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限 第二十六章 舊事 文 / 南瓜人
第二十六章舊事
直到天空的法師之鷹終於不見了，胖子一下子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靠！看來當演員也不容易！」胖子嘟囔著，伸手把面具拽了下來，然後毫不客氣地扔到自己的空間背包裡。
這個時候莫斯地再一次凝聚成形，飄到胖子身邊，說：「好了，你的問題解決了，該到解決我的問題的時間了！」
胖子還坐在地上，看著莫斯地，說：啊「能不能等一下！？」
「怎麼？！」莫斯地盯著胖子：「你想反悔？！」莫斯地還真怕這個，如果胖子反悔，他還真沒有辦法。
「不是，我還沒那麼卑鄙無恥！」胖子終於站了起來，笑了一下，說：「我答應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做，不過在我做之前，有一些問題我需要瞭解。」胖子心中的疑問確實非常多，只是之前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實在是沒有時間。
這個時候夥伴們也聚集了過來，雖然聽不懂，知道胖子在和莫斯地對話，也不過來打擾，不過還是離莫斯地遠遠的。
「嗯，」莫斯地知道確實也沒辦法矇混過去，「有一些事情你確實應該知道。智慧神殿的那個神器，我留在一個異空間了！」
「那是什麼地方？！」胖子還真服這個傢伙，通過一點點細節，立刻能推斷很多東西。他現在確信莫斯地這個傢伙還沒李老那樣能看透自己思想的本事。胖子估計那個神器和他身上的「終端」枷鎖有關，他可不想一輩子背著這個沉重的枷鎖過日子，那確實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當然莫斯地可不知道胖子的心思，不過常理推測，胖子既然通過智慧神殿試煉，應該和大圖書館有關，自然要關心那個丟失的神器。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莫斯地說：「哪一天你要是想通過空間魔法大魔導士試煉，自然能找到它，不過能不能把它帶出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那個神器本身就是打開那個試煉之門的鑰匙，不過現在那個試煉之門已經打開了，進去倒並不難，只要你夠聰明，哼！你既然通過『心之眼』試煉，已經是智慧之書的靈魂之一，通過試煉之門自然不成問題。」
「那個試煉之門在什麼地方？！」胖子問。
「如果我都告訴你了，那還叫什麼試煉哪！我雖然不在乎無限神那個傢伙，不過天機總得尊重一下！」莫斯地沒好氣地說。
胖子知道沒辦法再套出什麼內容，也就不再問這個，轉過問題：「那白龍是怎麼回事情？記載說是紅龍來著。」
「哼！」莫斯地又哼了一下，然後抬頭想了一下，接著說：「這個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也沒必要隱瞞了，就跟你說了吧！」然後又不說話了，似乎在用力回憶。
胖子也不打攪。
「我517歲的時候覺得自己能力夠了，想接受空間魔法試煉，不過沒有什麼頭緒，然後就去大圖書館，查閱資料，然後注意到那個神器。」莫斯地接著說。
「那是一個什麼神器？！」胖子問。這個問題困擾胖子好長時間了，從大圖書館長那裡既然得不到答案，這個老「鬼」應該能透露一點吧！
「哼，那個神器，誰又能說出它是什麼？你以後見到自然就知道了（『靠！』胖子心裡想『幹嗎這幫npc都對這個牢什子神器這麼諱莫如深的！』），現在我怎麼解釋恐怕你也不會明白。」莫斯地揮手阻止胖子繼續詢問，繼續說：「我注意到那個神器就是空間魔法試煉之門的鑰匙，自然要把它拿走，圖書館的那些人又怎能阻止我，然後我就打開了試煉之門，裡面試煉真是變態，不過還好我通過了。要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無法把那個神器帶出來，那時候我時間不多了，只好把它留在那裡。」
「為什麼你時間不夠了？作為一個精靈活到800~1000歲應該沒有問題，你只有517歲，應該算是壯年才對啊！相比人類來說，你應該還有大把的時間才對啊！」胖子問。
