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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一十九章 羊兒莊,凌晨的血光與硝煙! 文 / 晴了

    第四百一十章羊兒莊,凌晨的血光與硝煙!

    彭彭彭彭……連續的悶響從那些幽暗的黑影的跟前突然響起,一股股白煙升騰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讓人心悸的,猶如淒厲的狼嚎一樣的怪嘯聲由遠及近,由高空而向著地面襲來。

    那位哨官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來,視線卻被那哨樓頂上的稻草給遮擋住,就此時,哨官的耳突然傳進來驚心動魄的爆炸聲,就他身邊炸響,那哨樓下的營寨木柵彷彿讓一位無形的巨人拿大鐘惡狠狠地狂吼一聲,奮力砸落,砸得那些粗壯的柵欄脆弱得像是那疾風能夠輕易吹折的麥桿,被撕扯得粉碎,然後向著周圍飛濺。

    那一股強大的衝擊氣流,甚至將哨官那未及時繫緊的帽子吹飛到了半空,然後,被那由北方席捲而來的呼嘯狂風吹得高一些,然後,就像是一隻被人折了翅膀的蝴蝶,翻轉著,緩緩斜飛墜地。

    凌晨四點半正,這個時候,是人們睡得熟,也是人們的警惕性降到了低的時候,而軍營裡邊,除了那麼剛剛爬起來巡查哨位的哨官,還有那兩位被他叫醒的哨兵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還那暖和的被窩子裡,沉睡甜美的夢。

    可是,那突如其來,暴烈至極的爆炸聲,就像是那天際的驚雷,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撕碎了他們的甜夢,驚醒過來,茫然四顧之時,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響起,提醒了他們,這不是夢。

    軍營裡頓時亂作一團,很多的士卒直接衝出了那營帳之後,被讓營帳得那淒冷的寒風一激,不由得渾身打起了哆嗦。一枚枚的迫擊炮彈,由遠及近,那軍營裡邊肆虐著,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它們前步的腳步,就像是有一群高大到極致,強橫到極致的隱身巨人,正邁著他們那沉重而又可怖的腳步,每一腳踩踏下去,都會踐踏出一個可怕的坑洞,無數的東西它那無法估量的體重的重壓下,崩分,飛濺,絞碎、蹂躪著周圍的一切事物,不論是營帳還是旗桿,不論是著甲又或者是未著甲的人體。

    驚恐與對死亡的畏懼軍營裡瘋狂的蔓延,那一輪輪,彷彿永遠沒有止歇頭的瘋狂炮火,那種非實心炮彈的可怕殺傷力,就像是一根掌握牧羊人手的響鞭,當空一抽,脆聲作響,羊群股慄而逃。

    這個軍營裡邊此刻只有極少數沒後台,不會拍馬屁,不懂得逢迎的低級軍官,加起來之後怕是連兩位數都不到。其他的軍官早就鑽進了那羊兒莊內,坐熱坑上,喝著小酒,吃著烹飪得美味的雞鴨魚肉,大聲談笑,後酣暢而醉。

    此刻,那七八名軍官們提著褲帶衝出了營帳的時候,迎接他們的要麼是那尖嘯的爆炸聲,要麼就是數不的那些兵丁們瘋狂逃竄與踩踏的身影,軍官們的吼叫聲再嚴厲,也比不上那爆炸帶來的血腥與死亡可怕。

    軍官們手的戰刀再雪亮,也比不上那飛旋的彈片沉默地鑽進他們的**裡,攪料一切令人畏懼。

    當那些軍官之也有幾人倒了那爆炸的血泊當之後,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讓這些士卒保持足夠的理智去壓抑內心的恐懼,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翻越寨牆,意圖就這麼光著屁股逃往曠野,哪怕是被凍僵至死,也好過那種可怖的爆炸死無全屍好過百倍。

    就那陳嘯洋下達命令的前十分鐘,原本巡守那羊兒莊內的那些巡卒,此刻也已然變成了一具具倒地上,沒有了一絲鮮活氣息的屍體,只不過,被塞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取代他們的,仍舊是一群巡卒,只不過這些巡卒看起來格外的剽悍,他們的指掌之間緊握的槍柄間,仍舊殘留著那濃重的血腥味道。

