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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雲臨安 第五十七章 暗箭 文 / 吳老狼

    第五十七章暗箭

    「少傅,小人覺得你對丁大全的事太不上心了。」又是一天早朝散去後,回到中書省政事堂,已經有資格與賈老賊一同上朝的狗頭軍師廖瑩中眉頭緊鎖,好心好意的向正在翻看奏章的賈老賊說道:「丁大全入獄已經一個多月,信王和吳潛至今沒有拿出致他於死地的證據,相反科場舞弊案的各種罪名卻逐漸集中到周震炎頭上,這可是一個不好的苗頭,搞不好這是忠王和吳潛故意在給丁大全開罪——請少傅千萬要小心,我朝宰相被貶斥之後復相的人可是有先例的。」

    「吳潛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包庇丁大全。」賈老賊的頭深埋在文山案海之中,一邊飛快閱讀著地方上送來的奏章,一邊頭也不抬的答道:「你以為本官不想關心這事嗎?民政又多又煩瑣,又趕上邊關戰事,本官那來的時間?這樣吧,等本官把糧食入庫的事情處理完了,然後就去找一次全玖,看她有什麼話說……他娘的,吉州怎麼又報洪災減收?今年龍門江一帶雨量比去年還少,吉州知府欺負老子不懂民政嗎?陸秀夫,馬上從戶部派幾個人去排查,看吉州知府把百姓交納的糧食弄到那裡去了!」

    「遵命,下官這就去辦。」同樣埋身在大堆奏章中的陸秀夫答應,飛奔出去安排。廖瑩中卻繼續眉頭,繼續好心勸告道:「少傅,夏糧入庫交給戶部去辦就行了,你事情那麼多還直接查管這事,小心別累壞了身體,那才是得不償失。」

    「沒辦法,戶部尚書胡大昌根本靠不住,本官只好打發他回家休息了。還有,糧食入庫事關軍糧儲備,本官實在不放心別人。」賈老賊總有無數的理由和借口——其實是捨不得放權,說著,賈老賊又把一疊公文推到廖瑩中面前,不耐煩的說道:「別囉嗦了,幫忙把這幾個州縣的夏糧入庫情況核對一遍,別讓下面那幫兔崽子做了手腳。趕快做完了這些,本官還要去白虎堂處理軍隊事務。」

    「忠言逆耳,遲早有一天你要累死。」廖瑩中歎著氣在心中嘀咕一句,無可奈何的接過公文,坐到一邊核算夏糧入庫的數目,賈老賊則繼續埋頭苦幹,盡最大力量保證軍糧所需。正忙碌間,門外進來一名衙役,向賈老賊抱拳道:「啟稟少傅,忠王爺與吳丞相請你去一趟大理寺,說是有關於丁大全的重要案情需要向你咨詢。」

    「越忙越見鬼。」賈老賊無可奈何的嘀咕,將剩下的公文推給廖瑩中和陸秀夫,吩咐道:「瑩中,君實,這裡就暫時拜託你們了,本官去一趟大理寺就回來。」陸秀夫答應,廖瑩中卻有種不祥的預感,站起來說道:「少傅,讓下官陪你去一趟吧。吳潛和忠王那邊一個多月沒動靜,今天忽然找你問話,下官總感覺有些不對。」

    「沒事了,吳潛的為人本官很清楚,他不是那種喜歡搞小動作的卑鄙小人。」賈老賊不在意的一揮手,「就這麼著了,這裡交給你們,本官去去就來來。」廖瑩中再次無可奈何,只好又坐回案前料理公文,賈老賊則出門捨轎騎馬,飛奔往大理寺公堂。

    政事堂與大理寺衙門相隔不是很遠,以快馬代轎的賈老賊僅用了一柱香時間多些就趕到大理寺,風急火燎的甩韁離鞍衝進大理寺大堂,吳潛、趙祺和大理寺寺卿等一干官員全在堂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相干的人在場——趙祺的親生父親、宋理宗的親弟弟——榮王趙與芮。賈老賊大為驚奇,客套見禮時向趙與芮問道:「榮王爺,你不在家裡享福?怎麼也到大理寺來了?」

