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起 第十章 前提 文 / 南瓜人

    第十章前提

    胖子整理了一下，雖然在胖子全力控制之下，書房裡的東西都沒有被燒到，因為翻找，寫字檯上的東西卻顯得凌亂。然後他走出了書房，當然，在門口的時候，他還沒有忘記對正發呆的在門外監視他的那個學徒笑了一下。

    那個學徒卻幾乎沒有反應，胖子的魔法能力根本不在他眼裡，但他卻怎麼也弄不明白胖子是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元素塔的秘密的。他在元素塔當學徒已經快10年了，對元素塔的秘密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直到胖子轉向樓梯，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他才反應過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天才？！」學徒搖了搖頭，快速跟了上去。

    胖子走下樓梯的時候，大蛇巨大的頭正趴在地上，復萊爾也坐在地上，身體斜靠在大蛇的頸部，一人一蛇都沒有聲息，如睡著了一般，他們都在享受著難得的安詳與平靜。

    施展飛行術，胖子來到大蛇身體圍繞著的中間的空地。閉著眼睛的復萊爾立刻察覺，他睜開眼睛，身體卻沒有動，只是朝胖子笑了一下，看著胖子靠著大蛇身體坐下來。而大蛇眼睛一直沒有閉上，此時則朝胖子伸了伸舌頭。

    「學到了多少？！」復萊爾問。即使不用監視，他猜也猜到了胖子剛才到底去做了什麼。

    「不少！」胖子笑了：「不過疑問可比學到的多多了！」

    「呵呵！」復萊爾又笑了：「說說看！」因為多撒和大禹的關係，他對胖子印象非常好，甚至覺得欠他良多，能力所能及地幫助胖子甚至已經成了他的希望。

    這時胖子當然不會客氣，想了一下，把自己的疑問一個個提了出來，胖子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那些超過他能力限制的問題則基本沒有提。復萊爾也不藏私，基本是知無不言，有時候，甚至把自己多年的體會主動告訴胖子。他300多的年齡，知識固然無比廣博，經驗也是異常豐富，見識更是高人一等，往往三兩句話就能解決困繞胖子很長時間的問題。

    一老一小兩個魔法師談談說說，最後幾個學徒也或飛行或繞行也都來到兩人身邊，他們跟隨復萊爾有長有短，卻從來沒有聽復萊爾這樣有耐心地給一個人講授那些即使對他們來說也嫌太簡單的問題，這些問題他們雖然大部分經歷過，復萊爾講授的內容卻與他們所學並不完全相同，當然，比他們所知的卻只有更加直接或巧妙，因此，他們聽得也是心曠神怡。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胖子卻不得不停下來，因為阿瑞通過qq呼叫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要去上班了！旮旯回來了，他有事想跟你商量！」打開時間界面，顯示馬上就要到6點，現實世界中今天是星期一，阿瑞是要上班的。這個倒不是阿瑞擔心的，胖子回去晚了可就回不到酒店了。

    「怎麼了？！」復萊爾有點奇怪地看著胖子，他對這些異類的長距離溝通能力非常好奇，曾經試圖研究過，一個情願供他研究的pc則根本找不到，而多數情況下，對這些人施用武力更不可取：如果不懼怕死亡，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沒什麼！」胖子苦笑：「時間晚了，我該回去了！」他還有一籮筐的問題想問，走了實在可惜，但他又實在不想在這裡過夜，更重要的是，旮旯這一天顯然不是去閒逛了，他應該能聯繫到盜賊工會在帝都的分部了吧！

    「當然！」復萊爾微笑，看著胖子，他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對知識的渴求超過對力量的追求的人了，而從胖子問他的問題，他很確定胖子就是這樣的魔法師。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吧！「我想留多撒在這裡過一夜！」復萊爾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有什麼不行的！」胖子笑了，他甚至把赤練之戒交給復萊爾：「大蛇這樣很容易累的，必要的時候送它回去休息一陣子吧！」

    復萊爾驚愕地看著胖子，他竟然隨便把這樣的一個寶物交給一個他並不熟悉的人保管。「多謝！」復萊爾竟然有些感動。

    「也沒什麼！」胖子笑了：「我還想請您幫兩個忙呢！」胖子接著說。

    「請說！」復萊爾竟然大喜，欠一個人情讓他覺得相當不好受，而胖子有條件，那就再好不過了。

    「多謝！」胖子先謝了下才說下去：「第一個，我想進皇家圖書館看看！您知道，我就這個臭毛病，不管什麼書都想看看！而帝國圖書館卻不對我這樣的平民開放！」

    「沒問題！」復萊爾一口答應下來：「這個很容易，不過我得實現提醒你，那裡面的書籍可沒有一本與魔法有關的！」

    「沒關係！」等了一下，胖子又說：「第二個事情，我有點好奇，帝國賓館肯定是非常豪華的，要是能在那裡住上幾天就好了，嘿嘿，我也想體驗一下貴族的生活！」

    雖然緊趕慢趕，胖子回到酒店的時候，7點已經過了。路上碰到兩次守衛盤查，好在胖子的公文相對特殊（畢竟是帝**人幫忙辦理的），也沒碰到什麼麻煩，解釋清楚，守衛自然就放行了，「這些守衛還蠻有人情味的！」胖子甚至這樣想。

