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魔之戰 第二十四章 離去！ 文 / 皇甫奇
第二十四章離去！
東海之底，青龍空間。
「轟隆隆！~」
草木繁茂，到處一片勃勃生機的青龍空間突然之間劇烈的震盪起來。
「怎麼回事？」青龍空間內，一眾青龍武士震驚的睜開眼來，一道道強大的神識破體而出，試圖查探到底是什麼，引起這個有青龍本體支撐的空間如此大的動盪。
「砰！~」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侯，距離地面數萬丈的地方，一團被黑色火焰裹的，如隕石一般的事物拖著長長的尾焰從天空斜斜的墜落下來。
高低起伏的大地上，年老的青龍大長老站在一座翠綠的峰巒上，目睹那團『隕星』帶著濃濃的黑煙從天而降，臉色瞬間劇變。
「轟！~」
巨大的『隕星』帶著令人窒氣的威壓穿過層層空間，撞向大地，這顆隕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周圍的青龍武士『奔出『的念頭還存流在腦海之中，隕星墜地引發的黑色驚人氣浪和夾著大量的泥土已經激射而至。
「卡嚓嚓！~」
黑色『隕石『撞落處，千丈範圍內的草木瞬間枯萎，濃濃的黑煙氳氤不散，在大地中央形成一朵巨大的圓形蘑菇球，這塊』蘑菇球『下，一道道老樹根須狀的黑色裂縫在』卡嚓嚓『的開裂聲中，向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原本如同人間仙界的青龍空間，一瞬間，化為黑獄一般的存在，空氣中，充斥著燒灼的氣味。濃濃的黑煙騰空而起，將天空薰燎得一片漆黑。
「鏘鏘！~」陣陣金屬撞擊聲。一道龐大的人影蜷縮著身體，慢慢地從大地上站了起來，在他腳下，已化為焦土的大地似乎不堪重負一般發出陣陣吱吟聲。整個空間靜悄悄的，數十萬雙目光從四面八方望向了一處，落在了第十四主神那百丈餘高的身軀上。
「嗡！~」微微上翹的肩甲上，一根根黑紅色的，二尺餘長的甲剌根根顫鳴。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顫鳴聲。第十四主神如舉千鈞般緩緩地將深陷入地下的雙腳撥了出來，如凶獸般猙獰的殺戮頭盔下，兩點暗金色的寒芒孤懸在半空之中，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只是這種璀璨之中透露出的冰冷無情，與刻骨的殘酷，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霹靂！~」
從未在青龍空間內出現過的烏雲在第十四主神出現地那一刻，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化為一個巨大的磨盤狀，在天空中緩緩的轉動。雲層以幾倍的速度變厚，而就在第十四主神頭頂上方，一道道粗大的閃電不斷地向著四方迸射而去。
天空明暗不定，第十四主神百丈高的軀體。在眾人的注視下轉向了東方，一隻寒氣繚繚的巨大鐵掌緩緩地抬了起來，五指之間，一道道帶著毀滅性氣息的黑色閃電纏繞不休。
「滋滋！——」五指微顫。第十四主神手掌之中，已然比了一團蘊含著可怖的黑暗氣息的閃電圓球，球體表面，電光四射……
「吼！不得傷害聖獸！」眼見得第十四主神就要加害於青龍本體，空間上下密密麻麻的青龍武士發出一陣如海嘯一般的吼聲。情況危急，儘管對方的強大，如同神靈一樣讓人驚悸，但數十萬青龍武士沒有一個退縮。眼見第十四主神出手，眾人只覺全身血液沸騰，胸膛內似有一團火焰燃燒開來，脖頸下，一根根筋脈突起，似要跳出來。腳下一彈，密密麻麻的青龍武士在天空中劃出一條條優美地弧張，齊齊向第十四主神撲來。手指一訣青龍訣。體內真氣鼓蕩。動念之間，一個個青龍領域已然綻放開來……
「吟！~」虛空之中龍吟聲四聲。從遠方看去，但見一道青色的海潮撥地而起，遮天蔽日，那海潮之中，人影綽綽。只聽得一陣龍吟之後，人群之中，綻開一道青色的光暈，直如雨點滴落湖面的一圈圈漣漪……
在第十四主神降臨青龍空間之時……
太古東南方向。
越來越多的墮落天使從光之傳送門中湧出，便懸浮在半空之中，圍繞在光之傳送門周圍——儘管從天堂墮落到魔界，體內的能量也改變了不少，但是，在這種空間傳送方面，墮落天使們運用的依舊是不折不扣的，與天堂同出一源地『光之傳送門』。