    「沒辦法,科場舞弊案中一個進士和本王有親,所以吳丞相和祺兒就把本王叫來問話了。」趙與芮攤手回答,一臉的無奈苦笑。賈老賊咧嘴一笑,「王爺不必生氣,王爺不詢私情,以身做則配合朝廷辦案,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何況王爺也不是孤身一人,下官不是來給你做伴了嗎?一會吳丞相要是下令打板子,王爺的板子下官替你挨。」

    「好啊,要真是那樣,本王請少傅吃飯,算是感謝。」白胖得極像六畜之一的趙與芮微笑答道。吳潛則撚鬚笑道:「阿彌陀佛!上天明鑒,借老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榮王爺和賈少傅——要是榮王爺的三萬多戶佃戶和賈少傅的虎銳軍一起來找老夫算帳,還不把老夫這把老骨頭拆了啊?」話音未落,賈老賊、趙與芮和吳潛三人已經笑成一團,趙祺也是跟著一陣傻笑。

    開了幾句玩笑,言歸正傳,吳潛拿出一份公文,開門見山的向賈老賊問道:「賈少傅,今天請你到這裡,只是為了向你請教兩個問題——五月二十九日那一天,你的病情初癒,是否去了臨安郊外的禁軍軍營一次?」

    「去了。」賈老賊沒做多想就順口答道:「那天大宋騎兵全隊進行實戰演練,本官親自去了觀看他們訓練。」

    「很好。」吳潛點點頭,又問道:「既然賈少傅承認去了軍營,那第二個問題是——賈少傅你在軍營中,是否見到了一直居住在軍營裡的黃固?」

    「這個……。」賈老賊終於嗅到一絲危險味道,稍一盤算就矢口否認道:「沒有,那一天本官本來是想見見黃固,可他當時不在軍營。」嘴上雖然這麼說,賈老賊心裡卻下定決心——離開大理寺後就馬上派人找黃藥師,讓他與自己統一說詞,免得被人抓住尾巴。

    「賈少傅,你仔細想一想,這事確定嗎?」吳潛的面色有些陰鬱,又追問道。賈老賊知道承認自己提前見過黃藥師,就等於是承認提前知道孟麗君的身份,便一口咬定道:「那是當然,下官怎麼會欺瞞吳丞相?」

    吳潛不答,倒是新任大理寺寺卿葉夢鼎拿起剛剛記錄的賈老賊與吳潛對答,雙手捧到賈老賊面前,恭敬道:「賈少傅,這是你的原話,如果驗明無誤,請你畫押。」賈老賊心中更慌,但事已至此,賈老賊也沒辦法推倒剛才的話改口,只得硬著頭皮在口供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葉夢鼎小心把墨跡吹乾,微笑道:「賈少傅,真是麻煩你了,與你相關的問題已經問完,賈少傅請自便。」

    「好吧,那本官就先回政事堂去了,各位王爺、大人,先告辭了。」賈老賊心中發慌,急著去找黃藥師串供,趕緊提出告辭。那邊吳潛卻乘葉夢鼎和趙祺低聲交談的機會上前一步,在賈老賊耳邊低聲說道:「小心暗箭,有人……。」吳潛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趙與芮已經笑瞇瞇的走過來,向賈老賊招呼道:「賈少傅,本王的事也完了,咱們一起走吧。」吳潛無奈,只得退回公案旁。

    「走吧,咱們是什麼身份?被叫到這裡問話可不舒服。」趙與芮拉起賈老賊的手笑道,賈老賊勉強一笑,心事重重的隨趙與芮一起出衙。路上,賈老賊這邊心裡七上八下,趙與芮卻在那邊笑吟吟的吹噓道:「賈少傅什麼時候有空?有時間與本王去本王在紹興的農莊裡走一走,今年夏糧豐收,本王封地裡的糧倉又要撐破了,正是好玩的時候啊。」