    推開門，只見裡面一片狼籍，小龍睡在床上，旮旯正苦著臉打掃，顯然阿瑞跟阿果已經下線，而小龍剛吃完晚飯，收拾的任務自然就落在旮旯的肩上。

    「快來幫忙！」看胖子進來，旮旯大喜，打掃衛生可不是他擅長的。

    胖子立刻動手，作為魔法師，即使在打掃衛生上也有相當的便利。利用「造風術」，造就一個小小的低氣壓區域，魔法控制之下，倒成了一個簡易吸塵器，片刻就把大堆的雜物收集到一起，至於到處都是的油跡，卻不得不自己動手，兩人都嫌費事，只要是沾有油跡的布制物品，團一團就扔到一邊，留給房間服務處理。

    幾分鐘之後，兩個人終於坐了下來。

    「到哪兒玩去了？！」旮旯問。

    「復萊爾家！」看旮旯露出疑惑的神色，接著解釋：「就是那個領咱們進帝都的老法師！」

    「哦！」旮旯作出醒悟的神情。「你挺厲害啊！更那個老妖怪這麼快就拉上關係了！」

    「嘿嘿！」胖子也不反駁：「你知道，那個傢伙魔法很厲害的，多學點總沒壞處的！而且，很多事情還得著落在他身上！」胖子突然察覺：「大禹呢？！」

    「那個傢伙！」旮旯雙手放在腦後，躺在床上：「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就沒看到他！」

    「我總覺得他怪怪的！」胖子想了想：「看來這個傢伙這幾天經歷了一些我們想不到的事情，營救那個公主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嗯！」旮旯表示同意：「你真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做？！」他轉換了話題。

    「呵呵！」胖子笑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情報不全的情況下輕易放棄也不太好吧！」

    「那你說！」旮旯一隻胳膊支床，半坐起來：「這個事情能做的前提是什麼？！」

    「前提？！」胖子考慮了一下：「第一就是保證自身的安全了！這又體現在幾個問題上，要有一個相對完善的計劃，一個相對安全的撤離帝都的途徑，當然，首先就是得到那個公主的配合，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跟那個公主溝通一下，用什麼方式也好！」

    「怎麼跟她溝通啊！要是她也能用qq就好了！」旮旯嘟囔著。「她住在帝國賓館，戒備那麼森嚴，又怎麼見得到？我們怎麼進帝國賓館都是個大問題！」

    「嘿嘿！」胖子笑了：「拖老妖精的福，進帝國賓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嘿嘿！」旮旯也笑：「怪不得你那麼使勁巴結那個老妖精！」他早就想胖子找復萊爾不會就學習那麼簡單的。「你說的第二是什麼？！」旮旯問，有第一當然就有第二了。

    「我還沒想好！」胖子笑嘻嘻地說。

    「靠！」旮旯立刻倒在床上。

    「雖然沒想好！」胖子卻繼續說下去：「其實就是後果問題！」胖子想了好長時間了，這是最讓胖子撓頭的：「帝國和聯合公國之一的公主聯姻恐怕跟政治是掛鉤的，鑒於帝國的軍事實力，即使公主真是被迫的，聯合公國也不會支持這次營救行動，如果行動中我們的身份暴露，可能在正中土大陸上都沒法待了！而如果帝國強硬一點，還可能造成與聯合公國之間的矛盾，到時候它們之間會有戰爭都說不定！」胖子雙手抱頭，政治也是他最討厭的事情，想破了頭恐怕也想不周全。

    「嘿嘿！」旮旯卻笑了：「有戰爭好啊！又有大熱鬧看了！」帝都現在的事情已經這樣熱鬧了，要是有戰爭，又跟自己無關，這些好事的pc不得樂翻天？！

    「靠！」胖子給了旮旯一巴掌：「就知道看熱鬧，叫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又打我！」旮旯裝著生氣，回了胖子一巴掌才說下去：「如您老人家所料，盜賊工會對帝都發生的大事很感興趣，聽說三大工會的頭領之一現在甚至就在帝都！」

