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旮旯 第一章 自由都市 文 / 南瓜人

    第一章自由都市

    現在時間是上午10點25分，胖子正焦急地走在日出之城的西大街上。

    他一接到酒糟鼻的短信，立刻就帶著阿瑞出發了。路上開始不停跟阿瑞解釋，好說歹說，終於說服阿瑞留在雪域城。胖子心中愧疚，他還不能把旮旯的事情告訴阿瑞，趕往日出之城的路上就盤算著以後怎樣補償阿瑞。

    現在胖子已經把阿瑞的事情丟在了腦後，而心裡七上八下的全是對旮旯的擔心。雖然和旮旯認識的時間不長，一個月來見面的時間也就是最開始的一個晚上，胖子卻覺得和旮旯認識了好久似的，雖然只有一個晚上，卻足以成就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西大街靠近中城牆的一條向南的一個小巷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胖子很容易就發現了酒糟鼻的藥店。因為只是用來作掩護，可想而知這個藥店並不紅火。

    胖子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裡的耳朵（小飛象的耳朵，朋友們都叫他耳朵的那個），看到胖子進來，耳朵也一下子站起來迎上去，而後屋裡的酒糟鼻也轉了出來。

    沒有言語，三個人相互點點頭，就分頭走了出來。胖子和耳朵先走，酒糟鼻鎖了門，隨即跟了上來。

    一路無話，三個人兩前一後三拐兩拐（如果不是有酒糟鼻他們帶路，胖子這個超級路癡還真找不到地方），又回到了酒糟鼻配藥工作間，武大郎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四個人一坐下，耳朵就開始敘述那次行動之後的事情。

    原來那次行動一結束，旮旯和耳朵就回到了自由都市，那是旮旯的老窩，在那裡旮旯有很多朋友。通過一些特殊的門路，旮旯立刻開始尋找這幾個武器的買主。由於一些特殊關係，買主很快就找到了。在犧牲了相當大利益的條件下，旮旯終於通過另外幾個人把這些武器脫了手。

    「大家也都拿到錢了吧！」耳朵說：「扣除洗錢（胖子其實一直在懷疑這個洗錢的必要性，這個疑問直到他再次遇到旮旯，並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才真正地解開）的一些成本，每個人都拿了100多萬吧！這件事本來很順利，但就在前幾天，旮旯突然失蹤了，qq聯繫不上，幾個經常走動的朋友也說沒見到，而就在昨天，自由都市盜賊工會附近的一些牆上就貼出了幾張告示，告示上點明要你（耳朵指了指胖子）去一個地方。」說著，鄭重其事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胖子。「我這次來就是想跟大家商量對策的！」耳朵接著說。

    「我？」胖子一呆，從耳朵手裡接過那張紙，那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告示，一個角落居然明顯地被水打濕過。胖子知道為了拿到一張告示而不被人發現，耳朵一定費了不少周折。

    只見告示上用粗筆寫著：「胖子，3天之內到野貓酒店2樓225房間，鑰匙在門框上面，3天內不到，小心旮旯小命。」

    「他們怎麼知道你的？！」酒糟鼻問，這也是大家奇怪的問題，胖子雖然對上次旮旯他們的行動幫助很大，但從未真正參與過他們的行動，甚至在之前的一個月內根本沒有和旮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主動聯繫過。

    胖子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沒理酒糟鼻，問耳朵：「旮旯確切是什麼時間失蹤的？！」

    「4天前的中午我給他發短信他就不回，我偷著去找他，到他的窩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監視，我根本也進不去，我想應該是那之前吧！」耳朵說。

    「那告示是什麼時候最早被發現的！？」胖子又問。

    「最早被發現的是昨天早上8點多！」耳朵說。

    「那應該是昨天凌晨或前天晚上貼的吧！」胖子說，冷笑了兩聲：「他們為了找我還真下了大工夫了啊！」

    看著幾個人都盯著自己，胖子解釋說：「精神魔法裡面有個讀心術，是個8級魔法，它的準備時間為整整三天，當然它並不能讀取一個人的真實思想，它只能讀取受術者的一部分無限中的經歷。而這正好是旮旯失蹤到他們知道我名字的時間。而且因為這個魔法是個遭天譴的魔法，因此每施展一次這個魔法，使用者就會丟落20的經驗！」

