體,中島美雪心裡就一陣犯噁心,皺著眉頭說:「都丟進海裡了。這個指南針是在地上撿到的,雖然表面被摔破了,不過還能用。」

    王梓鈞接過指南針。端著那碗魚乾就去了駕駛艙。

    他們現在面臨著一個比綁匪更加頭疼的問題——怎麼把船開到陸地上去!

    在殺死張志烽時,這傢伙說他們正在往西北開,多半是小四因為疲勞駕駛莫名其妙地搞錯了方向。

    那他們現在在哪個位置?

    茫茫海面。王梓鈞往哪邊看都是一樣的,這破漁船可沒有衛星導航。

    王梓鈞在駕駛艙裡翻找一陣,非常幸運的又找到一張海圖,不過王梓鈞根本無法定位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照著指南針一直往北邊開,最多十天就能看到陸地。

    可船上的油不夠啊,聽綁匪說油最多還能開兩天。

    只在馬爾代夫玩過快艇的王梓鈞,開始研究起這老舊漁船來,那些按鈕什麼的早就掉漆了,也不知道具體的功用。

    王梓鈞擺弄了十幾分鐘。居然成功掌握了漁船架勢技能,用傻辦法往正北方向開去。

    中島美雪走到王梓鈞身後,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前方海面。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非常明白他們現在所處的困境,可惜她一點忙都忙不上。甚至王梓鈞睡醒之前。她連船都不敢開,生怕把事情弄得更糟。

    「食物還剩下多少?」王梓鈞問。

    中島美雪說:「鹹魚乾還很多,堅持吃一個星期都可以。只不過淡水只有小半桶了,怕是用不了多久。」

    「省著點喝吧。」王梓鈞說著突然笑起來,「要是駕駛著自己的私人遊艇,旁邊站了美女倒不錯。可惜開的是一條破漁船。」

    王梓鈞這一調侃,讓駕駛艙裡的氣氛輕鬆了許多,至少暫時把中島美雪的擔憂給沖淡了。

    王梓鈞回頭看了下中島美雪白花花的兩條長腿,笑讚道:「你的打扮很性感。」

    中島美雪臉色一紅,刮了王梓鈞一個埋怨的眼神。她的褲子在那天被陳樹漢侵犯時就撕破了,現在只能纏在腰上做短裙穿,隱隱遮住裡面的誘人小褲褲。

    那幾個死去的綁匪身上倒是有褲子,可中島美雪寧願讓王梓鈞大飽眼福,也不願意去穿死人的衣物。

    漫長無聊的航程,王梓鈞也只能靠打趣調戲中島美雪打發時間。兩人開始還有些生疏隔閡,一天以後就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已經到了能拿彼此的私密來開玩笑的地步。

    談音樂、談電影、談文學……高雅的說完了,中島美雪又在王梓鈞的慫恿下,開始講述自己的往事。

    「這麼說,你跟那個同性戀都沒接吻過。只拉了下小手,就傻乎乎地等別人16年?哈哈哈,笑死我了!」聽了中島美雪,王梓鈞一邊開船,一邊誇張地大笑。

    「不許笑!」中島美雪威脅道,這件事已經成了她平生的奇恥大辱,說起來自己都覺得丟臉。

    王梓鈞在那裡笑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還沒停,中島美雪見口頭威脅根本就沒作用,於是她揮起粉拳對著王梓鈞的背一陣亂捶。

    捶打一陣,中島美雪道:「我的都說了,該你了。」

    王梓鈞耍賴道:「我啊?我的經歷報紙上到處都是,你隨便找幾份報紙看看就知道了。」

    「不行,我要你親口說。」中島美雪道。

    王梓鈞神秘兮兮地說:「其實啊,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未來,我知道許多這個世界將來發生的事情。」

    「你這麼厲害,怎麼沒猜到自己會被人綁架?」中島美雪笑問。

    「呃,這個。渡人不渡己,天命很難看透的。」王梓鈞搖頭說。

    中島美雪道:「那你看看我的未來會怎麼樣?」

    「你呀,一個老處女,一輩子都沒找到男人,稀里糊塗地過一輩子。」王梓鈞毒舌道。

    中島美雪激動道:「八嘎!我可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追我的男人可多了!」

    王梓鈞下流地笑著問中島美雪:「對了,你今年都32歲了。沒有男人的時候怎麼解決的?」

    這個問題後來日本某電視台的主持人也問過,中島美雪的反應是暴跳如雷,將主持人痛罵一頓。

    「你……你太沒禮貌了!哼!」中島美雪憋了一肚子氣。憤怒地離開駕駛艙。

    見玩笑開過了把人氣走,王梓鈞只能無奈地聳聳肩,繼續一個人孤零零地開船。

    夜幕漸漸降臨。中島美雪面無表情地端來水和魚乾,重重地擱在駕駛台上,一句話不說就轉身要走。

    「轟隆隆!」

    一陣突兀的雷聲響起,接著閃電落在遠方大風捲起的大浪上。

    並不怕雷的中島美雪也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驚叫著抱著王梓鈞的胳膊不放。

    「糟糕,希望這暴風雨不會太大。」王梓鈞說著看看油表,裡面的存貨還能開幾個小時。

    海上的氣候就如同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剛剛還一片平靜的海面,如今是狂風呼嘯,大雨如豆。他們那條破漁船在大浪裡來回顛簸,彷彿隨時會被掀翻一樣。

