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世界(二) 文 / 皇甫奇
第四百六十一章世界(二)
嗤!
兩道血箭從太古魔猿唇邊激射而出,那血箭遇空氣便猛然鼓脹,化為一片火海。太古魔猿眸中一片血紅,全身的劇痛早已剌激得它狂性大發,整個獰態畢露,兩根白森森的獠牙,再次伸長,深深剌入祖鸞的體內——在太古魔猿的兩顆尖利獠牙面前,祖鸞金剛不壞的身軀變成了豆腐一般,輕易的被剌入。
唳!
祖鸞發出一聲慘叫,本就血紅的雙眸,更是被剌激的血紅如火,似要燃燒起來。在劇痛之下,祖鸞的力量突然暴增,兩枚黃金羽翅在慘叫聲中夾著萬均之力瘋狂扇擊在太古魔猿身上。
轟!
太古魔猿像一個斷線風箏一般,在空中劃出一抹弧線,遠遠的拋飛出去,而祖鸞體外的領域也在太古魔猿的兩根獠牙剌破脖子時,痛得潰散。
唳!
一聲響徹長空的尖嘯從離鸞染血的喉中發出,向天地四方滾滾而去。太古魔猿的身軀在空中數個翻轉,在落地的時侯,猛然『碰』的一聲,雙掌伸過手下,撐在地上,將身軀穩住了,幾乎是在落地的同時,太古魔猿一雙暴戾的血眸便死死的盯著祖鸞。
祖鸞華麗的脖頸處,兩個巨大牙洞依然沒有癒合,大滴大滴的俠血落下,在空中綻開一朵朵熊熊燃燒的火蓮。身下,大片的地面,騰起濃濃烈焰。
唳!~
而幾乎是祖鸞聲音發出後不久,所有神識驟集此地的太古強者便看到西地天空一片通紅,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唳聲從天空傳來,眨眼之間,整個天空紅的就像火燒一樣。沖天的火光中。一尾尾美麗而優雅地身影蜿蜒而來,仔細看去,卻是一尾尾離鸞拖著美麗的焰尾,向著祖鸞的方向飛掠而來……
當祖鸞召喚血脈所傳的其他離鸞時,太古魔猿本能的感到不安,全身焦黑的太古魔猿猛然站起,沖天發出一聲蒼茫的咆哮聲……
吼!~
一聲猙獰的咆哮聲從虛空深處傳來,一隻巨大地毛茸茸的手臂從中虛空中剌了出來。手臂一圈一搗鼓,劃拉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轟!
又是一陣巨響,一隻巨大的拳頭轟碎虛空,從另一側伸入了太古空間,一隻接一隻,但聽得一陣猙獰的太古魔猿的咆哮聲從虛空中傳來,緊隨著,一隻隻身軀過萬丈的太古魔猿轟開虛空。直接從異空間踏入了太古。
一隻,兩隻,三隻……近百隻太古魔猿從虛空中踏出,甫一踏出,昂首向上。目及天空的三顆星辰,所有魔猿眼中都充滿了血色。
唳!~
陣陣尖嘯聲,從天空傳來,數以百計地離鸞從空中飛掠而下。雙爪縮於胸下,身軀一晃,化為一道道銳風掠向這些太古魔猿……
碰碰碰!!!~
道道狂風湧過,這近百隻太古魔猿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上天空,半數太古魔猿痛號一聲,被一隻隻離鸞抓到空中,隨後拋下,而另外一些太古魔猿則牢牢的抓住了離鸞的雙爪。雙臂一用力,便翻到了離鸞的背上。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隻隻力可沉川地拳頭,重重的轟在了這些離鸞的背上……
吟!
幾乎是同時,祖螭向天一聲龍吟,從極北冰寒之地,一條條綿延百里的雪螭破空而來。灼白地背脊在天空下泛著陣陣冷光!
吟!~
一道道雪白的內丹破空而出。冰寒的氣息瞬間追上剩餘的幾十隻離鸞,這些離鸞整個被內丹擊中。發出道道悲鳴,拋飛出去……
吼!
太古魔猿猛然向天發出一聲咆哮,一圈圈淡藍色的辰光若江海一般,飛速的沒入它的體內。
、啪啪啪!~
太古魔猿全身骨節舒展著,一根根新生的毛髮從焦黑地皮膚下抽出,轉眨之間,便將身軀覆蓋,又是一聲咆哮,太古魔猿整個高高的撥地而起,化為一道流光向空中彈去……
太古大地中央,整個化為了一片冰火之地,自太古以來,存在的有數的太古魔猿,離鸞,雪螭幾乎傾覆而出,在這片大地上混戰一堆。在末戾星的影響下,不只是太古魔猿與離鸞,太古魔猿與雪螭,便是這三種凶獸間,也是互相混戰在一起。
卡嚓嚓!
