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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連升四級! 文 / 晴了

    第一百十二章連升四級!

    就那額爾登布胡思亂想的當口,梁鵬飛及一干官吏也都皆入座。福康安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場的官員之後沉聲開口說道:「前些日子,朝庭水師與那海上巨寇紅旗幫的鄭連昌零仃洋大戰一場,此戰,我兩廣水師精銳出,原本以為能大獲全勝,豈料,那左江鎮水師總兵孫全謀此人不僅嫉賢妒能,心胸狹隘,還違逆本總督的將令,不等那副將林光玉的偏師,就擅自起兵開戰,使我兩廣水師折損甚眾……」

    眼前的這位福大總督似乎又消瘦了不少,不過,精神頭看起來相當的不錯。看樣子,廣東水師大敗的壞影響給他帶來的壓力還真是不小,光看他今天對待自己的態度,梁鵬飛心裡邊就已經明白了,這位福大總督果然如同自己所想一般,把自己捧出來當一個正面典型,再把此戰之失責推到那些死人的身上,這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而且看他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就足以證明,那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和著那些珍寶古玩確實送得挺值的。

    「有了鮮明的對比,這一次自己不想陞官都難。」梁鵬飛看著那福大帥那大談此次戰鬥的總結,心裡邊暗樂不已。

    是夜,福大總督總督府大擺酒宴,梁鵬飛自然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主角,強打起精神應付著這些官員,陪著笑臉,說著奉承話,雖然梁鵬飛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不得不強顏歡笑。

    「梁守備確實少年英雄啊,諸位將軍皆敗,只梁守備一路捷報頻傳,倒是讓老夫想到了一句俗語,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呵呵呵。」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梁鵬飛的身邊笑言道,而這個時候,梁鵬飛正給那些武將敬酒,偏生額爾登布橫插此言,一時之間,那些武將全都臉上不好看起來,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額爾登布這話簡直就是嘲諷那些此次出戰的武將跟飯桶沒什麼區別,把梁鵬飛捧得如此之高,實際上就沒存什麼好心,戰敗和戰死的那幾位水師將領誰武將圈子裡沒有幾個朋友,他們或許不會因為額爾登布這話把梁鵬飛恨上,但是提防是肯定免不了的。

    他額爾登布反正是皇帝身邊的人,而且又與軍隊沒有絲毫的關聯,他也不怕這些將領敢去報復他,可梁鵬飛這個官職低微的晉紅人卻不一樣,一句話,他額爾登布就是要噁心梁鵬飛,而且,他可不止這一手段。

    看到周圍武將的臉色,感受到那異樣的目光,梁鵬飛心哪裡不明白這傢伙想要幹嗎

    「監督大人實是太高看梁某了,此戰若是照監督大人之言,功勳為梁某一人所有,那豈不是看輕了我大清廣東水師上下」梁鵬飛清了清嗓子笑道。「若無零仃洋水戰我大清王師拚死相搏,若無那大橫琴島偏師全力與敵糾纏,梁某何以能以區區千餘之數攻破那紅旗幫老巢,生擒那鄭家老小親眷。」

    場諸人都不由得被梁鵬飛刻意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不由得臉色微僵,他雖然不怕梁鵬飛,也不怕你廣東水師,可問題是,梁鵬飛這一句話,卻相當於是把自己這個粵海關監督擺到了廣東水師的對立面,可不要忘記了,現如今的廣東水師已經是趙承鱗當家作主,而趙承鱗又恰好是那福康安的嫡系心腹。

    而且自去年起,福康安就連連上表皇帝整頓水師頗有成績。跟前的梁鵬飛就抓住了自己語句上的毛病,攻擊自己看不起整個廣東水師,那豈不等於是自己也看不起福康安這位受那皇帝信重的寵臣

    「梁鵬飛,你休得胡言,老夫幾時說看不起我大清廣東水師了」額爾登布的臉色難看得如同便秘,猶自強辯道。

    「大人卻實沒有明說看不起我大清廣東水師,這是事實,下官口誤,還望監督大人勿怪下官失言才是。」梁鵬飛趕緊擺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向那額爾登布致以歉意。