    大家都吁了口氣，為了找胖子，這個本錢下得確實不小。一個魔法師能練到能施展8級魔法的水平，等級怎麼也到7、80了，丟20的經驗差不多就是三、四個等級啊。

    「他們為什麼找我呢？！」胖子托著頭，想：「難道神殿的事情洩露了？！」從時間上看應該不對，而且在分開的時候胖子曾經反覆叮囑公子他們千萬不要洩露有關神殿和胖子製作傳送魔法陣的事情。這中間的厲害關鍵公子他們還是應該能理解的。

    「那一定就是『隱形藥水』的事情！」胖子想：「嗯，抓旮旯的恐怕也是一個什麼盜賊組織，搞不好就可能是那個牢什子盜賊工會！對他們來說隱形藥水同樣重要！」

    胖子想通了，抬起頭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起，大家也都同意，其實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幾個人早就瞭然於胸，這也是上次行動前旮旯不讓胖子洩露製作隱形藥水的最重要原因。

    「現在的問題是應該怎麼辦！」耳朵接著說。

    「還能怎麼辦？！」胖子說：「怎麼也要去自由都市走一趟！」

    大家早就等胖子說這句話，都是大喜，他們還真怕胖子撒手走人。而在這之前，這些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旮旯一樣看好胖子的。

    按照耳朵的想法，是要立刻出發的，不過胖子卻要大家先等一等。

    胖子從空間背包裡拿出僅剩下的一個玲瓏果和15個隱形藥水，把藥水分給三個人。三個人都是大喜，知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也不客氣，都各自妥善地收好。這些藥水都是胖子在山谷的學習魔法的時候利用空閒時間製造的。除了在屠龍行動中用掉的幾個外，胖子一共又造了92個，40個分給公子他們，剩下的則都在胖子的空間背包（空間袋雖然容量巨大，但因為操作太複雜，使用不方便，胖子雖然帶著，卻主要仍使用阿斯瑞爾老師送他的那個空間背包）裡面。本來洞穴蛇王血是不夠的，不過胖子用蒸餾水兌了一些，覺得效果並未明顯減弱，由此胖子開始試驗洞穴蛇王血的最佳稀釋倍數，甚至因此浪費兩個玲瓏果都在所不惜，當然這個事情不能對酒糟鼻說，否則胖子非得被打得滿頭包不可。這些藥水胖子都加了適合的香料，已經不像胖子第一次喝的時候那麼腥了。而僅剩下的一個玲瓏果胖子有特殊用途。

    胖子讓酒糟鼻自己動手製作隱形藥水，而胖子則在一些細節問題比如基質濃度、攪拌時機及火候方面給酒糟鼻解釋，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酒糟鼻也終於製造出了一批隱形藥水，雖然效果遠不如胖子用洞穴蛇王血製作的，酒糟鼻也是異常高興，對胖子更加感激，當然，因為製造隱形藥水，酒糟鼻的藥物配置技能終於提升到了6級。

    這個事情雖然浪費時間，胖子卻堅持認為是值得的。

    下午1點多鐘，幾個人分頭出發了。

    由於胖子對道路的不熟悉，耳朵和胖子一組行動，而直到2點左右，酒糟鼻和武大郎才出發。出發前，武大郎給每個人簡單地化了點妝，雖然只是用一些特殊材料在每個人臉上抹了幾下，隱藏住每個人的面部特點，卻也已經達到了除非特別熟悉的人否則根本認不出來的效果。

    日出之城與自由都市距離並不特別遠，路上卻也要經過差不多10個魔法傳送陣。為了掩人耳目，耳朵特意找了一條比較繞的路，路上的時間差不多達到了一個半小時。而這一個半小時時間內，耳朵給胖子簡單介紹了自由都市的基本情況。

    自由都市的存在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異數。這個城市位於月之河的入海口，緊靠著月之灣（一個新月形的不大的海灣），北臨中土帝國，而西南則是南方聯合公國，在兩大政治勢力的夾縫中得到生存並得以繁榮，不能不說是政治妥協的結果。

