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三三、新世界——聖盃戰爭(36) 文 / 渣子張
一三三、新世界——聖盃戰爭（36）
阿爾的臉色委實不怎麼好看。
那是熬夜的下場，在叛亂軍的攻擊發動之前，連續好幾天，阿爾都無法入睡。
即使眼皮子不斷的發出酸澀的警告，即使躺在床上好幾個小時，阿爾也只是不斷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緊張，以及那一絲絲的畏懼，在不斷擾動著阿爾的內心。
雖然表面維持著最為基本的淡然，甚至還偽裝出霸道來震懾群臣，但歸根結底，阿爾只不過是一個過著普通人生活，最近才漸漸陷入一些麻煩的16歲少年而已。
他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突然去到陌生的世界後，能夠立刻進入狀態，虎軀一震的角色。
他不是那能夠迅速適應任何世界的小強，只是一個習慣利用冷漠的外表來偽裝自己的普通少年而已。
無依無靠，卻無奈的被推入爭鋒之中，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這幾天以來的擔驚受怕幾乎令阿爾那自以為堅韌的神經為之崩潰。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阿爾的一系列謀劃終於進入了收官階段。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展順利。
仿若老天爺也站在了阿爾這一邊，一切都按照著阿爾的想法一步步運轉下去，連阿爾自己都無法相信計劃能夠執行的如此順利。
【結束了嗎……】
【接下來，該考慮如何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這個世界似乎擁有著名為魔法的特殊能力，而在我的身邊，恰巧存在著全大陸最為有名的魔法師，那位黑龍魔導師團的老者。】
【借助他的力量，以及那廣博的知識，或許能夠找到回歸的方法吧。】
事實上，老魔法師先前所施展的穿越了空間的魔法，給於了阿爾很大的鼓勵。
對於空間來說，距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既然能夠在短程之內進行空間移動，那麼即使距離拉長，在理論上，進行空間移動也是同樣可行的。
只是，阿爾並不清楚這個世界與原本世界的關聯是什麼，若只是單純的距離，或許還可以利用相同的原理進行空間移動，但若是其他一系列不明所以的東西，那阿爾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腦中正胡思亂想著，士兵們突如其來的騷亂打斷了阿爾的思索。
那是空間移動的法術，與那位老魔法師所施展的魔法完全一致。
【對了，叛亂軍的那位大魔法師，似乎是埃克貝爾特老師，沒有理由學生能夠施展的魔法，老師反而無法施展吧……】
【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我的失策。】
伴隨著光輝，出現在那光輝的魔法陣之中的，是那位叛亂軍的首領，光輝的末裔艾爾文，那位卡爾薩斯城的雪莉公主，以及那位身穿紅色的緊身魔法長袍，此刻臉色異常慘白的大魔法師。
強行使用了空間傳送所帶來的後遺症。令那位大魔法師暫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雖然大規模減員，但在這樣的必死的狀態之下都能夠逃生，確實值得讚歎呢。】
「巴恩哈特！！」
當脫離了最初的迷茫，艾爾文發現了那位被簇擁在士兵之中的帝國皇帝。
雙眼瞬間充血，死死的盯著那位不共戴天的仇敵。
「……」
阿爾淡淡的看著那位狼狽不堪的叛亂軍首領。
突然，一種無法言明的憐憫浮上心頭。
【這個傢伙此刻一定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吧，畢竟最重要的同伴和部下就這樣永遠的消失，換成我的話，或許早就發瘋了吧……】
阿爾不由得同情起了那位叛亂軍的首領，作為外來者，阿爾實在無法將那位叛亂軍的首領當成仇敵。
所有的謀劃都只是為了能夠保全自己，若是艾爾文能夠心平氣和，而不是氣勢洶洶的打算攻城，阿爾也不會使用那種極端的方式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雖然已不再打算與對方為敵，但貌似選擇的權利並不在自己這邊，此刻已然沒有了交談的餘地，那位叛亂軍的首領在失去了一切之後，唯一的念頭就只有為自己的同伴報仇了吧。
「黑龍魔導師團？剛才的魔法是你們所為嗎？」那位年輕的首領仿若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明明已經被我們完全消滅了，為什麼還會存在？？」
「沒有必要告訴你……」阿爾淡淡的回應到。
【難道你不知道嗎？在人類學會使用棍棒和石塊進行捕獵前，就已然擁有了名為裝死的技能。利用一系列的幻術和鏡像製造黑龍魔導師團全滅的假象並不是困難的事情。況且，我不認為你們有那種空閒去觀察屍體……】
