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旮旯 第七章 地下村落 文 / 南瓜人
第七章地下村落
矮人的發源已經無法考證，但絕對是一個歷史非常悠久的種族。他們生來熱愛財寶，是天生的礦物挖掘和冶煉的專家，現今世界最著名的武器鑄造大師幾乎都是矮人。他們大部分有非常強烈的宗教信仰傾向，信仰鑄造之神和戰神。
歷史上，矮人曾經是非常繁盛的種族，足跡遍佈整個星球。直到300年前，一場發生在他們內部的曠日持久的戰爭改變了這種情況。大部分矮人回到他們的故鄉參與了這場戰爭。戰爭的結果是矮人數量急劇下降，而矮人從此也分為兩個族群，一個是仍生活在地表的地表矮人，他們大部分生活在極地山脈附近的矮人帝國，另一部分則被迫生活在地下，即地下矮人。
到現在為止，戰爭仍在繼續，在極北之地的地下，地表矮人和地下矮人維持了一道在不停變化的分界線，幾乎每隔3~5年，一場大規模的衝突就會在這裡爆發。由於能夠維持與人類帝國的貿易，地表矮人雖然數量相對少，卻一直在戰爭中保存一定的優勢；作為劣勢的一方，地下矮人的生存條件則異常惡劣，雖然數量上佔據絕對的優勢，戰爭中卻很少能獲得實質性的勝利。
地下生存條件的惡劣，最重要的是食物的匱乏，導致地下矮人在100年前開始了大規模的地下遷徙，這些矮人在任何狀況稍好的地下定居下來，形成數量龐大的地下村落甚至城市，而每年，都有一些成年矮人戰士從這些村落出發，帶著給養與武器，回到極北之地的地下，維持與地表矮人的戰線。
雖然在地下生活了數百年，矮人仍然維持著他們的傳統：崇拜他們心目中的戰神和鑄造之神，挖掘最好的礦石，並把他們冶煉並鑄造成世界上最好的武器和盔甲。由於人類帝國與地表矮人帝國之間的貿易，地下矮人普遍對地表人類和精靈持有戒備甚至怨恨的態度。
現在，出現在胖子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巨大的山洞就存在著這樣一個小小的村落。
「我是在地下旅行的過程中發現這個村落的，現在它面臨著非常嚴峻的危機！」索斯瑞爾說。
胖子和旮旯的心中現在對這個矮小的傢伙充滿了敬意。在前往這個小小村落的過程中，索斯瑞爾除了介紹矮人戰爭的概況之外，也透露了他之前所說的「事業」！
「戰爭的起源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在乎了，地表矮人和地下矮人之間現在只存在著仇恨，可這種仇恨到底因何而起？為什麼同一種族之間會有這樣難以化解的仇恨？」說這些話的時候索斯瑞爾眼睛裡明顯帶著憂傷：「我的教育來自精靈，精靈是熱愛和平的種族，而為什麼和平不能存在於矮人之間。我知道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身為一個矮人我卻不能簡單地置身事外，至少要為推動兩個族群之間的相互瞭解做一點事情！」
「為此我旅行了差不多150年，150年中，我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包括各個種族，我現在知道，不僅是地表矮人與地下矮人之間，人類與精靈，人類與矮人，精靈與矮人之間又何嘗不缺乏相互之間的瞭解？！」
胖子現在心中開始把索斯瑞爾和阿斯瑞爾老師作一個對比，阿斯瑞爾老師對魔法知識的執著追求固然另人起敬，但和索斯瑞爾相比，顯然又不在同一層次之上，相比之下，後者更另人敬仰，雖然後者在能力上恐怕還不及前者的萬一。
「是什麼危機？！」旮旯問。
「就是洞穴巨蜥。這些傢伙之前一般生活在距離村落相當遠的地方，雖然和矮人村落有時候會有一些衝突，甚至互相捕獵，但大部分時間還能和平共處；但最近一兩個月，這些爬蟲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離開它們居住的洞穴，向村落這邊遷徙，本來整個地下世界能夠捕獵或獲得的食物就非常少，兩個群體之間的距離太近，必然導致本來不足的食物更加匱乏，現在矮人村落幾乎就要斷糧了！」索斯瑞爾回答說。
「其實又何止糧食缺乏這麼簡單！」胖子想：「恐怕兩個群落為了爭奪食物而發生爭鬥的事情也不少吧！以這些怪物的力量，這些地下矮人又怎麼討到好去！」
「為什麼不跟自由都市進行貿易呢？！」旮旯又問：「用矮人打造的武器交換人類世界的糧食應該不成問題吧！」
