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三五、新世界——聖盃戰爭(38) 文 / 渣子張
一三五、新世界——聖盃戰爭（38）
那位大魔法師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那是自嘲中夾雜著無奈，以及一絲悲哀的笑容。
「原來，我已經不再擁有人類的軀體了嗎？」
「哦，發現了嗎？不愧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大魔法師捷西卡小姐呢。」
那位店員小姐笑吟吟的說道。
【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說一些比謎語更難猜測的話啊，難道你們和那個人頭獅子有血緣關係嗎？好歹我也是當事人，多少有知情的權利吧……】
雖然躺在實玖琉的大腿上享受著那幾乎令所有宅男羨慕的膝枕，實在是一間很愜意的事情，但是在舒適的環境中，阿爾發現自己那原本就已然超載的大腦資源竟然發生了幾近乾涸的跡象，宛若那大旱區域即將見底的溪流一般，隨時有枯竭的危險。
睡魔彷彿剛剛才尋找這位被自己遺棄了多日的少年，毫不在乎阿爾自身的想法，前赴後繼的向著阿爾湧了過來。
無法驅散。
眼皮在不斷的提示著阿爾，喂，小子，該睡覺了哦。
一陣陣發自靈魂的疲勞在催促著自己，趕快入眠，不要再死撐了。
但是，在這種敵我不明的環境之下，阿爾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睡去。
那不僅僅是對於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於身邊之人的不負責任。
因此，無論如何，阿爾都不能夠允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睡去。
用牙死死的咬著舌尖，依靠那份鑽心的疼痛，阿爾努力讓自己維持一絲清醒。
「啊拉，客人，真是抱歉呢，幾乎忘記你的精神已經要到達極限了呢……」
店員小姐似笑非笑的望著躺在實玖琉膝蓋上的阿爾。
然後，宛若變魔術一般，手中突然出現了水滴狀的物體。
那是宛若果凍一般，擁有凝固的實體，但卻同樣擁有著液體一般的特質，夢幻一般的奇異物質。
水滴狀的物體不斷的向四周的空間中散發出層層虛像一般的波動。
向著朝比奈友善的笑了笑，店員小姐將這個奇特的物體交給了對方。
實玖琉疑惑的看著那位小姐，不知如何是好。
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實玖琉萬萬不敢隨便讓阿爾使用。
「放心吧，並不是毒藥，聖靈藥這個名字，即使是普通人，也應該聽說過才對吧。」
「哦，難道這就是最x幻想中的究級恢復藥嗎？難道在現實之中真的有這種夢幻的道具嗎存在嗎？」此方驚異的說道。
「現實呢……小妹妹，我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說明過，這間神秘商店是通過人類的思念所產生，因此即出現了只存在於人類幻想之中的夢幻道具也沒有什麼可奇怪吧。」
店員小姐耐心的解釋到。
「少爺……」實玖琉猶豫的望著阿爾。
「沒關係，店員小姐並沒有害我的理由……」不知為何，阿爾打從內心信任那位店員小姐。
那是毫無理由，無法言明的心情，阿爾無法解釋那種信任來自何方。
朝比奈毫無主見的猶豫再三，終於小心翼翼的將那水滴一般的物體放入了阿爾的口中。
入口即溶，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果凍也無法比擬的順滑口感。
阿爾突然冒出了一種【啊，竟然就這麼吃下去了，這簡直就是犯罪嘛】這樣的想法。
思維不可思議的清晰了起來。
那困擾著阿爾的睡魔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舌尖那被咬破的創口瞬間癒合。
阿爾離開了實玖琉的膝蓋，用手支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真厲害……」輕輕的撫著自己的額頭，阿爾望向那位店員小姐。
映入眼簾的，是絲毫不變的笑容。
「我知道各位存在著許許多多的疑惑，那麼，就讓我將所有的情況一一說明吧。」
清了清嗓子，店員小姐開始訴說。
「首先，客人在碰觸到那柄魔劍的一剎那，被拉入了魔劍之中的世界，那是魔劍所映射出的虛幻世界，但並非完全虛構，而是曾經存在與這個世界某處的現實投影。」
「在那個世界中，必須扭轉曾經發生過的歷史，將魔劍的宿敵，也就是使用聖劍的一族打敗，才能夠獲得魔劍的承認，並離開那個虛幻的世界。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並非真身，而只是單純被截取的靈魂片段而已嗎？」大魔法師捷西卡插嘴到。
「可以這樣理解。」店員小姐笑著點頭贊同，並繼續說明。