「算了，那已經無所謂了，我們已然徹底失敗，並未輸在堂堂正正的戰場對搏上，而是輸在了策略上，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陷入了你的計算之中，可笑我們卻自以為掌握了一切，這一次，輸的無話可說……」
那位光輝的末裔死死的瞪著阿爾。
「但是，巴恩哈特。」艾爾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奪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同伴，我的屬下，我的理想，那些對我而言重要的東西，我想要守護的東西，已經不存在了……」
「如今，我唯一存在的理由，就是只有消滅你，不再是為了大義，而僅僅只是為我的同伴們報仇……」
抽出那柄流轉著神聖光輝的聖劍，那位已然墮落為復仇鬼的男子將聖劍指向阿爾。
阿爾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復仇嗎？光輝的末裔，你有復仇的資格嗎？要知道，最初發動攻擊的你們這邊啊，既然攻過來，就要有承受反擊的心理，害怕會失去同伴，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發動攻擊啊。」
艾爾文猛然揮舞著手中之劍，仿若想要將一切斬斷一般。
「閉嘴，事到如今，說什麼都已然毫無意義，接招吧，巴恩哈特，這是我艾爾文.巴爾迪亞最後的攻擊……」
那是宛若風一般的突擊。
「噹」
鋼鐵互相碰撞，風被一堵厚實的牆壁所阻擋。
「想要襲擊陛下，先踏過我里昂的屍體！」
「讓開，里昂，不要阻擋我，難道你所侍奉的那位皇帝陛下只是躲在他人身後的膽小鬼嗎？」
「哼！」里昂猛然彈開艾爾文的攻擊：「艾爾文，你已然窮途末路，至高無上的陛下沒有必要與你這個失敗者動手，你的攻擊，由我里昂來接下。」
「混蛋，一個兩個都想要阻擋我嗎？！」
從聖劍中猛然湧現出一股巨大的激流，將四周的一般士兵吹的人仰馬翻。
里昂宛若磐石，絲毫不為所動。
「看吧，這就是聖劍蘭古瑞薩的力量，憑借你手中的那柄凡鐵能夠阻擋我的攻擊嗎？里昂，你這個手下敗將沒有資格阻擋我！」
「哼，失去了同伴幫助，僅僅憑借匹夫之勇，也想要打敗我嗎？艾爾文，你太天真了。」
里昂猛然迎上了艾爾文的攻擊。
那是強與強的之間的對抗。
兩人的武器在空中激烈的對碰，泛出猛烈的火花。
這是兩位光輝的末裔最後的對決。
同一血脈的傳承者卻在幾百年之後的今天為了各自的信念互相為敵，他們的祖先也會為此而感到悲哀吧。
就在此刻，戰場上第三位光輝的末裔突然動了。
先前，由於艾爾文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因此，仿若失去靈魂的那位小公主，以及盤膝而坐，正全力恢復法力的大魔法師被完全忽略，僅僅只有了一隊帝國士兵對其進行看管。
此刻，那位卡爾薩斯城的小公主宛若突然恢復了神智一般，猛然躍出了那由士兵形成的包圍圈。
「是你害死了基斯叔叔，殺死你！！」
那位公主殿下含著淚，猛然撲向了阿爾。
「利亞德！」
雖然沉浸於戰鬥中，但里昂依然敏銳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是，里昂大人！」
里昂的手下，青龍騎士團副團長利亞德，那位雖然不如里昂出名，但能力卻極為出色的副官輕鬆的抵擋了瘋狂的公主殿下。
陷入瘋狂的狀態，雖然力量大大增加，但無論是敏捷或是技巧，卻無法發揮出原本的水準。
流著淚，小公主通紅的雙眼，宛若瘋魔一般的在戰鬥著。
但那位小公主原本就不是依靠力量來進行戰鬥的類型，捨本逐末的下場顯而易見。
一劍，在瞬間穿透了雪莉的心臟。
從胸口穿入，劍身所附著的力量將**內部的一切搗成粉碎，並從背後穿透而出。
「唔……」少女猛然咳出一口鮮血。
「雪莉！！！！」艾爾文悲鳴，宛若受傷的野獸一般。
「基，基斯叔叔，來接我了嗎？」那位少女全然不顧透入了身體的長劍，伸出手，勉強前行著，帶著那柄長劍深入體內。
那鋼鐵的凶器完全沒入了雪莉的身體，只留下那停留在外部的劍柄。
「……」利亞德神色複雜的鬆開劍柄，向後退去。
「基斯叔叔……」口中不斷反覆著基斯的名字，那位少女的雙眸漸漸失去了神采……
「帝**的混蛋，你們究竟要奪走多少東西才甘心？！」艾爾文的眼中流出了血淚。
那是鮮紅的，令所有在場者動容的悲慟之淚。
「海恩，大家，死去的夥伴們，借給我力量！！！」
突然之間，光芒大漲。
艾爾文的身體與手中的蘭古瑞薩發生了奇特的共鳴。從身上散發出激烈的光輝。
那是宛若神明附身，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輝。
借助死去同伴的力量，這種作弊一樣的能力，難道是傳說中的主角模式終於在最後的時刻被打開了嗎？？？
「給我滾開！！」
一劍！
攜帶著光輝的一劍，附著著宛若千鈞的力量，即使是里昂，也被那突如其來的威勢所逼退。
趁著里昂退讓的那一瞬間，艾爾文突破了里昂的阻擋，迅速向著阿爾撲來。
「受死吧，巴恩哈特！！」
「……」
【要戰鬥了嗎？】
阿爾抽出了腰間的阿魯哈札特，那柄宛若與聖劍爭鋒相對一般，擁有著黑暗光輝的魔劍。
【原來如此，我是反派嗎？】
看著手中的魔劍，阿爾恍然大悟。
【魔劍嗎……嘖，早就該想到了……】
【按照通常劇情的話，我會死在這裡吧。】