    而他們站得筆直,大批大批的頂著黑色鋼盔的士兵,正默然地經過他們的身畔,一些人的指引之下,飛快地分散開來,就像是流水洩地一散,散進了羊兒莊內,再無聲息。

    一個身影悄悄地顯露了那劉家大院後院的院牆頂上,然後,猶如狸貓一般橫竄了數步之後,輕盈地落了地面上,幾個翻滾,將那下墜力消減掉了大半,然後飛快地退回院牆下,又一個身影出現,然後,從牆下輕躍而下,踩了第一個躍下來的人的肩膀上,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地落了第一個人的身畔,很快,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牆內,而那後院裡,劉家人所居然的那一排廂房,已然被人吹進了下三濫的雞鳴狗盜行業才用的迷香,屋子裡邊除了均勻的鼻酣聲之外,沒有多餘的聲音,很快,就有人潛入了房間,沒過多久,再次走到了門外,向著外邊的人點了點頭,很快,留下了幾個人潛入了房間之內後,大批的黑衣人拔出了那深藏於鞘的雪亮戰刀,還有那位於槍套之的左輪手槍,而前方,是有一批人已經從腰上抽出了那種像是圓型地瓜一樣黑漆漆的鐵丸,為首者同樣看表,等著那分針指下了那個預定好的時間指數之後,隨著一聲低沉的喝令聲,十餘枚便飛向了那駐紮著數百士卒還有許多軍官的前院。

    然後,瘋狂的暴炸聲甚至像是要把整個劉家大院掀飛向天空,濺起的煙塵混合著硝煙向著天空翻捲,前院裡傳來的尖叫與慘嚎聲彷彿正為這一場戰鬥加上註腳。

    而就這第一批的手雷爆炸的同一時間,幾乎整個羊兒莊到處都轟鳴,此刻,軍營外,那群幽暗的暗黑前噴吐出來的迫擊炮彈也正好那營寨爆炸開來。

    整個羊兒莊裡充滿了吶喊與廝殺聲,還有那時不時傳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莊外那軍營裡的士兵們如同受驚的倉鼠瘋狂地亂竄,拚命地想逃離那不知道何時會砸到自己腦門上的炮彈。

    這個時候,第一艦隊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已然衝至了那被迫擊炮轟出了無數豁口的寨牆跟前,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翻越,而是往那軍營裡擁出了數十枚手雷,之後,他們才吼叫了起來,猶如那下山撲向獵物的惡狼,揮舞的戰刀,猶如那狼嘴之雪亮的獠牙,他們手的左輪手槍,精準地命那些軍營之亂竄的身影,他們的戰刀,總能夠輕易地劈開那些脆弱的肢體,不管是倒腳下呻吟,又或者是躲入了營帳之瑟瑟發抖的逃兵,他們都冷血而又殘忍地將手的刀一次又一次地揚起,將他們手的左輪扣動扳機。

    「這些王八蛋,出手也太狠了,這麼打下去,有個毛的戰俘。」堪堪邁步進入了那營寨的陳光遠不由得連連搖頭,趕緊向那用嘴咬著那柄仍舊滴血的戰刀,飛快地往左輪手槍裡邊換子彈的一名海軍陸戰隊排長大聲地叫喊道。

    「關我鳥事,我只執行命令。」這位排長白了這位快要抓狂的直隸情報組人員一眼。那邪惡的目光,還有那柄咬他嘴裡猶自滴血的戰刀,讓陳光遠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放心吧,我會把你的意見告訴營長,不過這得看我能不能找得到他,要知道,弟兄們可是憋的太久了,手癢得厲害,再說了,這些官兵把羊兒莊都已經禍害成什麼樣了,你覺得他們還是人嗎?別忘記,那些情報還是你親手交給我們營長的。」這位排長匆匆地拋下了這句話,再次飛快地加入到了戰鬥的行業,舞動的戰刀每一次劈下,都會換來一聲淒厲的慘嚎與那一抹飛濺向漸漸明媚起來的天空的血漿。

    凌晨四點半開始發動攻擊,點整,整個羊兒莊之內,幾乎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清軍官兵,其實也有,大概有三四百個神情驚惶失措得堪比這幾日的羊兒莊百姓的清軍官兵已經開始擔當起了搬屍工的勞力,那些黑衣軍人冷漠的注視之下,飛快地搬運著那些昔日的同僚,既然那些炸得稀爛的屍體讓他們看上一眼都要嘔吐,可是,那些溢散著寒光的戰刀還有黑漆的槍管下,他們就算是爬,也要短的時間之內,將羊兒莊的屍體全部運至那莊外的軍營。

    而這個時候,陳光遠等人早就進入了羊兒莊的各家各戶,開始對那些羊兒莊倖存下來的老百姓作工作,讓他們立即收拾所有的能夠方便攜帶的東西,離開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老家。

    而同樣的戰事,也海豐鎮與蘇基鎮展開,而勝利,卻都只屬於準備得充分,火力加強大,士兵悍不畏死,訓練加嚴格的第一艦隊海軍陸戰隊。

    當所有的清軍官兵的屍體全被丟進了軍營之,陳嘯洋下達了放火燒營的命令的那一刻,遠處,奔行來了近百騎,看到了那沖天的火光,看到了那大清國龍旗那烈焰之翻捲,焦糊,終化煙塵時,所有騎士臉上的表情都顯得那樣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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