    「媽的!你一個人就有十幾萬畝糧田,又不用納稅交糧,你當然笑了,可國家就哭了。」賈老賊心中鬱悶——並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家裡也有四萬多畝良田,可趙與芮的話又不能不回答,賈老賊乾笑道:「多謝王爺美意,但全國夏糧入庫,正是戶部最忙的時候,下官實在抽不出時間去陪王爺遊玩,等下次下官一定陪王爺去好好玩玩。」

    「說到全國夏糧入庫,本王正想向少傅請教幾個問題。」趙與芮被賈老賊提醒,忙問道:「今年全國夏糧收納情況如何?能補上去年的空子嗎?能保證今年的軍需嗎?這可是大事,本王雖不參政,但也得關心關心。」

    「不容樂觀啊。」賈老賊愁眉苦臉的說道:「長江以南的麥子種植得少,而且大部分是官紳的土地種植了用來販賣到北方,百姓種植少,所以收上來的麥子也少,不要說保證軍需了,光是填補去年戰事的虧空都十分吃力。下官現在唯一祈禱的是今年的稻米千萬別出意外,否則軍隊用糧和賑災儲備糧都有危險了。」

    「原來是這樣啊。」趙與芮神色和賈老賊一樣沉重,又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些官員士紳簡直不像話,他們佔著全國土地的三分之二,卻仗著皇上給他們的恩典不當差不納糧,還大量種植麥子向北方販賣,資敵通敵,簡直就是一群碩鼠蛀蟲。」說這話時,趙與芮滿臉的慷慨激昂,彷彿忘記了自己就是南宋最大的地主一般。說到這,趙與芮又神秘兮兮的向賈老賊說道:「賈少傅,現在你管著民政軍務,難道就不想點辦法讓這些人吐點出來嗎?大宋這麼多官員士紳,一個人貢獻一點,聚在一起就相當可觀了。」

    「王爺,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可是朝廷裡土地最多的人,如果讓官員士紳向朝廷交糧,你可就是交得最多,你捨得嗎?」賈老賊停住腳步,吃驚的向趙與芮問道。趙與芮也停下腳步,白胖的臉上儘是嚴肅,神色莊重的說道:「賈少傅,這點你就太小看本王了,家國天下,無國就無家,這點道理本王還是懂的。如果賈少傅你向朝廷提議讓官員士紳出糧出地,本王第一個擁戴你,並且願意帶頭交糧交地,這不光是為了我們大宋,也是為了本王的皇兄啊。」

    賈老賊張大了嘴,他做夢也沒想到素來以鐵公雞著稱的趙與芮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也只剩下一個念頭——如果有趙與芮的全力支持和模範帶頭作用,自己的公田法是否能一舉成功?那邊趙與芮見賈老賊露出這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立即不高興的說道:「賈少傅,你以為本王是在空口說白話?在逗你玩?」

    「不是,不是。」賈老賊慌忙擺手,又向趙與芮抱拳鞠躬道:「王爺如此憂國憂民,賈似道佩服之至。等忙過這段時間,賈似道一定登門拜訪,聆聽王爺教誨。」賈老賊說這話難得帶上了幾分真誠,趙與芮卻擺手道:「別,賈少傅你那麼忙,沒事就別浪費時間。等賈少傅那天象本王說的那樣,拿出什麼為國為民的好法子,再來找本王商量不遲。」

    「王爺,其實賈似道現在就有一個法子。」賈老賊脫口說道:「那個法子叫公田法,可就是怕招致太多的人反對,所以連說都不沒敢怎麼說。」

    「公田法?說來聽聽。」見賈老賊上鉤,趙與芮故意裝出一副疑惑請教的模樣問道。賈老賊激動之下沒有多想,飛快將公田法的內容向趙與芮說了一遍,趙與芮一聽拍腿叫好,「好主意!賈少傅,你放心干吧,等你奏請皇上實行公田法,本王願意獻出兩萬畝良田上交朝廷充作公田,帶頭擁戴賈少傅的公田法!」