「讚美主，敬畏主……」光之傳送門左右，一個個雙翼地守護天使單跪在虛空之中，儘管嘴中吟唱的是主，但此時，在他們嘴裡，至高無上地主，已經由光明諸神，變成了黑暗諸神。
墮落天使軍團的出現根本出乎太古人族的預料，往常的魔族進攻之中，墮落天使軍團很少加入到進攻太古的行動之中。如今東南西北四面皆有攻擊，一時之間，反倒是東北方向缺少防禦，只是這一眨眼之間，墮落天使軍團由二十餘座龐大傳送門中湧出了數量多達千萬之數的天使。遠遠觀之，如一股飄浮在天空的黑色潮水。
「殺！……」當一臉平靜，手持古卷的君千殤向著天空的傳送門踏步而來的時侯，大軍前方，眾墮落天使立即發現了這名落單的太古人類。無需任何寒暄，密密麻麻的墮落天使一抖手中漆黑的雷電長戟，帶著陣陣銳嘯之聲，向君千殤撲殺而來。
君千殤一身青袍隨風舞動，如一朵青蓮綻放在空中，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緩緩的睜了開來，望向前方：通透如水，平靜如波，似斬斷了萬千情絲，了斷了無窮恩仇，留下的，只是一顆通明的本心。
君千殤身形一晃，已然從眾墮落天使身前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萬軍叢中。密密麻麻的墮落天使卻連他的衣角邊都沒沾到。
「他在那裡！」密密麻麻的大軍之中。一名墮落天使指著前方墮落天使身後百丈處叫道。虛空『轟然『震動，光之傳送門兩側，一名名四翼天使光翼一振，已化為疾電撲向君千殤。
萬軍叢中，君千殤神情淡漠，也不管那密密麻麻由四面八方發出的攻擊，便那般旁若無人地抬起頭來，一雙透澈的眼眸之中似有絲紊流動。眨眼之間，化為一片空洞，仿若失去了靈魂。
「一念輪迴，君，千殤！」君千殤淡漠而宏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就在無數攻擊到達之間，衣衫飛舞的君千殤如青煙一般消失不見了。
「轟隆隆！~」
密密麻麻的墮落天使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青色圓輪幻象。青輪之內，又有無數小輪，每一個輪都在轉動著，而消失不見的君千殤便站立在這巨輪的頂端，一身青袍隨風舞動。眼神，淡漠而空洞。
時間似乎停頓了剎那，所有地墮落天使都呆滯的停頓在虛空之中，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不變。他們的臉孔上，一片空洞。二十座傳送門前，虛空死一般的寂靜……
魔界，一座座傳送門外，安德烈化為一團似人非人，似霧非霧的存在，靜靜的飄浮在虛空之中，灰霧內。一雙死灰的眼眸瞇起，滿意地看著下方整齊有紊的向太古趕去的妖魔大軍。對於安德烈來說，這些妖魔死多少都與他無關，重要的是，要能對太古造成打擊。哪怕是一點點打擊，都能讓安德烈興奮起來。就彷彿是看到了那個令自已無可奈何的太古劍神愁眉苦臉地樣子。
「啊哈，太古人類不是很團結嗎？你不是處處心繫著族人吧，哈哈哈。那我就屠殺你的族人。狠狠的殺，殺光他們！」安德烈興奮的想著。若不是失去了妖魔地固定形態，安德烈此時真想端一杯盛著人血的酒杯，悠滋滋的吸啜。
正得意間，安德烈突然似想到了什麼，龐大的神識立即幅射而出，眨眼之間掃過方圓數萬公里。
「哼！」安德烈冷笑一聲，似是有所發現。身形一晃，已然消失不見。
「殺戮之主，你在做什麼？你想違抗主神的命令嗎？」在相隔數百里的一個巨大的傳送門附近，安德烈找到了身披一身漆黑戰甲，背後披風飄揚，站在空中一動不動，眼神俯視著下方的心魔。
傳送門前，源源不絕地大軍向著太古洶湧而去，傳送門的另一震，殺聲震天，不時有大量的妖魔被人從太古劈出傳送門，飛到魔界來，落下地來時，已是分成數塊。在心魔身後，中央王朝的數個軍團整整齊齊的列陣位於站於廣闊的大地之中，軍團的末端，延伸到地平線下，怎麼也看不到盡頭——心魔便這般不斷的向著傳送門地另一側輸送著低等級地妖魔炮灰，而中央王朝的主力大軍卻是一個不動。
「安德烈，你還是地安心的做你的魔界之主吧。你若想督察，不妨督察你那支大軍。主神命令我三人征伐太古，可並沒有說，讓你來節制我，」心魔背對著安德烈，眼睛看著前方，淡然道。
