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二一、新世界——聖盃戰爭(24) 文 / 渣子張
一二一、新世界——聖盃戰爭（24）
到了下午，雨依舊下個不停。
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
整理完書包，將要離開教室時，卻發現在d班的門口，春日正守候在那裡。
「又要去劍道部嗎？」那位少女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人無法猜測她的想法。
「……」
阿爾點點頭。
「擅自行動也要有個限度啊，自從我的社團建立以來，你有去參加過任何一次社團活動嗎？」低沉的聲音，表示了主人正陷於憤怒之中。
「我很忙，你知道的……」
「哼……自把自為，毫無團體意識的傢伙，作為社團中的一員，你的行為絕對的失格呦！」
春日把頭扭了過去。
「作為社團的領袖，擁有寬廣的胸懷是必要的，況且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你的戰鬥力得到提升，對於社團在這個學院的擴張也存在著一定的幫助，因此，我就勉為其難批准你離團修煉一段時間吧。」
接著，話音一轉：
「但是，有條件呦！」
春日湊了上來，毫無禮貌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阿爾的鼻子。
阿爾微微向後仰去。
「1個月！」春日說道。
「啊？？」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那位少女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1個月的時間，相信你在劍道部那裡多少也應該有一些收穫了吧，到那時候，我會派出社團中的精英來與你對戰，若是你勝利了，我就承認你這一個月以來的成就，並不計前嫌的讓你坐上社團中僅在我之下no.2的位置，但若是失敗了，哼……哼……」
並沒有說明失敗會怎麼樣，只是留下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哼聲，春日揮揮手，向阿爾告別。
「很有趣的鼓勵方式……」身邊傳來了女騎士淡淡的話語。
「是啊……」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拐彎抹角，讓人摸不著頭腦……】
雖然這樣想著，但阿爾的臉上卻不由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然後是劍道部的修煉。
在劍道部毫無意外的遇見了青山素子。
阿爾向對於昨天在戰鬥中拯救了自己表示感謝。
那位握著木劍的少女十分鄭重的回了一禮，反而弄得阿爾極為不好意思。
很快，3個小時過去了。
由於下雨的緣故，天色暗淡的特別早，當阿爾結束了劍道部的訓練，走出那傳說中的地獄之門時，四周已然完全黑暗了下來。
【令人反感的天氣，所以我才討厭下雨……】
乘坐電車，很快回到了阿爾家所在的豪宅區。
與早晨相同，兩人共撐著雨傘，走在那幾乎無人的小路上。
就在阿爾以為今天總算能夠平安過去的時候，令人無奈的意外再次發生了。
「呵呵，大哥哥，晚上好……」
「……」
【又要來了嗎……】
在那晦澀的路燈下站立的，是撐著粉紫色洋傘，長相可愛的小蘿莉，以及站立在蘿莉的身後宛若山一般高大的壯漢的身軀。
【喂喂，我從以前開始就有這種觀點了，男人並不是越粗曠越好啊……】
看著那位站立在少女身後，擁有著宛若怪物一般褐色的肌肉，眼神如同野獸一般兇猛的男人，阿爾無力的搖了搖頭。
【連一個休息日都不願意給我呀，為什麼戰鬥儘是發生在我的身邊，master與從者不是有7個人嗎？其他人呢？難道他們之間就不會發生戰鬥嗎？？】
「退後，master！」
saber站到了那名怪物一般的男子對面。
「啊，saber小姐，真是失禮呢，不要阻礙我和大哥哥打招呼呀。」
那隻小蘿莉身穿一套看上去令人覺得會很熱的服裝，撐著歐洲貴婦人專用的可愛小洋傘，向著阿爾這邊微微行禮。
「初次見面，大哥哥，我是伊利亞，伊利亞斯菲爾.馮.阿因茲貝倫。嘛，或許大哥哥根本就不明白這個姓氏的含義，畢竟，根據我家的情報網，大哥哥只是一個菜鳥魔術師而已。」
「……」
【哦，情報網啊，聽上去似乎很偉大的樣子，難道說因為我是菜鳥，所以才會選上我嗎？柿子要拿軟的捏，就是這種意思吧……】
看著阿爾的沉默，那只蘿莉微笑了起來。
「呵呵，大哥哥，請不要誤會，我們家可是給於了你很高的評價呢，作為菜鳥，卻能夠召喚出從者之中最強的saber，並接連不斷的打敗archer和rider，事實上負責情報的大姐姐也被嚇了一跳呢……」
【被敵人稱讚，我應該驕傲嗎？】
「但是，到此為止了……」
那位少女流露出了絕對不會出現在那個年齡殘酷微笑。
「因為，你即將死在此地，被我的berserker殺死！」
「呼……」阿爾鬱悶的歎了口氣。
【說了半天，還是要打嗎？】
「saber！」銀髮的少年提高了聲音：「收拾那個傢伙，然後回家吃飯，實玖琉還在家裡等著呢。」
「是，master！」
金髮的女騎士挺劍，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那高大的身軀斬去。
被稱呼為berserker的巨人掄起手中那柄與身軀同樣巨大，宛若岩塊一般的武器，向著saber砸了下來。
是的，不是斬殺，而是徹徹底底的砸。
純粹的，凌駕於一切技巧，毫無花假力量。