「嗯，因為空間魔法試煉似乎有時間的因素，這個我想了很長時間，還是不得要領。在那裡雖然只過了5天，對我來說卻好像過了500年，那時候我的精力雖然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卻明顯感覺到自己要死了！」莫斯地不懂預言魔法，自然對那個空間的時間概念不甚了了，其實那也是終極預言魔法試煉的入口，涉及一個龐大的穿越時空的系統任務。當然現在的胖子更加不能理解了。
胖子知道精靈對死亡是非常敏感的，也不奇怪，聽莫斯地繼續說。
「根據之前偶然得到的一些消息，加上我自己的一些推斷，知道在這個無限神殿裡面有一樣東西可以延續我的生命，我出來後，立刻就到這裡來了。結果這裡的守護巨龍黛瑞那姍大人能力太強，我根本無法跟她相比。」
胖子聽莫斯地在談起黛瑞那姍的時候明顯帶有崇敬的意思，能讓莫斯地崇敬恐怕單靠實力還是不行的，心中也不禁神往，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巨龍骨架，問：「那就是黛瑞那姍大人吧！」
「嗯！」莫斯地有點心不在焉，似乎又想起了那場驚心動魄的爭鬥，稍微等了一下，莫斯地繼續說：「我知道通過黛瑞那姍大人這一關根本就不可能，也就放棄了進神殿的念頭，本來想回家鄉等死，路上卻遇到了阿提爾達拉各，哼！和阿提爾達拉各打了一架，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後來我們談了一下，這個傢伙的目標居然是黛瑞那姍大人，不，我說錯了，他的目的根本就是黛瑞那姍大人的財寶。」
胖子心中想像著這兩次人龍大戰，知道莫斯地話中不盡不實，黛瑞那姍大人恐怕是已經將莫斯地制服，然後又放了他吧！
接著，只聽莫斯地繼續說。
「既然大家目標差不多，而最終利益點卻不重合，就起了合作的念頭。其實我知道即使我們兩個也遠不是黛瑞那姍大人的對手，不過我卻有一個計謀。」莫斯地想了想，接著說：「我們兩個來到山谷，由阿提爾達拉各把黛瑞那姍大人引出去，我則用空間傳送進入山谷，就在那個地方（指了指龍骨架所在地）設置了一個空間切割的陷阱。」
「空間切割是什麼？！」胖子問。胖子這個時候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對莫斯地頗為不齒：黛瑞那姍大人已經放過他一次，居然還要回去暗算她。
莫斯地看了胖子一眼，似乎討厭胖子沒完沒了的問題，不過還是解釋給胖子聽：「空間切割是一個4級空間魔法，它的基本原理是在同一個地方打開一個空間入口和一個出口，讓入口和出口重合起來，然後讓它們迅速閉合，由閉合的力量切斷一切處在這個入、出口結合位置的物體，即使最堅硬的物體也擋不住這個魔法，可惜這個魔法準備時間太長，戰場是幾乎沒有任何實用價值，不過倒是一個好陷阱。」其實這個魔法最基本的作用是對一些特殊材料的切割，比如空間魔法使用最多的各種寶石粉，而這些寶石的堅硬度異常大，把它們切割甚至研磨成魔法師需要的粉末不是普通寶石切割和研磨工藝能夠做到的，對空間魔法師而言這個魔法和另一個衍生魔法「空間研磨」是製作這些珍貴的粉末的最好工藝。當然一般這個開口相當小，能像莫斯地那樣開一個大到可以讓巨龍通過的開口，即使在古代的空間魔法大師中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看胖子低頭沉思，莫斯地繼續說：「然後阿提爾達拉各假裝受傷，哼，他哪裡是假裝受傷，我設置陷阱的時間裡，如果不是黛瑞那姍大人看在他是同類的面子上，他早就死了一千次了。然後阿提爾達拉各跟黛瑞那姍大人討饒，黛瑞那姍大人也不趕盡殺絕，就放了他。等黛瑞那姍大人回來的時候，我就引她到陷阱附近。」
莫斯地語氣雖然平靜，胖子卻聽出了他內心的不安與愧疚，「這個傢伙還沒壞透吧！」
「黛瑞那姍大人實力果然強大，竟然在空間閉合的一瞬間使用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魔法把空間開口給撐住了，不過她也因此而不能動彈。後面事情就容易了，阿提爾達拉各動手，不過即使在她死之前，黛瑞那姍大人居然仍有餘力完成她最後一個魔法，那是一個多麼強大的禁制魔法，在以後這麼多年裡面，阿提爾達拉各居然動不了黛瑞那姍大人正在孵化的龍蛋一丁一點，而我也因此保全了我的靈魂不被徹底消滅。」
「阿提爾達拉各然後又對你下毒手了？！」細節雖然還並不清楚，這個時候任何人都能猜出那之後大致發生的事情了吧！