「自由都市，離這裡很近麼？！」索斯瑞爾奇怪地問。他最近幾個月都在地下旅行，地下旅行時辨別方向和距離畢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是啊！」旮旯說，「我估計就在這個地方的正上方可能就是自由都市的市區。」
「哦！」索斯瑞爾說：「不過出口也是個問題，據我所知，距離這裡最近的通往地面的出口也在這裡向北500公里以外；而且，最重要的是，地下矮人根本就不相信地表人類。」
「啊！」旮旯慘叫起來：「那我們怎麼回去啊！？」這卻是對胖子說的。
胖子笑了，揚了揚手中的回城卷軸，雖然仍然微弱，但卷軸已經能感應到傳送魔法陣的魔法波動了。
「真的？！」旮旯高興起來，隨即歉然地看了索斯瑞爾一眼。這雖然能解決胖子和旮旯的問題，對矮人村落問題的解決實在一點幫助都沒有。
「那我們能幫什麼忙呢？！」胖子問索斯瑞爾。胖子現在在考慮另外一個計劃。
「找到洞穴巨蜥遷移的原因！」索斯瑞爾說。這個時候，三個人已經站在了村落的門前。
說是個村落，其實更不如說這是一個城堡。
在一個上百米高，數公里方圓的地下洞穴的一角，矗立著一個相當大的城堡，高達10米的城牆外面居然有一條人工建造的河流，一個巨大的吊橋被吊在城堡門口。
「放下吊橋！」索斯瑞爾大聲喊！當然是用的矮人語。
裡面嘈雜聲起，接著一個聲音喊了回來。旮旯和胖子都不懂矮人語，也聽不明白，估計是在詢問胖子和旮旯兩個的來歷。
索斯瑞爾跟對面交涉了幾句，裡面的聲音開始讓步。
等待的過程中，索斯瑞爾向胖子和旮旯解釋了剛才對話的內容：「我說你們是朋友，他們要去請示一下」。
等了大概3分鐘，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索斯瑞爾走進城堡大門，胖子和旮旯在後面跟上。
剛進大門，索斯瑞爾就拉住邊上的一個好像是守衛首領的矮人說了點什麼，守衛首領大喜，不一會兒，一個由幾十個矮人戰士組成的小隊就出發了。而這個時候，胖子和旮旯則開始觀察起這個小城堡（村落）來了。
城門裡面是一個不大但相當平坦的廣場，地面全是岩石打磨而成的，廣場周圍有幾個巨大的火把，相對整個廣場來說，照明是弱了點，不過，因為長期生活在地下，所有的矮人已經對黑暗適應了。而廣場靠大門對面的石壁上則大大小小地全是石洞，每個洞口都由一些簡易石頭台階連接在一起，相信是村落居民居住的所在。而正中則是一個相當大的石洞，洞口有幾個矮人戰士守衛。
索斯瑞爾跟矮人守衛頭領說話之後，立刻向中間的石洞走去。胖子和旮旯也跟上。片刻之間，廣場上的矮人就圍了過來，大人們在和索斯瑞爾大招呼，卻不太搭理旮旯和胖子；小孩子們則好奇地圍觀兩個地表人類：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些高大的人類。
索斯瑞爾走到正中的石洞門口，跟守衛說了幾句話，守衛立刻打開門。眼睛警惕地看著旮旯和胖子，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洞內並不特別大，但相對於廣場的樸素，這裡面則要奢華一些，地面上鋪著不知名地下動物的皮，四周有幾個大燈，雖然也並不明亮，但明顯比廣場裡面好多了。
索斯瑞爾現在則在給一個坐在正對門一個石頭椅子上的鬚髮皆白的老矮人鞠躬。胖子和旮旯也跟了過去，象徵性地鞠了個躬。
「de』as色ra…a失re！」胖子說，這是矮人語：「您好，尊敬的長者！」把索斯瑞爾和旮旯都唬得一楞一楞的，索斯瑞爾更是吃驚地看著胖子：「你會說矮人話？！」
「哪裡！」胖子說：「我只會一點！」其實這也是胖子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智慧之書也記載著矮人的傳統和文化，語言上當然也有一些，剛才胖子記了半天才把這句拗口的矮人語記熟。
矮人老者則似乎非常高興，用矮人語跟胖子也說了幾句話，當時胖子就懵了，剛才那句純粹是應付場面用的，沒想到這個矮人還真當他會說矮人語呢！
看著胖子臉上尷尬的表情，矮人老者立刻改口，這次居然說的是人話，不，是標準的普通話：「也歡迎您，尊敬的人類智者！」
胖子又是吃驚又是羞愧，吃驚於矮人老者普通話居然說得如此之好，也羞愧於剛才不知好歹地說了矮人話，更因為矮人老者的用詞：「智者！」胖子可不敢當。旮旯那小子則用力拍了一下胖子肩膀，嘿嘿一樂：「智者？！」