「你……哼，」安德烈大怒，眼睛一轉，似突然間有了什麼主意，冷笑道：「嘿嘿，我明白了。你不想和太古撕殺，是不是？你現在一定很猶豫，很痛苦，是不是？嘿嘿，因為——你本就是一個太古人類！」
「唰！~」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目齊齊看向了空中的安德烈，最後落在了兩人身上。對於心魔的部下來說，安德烈當著這麼從妖魔的面，發出的這個指控，未免太過驚人了。連遠處一些正湧向傳送門的低等妖魔聽到安德烈在長空中迴響的吼聲，也不由一窒，回頭向安德烈望了一眼。鬧哄哄的傳送門前死一般的寂靜，湧動的洪流突然靜了下來。
「哄！~」
下方黑壓壓的大軍之中突然發出一聲山崩海嘯般的聲音，安德烈勃然大怒，體外灰霧震盪，氳氤的霧氣之中一對眼眸寒芒四射，只剎那間便閃電般掃過大軍，目之所及，諸妖魔心神一顫不由下意識的回過去。功力太低的，直接爆體而亡。
「哼！」就在安德烈大展魔威之時，斜側方突然傳來一聲冷哼聲：「安德烈，我看你是剛剛成為魔界之主，太過高興了，以致於神智都糊塗了吧！——如果我是人類的話，你又是什麼東西？另外，給本座——滾！！出這裡！」、
『滾』字出口。一道無匹地魔氣閃電般轟在了安德烈身上，安德烈慘哼一聲，從灰霧出噴出一口血液，體外三尺內的空間像蛛網一樣塌陷了下去，而人早已被一路撞飛數千丈。
「你敢！」安德烈被那口魔氣轟飛數千丈後，瘋狂運轉體內真氣，終於止住了去勢，似乎不敢相信中央魔帝居然對其出手了一般。半晌才回過神來，極是怨怒的咆哮一聲：「你敢對我動手？你敢反抗第十四主神的旨意？你想叛變嗎？」
安德烈一連用了三個敢，似乎不敢相信心魔在他成為魔界之主，負責此次對太古行動的情況下，還敢對他動手。
「安德烈。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心魔身後披風飛揚，飄逸的長髮在空氣中飄蕩，然而那聲音卻如冰霜一般寒冷，滲人骨髓：「就算你成為了魔界之主又如何。你功力大漲又如何？現在第十四主神不在，本座不介意先殺了你，然後接你的班成為魔界之主。就是不知道第十四主神會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責怪於我！」
陰暗地天空下，兩人相隔千丈，踏空而立。安德烈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縮，發出野獸般的光芒，繼而突然仰起頭來，大笑起來：
「哈哈哈……。中央魔帝，本座本來還愁找不到借口，沒想到你自已就送了我一個，」笑聲一斂，安德烈目光如閃掃過諸魔，陰聲道：「你們可都清楚了，中央魔帝意圖反抗偉大的黑暗主神的旨意，與太古勾結。意欲擊殺魔界之主。以製造混亂，破壞主神的計劃。其罪當誅……」
幾句之間。魔界最強大的兩名強者，就撕破了臉皮，眾妖魔看得均是震驚不已。然而更震驚的，卻是後頭。
「唳！」安德烈神色淒厲，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剌耳尖嘯，其聲剛歇，只聽得一聲聲巨響「轟轟轟！！！」心魔周圍，憑空出現一道道漆黑地空間通道，空間通道之中魔氣滾滾，但見得一道道如野獸一般的冰冷雙眸從黑暗中迅速浮現。
「砰！——」
「砰！——」
「砰！——」
漆黑的空間通道之中，一名名十多丈高的九幽魔神從虛空之中踏出，將心魔團團圍了起來。
「啊！~」阿隆索驚呼一聲，腳下蹌踉退了幾步。身旁，阿修羅魔帝也是臉色變得非常之難看。在兩人感覺之中，每一個九幽魔神都有如一座龐大的魔山一般，懸浮在空中，給人以一種摧山崩岳，毀天滅地地感覺。特別是那種純粹的毀滅**，連久經戰場的阿修羅都心驚不已。
看到安德烈一聲厲嘯，召出千名實力還遠在天魔神之上的九幽魔神，心魔也是臉色一變。
「哼哼！」看到千名九幽魔神將心魔團團圍了起來，安德烈終於得意地笑了起來，心魔的反應，也讓他非常滿意：「中央魔帝，明年今日，就是祭日！到時，我會按照你們太古人類的禮儀，給你燒三柱香的！——動手！」
「吼！~」一陣咆哮聲，滿天電光湧動，無數道熾烈的閃電如狂龍一般從天而降，沒入眾九幽魔神們手中的奇異兵刃之中。
「霹靂！——」又是一聲雷鳴，萬道閃電的光芒將天地照耀得一片白晝，剌目的光芒之中，一千名九幽魔神悍然出手，攻向了心魔。
