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一八、新世界——聖盃戰爭(21) 文 / 渣子張
一一八、新世界——聖盃戰爭(21)
「rider,讓bloodfort停止!!!!」間桐慎二拚命的大聲叫道。
結界被破除了……
不協調的感覺正在逐漸消失,空氣變回了正常的透明,而非先前那無處不在的紅。
那是維持著結界的能量正在逐漸消散的證明。
【結束了嗎?】
阿爾鬆開了手。
被困在阿爾掌握之中的某人撲通一聲掉落下來。
猶如爛泥一般攤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咳咳……咳咳咳……」
拚命的咳嗽著的間桐慎二,仿若要將整個肺一同咳出來一般。
「……」聽見身後的異狀,saber不為所動,依然警戒著將劍對準rider。
只是一瞬。
以騎兵為名,宛若模特兒的高挑少女發揮出完全不同剛才的高超速度,穿過了saber的身邊,向著遠處的兩位master衝去。
「master!!小心!!」金髮的女騎士高聲叫道。
聽見了從者的叫聲,急忙回頭的阿爾只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以及那在風中飛舞的紫色長髮,和顯眼的眼罩。
【rider?】
連忙後撤,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
沒有受到攻擊,rider只是單純的回到自己master的身邊。
「咳……咳咳……」地面上猶如死狗一般的間桐慎二慢慢的爬了起來。
「該死的,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剛才到哪裡去了??」
抱怨著自己的從者,那個傢伙將一切的責任推卸到rider的頭上,神氣活現的教訓起了對方。
「……」
那位身材高挑的少女並沒有搭話。
是錯覺嗎?總覺得少女的神情閃過了一絲不屑。
從者會對master不屑,那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從者並非奴隸,擁有著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即使礙於某些因素而聽從master的命令,但是也沒有必要視自己的master為一切。
實際上,令咒的約束性是極為薄弱的。
先前就曾經發生過名為archer的從者拒絕master的命令,擅自戰鬥的事情。
當然,也存在不服從master的命令,甚至直接殺死master的傢伙。
由於躲在rider身後的緣故,間桐慎二並沒有看見自己的從者那一閃而逝的表情。
身後傳來了兩人的腳步聲,那是saber與遠阪凜。
「小心,master……」金髮的女騎士警戒的說道:「rider釋放了一直以來維持著結界的魔力。」
「……」
【維持結界?也就是說,剛才那個騎兵並沒有施展出完全的力量嗎?】
「rider?你想要幹什麼?連那個一年級小子的從者也對付不了,我不准你給我亂來!!」聽見了saber的話,間桐慎二連忙叫道。
這個傢伙已然對阿爾的存在產生了恐懼,進而失去了戰鬥的信念。
「我確實對付不了saber,但是,我的寶具絕對凌駕與saber之上……」
流露出令人不解的微笑,接著,rider做了出人意料的動作。
將手中那尖銳的,能夠與saber的大劍不分勝負的鐵釘,刺向了自己那白皙的頸部。
「嗤……」
血肉被穿透。
鮮血飛濺。
「……」
【那個傢伙……】
不只是阿爾,連遠阪凜和對方的master都呆住了。
在場唯一不為所動的,恐怕就只有身經百戰的saber了吧。
從脖子的傷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在空間中詭異的飛舞著。
鮮血形成了詭異的魔法陣,將rider與間桐慎二兩人包圍。
saber俯下身子,極度警戒中。
接著,翅膀出現了。
那是純潔無暇,無垢的純白色翅膀。
只有這些。
阿爾能夠捕到的狀況到此為止。
接著,是令人無法直視的耀眼白光。
以及那一連串玻璃碎裂,夾雜則物體翻落的聲音。
與此同時,出現了一個有些熟識的說話聲。
「害大小姐變成那樣的人就是你嗎?!」
「絕對不會饒恕你!!!」
「碰!!!!」
那是**與**互相碰撞所發出的聲音。
一道身影搶在那白光將要衝出走廊之際,擊中了光的中心。
白光漸漸消散。
與之一同消散的,是rider與她的master,以及一閃而逝的身影。
【那個聲音,綾崎颯?】
不會錯的,雖然沒有看清,但那個確實屬於那位先前才剛剛分別,實玖琉的管家朋友,三千院家的管家所發出的聲音。
「在屋頂上!!」
saber躍出窗外,完全無視牆壁的角度,就這樣踏著略微突出的窗台,向著教學大樓的上方躍去。
「……」
【雖然沒有學過,但是,這種東西應該可以融會貫通吧……saber,是信任我嗎?或是在測試我能否與你並肩作戰的資格?】
腦中雖然考慮著種種問題,但阿爾的行動並未停止。
「先走一步,遠阪……」
同樣飛身躍出窗台,接著將魔力灌注雙腿。
【飛吧!】
踏著窗台,猛然向上一躍。
「……」
稍微猶豫了片刻,遠阪凜惱怒的跺了跺腳,毅然向著通往屋頂的樓梯跑去。
感受著身體與空氣之間的摩擦,感受著暫時脫離了引力,自由飛舞在空中的快感……
接著,當上升的力量耗盡時,再次踏上了更上階的窗台。
仿照著上方那位女騎士的身形,雖然並不是那麼優雅,但阿爾總算平安無事的來到了屋頂的天台。
來到屋頂後,意外的發現那位從屬於自己的女騎士並未加入戰鬥。
正在戰鬥之中的,是那位三千院家的管家。
「……」
默默的來到saber的身邊。
入眼的,是女騎士那微微張大的聖綠色雙眼。
一直以來波瀾不驚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人類是無法與英靈相抗衡的。
