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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百六十二章 劫道 文 / 血紅

    第三百六十二章劫道

    「本尊不配麼?」大樂少主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搖了搖頭輕輕的揮了揮手,於是他座下的白雲緩緩的朝東方飛去。等得這團散發出隱隱霞光的白雲飛出千里之外後,眾人下方的花海中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兩百餘名身穿半透明羽衣、生得妖嬈美麗、嬌媚入骨的女子,這些女子在一名身穿宮裙的絕美少婦的帶領下娉娉婷婷的朝彌逸塵行了一禮後踏著滿天的花瓣朝大樂少主追了過去。

    「大樂舞部∼還有,大樂天蓮舞孃娘!」蒼鵬王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一片。

    大樂舞部,這是大樂天主六部近身內侍的一部,大樂天蓮舞孃娘更是大樂天主座下有名的高手,早在不知道多少萬個萬億年之前就成為了聖神的頂級高手!如果一名聖神在暗地裡下手偷襲,就算蒼鵬王飛行的速度再快,他也沒信心逃脫聖神偷襲的毒手。

    「大樂舞部,還有,大樂天蓮舞孃娘!」彌逸塵也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搖頭道:「大樂天的那個老『淫』棍越來越瘋了。只盼著他不要作出什麼歹事來!神界的規矩,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遵守了麼?神界初開時就立下了聖神以上的高手不許隨意在神界走動的規矩,可是蓮舞孃娘∼這樣的人物都出動了!」

    彌逸塵沉沉的歎息了一聲,他很是憂心忡忡的說道:「莫非這麼些年都太平下來了,如今他們都覺得他們有資格挑戰神界的規矩了麼?」

    又是一群人在那片花海中靜靜的浮現,那是一群身穿青袍面帶古怪動物面具的神人,他們的人數在三百開外,他們領隊的那人頭戴蒼狼面具,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一眼望去他簡直有如透明的一般,他好似存在於這個世界、卻又好似早就超脫了這個世界。

    「魘狼尊者!」蒼鵬王如此心高氣傲的人見了那人都急忙單膝跪下行禮,那青袍人卻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就連同他身後的三百開外的尊神消散於滿天飛舞的花瓣中。蒼鵬王驚駭不定的望向了彌逸塵,可是彌逸塵的臉上只帶著一抹羞澀到了極點的很是純潔的淺笑:「是啊,是魘狼尊者!當然,魘狼尊者也是聖神,可是∼公子我真沒有叫魘狼尊者出動呀!蒼鵬王,你一定要相信大公子我!」

    魘狼尊者,神界彌逸天主座下第一高手,更手掌彌逸天四成的武力,乃是彌逸天主身邊最重要的心腹大臣!

    這樣的人物突然出現在彌逸塵的身邊意味著什麼?蒼鵬王呆呆的看著滿臉是笑的彌逸塵,他緩緩的朝彌逸塵單膝跪了下去。

    彌逸塵於是笑得益發的開心、益發的純善有如未經人事的小處女了。他輕輕的拍著蒼鵬王的肩膀樂道:「很好,很好!以後,本尊是不會虧待你們兄弟六人的。」

    大樂少主所在的白雲朝東方疾飛了有數萬億里,這一團白雲飛行的速度極快,數萬億里也不過花費了它短短一盞茶的時間。猛不丁的大樂少主腳一跺這白雲就在虛空中停了下來,蓮舞孃娘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大樂少主望著蓮舞孃娘絕美的面容憤怒的咆哮道:「蓮舞∼為什麼不動手幹掉彌逸塵那雜種?為什麼不出手?你帶了舞部兩百三十名尊神出來,就是來看戲的麼?」

    蓮舞孃娘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她輕輕的將大樂少主的頭摟在懷裡,很溫柔的用自己豐碩雄偉的胸部摀住了大樂少主的面門。她溫和的說道:「少主,不是蓮舞不想出手。但是那條渾身帶著騷味的野狼精也來了,蓮舞可不想被抓得渾身是傷!」

    大樂少主的臉都黑了,他呆呆的看著蓮舞孃娘愣了許久才低聲說道:「魘狼尊者?那個殺人狂?」

    蓮舞孃娘歎息道:「是啊,那個殺人狂。看來彌逸塵已經壓過了他的兩個弟弟在彌逸天主心中佔了上風,否則那條老狼精怎會跟著他?蓮舞雖然不怕他,但是實在沒必要和他動手吧?我們這種境界的人一旦交手,哪怕是輕輕的一擊都會耗費極大的神力本源。耗費起來是容易,想要修煉回來消耗的時間卻是太久太久了。」