【開什麼玩笑！】
「皇帝陛下萬歲。」
「為了帝國的榮耀！！」
令阿爾無比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帝國士兵，絲毫不畏懼艾爾文的力量，在那宛若天淵一般的差距之前，如同飛蛾撲火，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犧牲自己的性命，來守護自己所效忠的王。
【你，你們……】
「巴恩哈特陛下萬歲！」
「為了大陸的統一，帝國萬歲！」
雖然從書本中見到過類似的情景，但是在現實之中，阿爾還是初次見到為了理念而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的存在。
阿爾被震驚了。
為了這個龐大的計劃，阿爾犧牲了無數士兵。
原本，對於阿爾來說，那些被犧牲的士兵，只不過是紙片上的一個數據，但是，此刻，死亡赤裸裸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再也無法保持淡然。
原本的數據在一瞬間幻化為一張張慘死的臉龐，以及那密集的屍堆。
那一份份負罪感聚集為巨大的業力，死死的纏繞在了阿爾的心靈之中。
【再不做些什麼，我會瘋掉的……】
【魔劍啊，如果你真的認我為主的話，就借給我能夠對抗聖劍的力量吧！】
「噹！！」
阿爾迎上了手持聖劍的艾爾文。
借助被阿爾命名為集中的能力，四周的一切緩慢了下來。
阿爾能夠輕鬆的捕捉到艾爾文的動作。
原本，在這種狀態下，阿爾本身的行動也會同樣陷入遲緩。
那是身體與精神無法統一所形成的缺憾。
然而此刻，阿爾全身的魔力不斷流入魔劍阿魯哈札特之中，經過魔劍的轉換之後，再流回阿爾的體內，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回路。
當這個回路蔓延至阿爾整個身體的那一刻，阿爾的身體突然前所未有的輕鬆了起來。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現了出來。
在魔力回路的支持下，原本遲緩的仿若石頭一般的身體突然綻放出新的力量。
「噹！！！」
聖劍與魔劍相交，那是黑與白的協奏曲。
「屠殺士兵，很有趣嗎？」抵擋著艾爾文的聖劍，阿爾說道。
「哼，你也會憐憫部下嗎？」艾爾文不屑的說道。
「無論如何，這些士兵是為我而戰，不容許你隨意殺戮。
「偽善者，為了你統一大陸的野心而死亡的人還不夠多嗎？」
「別搞錯了，那些人都是被你們殺死的！」阿爾猛然將劍壓向對方，依靠皇帝那強壯的身體，以及超越了艾爾文許多的身高，完美的將對手向後方壓制。
「嘖！」艾爾文猛然閃身。
「察覺到對方動向的阿爾迅速收力，並沒有因為用力過猛而向前撲去。
轉身，揮劍。
「噹！」兩劍再度相交。
純白的光輝與暗黑的波動混在在一起，兩者不斷的翻滾著，排斥著對方。
里昂等人在外圍緊張的注視著這場戰鬥，但那位騎士並沒有介入的打算。
這是屬於聖劍與魔劍的擁有者最後的戰鬥，這場神聖的決鬥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結束了，光輝的末裔，當你放棄理想，將一切投入復仇之時，屬於你的戰鬥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還沒有，巴恩哈特，只要我手中依然握著這柄蘭古瑞薩，我就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說不通的傢伙，那麼就以我！」
漸漸的，阿爾不再畏懼刀劍及身的感覺。
那只屬於戰場的直感漸漸進入了阿爾的身體。
仿若身經百戰一般，仿若能夠看破眼前一切攻擊一般，仿若已然明瞭了對方下一步的攻勢。
阿爾體內的某種特質正在漸漸的覺醒。
【這種感覺是什麼，似乎連思考都可以省略，彷彿身體自己在做出動作。】
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一系列的動作，彷彿那是已然演練了許久的，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招式。
那是阿爾完全無法構想，宛若天馬行空一般，卻偏偏能夠適用於這場戰鬥之中，有效克制對手的招式。
【感覺，很舒暢啊……】
阿爾的嘴角甚至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混蛋，這種時候，居然還有笑的餘裕，你是在嘲笑我嗎？！」
那位叛亂軍的首領見到自己的敵人那輕鬆的模樣，不由得目眥欲裂。
阿爾渾然不覺，全身心的享受著這場戰鬥。
然後，在那一瞬間，阿爾長劍一挑，將對方手中的聖劍撥向天空。
那位光輝的末裔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這一招的話……】
挺劍，突刺。
魔劍毫不留情的刺向艾爾文的胸口。
艾爾文勉強側移，終於在最後一刻躲開了致命的攻擊。
即使如此，那巨大的，血紅的口子已然印在了艾爾文的胸口。
阿爾的攻擊並未停止，那是毫不留情的連續攻擊。
第二擊駕到。
轉瞬而至的飛踢，將剛剛躲過了一次危機，甚至沒有調整重心的對手踢入了天空。
艾爾文之來得及用劍身格擋，便被那巨大的衝力拋向天空。