「但是，在離開魔劍世界的那一刻，異變發生了。」
「這是即使連我的上級都沒有預料到的，發生的概率渺小到幾乎可以被忽略的程度，比宇宙的誕生更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已經發生了不是嗎？就像宇宙的誕生，雖然概率渺小，但卻確實的發生了。真是令人無可挑剔的推脫呢……】
撇撇嘴：「哦，也就是大魔法師閣下的出現嗎？」
於此同時，阿爾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中緊握的魔劍，即使在恍惚狀態之下，阿爾也沒有鬆手，因為那是在面對那位大魔法師之時最後的憑依。
「沒錯……正是如此。」店員小姐兩次被打斷了話語，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捷西卡小姐的出現，完全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之外。」
「至於原因，似乎與客人左手的令咒有所關聯。」
【這個東西？】
阿爾伸出手，觀察著那個早已被忽略了許久的玩意。
那是在召喚出saber的同時被賦予的令咒。
而擁有令咒的人，則等同與擁有了參加聖盃戰爭的入場券。
少女點了點頭。
「作為魔劍中的一部分，捷西卡小姐的存在類似於靈魂在某一時刻被截取的投影，而這種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宛若思念體一般被魔劍所銘記的存在，卻極為恰巧的符合了現實中的某個規則。」
那就是借由聖盃所建立起的規則，而所謂的英靈，則是存在與這個規則體系之下的個體。
【哦，連聖盃的事情都知道嗎？】阿爾秀氣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客人所攜帶的令咒，從屬於聖盃的規則體系。」
「原本分別處於不同世界，絕對不可能產生交集的兩種規則，由於客人的介入，發生了陰差陽錯的變化，而捷西卡小姐最終所施展的空間法術，則成為了觸發規則的鑰匙。」
「脫離了原本的世界，等同於脫離了一切規則的束縛和保護，跟隨客人進入這個世界的同時，這個世界的規則對捷西卡小姐產生了作用，由於存在的性質相似，並與令咒近距離進行接觸，捷西卡小姐被強行納入了聖盃的規則體系之下，最終轉化為了類似英靈的存在。」
「通過令咒作為媒介，並借助客人體內所蘊藏的力量，最終，捷西卡小姐得以以實體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
「捷西卡小姐的存在隸屬於魔劍之中，而魔劍則已然向客人臣服。」
「而作為魔劍的附庸，捷西卡小姐理所當然無法對已然成為了魔劍主人的存在進行任何形式的傷害，這種情況，相信捷西卡小姐也已然通過之前的事情有所瞭解了吧。」
「我明白了。」大魔法師沉聲說道：「拋開所謂的規則，我只是屬於過去歷史中某個記憶的片段，而我的本體，則早已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正是如此。」店員小姐喘了口氣，微笑著說道：「無論是光輝的末裔，或是黑暗的魔族，都已然成為了歷史的塵埃，被遺落在了某個不可見的角落之中。」
「但是，在這個時代，魔劍卻再次出現，並選擇了自己的主人。」
【喂，不要用那種危險的目光望過來啊，我也不是自願的……】
手持魔劍阿魯哈札特，阿爾無奈的望著那位用那危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大魔法師。
「少年……」那位大魔法師開口說道：「在那個虛幻的世界中，那位出乎預料的使用了策略，並成功戰勝了聖劍的帝國皇帝並非本人，是你在操控那個軀體吧。」
「……」
阿爾凝視著對方，默認了對方了話語。
「為何要使用如此殘忍的策略，難道生命對你而言竟是如此毫無價值的存在嗎？」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
阿爾不敢直視那位大魔法師的雙眼。
感覺到手被實玖琉緊緊握著，阿爾由於愧疚而產生的負罪感終於稍微淡去了一些。
「活下去……嗎。」那位大魔法師點了點頭，並肅容說道：
「這就是這一代的魔劍擁有者，你最真實的想法嗎？」
「我確實的瞭解了你的想法。」
「作為女神的投影，魔劍永遠的宿敵，我無法坐視魔劍的復甦而不顧，即使此刻的我並非本體，而僅僅只是靈魂的虛像。」
即使殺死你，也絲毫沒有意義，魔劍是不可毀滅的，在你死亡之後，它會自動尋找下一任的繼承者。
「在聖劍尚未出世的現在，想要依靠力量束縛魔劍，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已然下定決心！！！伴隨在你的左右，並制止你踏入歷代擁有者所行走的黑暗之路。」
「報出你的名字！」
「沒有那種必要。」阿爾淡然拒絕。
「你的名字！！！」大魔法師斬釘截鐵的說道。
【難道所謂正義的一方實際上都有嚴重的強迫症嗎？饒了我吧，不就是稍微碰到了你的胸部嗎？不用死纏爛打的讓我負責吧……】