    「」大樂少主憤怒的罵了一句粗話,隨後他狠狠的一口咬在了蓮舞孃娘的胸脯上。他心中恨急,故而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撕扯蓮舞孃娘胸脯上的嫩肉。但是任憑他如何下了死力去撕扯,蓮舞孃娘胸脯上的嫩肉依舊是白皙如雪絲毫不見一點兒痕跡。

    很是親暱的拍打著大樂少主的腦袋,蓮舞孃娘溫柔的勸慰道:「不著急,不著急。只要少主接掌了大樂天的全部權勢,彌逸塵卻算得了什麼呢?他只是彌逸天主三子之一,他的身份地位怎麼也比不過少主!蓮舞知道少主其實才是神界這一代繼承人中天分最佳的人,他們只看到少主如今僅僅是仙尊的修為就小覷了少主。但是少主要明白,這些人實在是太粗淺了,這點歧視又算得了什麼?」

    「是啊!」大樂少主一把抱住了蓮舞孃娘,他陰沉沉的笑道:「等本尊接掌了大樂天,你們都是本尊的,本尊還∼」

    一道黑光籠罩了方圓里許之地,一道似乎能將世間一切包括時間和空間都徹底扭曲乃至粉碎的威壓沉沉的壓在了大樂少主的心頭。一團方圓百丈青幽幽的狼頭虛影在黑光中湧現,一聲尖銳難聽的狼嚎聲震得大樂少主身邊的所有隨從和侍女七竅中同時噴出了粘稠的血漿。只是一聲狼嚎,大樂少主身邊的所有隨從和侍女同時重傷倒地,偏偏大樂少主自身沒有受到半點兒傷害。

    蓮舞孃娘驚呼道:「野狼精!」

    青幽幽的狼頭虛影冷笑道:「騷狐狸!」

    蓮舞孃娘突然尖嘶了一聲身體凌空躍起,她腳下憑空出現了一塊長寬千丈厚有三尺的金板,一絲絲蓮莖輕盈的自金板上冒出,一片片蓮葉綻開,一朵朵拳頭大小的金蓮憑空怒放。蓮舞孃娘身形在空中輕輕的一陣旋轉,她身上的五彩長裙迎風飛舞有如一朵碩大的蓮花,她完美的雙足上沒有穿著鞋襪,她赤著腳輕輕的落在了金蓮上,憑空響起了一陣曼妙的樂音,蓮舞孃娘踏著金蓮隨著樂音慢慢的舞動起來。

    她這一舞,四周虛空頓時朝猛的朝她身體坍塌下來,好似她的身體是一個黑洞要抽盡世間的一切。

    青幽幽的狼頭則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一股慘厲有如大漠風沙的殺意凌空襲向蓮舞孃娘,蓮舞孃娘雙手曼妙無方的帶起兩條弧形痕跡輕輕的拍在了這一股殺意上。

    只聽得一聲裂帛響處,蓮舞孃娘身上衣衫盡成粉碎,她七竅中同時噴出大股鮮血,她身形顫顫巍巍一抖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虛空中那青幽幽的狼頭虛像也突然粉碎,一條青色人影凌空閃了閃也是瞬息不見,只有一道淡青色的血水正慢慢的自天空灑下地面,血水落在地上後,方圓萬里內的一切生靈瞬間失去了所有生機,一切花草樹木有如根基被斬斷一樣頃刻枯萎,所有花鳥蟲魚等物盡皆爆體而亡。

    大樂少主氣得臉都發白了,他憤然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彌逸塵!你膽敢唆使魘狼尊者偷襲蓮舞孃娘,你不怕破壞我們大樂天和你們彌逸天的關係麼?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預料之中的那清冷冷的譏嘲聲並沒有傳來,大樂少主呆呆的站在雲床上發了半天愣,過了許久許久他才怪異的皺眉道:「難道不是彌逸塵主使的?聽得說蓮舞和魘狼尊者很多年前有一點點小小的私怨,又聽說魘狼尊者最是記仇?難道他僅僅是來找蓮舞晦氣的?」

    看了看身邊百多名動彈不得的保鏢和隨從、侍女,大樂少主突然冷笑著點頭道:「看來是這樣了,魘狼尊者畢竟不敢傷本尊!哼哼,他和蓮舞的私仇∼蓮舞這賤人,居然敢將本尊孤身一人丟在險地,等本尊返回大樂天後,自有她的苦頭!」

    憤怒的咒罵了一陣蓮舞孃娘的祖宗十八代,大樂少主無奈的驅動白雲快速朝東方行進。只是這次他以自身仙尊級的實力驅動白雲,這飛行的速度卻是慢了許多許多。足足朝前飛了一整天,大樂少主也不過是飛過了數千萬里而已,而他自己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更讓他憤怒的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保鏢和隨從還沒有一個人能起身動彈。