巨大的力量轟入地表,大地開裂,一道道漆黑的裂縫由太古中央向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
烈火與寒冰沖天而起,將這片天地遮蔽,冰火之中,一尾尾離鸞與雪螭不斷穿梭其中,慘烈的戰鬥著。
太古魔猿生性暴戾,便是兩個太古魔猿之間,若是靠得過近,也會撕殺在一起,直到一方認輸逃逸或被擊殺。但長久地,從出生即被其他凶獸圍殺地遭遇,使得這些太古魔猿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當一隻太古魔猿被其他凶獸圍攻,即將被擊殺時,只要他發出一聲召喚,其他感知到這一情況的太古魔猿便會拋棄互相之間地成見,趕來相助,一起擊殺其他凶獸——種族的存亡感幾乎是深入每種生物靈魂與骨髓的本能。
青冥,日昝,末戾,三星一字排開,高懸蒼穹深處。蒼穹下方,每一次咆哮發出,三星都會發出一陣強烈的星力從天空倒洩而下,形成漩渦狀的光帶,沒入太古魔猿的身體之中。
在這片區域數千里之外,東南西方四個方位,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太古強者。無數人觀望著這片天地,北面,一名名身罩黑袍的北海高手踏步虛空,漠然的注視著這片天地;西方,劍閣的黃金甲士排布在地面上,西門依北等人站立在虛空中,眺望著中央的動靜。而在西方與北方之間,則是刀域的戰帝領著全身戰袍地戰族高手踏步虛空,一臉平靜的注視著三大凶獸的戰爭;南方,古巫帶著巫族的高手浮在空中,默然不語;東方,大量的法修腳踏法器,浮在空中,從他們腳下和手中的法器中。迸射出璀璨而華麗的光芒;而四個方位之間,來自由派系以及潛修的太古強者默默地注視著中央,在潛修強者中,有些人的氣息非常之強大,幾乎接近風雲無忌。
「帝君,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手了?」一名戰族戰將問道。
「再等等,」戰帝搖搖頭:「要擊殺這些凶獸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們的損失就會太大了。戰爭還未起。就損失這般多的族人,是絕對不值的。還是再等等吧,讓這些凶獸互相消耗一下!」
天地昏暗,十日過去了,三大凶獸間的戰爭依然在繼續。太古魔猿處在兩在凶獸的夾縫之中,漸漸處於頹勢!
吼!~
第十五日,全身遍體傷痕百餘頭太古魔猿突然同時對天長嘯,從他們的身上發出一股詭異氣息!
轟!~
蒼穹深處。突然現出一個巨大地黑色缺口,缺口之中,一顆火紅的星辰裹夾著濃濃的火焰從漆黑的宇宙深處飛速而來……
「九星第四星,熒惑!……」北海黑袍強者之中,一名男子猛然掀落頭上斗蓬,露出一張滿是憂鬱,鬍子拉碴的臉龐,正是聖殿地掌握者之一熒惑。熒惑抬頭看著那顆血紅的星辰越來越近,臉色漸漸有些發白,一些遙遠的記憶湧入腦海……
在被遺忘在時間之海的某個時間裡,同樣是一個三星高懸地日子……
三星之下,一個陰暗的房音內,隨著一聲『哇』的嬰啼,一名女性的聲音傳來:「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床上,一個虛弱的聲音帶著欣慰的聲音道:「讓我來看看!」
便在這時。一道血紅的光柱突然從天而降,轟中了這個陰暗地房間,血紅是嬰兒睜開眼來時,看到的唯一的色彩,隨後身旁所有的一切都在血光中湮滅。
不知過了多久,數名男子伴著一名身著道袍的老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老者抱起地上光溜溜的嬰兒,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帛,稍微了一下,隨後仔細的看了一眼。
「師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一邊男子問道。
道袍老者左手抱著目中一片血色的嬰兒,右手五指掐動,漸漸地,老者地眉頭皺了起來,良久,終於歎道:「這孩子,將來必定是關係到我太古的生息存亡。未來,他必能處高位!」
「師尊,即是如此,為何師尊還要歎息皺眉呢?」另一名男子問道:「這不是一件喜事嗎?我太古得獲奇才,豈不是一件幸事?」
老子歎息一聲,這開解釋道:「這孩子,出生之時,正值熒惑之星破空,熒惑者,主血腥,動亂,為戰亂之始。熒惑星破空之時,正值懸空照此嬰兒,混亂星力太重,這名嬰兒已然受到星力污染。感應之下,熒惑血腥之力自蒼穹轟下,才致使母親死亡,此主不詳。「
「這孩子,在熒惑懸空時出世,未來必定兩手血腥,深陷心魔之中,唉,是以我才有此感歎了,」老者慈祥地看著嬰兒無邪的臉龐,歎息道:「孩子,你注定兩手血腥,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沒有選擇,因為這是你的命!當熒惑第二次懸空之時,必是離你夭亡不遠之時,你一世血腥,也將得以自已生命為償!唉……」
老者說罷又是一聲歎息,身後一眾弟子皆是默然。
「你即是熒惑出世之時誕生,不若便以熒惑為名。你一生與熒惑有莫大關係,如今星力已侵入你靈魂……,罷了,老夫便耗上莫**力,暫且封印你與那熒惑之星的聯繫,記住了,孩子……,你一生只有一次使用熒惑星力最強力量的機會,使用之時,亦是你命隕之時——這是你的命!」老者說著。一隻枯瘦的靈魂便撫過嬰兒血紅的雙眼……
哇!~一聲嬰兒突的發出響亮地啼哭……
咕咕!!
