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勒索 文 / 血紅
第一百九十四章勒索
林逍的耳朵裡突然響起了林遙的聲音:「二哥,他們一個月前就到了附近搜尋,想來是在搜尋那個被你幹掉的死鬼的下落。後來看到你開爐煉丹四溢的丹氣後,就隱藏在附近等你收丹。嘿嘿,估計他們看到你煉丹完成了,這才突下殺手想要佔個便宜!」以林遙的修為,這些魔修一個月前就來到了羽白星,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他那時候一心一意在討好昭月,所以懶得開口破壞氣氛而已。
林逍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漂浮在赤紅色的侑佾天火中,冷冰冰的哼道:「少廢話,也少屁話。一個月前你們就藏身在本尊潛修的洞府外圖謀不軌,真當本尊不知?本尊只是忙著煉製仙丹,故而懶得理會爾等!哼哼,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本尊心裡也清楚!還是那句老話,交出身上所有的丹藥、毒藥、飛劍、法寶、金銀珠寶,然後給本尊滾!」
頓了頓,林逍又指了一下摔在地上掙命的數百名元嬰期元神期的修士,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廢物就暫時留在這裡,回去給你們百毒門的掌門說,你們招惹了你們惹不起的人,按照元嬰期一百塊上品靈石、元神期一千塊上品靈石的價碼,你們拿了靈石來贖他們回去。從千蟲星到羽白星,往來最多六天。七天後若是我見不到你們的贖金,我就大宰活人!」
一名躺在地上傷勢稍輕的元神期修士偷偷摸摸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三稜錐,小心翼翼的對著林逍的後心瞄了又瞄。他正準備脫手將那三稜錐打出,林逍右手突然向後一揮,一連片紅光射出,連續九百九十九道紅色雷霆轟在那修士的身上,將他連同他身邊的幾名百毒門的修士炸得是支離破碎,元神元嬰剛剛飛出就在雷光中化為數道青煙飄散。元嬰、元神崩解前的慘叫淒厲難聽,那慘叫聲直傳出了數十里遠,在那些百毒門的修士心頭一陣陣的纏繞,一陣陣的迴盪不絕。
林逍面前的蠍道人剛剛眼裡冒出了一絲喜色,他看到了林逍身後的那本門弟子偷偷摸摸的行徑,正企盼著林逍被一錐透骨的好戲呢,林逍卻好似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一般將他輕鬆的用雷霆轟碎。蠍道人以及另外幾個還能飛翔在空中的百毒門修士面色慘變,對林逍神鬼莫測的手段更是起了幾分戒心。蠍道人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咬牙切齒的對林逍道:「道友,你這條件,也太離譜了些!」
「離譜?」林逍的眉頭一皺,他手一揮,一連串三百六十粒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呼嘯著自他袖子裡飛出,每一顆黑色珠子上都裹著刺骨的寒氣,呼嘯如風的帶著沉甸甸的力道朝蠍道人砸去。這些珠子是離神宮靈從啟元世界新飛昇的三十萬仙人手上搜刮來的一件上品靈器名叫『凍圐珠』,內蘊一絲萬載玄冰寒氣,和林逍的玄氣屬性乃是無比的契合。離神宮靈將這些法寶送與林逍護體,林逍將這些法寶一一祭煉後,這件凍圐珠今日還是第一次開張發利市。
原本凍圐珠內的寒氣,只是修道界普通的玄冰寒氣,平日裡也不過能凍結一些下品寶器或者說將一塊巨石凍成冰屑,但是林逍用元神將其祭煉後,凍圐珠內的寒氣就轉化為了九幽玄氣,這可是能將仙人的元神都凍成粉碎的恐怖玩意。一顆凍圐珠演化為三百六十粒魚貫轟出,每一顆珠子的打擊力都在百萬斤以上,百萬斤的打擊力貫注在一顆不過拳頭大小的珠子上,那打擊力、穿透力簡直大得嚇人!
蠍道人很明智的揮出了一道綠油油的光幕護住了身體,那是一件下品靈器,是蠍道人最為得意的護身法寶!