這個時候索斯瑞爾向矮人老者介紹了胖子和旮旯，也向胖子他們介紹了老者，老者名字非常長，胖子還真記不住，好在老者幫胖子和旮旯解圍：「就叫我達羅好了！這是以前我的人類朋友稱呼我的名字」。
然後老者招呼大家坐下，看索斯瑞爾坐在地上，胖子和旮旯也跟著坐在地上。
索斯瑞爾向達羅老人介紹了有關那只巨蜥的事情，這次用的是人類語言，胖子和旮旯也聽得懂。達羅老人聽完之後客氣地跟胖子和旮旯道謝，把兩人弄得相當不好意思。
「胖子是個不錯的魔法師，尤其可貴的是懂得空間魔法，我相信他能幫助我們解決我們的危機！」索斯瑞爾最後說。說完居然和達羅老人一起向胖子低頭行禮，達羅更是客氣地說：「一切拜託了！」。
胖子嚇得趕緊站了起來，說：「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解決！」，而心裡則在嘟囔「靠！弄得跟日本人似的！也不問我意見！」可嘴裡卻不敢說個「不」字。
旮旯則在旁邊奇怪地看胖子：「你怎麼解決啊？！」他還真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胖子的樣子，應該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胖子不理旮旯，繼續對兩個矮人說：「現在暫時我只能幫忙解決糧食問題，巨蜥問題我也沒有一點頭緒！」
「那已經很好了！」達羅顯得非常激動，「我相信有城牆保護，一時半會兒巨蜥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傷害。」而索斯瑞爾則居然不動聲色，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胖子苦笑，這個事情說來容易，操作起來恐怕問題還真不少。「我想跟我的朋友談一下，這個事情也需要他的幫忙！」胖子對兩個矮人說。
「請便！」兩個矮人居然立刻轉過頭，互相用矮人語聊起天來。
胖子把旮旯抓到一邊，說：「你先回去，我要你幫忙做幾件事情！」說著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旮旯聽著，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最後胖子把自己的銀行卡號和密碼告訴了旮旯，說：「我這幾個星期用錢太厲害，現在只剩100萬不到了，這個事情的啟動資金恐怕還不夠，可能要你幫忙想想辦法，只好等巨龍財寶都弄出去了再還你！」
「去你媽的，這個買賣只賺不陪，你旮旯大爺既然在這裡了，當然要入股，你那點小錢還真不夠，我墊著吧！」旮旯笑著說。
胖子嘿嘿一笑，最後說：「這個事情要秘密進行，最重要的是不要把空間魔法的事情洩露出去，你明白麼？」
「廢話，這種事情旮旯我最有經驗，你就放心吧！」說完掏出一身衣服套在自己的皮甲上（他這身衣服滿是血啊什麼的雜物，加上又被胖子燒了個黢黑，還真穿不到外面去），然後拿出了一個回城卷軸，說了聲我回去了，也不跟兩個矮人打招呼，立刻憑空消失在空氣之中。
胖子回到兩個矮人身邊，說：「這個計劃需要一個直徑10米的小屋子，或山洞，但有個事情我還要事先求二位：那就是我懂空間魔法的事情千萬不能洩露出去，不是信不過二位，但這關係到我和我朋友們的身家性命，實在讓我不能不小心！」
「當然沒問題！」兩個矮人都說，達羅又問：「還需要什麼？！」
「那個，我還需要大量的各種寶石」胖子說，他估量自己現在的寶石剛剛夠，不過自己水平還差，真怕搞不好。
「那個啊！」達羅說：「地下矮人在採礦的時候經常能採到寶石，因為沒辦法對外貿易，這些寶石對我們還真沒用，多年來也積攢了一些，要麼你來看看夠不夠，實在不行我們在找一些，有些寶石被小孩子拿去玩了！」說著從座位上費勁地站了起來，領胖子走到一個小門旁邊，拉開獸皮製作的門簾，就走了進去。
胖子一跟進去就傻了眼，只見這個小石室只有兩三個平米大小，而地面上居然全是各種寶石，更有巨大的鑽石。
「夠不夠？！」達羅問。
「夠了！夠了！」胖子說，心裡卻想：「這他媽又值個幾千萬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