    「魘狼尊者!本尊和你沒完!等本尊接掌了大樂天,本尊一定要將你抽筋扒皮,本尊一定要滅你滿門哪!」大樂少主氣極敗壞的咆哮著,他停下了雲頭在雲床上跳著腳兒咒罵起來。

    一團白雲懶洋洋的從大樂少主身後追了上來,兩個身穿普普通通白色麻布袍子,臉上戴著厚重鐵面具的男子站在白雲上用力的咳嗽了幾聲。

    大樂少主正在怒氣頭上,他用仙識掃過這兩個男子,這不過是兩個最普通的仙人而已,這樣的仙人在神界就是給神人們當看門犬都沒有哪個神人肯丟面子使用的。神人的看門狗都起碼是仙尊級的仙人,區區兩個剛剛渡過天劫成為仙人的貨色,在大樂少主的眼裡這樣的存在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給本尊滾!否則滅你們滿門!」大樂少主正怒火沖天,但是他還是很完美的保持著他溫文爾雅的風度。他畢竟是大樂天未來的繼承人,兩個普通的仙人,他甚至都沒有力氣殺死他們!以他的身份親自出手殺死兩個仙人?這也太丟臉了!

    「呃!」兩個面具男左邊的那人小心翼翼的舉起手叫了大樂少主一聲。

    「嗯?還不滾?你們真想死不成?」大樂少主怒了,他望著兩個面具男就待出手。但是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剎那大樂少主突然樂了,他正愁自己賣力驅動白雲朝前趕實在是有點費力,蓮舞孃娘率領的舞部和魘狼尊者還不知道正在哪裡糾纏呢,聖神之間的爭鬥往往是以百年來計算的,她根本不可能有空來救援自己。也許將這兩個人擒下作苦力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大樂少主很是威嚴的朝兩個面具男勾了勾手指:「本尊乃大樂天少主大樂不憂,今日碰到本尊是你們的運氣,本尊今日開恩讓你們成為本尊的奴隸,你們還不快快跪下謝恩?」

    「這個∼其實∼我們是∼」兩個面具男右邊的那位再次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

    「有話就說,不要廢話!」大樂少主覺得他心頭的怒火就快要控制不住了,他現在真想出手幹掉這兩個藏頭縮尾的混蛋!

    「那,小人就說了!」左邊的那個面具男樂呵呵的挺了挺肚皮,隨後他和右邊的那個面具男同時扯起了嗓子大聲吼叫起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若敢牙迸半個不字,爺爺我管殺不管埋!」

    「你們是∼」大樂少主愣住了,他身邊那些僵臥在白雲上動彈不得的保鏢和隨從也都愣住了,這詞兒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對勁呢?

    「打劫啊!」一塊足足有丈五方圓的九風銀呼嘯著帶著青色的罡風轟在了大樂少主的面門上。偌大的一塊九風銀將大樂少主拍得平平整整的貼在了銀錠上,鼻血有如龍頭下的自來水一樣呼嘯著湧出。

    大樂少主張了張嘴,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面具男,他突然張開嘴,一口三十二顆白生生的大牙呼嘯著從他嘴裡歡快的蹦了出來。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團,紅日的太陽,綠色的花草樹木,幾隻體內已經結了金丹的大雕悠閒的自極遠處飛過。空氣如此清新,世界如此美好,神界的風景是如此的美麗:群山峻嶺雄奇險峻,山谷溝渠靈秀神秘,湖泊小溪明淨剔透,一草一木都有如宗師級匠人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端的是美極、盛極。但是如此美好的風景看在大樂不憂的眼裡,卻是陰風陣陣、愁雲慘霧,正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凡人界和仙界的那些頂級**oss,他們嫡系的子孫後裔身上都肯定帶著大量的禁制和保命的法寶,若是有人敢傷到這些嫡系後裔的一根手指頭,各種禁制都會立刻提醒這些頂級**oss急速趕到現場,或者就算來不及趕到現場也定然會留下線索供他們事後追究報復。但是在神界,三神五天僅有的幾個嫡系後裔身上卻不存在這樣的禁制。

    其一,三神五天的子孫後裔自身都有著極強的修為;其二,他們身邊起碼都有十幾位尊神級的高手隨行;其三,三神五天的名頭一報出去,神界再也沒人敢碰他們一根頭髮。所以大樂不憂的身上也沒有這樣保命的禁制,就算他父親大樂天主有意要給他身上加持這樣的禁制卻也不好意思出手,如果他大樂天主的赫赫聲威還保不住自己兒子的性命,這傳出去不是讓另外的三神四天的首領笑話麼?所以大樂不憂的身上乾乾淨淨的,除了一套兒標榜他身份的行頭,他身上甚至連用來爭鬥的飛劍都沒有一柄!

