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十一節 西北之亂(2) 文 / 慕容天鏡

    第十一節西北之亂（2）

    朱壽歎氣：「警告一次吧，上諭措詞要嚴厲。」

    楊雲清說：「遵旨！」

    朱壽：「為防萬一，令河南總督陸柄昆防堵河南，要在黃河上嚴密佈防，不令叛軍順流東下。將那率軍在邊境觀望的湖北總督常昆革職拿問，讓他去牢裡觀望去。這些人平時都把自己打扮成清廉忠勇的樣子，待到為國盡力時全都不行，連自己的兄長都不去救，貪贓枉法倒是一個賽一個。」

    說到這，朱壽歎了口氣：「其實帝都方面朕倒不甚憂慮，朕斷定，賊必南下四川，竊四川、漢中以為後方，那便是當年的劉邦啊。而四川總督周有德未必有作為。局勢至此，他那幾萬人又怎麼可能堵得住百餘萬的叛軍呢。秦漢的西北軍也實在令朕傷腦筋，他在先帝時代那敢打敢拚的軍事才能都跑去哪裡了？難到這些農民組成的叛軍能比當年天主教的十字軍還厲害？哎，西北戰事，必須派幹員去了。老頭，我左看右看還是你兒子最合適。」

    楊雲清一愣：「天賜？」

    朱壽點了點頭，歎息連聲地說：「西北軍令朕失望之至，而天賜卻讓朕看到了希望，能半月內平定雲貴叛亂，此我大明開國以來第一役。」

    楊雲清：「可…可……天賜他剛剛回來啊！」

    朱壽笑道：「你這老頭是捨不得他嗎？要記著你是國之柱樑，要以國事為重。」

    說著他不等楊雲清回話，便大聲問到：「監察廳副總統領楊天賜安在？」

    「臣在。」楊天賜恭敬得從群臣中站了出來。

    朱壽：「剛才朕的旨意你已經聽見了？意下如何？」

    楊天賜：「掃平叛亂，臣之職責所在。但恐怕臣不能去。」

    朱壽一愣：「以你明智，竟然也敢抗旨？」

    楊天賜不慌不忙：「陛下聽臣說完，之所以不去，只因為臣一直認為陝西叛亂不過是烏合之眾，我大明軍力強大，加以剿滅不過是時間問題。而目下臣的手上卻有兩件比西北叛亂更加重要之事。」

    朱壽皺了皺眉頭：「說下去。」

    楊天賜從懷中拿出了兩份奏報，緩緩道來：「第一份，是報廣州一位英國貴族商人因爭執打死兩廣總督胡廷之子，被胡廷當場拿下。準備即日處斬。」

    眾大臣聞言面面相覷，這算什麼大事，兩廣總督自然有權處決犯人。

    楊天賜微笑：「當然斬一個殺人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問題是這位犯人很巧似乎是大英帝國皇室成員，和英女皇還是親戚。於是很快一支小型艦隊被派到了廣州附近的海域，要求胡廷放人。平常的話說不定胡廷也就放了，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怎麼能說放就放呢？很想當然的，胡廷派出了廣州水師，與英國艦隊進行了一次小摩擦，摩擦的結果就是廣州水師全軍覆沒。其後英國人也很紳士得派出使團登陸交涉，要求胡廷放人，否則將實施廣州登陸計劃，進而佔據兩廣。現在胡廷也是進退兩難，只有派人向中央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