在那位大魔法師堅定的仿若利劍一般，幾乎要將阿爾的身體穿透的目光之下，阿爾無奈的投降。
【算了，作為大魔法師，在那個魔幻的世界中，我已然領教了她的實力，有這種力量的話，至少可以對聖盃戰爭的事情有所幫助吧……】
【況且我的身體最近也有些不明不白的狀況，那所謂的魔力究竟來自何方，為何我的體內擁有著如saber所言龐大的魔力，或許這位大魔法師能夠給於我一些指點吧……】
【雖然不太願意，沒辦法了，我可不想徹底與這位大魔法師翻臉，我沒興趣隔三差五的享受流星雨的洗禮，要知道這位大魔法師可是精於此道啊……】
【反正家裡已經有一位中世紀的騎士了，也不在乎在多一位魔法師了……】
【只不過增加一雙筷子而已，我家的財力還承受的起……】
【啊啊，差不多可以進行角色扮演了，還差一個祭祀，就形成完美組合了呢……】
腦中瞬間飄過了一系列複雜的想法，阿爾終於下定決心，不再猶豫，習慣性的冷顏說道：「有角幻也……」
「我，大魔法師捷西卡，謹以自己靈魂起誓，從此刻起用我的一切守護有角幻也，令他不被塵世的紛亂所迷惑，不被魔劍的惡念所侵吞，並在有角幻也墮入黑暗的那一刻與其一同墮入地獄，我的靈魂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相隨，如此，契約完成！」
【後半段純屬多餘吧，我沒有興趣墮入那個名為地獄的空間呢……】
雖然如此想著，但是伴隨著地面突然浮現的一個似曾相識的魔法陣發出刺眼的光輝，阿爾突然感覺自己與那位大魔法師在靈魂的某處互相聯繫了起來。
在那個下雨的早晨，與saber共乘一把雨傘的那一刻，曾經有過這種短暫的經歷。
但是，此刻，這種互相關聯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深刻，完全不是那次所能夠比擬的。
片刻，那刺眼的光輝消失殆盡，而那奇妙的聯繫也同樣消失。
但阿爾知道，自己靈魂的某處，已然與那位大魔法師的靈魂連接了起來。
【我討厭強制推銷……】
「從今往後，我將認您為主，直到時間的盡頭。」那位大魔法師淡淡的說道。
【主人……】
「和他們一樣叫我阿爾吧……」
「明白了，阿爾……」這位大魔法師倒不客氣，立刻改口。
【果然，還是不甘心，只是看在魔劍的面子上，不得不看管著我嗎？】
【算了，畢竟在那個世界裡稍微做的過火了一點，被人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這位大魔法師能夠明理到放過我的性命，並出人意料的認我為主，實際上我已經應該偷笑了……】
「啊，真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呢。」那位店員小姐笑吟吟的說道。
此刻，阿爾才省起了自己的來意。
「這把劍……多少錢？」
「這個麼……」那位小姐微笑的望著阿爾。
「這位客人，您的運氣實在是很不錯呢，就在剛才，我們的高層已然通過了一系列決定，由於我們的疏忽而產生了無法控制的意外，為了挽回神秘商店的聲譽，因此，我們決定免費將這柄魔劍阿魯哈札特贈送給客人。」
【哦……】
並沒有驚喜，阿爾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哎，難道客人還有什麼不滿之處嗎？可以提出來哦。」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哼，算了，想不出對我有什麼壞處……】
「既然如此，你們的好意，我收下了。」
「感謝您的惠顧。」那位店員小姐深深的向著阿爾鞠躬：「那麼，您還需要其他的商品嗎？
「……」
阿爾輕輕搖頭。
【開玩笑，光是這把魔劍就已經把我折騰慘了，我可沒有興趣再經受一次折磨……】
「呵呵，這樣呢。」仿若看穿了阿爾的想法，店員小姐掩嘴輕笑：「承蒙您的關照，歡迎下次再來。當然，必須首先找到我們的入口。」
伴隨著店員小姐的話語，阿爾等人的身影漸漸淡去。
而在阿爾等人的視線中，卻是這個奇異的空間正在逐漸遠去，消散……
當那位小姐的身影幾乎將要化為一抹幽影之時，阿爾突然開口說道：「我叫有角幻也，那邊的是泉此方，她是朝比奈實玖琉，你的名字呢？」
「哎，我的名字嗎？」
此刻，那位身穿哥特式長裙的店員小姐已然消散在眾人面前。
唯獨那甜美的聲音迴盪在空間之中。
「笑夜，我的名字是十六夜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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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同人索命之月，fate0的同人小說，看上去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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