    自由都市沒有強力的政府，甚至沒有法律，是一個完全處在無政府狀態下的城市：任何人都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城市內不禁止pk，是強者的天堂和弱者的地獄。

    正因為自由都市的無政府狀態，卻給了無論是合法和不合法的商業以最好的生存空間，因為沒有規則約束，更沒有稅賦。現實世界中幾乎所有有志進軍虛擬產業的資本都在這裡設有辦事處。

    雖然如此，自由都市仍有它的規則，而這個規則則是由三個最強大的聯合組織制定的，這三個組織分別是商業聯合會、盜賊工會和傭兵工會。前者主要從事一些合法（至少表面合法）的貿易活動，盜賊工會則致力於走私、搶劫甚至奴隸販賣等非法活動，傭兵工會則相當中立，它提供給需要的人一定的武力支持並收取一定的費用。這三個組織現在都是由npc控制的，雖然據說已經有pc進入這三個組織的頂層。而這些規則從來沒有形成過任何書面上的結論，並且這個規則一直在隨著三個組織的實力變化發生必要的偏移。

    作為只是一個象徵意義的政府，它的功能則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象徵意義，另一個則是在周邊國家政治發生動盪的時候通過外交努力協調政治利益關係，以使自由都市不受到影響。當然還有一個附加功能，就是維護整個城市的規劃和衛生，因為這個工作得到了三大組織的支持，執行得還相當順利。

    政府的首腦又三大組織通過3年一度的協商確定，當然如果任何組織有對其工作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協商處理甚至撤換。而在存在政治危機的時候往往會有三大組織的某一個首腦出任這個職務，通過努力帶領自由都市走出這個危機。

    自由都市和周邊國家聯繫非常密切，它是周邊幾乎所有國家貿易的中轉站，而自由都市有的時候甚至承擔協調各個國家之間關係的職責。

    作為中土大陸最大海港，自由都市同樣是聯繫中土大陸與外大陸的樞紐。自由都市常年都會有數量超過5000甚至上萬的巨大船隊，負責對外貿易交流。

    雖然沒有常備軍隊，自由都市的武力同樣不可小視。作為整個世界的傭兵中心，自由都市經常保持著30萬左右的長駐僱傭兵，而這些僱傭兵都是經驗非常豐富的各種戰鬥職業者。一旦有戰爭發生，三大組織總會迅速聯合起來，商業聯合會能提供龐大的資金和後勤保證，盜賊工會則會提供完備的情報支持，而由傭兵工會出面組織的強大軍隊甚至連中土帝國軍隊也不敢小看。

    自由都市整體上包括大陸部分和周邊的幾個小島，面積不超過5000平方公里，卻擁有著無限世界最密集的npc人口，總npc人口估計超過千萬，而常住pc和非常住pc人口數量更是難以估計。

    自由都市的市區被月之河分為兩個部分，西南部為河流衝擊平原，是商業聚集地，也是大部分「正當」商人居住的地方，由於金錢的緣故，西南區更整潔，建築規劃也更合理，更因為基本上都是一些體面的生意人在出沒，一般被稱為「富人區」；而東北區則為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帶，也是不法勾當活躍的地方，盜賊工會和傭兵工會的總部都設在這裡，被人稱為「貧民區」。

    而貧民區的東南，則是一個巨大的天然良港，在此基礎上建立的世界上最大的港口，每天都停放著數以千記的商用船隻，而這僅僅是遠洋商用的船隻，如果包括那些執行其他職能的較小的船隻，恐怕幾萬都擋不住。

    而月之河的入海口上，有一個河水沖擊出來的小島，上面生活著一些信奉神秘宗教的人士，除了一般的生活必須交往之外，與外人交流是如此的少，以致於自由都市的市民除了偶爾抬頭能看到小島上高聳的教堂之外，根本就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自由都市一共有兩個大型魔法傳送陣，分別位於富人區和貧民區，而更有數十個小型魔法傳送陣分佈在自由都市市區的各個角落，短途交通非常發達。而正因為傳送陣交通發達，公路系統反而並不受到重視。

    下午3點左右，胖子和耳朵終於出現在貧民區大型魔法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