    「老夫才沒功夫跟你一般見識。」額爾登布剛剛拂袖轉身,看到了周圍那些官員一個二個詭異的表情,微微一愕,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梁鵬飛那句話根本就是有著很大的問題。

    不由得霍然轉身,兩眼裡邊寒光閃爍,如果把目光的殺傷力換算成刀槍劍棍,梁鵬飛早就讓這個老傢伙給挫骨揚灰。「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梁守備,你確實了得啊。」

    「不敢當,下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備,確實不值得監督大人與下官一般見識。」梁鵬飛作一臉誠惶誠恐之狀,可偏偏說出來的話生生把額爾登布氣得半天都喘不出一口氣。

    旁邊已然有人忍不住竊笑出聲,梁鵬飛這話雖然顯得有些放肆,可問題是他確實也說的有道理,你堂堂海盜監督大人,居然去找一個五品守備的晦氣,就算是贏了也沒人會覺得你有本事,可是你要是輸了,就像現,活脫脫就是等著被人嘲笑。

    「好了好了,額大人切莫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鵬飛年少萌懂,有些時候說話確實不太像話,還不向額大人致歉」這個時候福大總督終於施施然地邁著方步走到了這邊,一臉和悅之色,對梁鵬飛看似訓斥,可實際上哪有半分的責怪與嗔怒之意。

    對於梁鵬飛那虛偽到極點的致歉,額爾登布只是冷哼了一聲,連正眼都不瞧上梁鵬飛一眼,向那過來和稀泥的福康安匆匆一輯,托辭身子不適告辭。不過,就那額爾登布走到了門廳之外時,那側過臉來露出的雙眼裡邊閃爍著歹毒與陰狠的光芒。

    福康安笑瞇瞇地遣了親兵相送之後,轉過了身來,向梁鵬飛低聲笑道:「額大人終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切不可得罪太甚了。」

    「下官遵命,只是方才額大人實是太看不起咱們廣東水師了,下官一時熱血沖腦,方有方才失禮之舉,給大帥丟臉了。」梁鵬飛趕緊俯低了身子,一臉的恭順陪笑道。

    「好了,別給本督來這一套,你已經夠替本督掙臉的了。」福康安的手拍了拍梁鵬飛的肩背以示親暱,旋及把聲音又壓低了些:「」額爾登布此人除了撈錢,根本就沒什麼本事,靠的是吹牛拍馬爬到了粵海關監督這個肥差的位置上,本督手裡邊掌握了此人不少罪證,已然上呈皇上,皇上震怒,暗遣和紳前來查證此事,用不了多久,這個粵海關監督就該換人了,不過此之前,你切不可得罪太甚,畢竟和紳未到之前,他可仍舊是兩廣有數的高官,官面上的講究,還是必要的……」

    福康安這一席話讓梁鵬飛心暗喜,雖然福康安這些話大多屬於是廢話,可他用這種方式和口氣來向梁鵬飛說,就證明了一點,福康安已經把梁鵬飛當成了自己的貼心人,或者說是心腹嫡系的意思。

    「多謝大帥教誨,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梁鵬飛露出了一副感激涕淋的表情,以此來向福康安表達自己被這位福大帥看重的激動,這讓已經福康安相當的滿意。

    「光會做戰,不會做官,可是不行的,日後,你可是要統帥大軍的將才,要懂得如何協調部下之間的關係,此次我廣東水師雖然勝績驕人,不過將官損失甚重,本總督已經向皇上上奏……」福康安又梁鵬飛的耳邊叮囑了一番之後,這才轉身離開,而梁鵬飛好不容易按捺住了激動的心情,沒想到,福康安居然如此上道。

    他悄然地告訴了梁鵬飛,已經向皇帝舉薦了自己,擢廣東水師游擊,署參將。這很好理解,也就是說,只要皇帝同意,他將會升任從三品的游擊將軍,署參將的意思就是讓他擔任參將之職,也就是低一級干高一級的職務。

    不到半年,自己這個正五品的守備居然有望成為三品的參將,一下子就跳了好幾級。

    「連升三級算個啥老子這一下子就連跳了四級。」梁鵬飛心裡邊得意地自吹自擂道。

    福康安敢告訴自己,那就證明他有把握,要不然,他一位堂堂的朝庭超品大員,兩廣總督,難道發神經跟自己開玩笑不成

    想想也是,梁鵬飛雖然入伍不過小半年,可干的哪一樁哪一件功勳可都不小,別的不說,光是那繳獲近千萬兩白銀的海盜賊贓,就足以讓朝庭震動,要知道,那可是滿清王朝一年稅賦的兩成。