熒惑突然深深的低下了頭,黑袍下的軀體發出一陣卡嚓的脆響,蒼穹之中,那星血紅的星辰,星力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著熒惑靈魂內的封印。
「熒惑掌控者,你怎麼了?」一名黑袍強者關切道。
「沒,沒事……」熒惑伸出一隻手擺動道,而低下的面龐上。卻是滲出一顆顆汗珠,漆黑地雙眸深出,一點血色若星辰的紅色漸漸浮上來,似乎破瞳而出……
「呵呵,先是剋死父母,又害千萬族人喪失異界……,他果然沒有說錯,我的確是兩手血腥……」熒惑上排牙齒深深的嵌入下唇。嘴邊滲出一絲絲血水:「只是……,為何從不給我選擇的機會啊!……,」
熒惑內心痛苦的抽搐成一團,頭顱慢慢的抬起,目光越過空中三大凶獸戰鬥風暴的空隙。投注到遠遠地一座山頭上,那名白衣飄舞,盤坐於地的男子身上:「無忌……,你可知道。其實,我比你更痛恨我自已……」
「掌控者,你真的沒事嗎?」一名北海強者關心道。
「沒事,」熒惑淡然道,抬起頭,看著那顆猙獰的熒惑星,內心突然之間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與淡然:「或許,我地宿命也到了該結束的時侯了!……。而無忌,你的宿命,才剛剛開始!」
一手伸過腦後,熒惑臉上露出下定某種決心的表情,隨後將斗蓬拉起,慢慢地將整個頭顱遮蓋,斗篷投下的陰影將他整個臉龐都籠罩在內,再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了……
熒惑。戰亂之始。主殺戮,無盡血腥之徵兆——《聖殿·九星之熒惑》
很少有人知道。太古魔猿的力量來源便是熒惑,當太古魔猿調動神格之力時,便能引動熒惑混亂星力。數百太古魔猿同時動用神格召喚,居然將熒惑之星提前召喚出來,流星破空,高懸與頂,正好停滯於末戾之後,與青冥、日昝構成一線。
吼!
一隻隻太古魔猿仰天長嘯,全身骨骼發出卡嚓嚓的脆響,一**的星力在神格的調勸下,湧入體內,原本萬餘丈的軀體,在熒惑星力滋潤下,更是硬生生地撥高數千丈。
砰!
一隻太古魔猿血色巨眸一睜,身軀猛然跳起,碩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一隻雪螭頭上,那只雪螭慘叫一聲,頭顱九十度向下折疊,身軀重重的從空中墜下……
太古魔猿得星力滋潤,力量暴漲,不管是身體結實程度,還是攻擊力,都大增,連帶身上的傷勢,都以極快的速度痊癒起來。離鸞與雪螭漸漸有不支之勢……
戰鬥越發的慘烈……
又是十日過去了,漸漸的開始有離鸞隕落,也有太古魔猿轟然倒地,徹地死亡地……
戰場之南,風雲無忌心神均陷入了某種玄妙某種地狀態:心神無限的提升,海量地信息源源不斷的湧入心底,同時,左手『領域』,右手初級的『世界』互相印證,源源不斷的信息匯聚到意識海中,憑藉著破妄銀眸一心多識的強大能力,不斷的對這些信息進行著整合,再推演。
從外界吸收的信息越多,風雲無忌右手之中那朦朧的世界便愈發的清晰,而領域與世界互相印證,每有所得,領域與世界俱有增長。
意識穿透太古空間,天地間本源的信息又浮上心來,在這種狀況之中,風雲無忌收穫最大的卻是對空間規則的理解。本尊的規則共享,只是一種規則的簡單解析,這是一種推演的結果,亦即空間規則本源的秘密,但對於空間規則的應用方法,卻不是推演可以完成的。
一聲聲凶獸的咆哮聲衝入風雲無忌耳中,那狂暴而瘋狂的氣息深深的透入了風雲無忌意識海中,冥冥之中,在意識海深入推深的『軒轅帝心決』起了一絲變化,特別是那雪螭類似龍吟的聲音,讓『軒轅帝心決』的口決文字起了一陣紊亂難明的變化,一道道土黃的蝌蚪般地文字不斷的重組著……
吼!