    所以,兩個只有仙人實力的劫道者可以放心大膽的打劫大樂不憂,根本不用擔憂有人會突然趕來攪局。

    當九風銀帶著青色的罡風拍在大樂不憂的面門上,大樂不憂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噩夢!他,大樂不憂,大樂天主唯一的嫡子,他居然被人用九風銀這種下三濫的材料拍了板磚?而且這板磚拍得如此的清脆,他的三十二顆白生生自幼就受到千般寵愛萬般照顧的大白牙居然也被敲得離開了自己的牙床?還有他嘴裡噴出來的淡金紅色的液體是什麼?是血麼?

    大樂不憂,高高在上的大樂天主的唯一嫡子,居然被人打掉了滿口大牙?居然打出了血?這種怪異的味道是什麼?是痛麼?

    多麼陌生的感覺啊,他居然覺到了痛!

    仙尊級的實力根本沒能發揮半點兒,大樂不憂呆呆的望著兩個面帶面具的蒙面打劫者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他一邊尖叫一邊不斷的吐出大片的血水,他也不知道他在叫些什麼,他只知道他很痛,痛得他都要暈過去了,他必需要尖叫才能發洩心中的那種恐懼!一隻養尊處優的小白兔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血,他沒有暈過去已經是很有膽氣啦!

    「你爹死了啊?你哭喪不成?」手拎九風銀狠狠拍了大樂不憂一板磚的蒙面男厲聲呵斥起來。大樂不憂呆呆的看向了這個蒙面男,他想要出言求饒,但是他畢竟是大樂天主的唯一嫡子,他怎麼能向這樣的蒙面賊人求饒呢?而且人家僅僅是兩個剛剛有了仙人實力的螻蟻啊!身為高高在上的天主之子,他怎能向兩個螻蟻求饒?而且他這輩子就沒有向人求饒過啊!應該如何求饒?

    另外一個蒙面男很惡劣的抬起一腳踹在了大樂不憂的下身要害上,一聲清脆的雞蛋炸裂聲傳出,大樂不憂的臉瞬間變成了慘白色,他那張英俊的小臉蛋白得都快透明了,他驚恐的望著那個蒙面男,慢慢的、慢慢的,他雙手摀住了自己的下身要害慢慢的跪倒在了白雲上。他的臉孔抽搐著,他的嘴角哆嗦著,他從齒縫中『嗤嗤』的抽著涼氣,他最終嘶聲尖叫起來:「不要打我!你們要什麼,拿走就是!只要不殺我,隨便你們要什麼∼∼∼」

    九風銀帶著刺耳的破風聲再次揮下,『啪』的一聲脆響,大樂不憂的腦袋狠狠的朝後仰了一下,他輕盈有如風中落葉一樣輕輕的飛起,一縷淡金紅色的血水自他嘴裡噴出,粘稠的血水在空中拉出了數十道長的一道兒虹光,大樂不憂的百多名隨從中那十八名尊神突然尖叫著從白雲上跳了起來,其中一尊神尖叫道:「賊子斗膽∼你們可知我家公子的來歷?」

    踢傷了大樂不憂下身的蒙面男怪笑著化為一道朦朧的血影撲向了這十八名尊神。血影無聲無息的透過了這些尊神的身體,原地出現了十八條朦朦朧朧的散發出強大氣息的血色人影,十八名尊神的**卻是變得枯槁有如萬年的老殭屍一般。他們的身體重重倒下,清風吹過,十八具枯槁的**隨風化為一片片灰色粉塵飄散。十八條血色人影則是快若閃電般撲到了另外那百多名隨從的身上,這些隨從的面孔急速衰老枯槁,他們的身體還來不及掙扎就被吸成了一團枯骨。更多的血影自這些隨從的身上冒了出來,百多條血影輕輕的滿天飛舞了一陣,最終重新凝聚成了那面具男。

    輕輕的打了個飽嗝,面具男怪聲怪氣的朝大樂不憂說道:「想不到大少我修煉的這法門一些高明的運用要有了尊神的實力才能運用自如。唔,一法通、萬法通,殊途同歸,這血道功法修練到極深處,想不到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樂不憂已經嚇得愣住了,他看著慘死的百多名隨從,他的一顆兒心冷得有如寒冬臘月掉進了冰窟窿。他的上牙床磕著下牙床,他的身體輕輕的哆嗦著,粘稠的冷汗不斷自他毛孔內滲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瘦了一圈兒。死亡前所未有的逼近他,大樂不憂已經嚇得魂靈兒都要脫殼飛出了。死亡,多麼陌生的詞句啊,向來只有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給人帶去死亡,但是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接近死亡!他,大樂天主唯一的嫡子難道會死麼?太諷刺了,大樂天主的滔天權勢還等著他去繼承哩!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父親是大樂天主。」翻來覆去的重複著這句話,除此之外大樂不憂已經完全不會說別的詞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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