    王梓鈞果斷地關了發動機,剩那點油若是耗在這暴風雨中,那他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至於巨浪大雨,這是天災。呆在船上的他們只能聽天由命。

    王梓鈞拉著中島美雪的手小心地回到船艙,艙裡一盞風燈明滅不定,眼看著要燃盡了。

    船艙裡有兩張雙層床,其中一張的下鋪噴了不少張子強的血,王梓鈞和中島美雪都沒興趣光顧。兩人並坐在另一張船上,風浪的侵襲讓艙中的他們彷彿在坐搖籃。

    突然一個大浪打來。整艘船都被拋了起來,海水甚至濺到了兩人的身上。巨大的響聲和顛簸,讓中島美雪的身子完全鑽到了王梓鈞的懷裡,腦袋捂著就如同個扎進沙子的鴕鳥。

    中島美雪的反應已經算不錯了,換一個膽小的女人,恐怕現在會大喊大叫發癲痛哭。

    艙裡的地板上進了不少水,王梓鈞也沒有起身去清水。進水少對船沒什麼影響,進水多的話,靠他一個人完全無濟於事。

    「轟隆隆……」

    又一個悶雷響起,中島美雪終於抬起頭來,問王梓鈞說:「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王梓鈞雙手枕在腦後,靠著艙壁笑道:「放心吧,我這條爛命,老天不收閻王不要,沒那麼容易死的。所以,跟著我你也死不了。」

    中島美雪藉著昏暗跳動的燈光打量著王梓鈞,發現他臉上真的是一絲恐懼都看不到,反而笑得很燦爛,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好奇怪,一點都不怕死的樣子。」

    「世上可沒不怕死的人,至少我不是。」王梓鈞放下手,將中島美雪摟住說,「我只是想通了而已,該遭遇的事情終究會來,怕也沒用。」

    中島美雪有些崇拜地看著他,說道:「難怪你做什麼都那麼成功,有這麼強大的心靈和意志,當然沒有什麼困難可以讓你屈服的。」

    「哈哈哈。」王梓鈞大笑,用笑來掩飾心中的害怕。他現在心裡可是擔心得要死,擔心這破船隨時會散架,只不過在女人面前不能露怯,只能強撐著而已。

    「轟……」

    一聲巨響,兩人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被拋飛起來,似乎船體還在空中打了半個圈,兩人都被甩倒在床的另一邊。

    「呼呼呼呼……」

    外面還是風雨大作,船艙裡的兩人心臟砰砰直跳,都被剛才那一下嚇得夠嗆。

    風燈裡的火光已經滅了,沉寂了一會兒,黑暗中傳來中島美雪溫柔的聲音:「梓鈞君,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王梓鈞問。

    中島美雪急促地呼吸了幾下,鼓起勇氣說:「你可以吻我一下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王梓鈞沒好氣道。

    「不是開玩笑,」中島美雪悠悠地說,「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感受一下接吻的滋味。我聽人說,初吻是最美妙的,沒有初吻的女人,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梓鈞君,你能吻我一下嗎?」

    我靠!王梓鈞無語地捂著自己的額頭,換在任何一個時候,有美女向自己求吻,那都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現在大家生死未卜啊!王梓鈞哪裡還有心情跟女人親熱。

    感受到中島美雪主動把小嘴湊過來,王梓鈞只好敷衍地吻過去,把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裡攪了一下就準備分開。

    兩人的舌頭相觸,中島美雪就像是觸電一樣渾身一顫,雙臂僵直地抱著王梓鈞的腦袋不肯放開。

    王梓鈞只得再與她吻了一陣,直到中島美雪自己呼吸困難主動放開。

    「這就是接吻嗎?雖然嘴巴裡有鹹魚乾的臭味,但是真的好令人陶醉啊。」中島美雪突然翻身騎在王梓鈞身上,笨拙地主動親吻著王梓鈞。

    被美女吻了一陣,王梓鈞也被挑起了**,心道管他明天死活,今天高興了再說。

    王梓鈞已是花叢老手,等他開始主動,中島美雪這個32歲的老處女很快就被剝成了白羊,只剩下任男人擺佈的份。

    中島美雪的酥胸被男人抓在手裡揉弄著,撫摸她下身的那隻手似乎帶著魔力,在千萬隻蟲蟻的啃咬中,雙腿之間已經濕成一片。

    王梓鈞扛起那雙結實白皙的長腿,身體緩緩地壓了下去,中島美雪的痛呼和著暴風雨聲漸不可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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