身材相對嬌小了許多，在那位巨人的面前仿若小孩子一般的saber輕盈的躲過了那無與倫比的一擊。
按照常理，在那全力一擊之後理應出現一瞬間的空隙，那就是反擊的機會。
但是berserker沒有空隙，在揮出那砸破了地面的一擊之後，提劍，揮砍，瞬間揮出了第二擊，絲毫沒有任何空隙。
無奈之下，力量被完全壓制的saber只得再度躲閃。
「呵呵，沒用的，我的berserker是希臘最強的英雄，赫拉克勒斯，你以為單憑你那柄看不見的細劍，就可以打倒他嗎？」
名為伊利亞的女孩站在自己那猶如怪物一般的從者身後盡情的奚落道，宛若已然勝利一般。
【看不起我們嗎？竟然就這樣大方的報出了從者的真名，連我都不知道saber的真實身份呢……】
橫掃，豎砍，毫無破綻的連續攻擊，saber被壓迫的左支右擋，毫無還擊的餘地。
這樣下去的結果就唯有敗亡一途。
身經百戰的saber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吧。
因此，她選擇了利用手中那柄不可視之劍，奮力抵擋對方的攻擊，借此來停止那毫無止境的連續攻擊。
「噹！！！」
刺耳的令人忍不住掩上耳朵的噪聲。
saber的架勢在瞬間崩潰了。
那柄不可視之劍被整個彈了回來。
接著，巨人毫不留情的第二擊駕到。
毫無躲閃的餘地，saber勉強使用那幾乎麻木的雙手再度接招。
「噹！噹！當！！！」
那是沒有任何技巧，拙劣的令人看不下去的攻擊。
但是，卻非常的有效。
saber被這樣的攻擊完全壓制了。
然後，那位女騎士突然閃身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阿爾的身前。
「誓約！」
劍身顯現出白色的光暈。
那位巨人踏著令大地顫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著阿爾與saber的位置逼近。
「哼……」
猛然將雨傘收起，並做握劍狀，阿爾做出了戰鬥的姿態。
但是，那似乎是多餘的行為。
光之波浪並沒有如預想一般直接射出，那位正直的騎士即使陷入劣勢，也依然不願意傷害到無辜的人，saber依仗著輕靈的身法，猛然突入了怪物的攻擊範圍之內。
berserker再次舉起了巨大的岩塊之劍，向著下方渺小的女騎士砸去。
「誓約勝利之劍！！！」
與之針鋒相對的，是射向天際的光輝。
那無往不利的光之波浪向著怪物一般的巨人席捲而去。
在波浪的翻滾之下，即使是真正的怪物，也只能俯首稱臣吧。
當光的波浪消失時，與之一同消失的，是那巨人的上半身。
名為berserker的巨人完全沉默。
「結束了……」saber向著對方的master說道：「你輸了。」
「呵呵……」那位名為伊利亞的少女卻露出了惡作劇一般的笑容：「誰知道呢……」
伴隨著宛若野獸一般的嚎叫，那巨人的身體在瞬間恢復了過來。
「提劍，猛的向下砸去！」
鮮血飛濺。
saber那戰場的直覺拯救了自己。
在一瞬間，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的向後跳躍，躲過了被剖為兩半的命運。
雖然躲過了致命的傷害，但受傷必不可免。
saber的胸口被劃開，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極為沉重的一擊。
若是換成普通人，受到了那種程度的傷害或許已然昏迷不醒，只能躺在地面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saber用劍支撐著地面，鮮血順著那不可視之劍流淌了下來。
「呵呵，結束了……你輸了……」那位少女仿若嘲諷一般，完全照搬了saber先前的台詞。
「berserker，把他們統統殺掉！」
巨人在聽到了伊利亞的命令之後，再度舉劍。
【怎麼可能讓你如願……】
將魔力灌注雙腿。
【機會只有一次，要挺住啊，我的雨傘……】
【實玖琉，一切就看你的了，若是因為你買的雨傘不夠結實而害我死掉的話，我會怨恨你哦……】
猛然出擊。宛若驚雷一般，阿爾向著無法動彈的saber衝去。
【一定要趕上！】
「噹！！！！！！」又是那震耳欲聾的聲響。
「什麼？」伊利亞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berserker的巨劍，被阿爾的雨傘抵擋了下來。
「嗚……」
阿爾擋在saber的身前，在那無法抵抗的力量壓制之下，以單膝支撐著地面，拚命擋住了那個巨人的一擊。
【喂喂，saber，你就是在和這樣的怪物對抗嗎？】
手臂完全失去了感覺，若是再來一擊的話，恐怕。
【就是現在！】
轉身，不顧手臂的傷痛，一把抱起了無法動彈的女騎士。
【再見……】
接著，猛然向前一躍。
在那一瞬，背後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差之毫釐的躲過了巨人的第二擊，阿爾抱著saber毫無形象的逃跑了。
「啊，真狡猾，竟然逃跑了……」伊利亞不滿的跺著腳，在地面濺起了陣陣水花。
「吼……」從喉管內發出低沉的嘶吼，那位彷彿失去了理智的巨人似乎也在不滿阿爾的行為吧。
在戰場上逃跑的人是最為可恥的。
戰士就應該戰死在戰場上。
那位昔日最偉大的英雄的血管中流淌的正是那戰士的血液吧。
然後，兩人緩緩的隱入了黑暗之中。
最終，只留下了因戰鬥而破碎大地，以及一把骨架已然扭曲的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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