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群雄並起 第0217回 陰雲密佈 文 / 李君上

    烏雲遮蔽了月光，把一切不可告人的勾當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這是天狼關內一條尋常的後巷，偶爾會有些流浪的貓狗在這裡掏垃圾，把後巷弄得臭氣熏天。

    「刺殺青山成功，但刺殺糜中孚失敗，他只是負傷。我的人都沒有回來，可能凶多吉少。」

    「青山死了就好，免得日後礙手礙腳。糜中孚不死也沒關係，他無論生死都會讓歐陽兄弟成為眾矢之的。至於那些忍者，我怕他們失手被擒留下禍患。」

    「你放心，忍者任務失敗就只有死，絕對不會壞你的大事。」

    「最好是這樣，否則……」

    「沒有否則！」

    「……」

    「我還有事，告辭。」

    五分鐘後，一個黑衣神秘人迅速離開後巷，在夜色的掩蓋下，彷彿和黑暗融為一體，只有雙眼閃動著陰冷的凶光。

    第二天，青山被殺的消息傳到歐陽兄弟的耳中。

    「沒想到我的苦肉計竟然害了青山，敵人的鼻子很靈，不容易對付。」歐陽上智看上去有點沮喪，本打算用苦肉計讓劉寇軍吃一虧，沒想到苦肉計剛開始，主角青山就被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歐陽尚智雙眼發紅，咬牙切齒地說：「肯定是糜中孚，他的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的是我們。」歐陽上智輕歎一聲，「敵人是要利用青山的死從內部分裂我軍。這一招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我現在就去把糜中孚抓來好好審問一番，證明我們兄弟的清白。」歐陽尚智坐言起行，轉身就往外走。

    歐陽尚智還沒走到門口，海百川和容乃大就雙雙出現，攔住歐陽尚智的去路。海百川悲憤地說：「歐陽兄弟，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營長？」

    「我們沒有殺青山，這是敵人的離間計。」歐陽尚智沒有理會海百川的無禮。

    容乃大指著歐陽尚智的鼻尖，說：「歐陽尚智，山哥出言頂撞你，讓你沒面子，你大哥懷恨在心，不但小題大做將他打至重傷，而且卑鄙無恥暗下殺手！敢做不敢認，你們兄弟還是男人嗎？」

    歐陽上智拍案而起，嚴肅地說：「容連長，請你注意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我們是你的上級。在沒有真憑實據前，請你不要對青山被殺一事妄下定論。」

    容乃大冷哼一聲，很不情願地向歐陽尚智立正行禮，硬邦邦地說：「本來我們是懷疑糜中孚的，但那小子昨晚也被殺手刺傷，手筋被斷，連話都說不出。如果不是他指使殺手刺殺山哥，那麼你們兄弟的嫌疑就最大！」

    聽說糜中孚遇刺，歐陽兄弟大吃一驚，歐陽上智追問說：「你們怎麼知道糜中孚遇刺的，為什麼沒有人匯報？」

    海百川冷眼望著歐陽上智，說：「歐陽元帥，糜中孚為何遇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歐陽尚智怒目圓睜，大聲質問：「海百川，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指我大哥殺人滅口嗎？」

    「呸，公道自在人心！無憑無據是無法證明你們就是幕後主使者，但海百川不願意與你們為伍，現在申請退役。」海百川向歐陽上智立正行禮後，轉身就走。

    「容乃大和百川共同進退。」容乃大瞪了歐陽尚智一眼，跟上海百川的步伐。

    望著海百川和容乃大的離去，歐陽兄弟既激憤有無奈。但讓他們更激憤的還在後頭——半小時後，親兵前來匯報，青山所領導的營全員退伍。雖然人數不多，但對士氣的影響卻非常之大。

    海百川和容乃大離開城主府不久，一隻蒼鷹沖天而起，向北方飛去。蒼鷹離開不久，一隻小巧玲瓏的鴿子閃電般從一處民宅中飛起，瞬間消失在南方。

    一個小黑點從天狼關上空高速接近，飄飄淡淡一笑，緩緩地伸出右手。那是她的寵物——閃電鴿。閃電鴿產於南方，快如閃電，是可遇不可求的靈禽。

    「咕咕……」閃電鴿乖巧地降落在飄飄的手指上。

    飄飄熟練地在閃電鴿的右腳上解下一張小紙條，然後輕吻閃電鴿的小腦袋把它放飛。

    飄飄來到劉思英的帥帳，見劉思英正望著天狼關的地形圖在發呆，於是靜靜地站到一旁。半小時後，劉思英察覺到飄飄的存在，才緩緩地轉身，說：「有新的情況嗎？」

    「這是2號送來的情報。」飄飄把小紙條遞給劉思英。

    劉思英在燈架旁把拆閱後的小紙條燒燬，說：「飄飄，你是何時激活1號的？」

    「入黑之前我親自到天狼關一趟……」飄飄似乎意識到關鍵所在，「難道是1號？」

    「1號為人心狠手辣，他要利用青山和3號的死打擊龍狼軍也不是不可能的。」劉思英若有所思地望著燈架上的燭光，「把2號和3號的身份通報1號，別大水沖了龍王廟，要奪取天狼關，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是！」

    飄飄領命離去後，劉思英對帳外的親兵說：「傳令，升帳！」

    五分鐘後，劉寇軍一干謀士武將齊聚，劉思英抽出一支令箭，吩咐說：「上官龍翔，給你三萬大軍，今晚夜戰天狼關。」

    「得令！」上官龍翔一臉興奮地接過令箭。

    「元帥，情報顯示天狼關來了一批新武器，貿然進攻恐怕……」柴朗是劉思英的隨軍參謀之一，為人謹小慎微，是柴星的族弟。

    劉思英仔細斟酌一番後，堅決地說：「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攻打天狼關。目前還沒有人遭遇過龍狼軍的新武器攻擊，具體威力如何還不得而知，但我們不能因此而退縮，否則永遠也拿不下天狼關。」

    龍猛點頭同意，說：「天狼關是一定要拿下的，但柴朗的話很有道理，不能讓我們辛苦訓練出來的將士去當龍狼軍的白老鼠，末將提議讓神風敢死隊去試探一下。」

    「那些日本人死不足惜，讓他們去當炮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劉思英冷冷一笑，「上官龍翔，你今晚指揮神風敢死隊攻打天狼關，讓淺見長野打先鋒，你帶兩萬將士壓陣，見機行事。」

    上官龍翔面帶獰笑，說：「末將一定讓那些日本人死得轟轟烈烈。」

    劉思英滿意地點點頭，提醒說：「上官龍翔，今晚攻打天狼關，只是試探不是動真格，保存實力最重要。柴朗，你負責記錄龍狼軍各種武器的射程和頻率，明天升帳給我一份報告。」

    「得令！」上官龍翔和柴朗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