奈何,凍圐珠本來的品質就是上品靈器,如今被林逍以元神祭煉後,威力更是驚人。就好似用石頭砸豆腐一般,三百六十顆凍圐珠幾乎是同時轟碎了那綠色的光幕,貫通了蠍道人的身體,帶起了一道道刺目的血箭。血箭剛剛噴出,就在九幽玄氣恐怖的寒意下凍成了血色的冰屑,一蓬蓬的冰屑噴灑出去,方圓數十丈內盡成一片血紅。蠍道人的元神根本來不及逃遁,就被九幽玄氣凍結在了**中,他的**粉碎,他的元神也隨之化為碎片。
林逍收回凍圐珠,三百六十顆黑黝黝的珠子在林逍的手上凝聚為一顆拳頭大小深邃無比的黑色寶珠。林逍揮動著寶珠,憤怒的指著前方面無人色的兩名虛境高手和十幾名元神期修士爆喝道:「你們這群蠢貨,陽關大道你們不走,非要走獨木橋!好好的一件下品靈器啊,硬是讓這個蠢貨給敗壞了!下品靈器啊,你們有多少下品靈器?啊?」
一股粘稠如墨的黑色玄氣自林逍掌心噴出,凍圐珠得了這股黑色玄氣的滋養,當即噴出了數十丈厚的黑光,『噌噌噌噌』近千粒黑色珠體自黑光中衝出,呼嘯著砸向了那些架著劍光朝天空飛遁的百毒門修士。『啪啪啪』連續十幾聲爆響傳來,兩名虛境高手的兩柄上品寶器的飛劍和那十幾名元神期高手中品寶器級的飛劍被凍圐珠砸成粉碎,兩名虛境高手還好,他們徑直瞬移出了近百里避開了凍圐珠接下來的打擊,而那十幾名元神巔峰的高手甚至來不及掏出護身的法寶,就被九幽玄氣凍成了冰雕沉甸甸的落在了地上。
林逍手一揮,兩道雷霆在兩名剛剛顯出身形的虛境高手頭上炸開,兩人被炸得衣衫粉碎,硬是憑藉著強橫的修為好容易才扛住了林逍突如其來的雷霆。饒是如此,他們不僅僅身上衣衫被炸得光潔溜溜,甚至他們的皮膚都被炸成了一片漆黑。上清雷火真訣的神雷發動的速度太快,根本半點兒反應的時間都不留給他們。兩名虛境的高手徹底的萎了,他們知道,他們就算想要逃,人家也不放過他們。只是他們很奇怪,林逍到底使用的是什麼雷法,隔開了百多里路,還能如此精準的命中兩人的頭頂?
林遙『嘿嘿』獰笑了幾聲,他身形有如鬼魅般從雪琅身邊消失,直接來到了兩名虛境的修士身邊。伸開大手朝兩個修士的脖子一掐,陰邪陰損的血道魔元直衝入兩人的身體,頃刻間將兩人的本命精元抽去了大半反注入了林遙的身體。兩名修士只覺得身體一震,本命精元有如潰堤的潮水一樣奔湧而去,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兩人辛苦數千年好容易紮下的根基就崩潰了大半,甚至他們最要命的一點兒先天本命純陽都快被林遙吸去了體內。兩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聲尖叫道:「我們允了!」
林遙停下了施為,他朝林逍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我知道修道界的魔修是什麼脾性,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逍點了點頭,指著躺在方圓數十里地內的那些百毒門修士淡淡的說道:「扒光他們,讓這兩個廢物回去報信,其他的人,你看著辦!」說完,林逍收起了丹爐,滿臉是笑的朝畢恭畢敬的雪琅師徒一行人飛了過去。林逍指著遠處的一座大山笑道:「雪道友,秋道友,兩位的洞府不幸被毀了,我看那座大山藏風聚氣,下方一定有一處靈穴存在。不如我們去那座山峰上臨時開闢一座洞府如何?丹逍正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兩位道友商量商量!」
雪琅、秋梧葉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心裡明白,那話兒來了。看到了林逍方才表現出的實力,兩人心中震驚之餘卻是一陣的狂喜,林逍以元神中期的修為能夠如此輕鬆的擊潰一隊近千人的修士,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如今只是元神中期的修為,等他到了元神後期、元神巔峰乃至虛境的實力,甚至等他到了合道期,那又是什麼樣的情況?還有林遙,兩名虛境的大高手啊,就被林遙掐小雞一樣輕鬆的制住,五劫散仙的實力那是實打實的!如果他們能夠和這兩位拉上關係、拉上交情、建立起一定的感情甚至是親情,那麼∼也許,他們能夠幫他們重建劍意宗?