「哈哈哈……」面對千名強悍地九幽魔神的夾攻，心魔不但面無懼色，而且狂笑起來，那霸道的聲音響徹九霄，直如喪魂鍾一般，敲擊著安德烈的心臟：「安德烈，你說的不錯，明年的今日，就將是你的祭日！現在，你可以死了——」
幢幢的魔影倒映在瞳孔上。九幽魔神們地攻擊帶起地罡氣已令呼吸都變得困難，在這種危機關頭，心魔一頭長髮『唰『的飛舞起來，左腳伸出，『砰』地一聲踏在虛空中，右手同時似緩實快的揚了起來：
「劫魔道第八式，神死魔滅！」
心魔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在半空之中炸開，向著四方滾滾而去……
「吼！~」
一道無聲的咆哮聲從心魔身後傳來。隨後，一個巨大的魔影突然從黑暗中坐起，站立在心魔身後，在看到那個魔影地時侯，安德烈心臟不由抽搐了一下，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從心中湧起，那是安德烈在面對心魔使出第九重天的吸星**時都沒有過的感覺。
那個龐大的魔影彷彿是被從幽冥之中召喚出來的，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死亡氣息。仿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安德烈心中地震驚簡直無法言語：「怎麼可能？他居然還藏有這等絕學，卻一直沒有施展過！」
這個念頭還停留在腦海之中，安德烈便看到手中倚為憑仗的千名九幽魔神無聲無息的撕成碎片。
「怎麼可能！」在這種霸道無倫的攻擊面前，安德烈窒息了，從未有過的死亡氣息如一隻魔爪。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念頭。
天地一片寂靜，時間彷彿被黑暗吞噬了一般。這一剎那，安德烈突然產生一種整個天地均被黑暗吞滅，只餘下自已一人。面對這毀天滅地一招的感覺。恍惚之中，安德烈似看到有時間的盡頭，一道漆黑地刀光由混沌之中撥空而出，跨過了時間的河流，斬斷了空間的羈絆，自遙遠的過去，斬向了現在的自已……
「主公，……原來已這般強大了！」這一刻阿修羅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近乎膜拜的看著一道狹長如刀刃的黑影將蒼穹一裂為二，斬在呆若木雞，似失去了行動能力地安德烈身上。
「轟！——」
天地的寂靜被這一聲宇宙初開的暴炸聲斬破，刀光落處，千里範圍的空間如蛛網一般出現無數裂縫，而安德烈便嵌在這片蛛網之中。這片空間並沒有支持很久，便隨著安德烈的一聲慘叫轟然粉碎，徹底化為一片黑暗而蒼茫的虛無。
「啊！——」
慘叫聲中。安德烈體外的濃霧轟然暴碎。露出一副血肉模糊的骨架，然而這副骨架也沒能支持多久。便在安德烈地慘叫聲中轟成碎片。血肉地碎沫根本沒有飛散出去的時間，便被這驚天動地地一招連皮帶骨轟入了身後千里範圍的黑暗深處。與安德烈一起消失的，還有這千里範圍內密密麻麻的妖魔，這些妖魔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便在劫魔道無聲無息的刀光之中，化為了齏粉……
天地之間，所有的妖魔都被這一刀震呆了，沒有人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片以極緩的速度彌合來的虛空。
「篷！~」心魔身後，那仿若從幽冥中出現的魔影在心魔發出一招後，化為飛灰消散在空氣之中，而心魔的身影也從黑暗之中顯現出來。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孔上，有些慘白，也有些虛脫。
冷冷的掃了一眼安德烈消失的地方，心魔黑髮一甩，『唰』的一聲回過頭來，便在眾妖魔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劫魔道第八招，心魔於戰爭的伊勢，開始修練。出於加強劫魔道其餘幾招的目的，心魔苦修這招。然而劫魔道畢竟過於變態，越級殺人而是常事。到了後面，修練更是困難。
骷髏雙君王之戰持續了近五十多年，近六十年，而心魔也在心中祭練了這一招六十年。五十多年的戰鬥中，大量的殺戮與死亡成了劫魔道最佳的催化劑。