意識海中,那土黃色的文字形成兩隻分叉的龍犄角。原本平面流淌的文字流剎那化為一條龍,在意識海中昂揚而起……
就在此時,風雲無忌一身衣袍無風而動,一股塵煙從身下盤旋而起,化為龍形將風雲無忌身體纏繞,一股龍的氣息破體而出……
吟!
風雲無忌全身骨節顫動,每一節骨骼與骨骼的接合處發出振顫,隱隱若龍吟之聲。衣袍下,皮膚表面,隱隱有片片青鱗剌出,越來越多……
意識海中,風雲無忌心神與那文字化成的龍形相合,剎那間,兩種意識波動相互融合在一起,一個浩大而威嚴地聲音在風雲無忌靈魂中響起:精、氣、神、魂、魄、意六識合一。與龍合,與龍一,無慮無思,以唯然之氣為目,則得龍形。此為,神龍變!
隨著這道聲音,無窮無盡的圖像湧入風雲無忌腦海之中,每一融畫面之中都有一名男子。僅管只是一副畫面,但每一副畫面都帶著無盡的意識威壓。
隨後一段極短的文字湧入了風雲無忌的心田之中,風雲無忌驀然睜開眼來,雙眸之中,所有的色澤都褪得乾乾淨淨:「原來,這便是至尊的力量!」
風雲無忌所有外洩的氣息全部縮入體內,原本精亮地眼神變得平淡無奇,飛揚的神彩。也消失不見。在運行一周那口決之後,風雲無忌所有的精、氣、神全部納入體內,整個人突然之前回復到了修習武學之前的狀態,但那種平淡之中,卻帶上了一種寧靜和親和的感覺。
拍拍衣衫,風雲無忌像一個不會武功地人一般站起身來,站在高崖頂,平靜的仰望著遠處的太古魔猿之間的戰鬥。
飛昇之前。武學。有返璞歸真之說,即兩側太陽穴內斂。與普通不會武功地人一般,但飛昇之後,武學卻又是另一番天地,體內蘊含的龐大力量,注定太古高手都會無形之中洩露出一種『氣』來,而且風雲無忌如今的狀態,與『返璞歸真『又有很大區別,不再是一種簡單的』氣『的收斂!
風雲無忌一步縱躍而出,從山巔跨空而去,身下,大片的地面起伏變幻,在風雲無忌離開之後,許多傾倒的山巒突然之間人立而起,斷裂處接合為一,而原本被爆炸氣勁震得滿目蒼夷的大地,也如水波一樣蕩漾起來,眨眼之間,方圓千里之內,一切又恢復成三大凶獸戰鬥前地樣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風雲無忌施施然的出現在三大凶獸的戰場之中,一隻隻飛向風雲無忌,明明向風雲無忌振翅撲去,然而卻莫名其妙的折到了另一側……
「無忌,他要幹什麼?」劍閣諸人之中,獨孤無傷一驚,急聲道。
「閣主,向來謀定而後動,這般做,自是有其理由,我們坐觀就是,」太玄回道。
在戰族眾人之中,戰帝驟然看到風雲無忌擠入群獸的戰場,瞳孔猛然收縮:「奇怪,他的氣息怎麼突然感應不到了?……莫非,又有提升不成?」
「新祖已然出現,現在也是我們出手的時侯了,」東方,聖者開口道,手掌一揮,如潮地法修者縱躍而出,向戰場飛去。
唳!