以雪琅和秋梧葉的實力想要重建劍意宗,就算可能,那也不是數千年一萬年能成功的。劍意宗能夠在白衡星擁有如此大的基業,能夠成為白衡星宗老會的掌舵人之一,那是因為劍意宗在之前已經在白衡星發展了數百萬年!數百萬年的積蓄一朝潰散了,就憑他雪琅和秋梧葉就能重建麼?如果能有林逍和林遙的幫助,那麼,這個過程就簡單太多了。
到了那時候,他雪琅和秋梧葉就是劍意宗的中興之主,不僅會在劍意宗的典籍中留下重重的一筆,日後飛昇仙界了,也能從他們劍意宗的老祖宗那裡得到無窮無盡的好處!飛昇仙界啊∼帶著敗落的劍意宗重新矗立在修道界,日後飛昇仙界後,老祖宗們還會吝嗇賞賜麼?苗裔的傳承,修道界最講究的就是苗裔的傳承!如果自己能夠∼∼∼那麼∼∼∼
雪琅和秋梧葉立刻答應了林逍的話。林逍踩著一道青光在前方帶路,雪琅抱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寧鈥,秋梧葉帶著另外幾個徒兒一起架著劍光跟上了林逍。在他們身後,面帶詭笑的林遙將那兩名虛境高手身上所有的寶物、丹藥搜刮一空後,乾淨利落的斬斷了他們的兩條腿子,然後將他們一腳踢飛了出去。兩名修士咬著牙,藉著被砍斷的雙腿上滴出的鮮血發動了魔血遁法,化為兩道血光急速逃竄。
獰笑了一聲,林遙看著林逍已經帶著雪琅師徒等人遠去數百里,當即揮出了四面血魂旗!
血魂旗,這種魔道法寶可是吸收的修道者精魂越多,威力就越大!如果能夠吸收數億修道者的精血魂魄,甚至能進化成極品仙器也有可能的!林遙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數百名起碼都有著元嬰期修為的百毒門修士?他將血魂旗擴散開的血光收斂到最低,四面大旗展開蓋住了方圓百里的虛空,卻沒有發出半點兒血光。林遙喃喃自語道:「大家都是混魔道的,哪∼就不要說我心狠手辣!就和去青樓嫖妓一般,有錢的是大爺!混魔道,拳頭大的就是祖宗!」
血魂旗往下一罩,數百修士哼都沒能哼一聲,就化為膿血被血魂旗吸了進去。他們的飛劍、法寶、丹藥、毒藥以及隨身攜帶的一些在世俗間使用的金銀珠寶等物盡被林遙收進了儲物戒指,他這才施施然的往林逍他們飛離的方向掠去。
林逍已經用侑佾天火在那處山峰上燒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穴,一行人已經在洞穴中坐定,林逍正和雪琅、秋梧葉笑吟吟的攀談,說著一些沒什麼營養的客套廢話。林飛拿著林逍煉製的解毒丹,正在給寧鈥『解毒』。丹藥一入嘴,林逍就輕輕的用戮神訣心法刺激了一下寧鈥的元神,寧鈥『嚶嚀』呻吟了一聲,有氣無力的睜開有點茫然的雙眼,從一個多月的昏迷中醒了過來。
昭月、羅霞兒拍著雙手朝寧鈥笑道:「寧師兄,你醒了?」
寧鈥呆了呆,他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朝四周看了看。看到昭月,他的面容一喜,看到雪琅和秋梧葉,他的臉色更是一陣狂喜。但是猛不丁的看到坐在雪琅身邊的林逍和正在走進洞穴的林遙,寧鈥的面色簡直就只能用死人臉來形容。他張了張嘴,乾巴巴的說道:「呵呵,是啊,我醒了!這,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我就暈了過去?」
林飛看到雪琅和秋梧葉根本沒心思理會寧鈥的事情,他急忙拉著寧鈥等師弟師妹走到了一邊,侍立在雪琅、秋梧葉的身後。
林逍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一張圓石台,朝林遙道:「道友來了,坐!唔,我正和雪道友、秋道友說起道友你。道友你卻是沒娶親的,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