「哼！就憑他？！」莫斯地哼了一聲，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處。「還不是偷襲？！當時我對著神殿大門，發現了一個我根本無法解決的難題，阿提爾達拉各那個傢伙就是趁著我魂不守舍的時候偷襲了我。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立刻死去，就躲在龍蛋的後面，阿提爾達拉各那個笨蛋居然到最後也沒弄清楚龍蛋魔法的秘密，吃了不少苦頭！」
胖子知道龍蛋上禁制魔法對攻擊肯定有反擊作用，而且恐怕敵人攻擊越厲害，反擊也就越厲害，400年阿提爾達拉各居然沒發現這個秘密，也確實是個不一般的笨蛋了。其實阿提爾達拉各也不是完全地那麼笨，只不過是忘心比較強罷了！在前幾次吃了苦頭之後，他不敢再攻擊龍蛋。而當時他也受了相當重的傷，需要睡眠來再生和恢復。一覺過後，阿提爾達拉各就把整個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看龍蛋乖乖地在角落裡，也沒有什麼危害，也就不再理會。
「我受傷很嚴重，在龍蛋後面自知必死，就用『靈魂凝固』把我靈魂強行抽出來，禁錮到靈魂禁錮之瓶當中，就這樣過了400多年！」莫斯地終於結束了他的敘述。
胖子低頭沉思，這個故事雖然並不特別曲折，卻也非常的驚心動魄。然後想起另一個問題：「為什麼阿提爾達拉各沒有帶著那些財寶離開呢？！既然他的目標僅僅是這些財寶！」
「那是殺死黛瑞那姍大人的宿命，黛瑞那姍大人是神殿的守護巨龍，殺死她就必須代替他成為神殿的守護巨龍！」
「以自由的代價換取這些財寶似乎並不合算吧！」胖子撓了撓頭。
「對你來說可能自由更重要，可對於阿提爾達拉各這個熱愛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的財寶比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任何東西都厲害得多傢伙來說，財寶比一切都重要！」
「那麼我既然殺了這個什麼守護巨龍，會不會成為什麼牢什子守護…也許是法師什麼的？！」
「你以為你是誰？！」莫斯地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胖子。「以你的力量，根本就不配守護這裡！」
「那麼你呢？！」胖子問。
「哼！」莫斯地哼了一聲，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不過自己畢竟不是龍，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而且既然神殿已經有人進入，恐怕就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吧！應該不需要守護了吧！他對這個推斷並無自信，心中躊躇，不太願意回答胖子的問題。
「那麼你讓我做的事情就是取出那個能讓你延續生命的東西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是死物，它還能起復活的作用麼？！而且既然你都打不開大門，我又怎麼能打開？！」胖子見他不回答，哪理會他的「鬼」心思，就接著問。
「那是一個軀體，可以承載靈魂的軀體，400年前我想要它就是希望在自己的軀體死後，能有東西承載我的靈魂。」莫斯地接著說：「至於神殿大門，則是打不開的！所謂神殿之門其實也是一個特殊的傳送門，它直接通往一個特定的異空間；而這個空間門不是任何外力所能打開的，一個人必須通過體會空間門特有的魔法波動，並把自身與這個魔法波動完全融合，這個人才能進入這個神殿之門。而你的『心之眼』是發現任何東西本質的最好方法！」
「也就是說只有我才能進入了？！」胖子問，他還真不願意自己進入什麼異空間，這些同伴雖然很多時候都在依靠他，但胖子何嘗又不依賴這些可愛的同伴呢？！只有在他們身邊，胖子才能真正感受到溫暖，而正是他們的支持和信任，才是胖子力量的真正源泉。
「對！」莫斯地回答。
「嗯，」胖子無可奈何，接著問：「你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件衣服，看起來非常普通的衣服！」莫斯地回答，他有一點激動，經過了400多年，他本來以為已經沒有機會再獲得那個神器了。
「既然如此，好吧！」胖子說：「不過，我還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