    「廢話！中土帝國發生這麼大事情，自由都市又怎能沒有人前來祝賀？！問題是他們中到底誰來了，不會是阿卡米爾那個老瘸子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旮旯撓了撓腦袋：「不過好像老瘸子沒來！那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胖子吐了口氣，說：「自由都市從來都是以貿易為主，但商業聯合會卻是三大組織中最弱的，傭兵工會戰鬥力雖強，其基本實力卻不如盜賊工會，畢竟後者黑白都沾，因此自由都市歷史上盜賊工會一般都隱隱成為三大工會的頭領。從歷史上看，如果商業聯合會首領前來參加慶典，則多半沒什麼大事，如果盜賊工會首領親自來，那恐怕就不簡單了！」從答應做營救公主的任務開始，胖子就一直在查閱資料，這些工作畢竟不是白做的。

    「靠！這麼麻煩！」

    「可惜老瘸子沒來！」胖子說：「否則可能會更熱鬧呢！只不過，這些熱鬧咱們恐怕都看不到！」停了一下，胖子問旮旯：「從盜賊工會拿到什麼信息了麼？！」

    說到正事，旮旯正經起來，這也是他今天離開的主要任務：「盜賊工會的資料很多，不過大部分我也接觸不到，從我看到的卷宗上看，帝國老皇帝似乎是一個相當忠厚的傢伙，在位的幾十年沒幹過什麼大事，不過他下面的幾個大臣可是很厲害，尤其是那個叫拉佐的大丞相；而皇子的資料卻非常少，不過據說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出去冒險了，他的那些冒險夥伴都非常厲害！」他甚至打開系統記事本，跟胖子詳細介紹起來。而胖子也一直專心地聽著，遇到不明白的就問，旮旯這個傢伙還算盡職，雖然不知道胖子要這些資料的目的，他記錄的東西相當詳細，有時候忘記了，仔細查找記事本，也多能給胖子一個滿意的解釋。

    「至於皇子大典的日期，應該是5天之後，就是這個星期六！」旮旯最後說。

    「還挺快的嘛！」胖子笑了。

    「你要這麼多東西到底幹什麼用？！」旮旯實在忍不住了。

    「其實不一定有用的！」胖子抬起頭：「我只是在估計這個事情的後果！」停了一下：「可惜你還不能接觸到盜賊工會最後的情報，否則應該能有一個最終報告的，沒辦法，現在只能從這些零散的東西裡面分析了！」他想起幾個星期之前，為了尋找旮旯，薩斯提供給他的那份情報匯總。「有權力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吧！？」胖子想。

    旮旯還是一臉的迷惑，胖子的回答顯然還不能解釋他心中的疑惑。

    晚上10點，旮旯休息（下線）去了，胖子則坐下來，一方面他在等小龍醒來，好應付它的夜宵，另一方面，他還有事情要做。

    他拿出了一個回城卷軸，體會著卷軸上的魔法波動。魔法波動相當強烈，且在不停地變換，胖子知道這是回城卷軸在靠近多個正在運行中的傳送魔法陣時的自然反應：帝都裡的魔法傳送陣都被封閉了麼？顯然不是，皇宮裡一定有人還在用著，畢竟諾大的皇宮，靠步行或人、畜力交通太不方便了，這些掌握最高權利的傢伙們，自然要使用更加方便的交通方式。胖子也知道，帝國的建立雖然只300年，帝都薩裡薩而普的歷史卻要長得多。而也正因為如此，帝國才有法律禁止在帝都內使用回城卷軸吧！

    「怎麼這麼晚了，傳送陣還在用個沒完？！」胖子嘟囔著，他在尋找一個所有傳送陣都被關閉的時間，雖然身處帝都之內，他卻知道，帝都周圍好多城鎮的傳送魔法陣距離這裡都在50公里範圍之內，如果有一個時間皇宮內所有的傳送魔法陣都被關閉掉，那麼，他們甚至能直接利用傳送陣從帝都出去，這當然是最好的撤離路線。

    胖子緊張地觀察著，不過他卻失望了，傳送陣的使用到晚上10點之後甚至更加頻繁了。此時，中土帝國幾乎所有最顯貴以及被邀請來參加大典的其他各國使臣（甚至是某國國王本人）現在都聚集在帝都，每個夜晚，皇宮內都會舉行這樣或者那樣的活動，供這些人交際、玩樂，這也是這些顯貴們向帝國新舊皇帝討好的最佳時機吧！

    到晚上12點，回城卷軸上魔法波動的變化終於減慢了一些，卻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這個時候，房間門卻突然開了，嚇了胖子一跳。抬頭一看，進來的卻是大禹。

    「小龍還沒醒吧？！」這居然是大禹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