魔，性嗜殺。劫魔，即殺魔。要想劫魔，只有比妖魔更瘋狂，更嗜殺。劫魔道本就是一門以殺止殺，以殺養殺的魔道絕學。『骷髏雙君王『之戰，死在心魔手中大大小小的妖魔不知凡幾，每擊殺一名妖魔，所產生的那絲殺戮與死亡氣息都轉化成了祭煉劫魔道的最佳營養。
這門曠世魔功第八招的完成，確是在最終之戰前的數天。完成的那一刻，心魔秘而不宣，連太玄都不知道。他已偷偷完成了煉魔道地修練。與前幾招不同，劫魔道第八重修成之時，並沒有任何天地異象。而天地異象，本能力量外洩的表現。
劫魔道第八重天，所有的能量都被一絲不剩的加入了攻擊之中，以求最大的達到轟滅對方的效果。
時間這樣過去，一直到大戰那天……
心魔一直在等，等待和安德烈的最終決戰。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時侯，給予他致命一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安德烈一直沒怎麼給心魔機會。在心魔以為安德烈被封印進了九幽時，他卻又從九幽之下出現了。等到心魔以其他招式迷惑安德烈時，私底下，卻在心中祭練劫魔道第八式時，第十四主神似乎窺破了他地打算一樣。從天而降，令其計劃徹底的破滅！
不用回頭，心魔知道，安德烈死定了。第八式的攻擊，不只是**而已。這樣強度的攻擊。就算是心魔自已，也自忖必死。
「主公，你要去哪裡？……」下方，阿修索見心魔漠漠的向著戰場外行去。似乎並沒有停下的跡象時，心中隱隱一動，開口問道。
腳下戛然而止，心魔掃了阿隆索，奧蘭古黛爾，古爾爾還有阿修羅一眼，漠然的回過頭去，身前。一個人高的空間通道憑空出現。心魔便在阿隆索與整個中央王朝妖魔震驚地目光中，踏入了那個空間通道之中，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便獨自消失不見了……
安德烈死了，心魔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在心魔的心中，安德烈始終是個不入流的貨色，但這個不入流的貨色卻困惑了他五十年。不過，這並不算什麼。現在。他終於死了。
沒有了安德烈，魔界之主這個位置似乎唾手可得。但心魔卻並沒有取代安德烈成為魔界之主地意思。不知為什麼。一種意興索然的感覺湧上心來。
心魔慢慢的向前走著，思緒此起彼伏。許多的事情，都讓他困惑，迷濛之中，心魔想起了帝釋天，自已身為人類地身份，幾乎是第一眼就被這個老狐狸識破了。而如今，這個老狐狸卻被第十四主神擊殺了。
古巫已經將天魔神通改良了，然而改良後的『天魔神通』又是否能瞞過一個擊殺了可能是太古第一高手的主神呢？心魔默默思考著，安德烈被第十四主神選為魔界之主，這個決定，讓他越想越困惑。強者為尊，這個原則並不只是妖魔們遵守而已，第十四主神卻為何選擇了安德烈？他真的沒有看穿自已的本源嗎？如果看穿了，為何又不當場擊殺自已。它到底想做什麼？它又保持了幾份神性？
所有的一切，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排列方式，清楚的呈現在心魔地眼前。突然之間，一種後怕的感覺湧遍全身，心魔只覺通體冰寒，後心都濕了。
第十四主神的出現，根本不在原本的計劃之中。如果事情不像現在這樣發展的話，自已很可能在見到第十四主神的當時，便已被轟殺了！
第十四主神太強大了！！實力決定一切，這也是心魔決定離開的原因——如果第十四主神並未起疑，當自已回來時，魔界之主的位置，還是自已地。如果起疑了，擊殺安德烈與眾九幽魔神之後，等待自已地，只有死亡。
想到這兒，心魔停止了思考，抬起了頭。眼前，是一片黑暗的虛空。無數地位面，以錯落的層次感呈現在自已面前——這是一處位面夾縫。
「唳！——」
一聲長嘯貫穿無數位面，嘯聲滾滾而去，落入眾位面深處。半響之後，一個龐大的身軀裹在濃烈的火焰之中，跨空而來，那巨大而醜陋的頭顱從一個位面中探了出來，面對著心魔，粗聲粗氣道：「主人……，你找我！」
心魔背後黑色披風一撩，便跨上了『煉獄之王』的身軀。
「主人，我們去哪裡？」
「遺棄之地！」
浩翰的虛空之中，一魔一獸跨越層層空間，迅速消失在位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