那是saber一直以來的信條。
但是此刻,那條猶如鐵則一般的信條,被名為綾崎颯男生毫不留情的打破了。
看的出,雖然那位男生並無任何系統的戰鬥套路,僅僅只是憑藉著強大的身體與本能在戰鬥,但是,即使只是這樣,也能夠rider戰的不相上下。
此刻的rider已然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騎兵。
阿爾先前所見,那白色翅膀的正體,赫然是一匹純白色的飛馬。
【f騎士??終於連幻想生物都出現了嗎?誰有殺騎士槍?】
端坐在飛馬上,那位蒙著雙眼的女騎士不斷的將手中的鎖鏈射向對方。
而身下的飛馬則完美的配合著女騎士的動作,宛若能夠心意相通一般。
那是韁繩的功勞。
在飛馬的身上,存在著散發著魔力光輝的韁繩。
是那個東西控制著飛馬,令rider能夠與其心意相通。
擁有了坐騎的rider,發揮出與步戰完全不同的戰鬥力,依靠飛馬那令人捉摸不定,無所適從的速度,以高超的機動力完全了壓制了那位管家的行動。
但是,也只是壓制而已,擁有著非人的戰鬥直覺,那位名為綾崎颯的管家即使處於不利狀態,也並沒有讓rider有機可乘。
只要rider試圖靠近,定然會遭到毫不留情的反擊,即使在遠處利用手中唯一的武器進行攻擊,也會被那宛若擁有著野獸直覺的男生迴避。
騎乘的飛馬,瞬間躍至對方的身後。
揮動的鐵鏈,將力量完美傳達至頂端的長釘,飛射向對方。
那位管家依靠身體的直覺,靈敏的閃過來自背後,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一擊,只留下在空中飄散的一撮短髮。
戰鬥進入最為危險而無聊的僵持狀態……
「你在幹什麼?rider?竟然連區區人類都打不過,你難道被saber嚇到手軟了嗎?」
在rider的身後,屋頂的另一邊,是狼狽不堪的master。
【竟然會對正在保護自己的人發怒,那傢伙的大腦有問題嗎?而先前也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安全,毫不猶豫的現身在我們的面前,若換成我的話,一定會靜靜的躲在某處,等待結界的完成,大功告成的那一刻吧。】
【是因為想要在喜歡的女生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嗎?這種程度的智力,他到底是憑什麼升到高中的?難道是賄賂了校長嗎?】
間桐慎二愚蠢的發言,理所當然的引起了原本被眼前的戰鬥所吸引的所有人的注意。
【打敗master的話,從者就會消失吧……】
【但是,殺人嗎?】
【果然還是有心理障礙啊……】
【如果命令saber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那個傢伙嗎?】
望了一眼身邊的從者。
卻發現那位英武的女騎士同樣看著自己。
「下命令吧,master,這是戰爭,從加入戰爭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有殺人或被殺的覺悟。
「……」
雖然由於春日的緣故,阿爾確實想過殺死對方,但是,此刻那危害著學院中所有人類的結界已然被破除,阿爾反而失去了殺意。
【只要命令的話,saber自然能夠殺死對方,那麼,也不用污染我自己的雙手,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吧……】
【開不了口……】
【沒有污染雙手?那只是自我安慰,在下達命令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然被污染了……】
「master,難道你是抱著玩一玩這種半吊子的心情來參加聖盃戰爭的嗎?」那位嚴肅的女騎士步步緊逼。
阿爾握緊了拳頭。
【玩?在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危機之後,怎麼可能會抱著玩的心情加入這種隨時會送命的戰鬥……】
【況且,我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被拖入這種戰鬥,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加入的嗎?】
【和遠阪那樣的魔術師不同,我在不久之前還只是普通人而已啊……】
【這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瞭解……】
腦中突然閃過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地面上,躺著無數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異族人。
手中扣著一個金髮,宛若女孩一般的男孩子。
鮮血的味道,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
「……」
【那是……我?】
「master?」
那位英武的女騎士意外的發現了從自己的master身上所散發出的那混亂而嗜血的殺意。
阿爾無視saber的叫聲,一步一步的向著不遠處的間桐慎二走去。
先是小步小步的前行,接著放開步伐,最終將魔力關注雙腿。
「……」
沒有任何語言,阿爾一言不發的向著rider的master激射而去。
那位金髮的女騎士複雜的望著向對方衝去的master。
【抱歉,master,若是不踏出這一步,你是絕對無法在這個聖盃戰爭中存活下去的,無論對你,或是對我而言,這都是必須要踏出的一步……】
「你,你要幹什麼?rider!!!!」
望著面無表情的接近自己的阿爾,間桐慎二的慘叫迴盪在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