    「既如此,那就多謝王爺了。只要皇上同意實行公田法,賈似道也願獻出良田萬畝充作公田,緊隨王爺馬首。」賈老賊激動的說道。趙與芮謙虛幾句,又向賈老賊提議道:「賈少傅,要不這樣,你現在就擬一道奏章給我,本王與你聯名上奏,還可以替你找幾個皇親國戚在奏章上簽名,把聲勢搞大一些,讓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們趙家不光坐江山,更愛護大宋江山,這樣皇上同意實行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既如此,那就多謝王爺了。」想到公田法實行後的富國強兵,賈似道就激動得難以自己,不假思索就同意了趙與芮的建議,馬上派親兵到大理寺裡討來筆墨與空白奏折,當場寫下了奏請實施公田法的奏折,又簽上自己的名字。那邊趙與芮也當場簽下了自己名字,並小心把墨跡吹乾,向賈老賊微笑道:「賈少傅放心,本王閒著也是閒著,這幾天就把聯名折拿去多找幾個關係好的朋友,說服他們簽字,簽好之後再交給你用印,奏交皇上批准。」

    「王爺,公田法如果能夠實施,那國家百姓都不會忘記你的功勞。」賈老賊激動得向趙與芮一揖到底,千恩萬謝的上馬離去。趙與芮則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拉到百八十個皇親國戚和官員權貴在奏折上面簽名,但賈老賊騎著馬剛消失在街角,趙與芮白胖的臉上就露出獰笑,同時停在大理寺衙門旁邊的一頂轎子轎簾掀開,全玖挺著大肚子笑吟吟的從轎中走出,向趙與芮行禮道:「多謝公公幫忙,這才能騙過賈似道那條老狐狸。」

    「一家人客氣什麼?你還不是為了祺兒好?」趙與芮微笑著將賈老賊的奏折交給全玖。全玖翻看了幾眼,一張俏臉立即笑得如牡丹綻放,嬌笑道:「賈似道,有了這份奏折,你這右丞相也算是當到頭了。真想看看滿朝官員對你群起而攻之的情景,一定比唱戲還要熱鬧。」

    「媳婦,公公有一件事不明白。」趙與芮向全玖問道:「你想逼賈似道把右丞相大權交出來,這點是為了避免賈似道大權獨攬,不至於讓祺兒無法駕御他。可你這麼做雖然可以獲得丁大全派系的支持,但賈似道如果和祺兒翻臉,率領武將改為支持其他皇子繼位,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公公放心,玖兒自有辦法讓賈似道乖乖聽忠王爺的話,不敢起半點異心。」全玖自信滿滿的答道。趙與芮也知道他這個媳婦的厲害,便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在必要時也不用手軟,祺兒要的是忠誠的狗,不要會咬主人的狼。」

    「玖兒明白,如果賈似道真打算反咬王爺,玖兒立即除掉他。」全玖柔聲回答——順便幻想自己在趙祺登基後獨掌朝政,當上太上女皇的美妙情景。趙與芮這才放心,又叮囑道:「還有,你現在有身孕,別再挺著大肚子亂跑了,小心保胎,本王可急著抱孫子。」

    趙與芮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把全玖從美夢中拉了回來,對賈老賊的恨意也陡然加深了幾分。全玖咬緊銀牙,在心中緩緩說道:「賈老賊,你竟然敢用趙孟關來牽制本妃!還敢用胡儷那隻狐狸精來削弱我對趙祺的控制!你對本妃所做的一切,本妃都要你加倍賠償!」

