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限 第十八章 「烈焰」再現 文 / 南瓜人

    第十八章「烈焰」再現()

    天色將晚的時候，這個隊伍終於接近了50公里分界，路變得越來越坎坷難行，本來還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練級隊伍，現在則再有看不到了。而連綿的分界山脈的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也就矗立在這個隊伍的前面。

    這個時候天氣也開始改變起來，天空的陰雲在積聚，風的呼號聲越來越響，大片大片的雪花也落了下來。

    夥伴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大家都知道必須在風雪來臨之前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否則就只剩下使用回城卷軸一條路了。

    在天黑之前，這個隊伍終於在翻過一座雪山之後，找到一個小山谷。

    這是一個東西方向的小山谷，南面是一座較小的山峰，半山腰鬱鬱蔥蔥地生長著大片的黑松林，北邊的雪山壁異常陡峭，擋住了來自北方的風，倒也不是特別寒冷。而且有一條小溪就在山谷之中，在某些地方居然並不結凍。

    隊伍在北山壁的一塊突出數米的石頭下面紮了營（胖子查看了一個回城卷軸，尚能感受到一絲魔法波動，胖子知道這裡還是回城卷軸的使用範圍）。山谷裡面幾乎沒有什麼植物，除了小溪邊偶爾露出的土地上生長著一些地衣。好在胖子是個魔法師，就地製作了一個簡單的魔法陣，召喚一些火元素後，一個相當不錯的營火就成了。大家圍繞著營火鋪開了自己的宿營裝備，而阿果正在營火邊上專注地看她的地圖。

    「地圖上的那個地方叫做『天之海』」胖子走到阿果身邊，白天阿瑞已經告訴了胖子阿果和地圖的關係，「書裡記載天之海是在分界山脈中間的一個巨大的湖泊。」

    「你怎麼知道？！」阿果抬頭問胖子。

    「我看過很多書！」胖子回答說：「一個曾經去過那裡的人把他看到的內容記錄了下來。」

    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大家逐漸聚攏過來。

    「記載上說天之海有幾百公里長，近100公里寬，它的東面有一個巨大的瀑布，寫書的人認為那就是神之河（神之河是橫貫中土大陸的一條巨大的河流，中土帝國相當多重要的城市都位於神之河的沿岸）的源頭。」胖子繼續說。「那個寫書的人是一個自然系魔法師，他在飛過天之海上空的時候，發現與天之海連接的一個峽谷裡面有非常強烈的魔法波動，等他飛近之後，看到了一條龍！」

    「龍？！」好多人都非常吃驚，因為那僅僅是傳說中的動物。

    「對，是龍，記載說那是一條暗紅色的巨龍，而寫書的人在看到巨龍的同時，立刻轉身離開了！」

    大家善意地笑了起來，畢竟人的生命要遠比好奇重要得多。

    「要是是魔法師就好了，就可以飛過去了！」阿若依偎在公子懷裡，歎了口氣說。

    「任何魔法師也不可能飛躍分界山脈。」胖子說：「飛行術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魔法，它需要魔法師非常專注地維持，消耗mp非常厲害，即使是最厲害的魔法師也只能在飛行的過程中釋放最簡單的魔法。而分界山脈的上空時刻充滿的風暴至少相當於一個6級魔法『冰風暴』，任何人都無法在維持飛行的同時抵抗這麼大的風暴。」

    「那到底要怎樣才能找到天之海？！這麼龐大的山脈，如果不用飛行，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大鱉問。

    「方法還是有的！」胖子說：「天之海是這裡最大的聚集水的地方，它恐怕會收納大量的小河流！不知道大家注意到這個小山谷裡小溪的流動方向沒有？！」

    「它是向西流的！」一經胖子提醒，大家馬上醒悟過來。「這麼說只要沿著這個小溪走就能到達天之海？！」

    「也不一定！」胖子說「畢竟有些小溪會中斷，有些則可能重新流入地下，但我相信，只要我們沿著山谷前進，總會找到一條比較大的河流，沿著它就應該能到天之海。」胖子其實在看到分界山脈第一眼的時候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分界山脈裡面大的山嶺並不多，更多的是非常高的山峰，攀登是很困難的，但山谷肯定很多，沿著山谷走應該比較容易。

    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目的地和怎樣到達目的地的方法知道了，而去不去則又成了最重要的問題。