    這種功勳要是不動上個一兩級,朝庭自己都沒臉。

    「老天爺,再讓老子搞上一兩仗,屁股再往上挪一挪吧。」梁鵬飛虔誠無比地暗暗祈禱道。

    官職越高,自己的權柄越重,受到的執肘就會越少,這才便於自己暗發展壯大自己,同時也能明面上擴張自己的關係網與勢力。

    酒宴散後,已然入夜,天上月華正勝,溫涼如水,讓那總督府裡惹出了一身酒汗的梁鵬飛覺得份外的清爽,接過了那陳和尚遞過來的馬韁,嘴裡邊哼著歌兒,意氣風發地領著十名親兵向著梁府趕去,剛剛拐到了梁府所的街口,梁鵬飛就看到了停巷口的一駕西洋馬車,一位俏麗的絕色佳人正倚著那捲起了簾子的車窗前,斜望那皎潔的璀璨星空。

    聽到了蹄聲之後,車佳人把目光向著這邊投來,恰好就撞上了梁鵬飛的視線,兩人皆不由得一愣。

    還是那車的俏人兒先反應了過來,原本臉上的喜色隨時就隱藏了起來,那雙清徹如秋水的雙眸漸漸地被那濃密的厚睫所掩蓋。「上來吧,我有事想問你。」說完這話,潘冰潔把那窗簾給垂了下來,然後,那車門緩緩地從裡打開,露出了一個可供人上下進出的通道。

    「你還好嗎這些日子我遠安,沒能回廣州探望你,你該不會怪我吧」梁鵬飛走進了馬車之後,就看到潘冰潔板著俏臉坐得筆直,那雙溢散著淡淡的怨意的秋水雙眸,實是讓他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跟潘大小姐擠一塊坐,只得坐到了對面,手摩挲著那小牛皮的座墊沒話找話。

    潘冰潔搖了搖頭,小嘴一扁:「你阿爹前兩天來找我阿爹,說你外邊已經有女人了,而且,而且說你已經跟那個女人……」潘冰潔那粉嘟嘟的俏臉漲得通紅,濕潤的紅唇間隱現的貝齒那從車門處透進來的月色下份外的晶瑩。

    不知道何時,秋水雙眸如同承載不住太多愁緒的泉眼,泊泊地,無奈地讓那淚兒流出了眼眶,那張如同晶瑩的胭脂玉一樣的俏臉滑落下去,濺落衣襟之上。

    看到了這一幕,梁鵬飛不由得一呆,怎麼也想不到潘大小姐一見面就用上了女性的必殺三技之一:哭。

    梨花帶雨,朝露睡蓮,跟前的美人兒那副低泣的俏模樣兒梁鵬飛的眼裡邊是那樣的美麗,同時也惹人愛憐。

    「別哭了,你這般哭法,我的心很疼的。」梁鵬飛有些尷尬地抬起了手,顯得有些笨拙地為那潘冰潔拭著臉上的淚水。

    這下,潘冰潔反而哭得帶勁了,梁鵬飛勸又勸不住,想要解釋,潘冰潔乾脆住著耳朵車裡邊跺著腳,根本就是不想讓梁鵬飛有說話的機會。

    「靠,這丫頭還真能鬧騰。」梁鵬飛一咬牙,心一橫,屁股一挪,就擠坐到了潘冰潔的身邊,把這正哭得帶勁的小妮子給嚇了一跳,一雙霧濛濛的杏眼瞪得溜圓,紅唇微啟,似乎被梁鵬飛那厚臉皮到極點,大膽到極點的舉動給嚇住了……

    梁鵬飛不管不顧地就攬緊了那潘冰潔只堪一握的纖腰,潘冰潔就覺得那梁鵬飛那張壞壞的臉龐自己的視線之內陡然放大,接著就覺得到眼前一黑,嘴唇住被什麼東西給堵得嚴嚴實實,腦袋嗡的一聲,潘冰潔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魔咒釘住了身形,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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