    ……

    忙碌了一天的公事,賈老賊直到天色全黑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裡,光是看到賈老賊那深陷的眼窩和濃黑的黑眼圈,賈老賊最疼愛的偏房李妴就知道賈老賊又是一天沒吃飯沒休息,忙讓丫鬟給賈老賊端來熱騰騰的飯菜,並親自給賈老賊揉背捏肩,不斷埋怨道:「有你這麼當丞相的嗎?戶部的事交給戶部官員處理就行了,事必躬親,你想累死讓我守寡啊?」

    「盡說不吉利的話,我還盼著你給我生個兒子,那會那麼快就嗝屁?」幾乎累得站不起來的賈老賊摸著李妴的嫩臉,又習慣的摸到李妴高聳的胸脯上。李妴臉一紅,一把賈老賊的爪子打掉,嬌嗔道:「丫鬟在,別亂摸。」

    「怕什麼,這裡又沒男人,還怕她們看到咱們老夫老妻親熱不成?」賈老賊嘿嘿一笑,張臂就把李妴摟入懷中,門外忽然又傳來焦急的腳步聲,還有就是廖瑩中驚慌的大叫聲,「賈少傅,剛才我聽郭靖說了,今天你在大理寺寫了一份奏折交給榮王,是什麼奏折?該不會是關於公田法那份奏折吧?」

    「是啊,剛才太忙沒來得及對你說這件事,想不到榮王田產最多,竟然還最支持公田法。」提起今天最開心的事,賈老賊立即來了精神,微笑著把今天在大理寺發生的事告訴了廖瑩中。聽完之後廖瑩中欲哭無淚,連聲叫苦道:「少傅,你也太莽撞太心急了,這回你可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下官再三提醒過你,公田法的打算雖然是為國為民,可太得罪人所以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中了什麼圈套?」賈老賊疑惑道。廖瑩中哭喪著臉答道:「少傅,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沒想到榮王如果把那份奏折內容傳播的後果呢?那些官員士紳知道了你打算實施公田法,他們會怎麼辦?他們對你群起而攻!把你從右丞相的位置上拉下來!免得你真的實施公田法!到那時候,榮王爺就可以借口反對聲太大,臨陣倒戈,既落名聲又落實惠,把你推到萬夫所指的地步啊。」

    賈老賊不說話了,盤算了半晌,賈老賊猛的一拍自己腦門,跳起來在房間裡飛快打轉,不過轉了幾圈後,賈老賊又疑惑道:「不對啊,公田法的事就我們幾個知道,本官也沒在外人面前提起過。榮王怎麼就像提前知道本官要實施公田法一樣,一步一步把本官拉進陷阱,騙本官寫下了那份奏折?」

    「只有兩個解釋,一是榮王真心想為國家做貢獻,與少傅你不謀而合,事情全屬碰巧——不過這個可能性比忽必烈喝水被噎死一樣的渺茫。」廖瑩中一攤手,無奈的答道。賈老賊這會也恢復了以往的狡詐多疑與敏銳判斷,咬牙切齒道:「那第二個可能性就是,本官這邊出了內奸,把公田法的事洩露給了本官的政敵!」

    「只有這兩個可能了,少傅你仔細想想,咱們這邊有那些人知道公田法的事?」廖瑩中捶胸頓足一陣,又趕緊說道:「咱們先把叛徒找出來,然後再想辦法補救。」

    「就你們幾個,除了給本官建議的陳宜中,還有樞密院的王熵,揚州的李庭芝、文天祥和襄陽的呂文德,不過他們都不是很贊成。」賈老賊回憶著說道:「對了,好像上次在衙內軍喝酒的時候,本官向黃藥師打聽北方的土地兼併情況,似乎也說過這事……等等,今天吳潛也提醒過本官……。」想到這裡,賈老賊馬上咆哮道:「快,派人去把黃藥師那個老傢伙帶來這裡!」

    注1:歷史上賈似道頒布實施公田法時,第一個帶頭交出自己的一萬畝良田充作公田,算是賈似道人生中極少的幾個亮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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