一道火焰從祖鸞嘴中噴出,灼向風雲無忌,風雲無忌只是雙眼眨動了一下,那滾熱地熱浪便一分為二,由左右分開,遠遠的折了出去。
「你這牲畜,還不認輸麼?」風雲無忌右掌一張,祖鸞半個身軀突然不見,似被一股力量拖入了另一個空間,而露在外面地身子則使勁掙扎著,試圖脫離出那個空間。
搖了搖頭,風雲無忌五指微顫,那祖鸞便發出一聲悲鳴,整個的消失不見,而在風雲無忌手掌心,一個微型的『世界』中,身軀縮小了萬倍不止的離鸞左衝右突,將整個『世界』內的山巒毀壞殆盡,渾身火氣膨脹,不斷的衝撞著『世界』的壁嶂,但始終無法脫離風雲無忌手掌心的範圍。
絲!
四方,九星第一星青冥懸空時,破地而出的太古高手們齊齊吸了一品氣。震驚地看著戰場中那名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一般的白衣男子,心中震驚不已。一隻擁有強大火系領域的祖鸞,單單火焰都可以將神級高手的軀體焚化,即便強如戰帝,對上這等凶獸之祖級的神獸也需份外小心,但卻被眼前男子輕易的攝走了。
戰帝卻是心中瞭然,以風雲無忌的能力,要將這凶獸之祖擊殺。也是不可能的,這等洪荒之中,誕生極早地凶獸,又得聖獸之血精,軀體之強悍,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揣度。但不能將之擊殺,卻並不意味,不能將之囚禁。這等凶獸,只要不讓其在太古作亂便可,囚禁或擊殺並無太大區別。
「無忌,難道領到了『世界』邊緣的力量?」戰帝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眸中倒映出遠處的情況:「……。無忌這般做,恐怕還有另一重考慮吧!這些凶獸之祖,日後若是放出,畢是怒氣濤天。只知殺戮,若是投放到敵人之中,必是不小的戰力!」
眼見風雲無忌手掌一張,又將另一條試圖逃跑的祖螭納入『世界』之中,於是一揮手:「出手吧!」
身後所有戰族高手傾巢而出,向著戰場中心掠去……
神獸雖然,但面對人數更多的太古強者以及法修,也只有敗亡一途。這一次,憑著風雲無忌與戰帝的影響,再加上法修地加入,又失去了祖鸞與祖螭的護翼,一眾太古神獸很快被武修以鐵索穿了身體,又被法修施加了封印,將它們體內的能量封印了大半,再無法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新祖!」聖者踏空而來。在風雲無忌身前三丈處。行了一禮道。
風雲無忌臉上浮現一抹苦笑:「聖者大人,你這不是折殺我嗎?」
聖者搖搖頭:「地位需要明確。否則易生混亂。神魔大戰在即,這種情況是不充許出現的。在至尊出現之前,太古需要一個統一地聲音,而我們法修希望那個人是你!」
「已經是他了,」一個聲音傳來,風雲無忌循聲望去,卻是戰帝。
「戰帝?」
「無忌,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戰勝我,戰族日後便由你統領,而如今看來,早已不必了。」頓了頓,戰帝一臉嚴肅道:「這不是一個可以推辭的問題,這也不是某種權力的讓渡,你需要明白一點。我們所要做出地讓步,或者退讓,均是出於一個大前題:即我族的生死存亡。在這個大前提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這種東西,我想你還不需要我來說。權力,在太古,意味著更多的義務。在這個時侯,要是有任何人站出來,挑戰權力,妄圖爭霸一方,朕會是第一個出刀幹掉他的人!」
說到最後,戰帝已是目露極度冷酷之色,讓人毫不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風雲無忌歎息一聲:「我不是推辭,而是……我怕我承擔不起這份責任啊!!任何一個決策失誤,都可能導致我族萬劫不復!!!」
當戰帝當面說出他的決定,風雲無忌心中驀然產生一種突如其來的壓力感,當一切揭示,再平靜的人,心底也會傾折。
「無忌,」戰帝拍了拍風雲無忌地肩膀:「你的經歷,我都非常瞭解,還記得刀域嗎?還記得君千殤嗎?還記得大自在散人嗎?還記得掌控者熒惑嗎?還記得五域之爭嗎?……在這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每個人都在為實現這個夢而努力,儘管我們走的路不一樣,但即便到死,心中也是無怨無悔。你只需記住一句:傾盡全力,了然無憾!如此足矣!」
遠處,一名名法修打出一道道金色的法符,那些法符貼上神獸的身體,立即讓他們的身體僵硬了不少,同時一根鐵索嗤溜溜洞穿了一隻雪螭的尾巴……
風雲無忌靜靜的看著遠處,心中喃喃自語:「是啊,傾盡全力,了然無憾,如此,足矣……,我們,會成功地,一定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