    看著大家又爭論起來，胖子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頭上巨石籠罩的邊緣，向外面紛飛的大雪望去，一個疑問越來越迷惑著胖子。這個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握住胖子的手，一個溫柔的聲音：「你在想什麼？！」

    是阿瑞！胖子開始呼吸困難，心跳加速，他曾下了不少決心要牽一牽阿瑞的手，就是不敢。此時阿瑞溫暖柔軟的小手在握，不禁緊緊握住，心中激動，竟然沒聽見阿瑞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胖子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問你在想什麼？！」阿瑞笑著說。

    「沒什麼！」胖子轉過頭，兩人目光對視，胖子看阿瑞微笑著漸漸低下頭，忍不住將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一時間，兩人幾乎覺得時間停滯了。

    好長時間，一陣嘻嘻哈哈的嘲笑聲把兩個人驚醒。

    「我們在討論大家的生死大計，你們兩個倒好，在一邊居然偷著親熱起來了！」公子的聲音。

    胖子和阿瑞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胖子立刻轉換話題：「什麼啊！我們剛才在討論一件怪事呢！」

    「果然是怪事啊！」公子油腔滑調地說：「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怪事！哈哈！」

    「去你媽的，你個草包當然注意不到那些細節了！」胖子笑了一下，接著正色道：「大家注意到沒有，這個山谷按理說應該條件很好，應該有很多動物出沒，現在為什麼這裡這麼安靜呢？！」這其實就是剛才胖子的疑問。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掉了，都覺得胖子說得有道理。

    「我覺得應該派一個小隊去整個山谷看看！」胖子接著說「希望真的沒事才好！」。

    胖子的建議被大家採納了，最後決定胖子、阿瑞（這兩個傢伙都是主動要求的，他們倆還真是一刻也不願意分開啊！）和啊妹妹一起去。這三個人結合了差不多整個隊伍近戰、遠攻和魔法（唯一的一個）的最強。實力應該是不錯的。其他人留在營地戒備。

    三個人整理一下裝備，按照啊妹妹、阿瑞、胖子的先後順序，走進黑暗中，幾乎立刻，一個火元素被胖子召喚到了啊妹妹眼前，照亮了前面的路。

    差不多5分鐘以後，三個人就發現了異常。

    三隻巨大的雪熊躺在小溪邊，身體已經被雪覆蓋住了。掃開雪的時候，發現每隻雪熊身上只有兩、三個傷口，每個傷口都深可見骨，而傷口周圍的肉都有明顯的燒傷的痕跡。

    「那是一個人幹的！」啊妹妹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人對付三隻40級的雪熊，每隻雪熊只用兩三劍就搞定，這他媽還是人麼？！」

    「嗯，那應該是一把長劍」胖子補充說，「而且附帶火性攻擊！」

    「那是一把什麼劍哪？！」阿瑞感歎到。

    胖子倒知道一把，那是旮旯他們偷的「烈焰」，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他現在正在關心別的事情。

    胖子拉開雪熊的嘴，取出他的「睡眠」匕首，切下凝集在雪熊懸雍垂上的冰核，那是雪熊身上最精華的東西，是雪熊可以施展類魔法能力「冰凍」的基礎。

    幾乎在同時，距離胖子他們5公里左右的一個山腰上，一個11個人的隊伍也在紮營。

    在一個相當大的簡易帳篷裡面，一個30歲左右的一身純白盔甲的戰士正一邊擦拭他手中的長劍一邊聽一個法師在向他匯報。而那把長劍赫然就是旮旯他們偷的那把「烈焰」。

    「他們一共大概十個人，等級似乎不高，已經知道的他們中有一個法師，在使用魔法營火。剛才他們中的一個小隊出動向咱們這邊探索，似乎發現了您之前殺死的幾隻雪熊。」法師報告說，那顯然是一個精靈法師。