【魔劍，飛燕……疾風……不，隨便什麼的……連斬！！！！！！】
在魔力的幫助下，阿爾宛若升龍一般躍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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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斬側劈的10連擊。
那是快的令肉眼無法捕捉的攻擊，空間中只留下了淡淡的劍影。
但是，攻擊並未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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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宛若煙塵一般的黑色虛像在艾爾文的**上來回跳躍著，翻轉著，彷彿在雲層中自由嬉戲的黑色神龍一般。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
然後，環繞在**上的黑影驀然消散。
阿爾腳踏實地的墜入地面，靜靜的凝視著天際。
艾爾文毫無生息的漂浮在那裡。
從他那看似完好無缺的身體上，不斷濺射出細小的血箭。
接著，在引力的作用下，艾爾文緩緩向下墜落。
【最後一擊！】
阿爾以最大的弧度扭轉著身軀，將手中的魔劍置於身後。
那位光輝末裔的身體落在了阿爾的身前。
100hit！！！
爆裂的一擊。
在最終一擊的作用下，那個身體之前所受到的傷害一同迸發了出來。
艾爾文整個人突然爆炸，化為了無數的碎塊。
血肉在空中飛舞，向四周散開。
地面留下了宛若花卉一般的血紋。
那潑散的血肉，大部分淋在阿爾的身上。
【哼，完美……】
【……】
【……】
【……】
【額……我，這是……】
猩紅的血霧在空間中蔓延著。
那令人反胃的腥氣不斷衝擊著阿爾的腦髓。
【無，無法忍受了……】
「嘔！！！」阿爾彎下腰，猛烈的嘔吐了起來。
彷彿要將整個胃一同嘔出一般。
帝國的士兵們，就這樣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那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毫無形象的嘔吐著。
就在此刻，那位休息了許久，幾乎將要被人遺忘的大魔法師出手了。
「火焰球！！」
兇猛的火球排開了一條筆直的道路，凡是阻擋在火球之前的生物紛紛化為灰燼。
駕馭著狂風，那位大魔法師瞬間突入了正在嘔吐的阿爾面前。
「陛下！！！」裡昂首先反應過來，以最大的速度向著阿爾衝來。
但是，在那位大魔法師的預謀之下，一切已然毫無意義。
「皇帝巴恩哈特，魔劍阿魯哈札特的擁有者，與我一同落地獄吧！」
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
阿爾用力推開對方，但卻被那位大魔法師的雙手死死纏住。
那位大魔法師是抱著豁出性命的決心撲向阿爾。
那個成熟的身體完全纏繞在阿爾的身上。
軟玉懷香，原本是極為愜意的事情。
但即使是那豐滿的胸部貼在阿爾的身上，也絲毫不能使阿爾有任何美好的感覺。
相反的，那誘惑的接觸帶給阿爾的，是無盡的恐懼。
對於死亡的畏懼。
【難道是自爆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以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上。】
光，前所未有的光輝包圍了阿爾與那位大魔法師。
「我的使命是封印魔劍阿魯哈札特，為此，即使付出生命，也心甘情願。
「魔劍的使用者啊，與我和魔劍，一同跌入世界的盡頭吧。」
「在這個咒文的作用下，我們會被排除至世界之外，那連我也無法預測的所在。」
「是地獄，或是那無盡的星空呢……」
伴隨著一道前所未有的光輝，阿爾與大魔法師瞬間消失在了帝國的中心。
唯獨留下的，是那錯愕的眾人。
「陛下！！！！」那位騎士的嘶吼著迴盪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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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撐著終於把蘭古瑞薩搞定了，我發現我有囉嗦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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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推薦一下群裡的兄弟寫的文：命運同人索命之月，fate0的同人小說，寫的很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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