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得罪神仙 第0004回 先天缺陷 文 / 李君上

    阿飛的滿月筵席雖然有點不和諧的音符，但總體來說還是有聲有色的，尤其是兩個哥哥的表現，令阿飛歎為觀止。大哥雖然沒出什麼風頭，但在阿飛心裡已經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小小年紀就能從劉寇片言隻語中猜出他的壞心腸，已經十分不簡單了，不愧是天才型的人物。而二哥雖然傻愣愣的，但有九天神力，三歲就能舉一百五十斤的重物，猛將型人物當之無愧，在阿飛心中二哥簡直就是霸王再世。

    滿月之後，阿飛的生活開始變得平淡，每天就是牙牙學語、蹣跚學步，或者和兩個哥哥一起在父母的監護下享受兄弟之樂。通過和兩個哥哥的接觸，阿飛發現大哥年紀小小就有凌雲之志，要效仿先祖輔助明主安定天下。而二哥，正如亂月所說的，和張飛一樣對大哥惟命是從。知道兩個哥哥都沒有做君主的打算，阿飛高興得要命，心想自己有朝一日振臂一呼，兩個哥哥一定會站在自己的身邊……沒想到這裡，阿飛都會不自覺地發呆，繼而流口水。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易過，這樣平淡如水的生活一直維持到阿飛兩歲。一直看不清五步之外事物的阿飛開始擔心自己的視力，被絆倒摔個狗吃屎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司徒美穗剛開始還沒注意，但次數多了她就發現不對勁，經過簡單的檢查，她吃驚的發現阿飛原來看不清楚五步之外的事物。無助之下，司徒美穗唯有把族中的醫生請到自己的房間，為阿飛作進一步的診斷。

    負責族人健康的醫生是第二英豪的族弟——第二英陀，雖然不是什麼大國手，但一般的小病小痛還是可以妙手回春的。第二英陀拿著阿飛的視力檢查報告默默地站在司徒美穗的床邊，神色有點不自然。

    司徒美穗抱著阿飛，焦慮地說：「英陀，我最近發現他的視力很差，五步之外就看不清楚，你告訴我軒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第二英陀微微欠身，無奈地說：「族嫂，經過我仔細的檢查，軒轅是天生的近視眼！可能是遺傳的！五步之內都看不清楚，估計最少有四百度左右！」

    第二英陀的話，對於司徒美穗有如晴天霹靂，她不敢置信地說：「英陀，你肯定嗎？我和英豪都沒有近視，明知明德都沒有，為什麼偏偏軒轅會是天生近視呢？」

    阿飛身為當事人，第一個支持母親的看法，對亂月悻悻地說：「老媽說得沒錯！亂月，為什麼我會是天生近視啊？」

    看著可憐的阿飛，亂月長歎一聲，無可奈何地說：「誰讓你得罪神仙！你有天生近視是靈寶一手設定的！他要讓你看不清五步之外的東西，尤其是你最喜歡看的美女！」

    「臭老道！我要和你拚命！我要詛咒你！」阿飛心中瘋狂地吶喊，可惜只有亂月一人聽到。

    第二英陀面有難色地說：「族嫂，按理說軒轅是不可能得近視的，但我不敢排除隔代遺傳的可能！」

    「什麼隔代遺傳！是靈寶那個小氣鬼整我的！」阿飛心裡悻悻地說。

    聽到第二英陀的話，司徒美穗無力地靠在床上，喃喃地說：「我的軒轅，苦命的孩子！雖然你有先天缺陷，但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聽到母親的話，阿飛怏怏不樂的心情慢慢地平服，樂天知命的本性再次發揮作用：「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那個小氣鬼一般見識！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近視了！有美女老媽讓我看就夠了！」

    見阿飛解開心結放開懷抱，亂月心頭的大石才慢慢放下，心裡慶幸，幸好靈寶那小氣鬼還不算太絕，給了阿飛一個美女母親。

    第二英陀見司徒美穗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自己留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識趣地退出房間，把時間留給這個可憐的母親。

    在母親傾注所有關愛下，阿飛又無憂無慮地過了半年，那個帶來噩耗的族叔再次出現在阿飛的面前。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阿飛開始長乳牙了，不過乳牙的長勢不是太好，參差不齊，明顯向外突出。話雖如此，但阿飛本人並不知道，因為阿飛從上一輩子起就討厭鏡子！

    阿飛一看到第二英陀，不自覺地就哭了起來。心裡擔憂地說：「亂月！我不想看到這個大叔啊！每次看到他都沒有好事情的！」

    亂月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亂月作為一個受罰的仙靈，所有的神通都被靈寶天尊剝奪了，現實生活中的一切他都無法插手。

    這時，第二英陀說話了：「族嫂，這次請我前來，是不是軒轅又出問題了？」

    司徒美穗無奈地點點頭，指著阿飛的嘴巴說：「英陀，你看看軒轅是不是長齙牙了！」

    第二英陀還沒開始檢查，阿飛先是驚愕接著就是憤怒，心裡開始不停地問候靈寶和他的祖宗十八代。亂月一邊捂著耳朵，一邊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這個和自己同甘共苦兩年多的夥伴。

    第二英陀檢查一番後，無奈地點點頭，惋惜地說：「軒轅雖有聰明過人，半歲能言一歲能走，但天妒英才讓他小小年紀就有諸多缺陷，可惜啊！」

    似乎早有覺悟，司徒美穗並沒有像第一次發現阿飛有缺陷時的震驚，淡淡地說：「英陀，阿飛換牙之後還會有齙牙嗎？」

    這也是阿飛關心的問題，阿飛連忙豎起耳朵，目不轉睛地看著第二英陀。似乎發現阿飛也在看著自己，第二英陀向阿飛慈祥地一笑，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這個要看軒轅的造化了！」

    聽到第二英陀的話，阿飛不禁有點洩氣，心中暗歎道：「唉……始終逃不出靈寶那小氣鬼的五指山！我的造化不就是他的安排嘛！」

    雖然阿飛覺得失望，但司徒美穗卻覺得大有希望，她追問說：「英陀，阿飛這樣的情況要吃點什麼東西呢？」

    「其實也不用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第二英陀笑道。

    司徒美穗一臉受教的表情，然後微笑著對軒轅說：「軒轅，你有聽到英陀族叔的話嗎？順其自然就會好了！」

    雖然阿飛知道這個機會不大，但不忍傷老媽的心，連忙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幼稚地說：「知道，母親！」

    見軒轅對前景「充滿希望」，司徒美穗的心頭大石也不禁放下。見軒轅母子都沒受多大的打擊，第二英陀會心一笑，慢慢地退出房間。

    九天之外，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正在乾坤鏡前爭論不休：「靈寶老道！你怎麼把那小子搞成這樣子！我的主角不求英俊瀟灑，但最少也得像個人樣啊！現在那小子又近視又齙牙，你叫我怎麼看下去！」

    「急什麼！元始老道，你沒有聽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省略孟子上百字原話！）」

    「我不理什麼孟子孔子的！我給你七天時間，你幫我把他變正常點！不然這個真人小說你就沒份看了！」

    「什麼！你這是要脅我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沒錯！我就是最喜歡威脅別人了！怎麼樣？」

    「那我屈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