    「他們膽子也挺大的嗎？看得清楚他們的領袖人物嗎？！」

    「對不起，先生，太遠了，雪也太大了！」

    「還真挺想見識一下能看穿老八偽造的地圖的傢伙呢！」青年笑了一下，把「烈焰」還入鞘中。「你覺得他們會跟來嗎？！」

    「我覺得以他們的等級應該不會，畢竟這裡不是他們那種等級應該來的地方。」

    「嗯，不過那個領袖人物好像很有本事呢！」青年說：「老爺子不常說不要用等級判斷一個人的實力麼？！」

    「是」，精靈法師說。

    「那麼，明天出發時你留一下，確定他們離開後再趕上來，如果他們仍然跟上來，就按照計劃埋了他們吧！」青年命令說。

    「是！」法師乾淨利索地回答。

    「恩……」稍微等了一下，青年轉換了話題「老七他們那一隊還沒消息麼？！」

    「沒有！」

    「要催催他們了！」青年想了一下。「我們按照計劃前進，不等他們了！」

    「是！」精靈法師回答。

    在繼續搜尋了十幾分鐘後，三人小隊決定返回，回去的過程中，胖子求啊妹妹幫忙把一頭巨大的雪熊帶回去。這個力量強大的戰士也沒問胖子為什麼就把其中最大的一頭拽了回來。

    胖子向所有人詳細介紹了情況，並做了一些分析：「在我們前面已經有人來了，而且恐怕距離我們並不太遠，雪熊並沒有完全被凍住，應該是2~3個小時前被殺掉的，而這個人能力之強，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胖子又補充了點自己的感覺：「我有強烈的感覺他們和我們的目的一樣，而且絕對不是一個人，雖然大雪早已經把足跡掩蓋了，但我仍認為他們至少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小隊。」

    說完，胖子就不管別人的討論，自顧自地去折磨那個雪熊屍體去了。

    胖子先把雪熊整個翻了個個（這個過程胖子費了很多勁，因為這個大傢伙實在太重了，胖子實在懷疑啊妹妹是怎樣把這個龐然大物拽回來的。最終胖子還是借助了魔法：胖子在雪熊的一側的身體下面召喚了一個土球，然後緩慢讓這個土球增大，在幾次失敗之後，才最終把雪熊翻了過來），讓雪熊肚子朝天，然後召喚了一團火元素和一團水元素，用火元素燒水元素，直到水被燒得很熱了（這是胖子第一次嘗試同時控制兩種元素做這麼精細的動作，到最後mp都快耗光了），用熱水沖洗整個雪熊的身體，把本來凍得僵硬的雪熊體內的冰融化掉，然後是用「心之眼」體會雪熊的身體結構，最後才取出他的睡眠匕首，加了一個鋒利術（這是胖子在草爺爺的幫助下找到的一本魔法筆記上學的，能讓本來鋒利的刃形武器更加鋒利，對法師來說這個魔法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這是胖子第一次使用這個二級魔法），然後從雪熊的頦下到會陰切一個長長的口子，從兩側開始仔細剝雪熊的皮。在長達1個多小時的工作後，雖然有眾多的瑕疵，一張完整的熊皮被胖子剝了下來。胖子再召喚水元素仔細沖洗熊皮內面，直到完全乾淨，然後召喚小型颶風，一點點把整個熊皮風乾。然後就是召喚更多的水元素把地上的血跡沖洗乾淨。最後胖子站直身子，拍了拍酸疼的後腰，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胖子知道整張的雪熊皮保留了雪熊本身的一些特性，是上好的製造狂戰士皮甲的原料，退一步講，整張的熊皮也是有錢人裝飾室內的極佳物品。「總值個1000金幣吧！」胖子想。

    等胖子回過頭來，卻看到一雙雙像看瘋子一樣的眼睛。

    「怎麼了？！」胖子也看著大家。

    「你的身上！」阿瑞走了過來。

    原來胖子剛才專注於工作，沒注意自己衣服甚至臉上沾了大量的雪熊血跡。

    這下胖子可犯愁了，本來洗洗就可以的，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到哪裡去洗啊！？

    最後沒辦法，在洗乾淨了手腳之後，胖子脫下了身上大部分東西，差不多光著身子鑽進反過來的剛才剝的熊皮裡面。然後躺在那裡看阿瑞用自己召喚出來的水元素把自己的衣服洗乾淨，又用自己的一支長箭挑著掛在魔法營火上烤乾。心裡真是又是慚愧，又是甜蜜。對大家的嘲笑反而不怎麼在乎了。

    而公子那個不良的傢伙居然把注意力放在胖子剝完皮的雪熊肉身上，拿著自己的武器切下一塊放在營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大伙都學起公子來了，最後搞得倒像個燒烤晚會似的，而總有幾個傢伙不斷要求胖子增大或縮小魔法營火，以適應自己烤肉的要求。不一會兒整個空氣中就飄蕩著肉的香味以及烤焦後的味道。而且直接導致胖子身上的衣服在以後幾天每天都有這種味道，讓好幾個人誤認為他是個賣燒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