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一九七、亡之領域(16) 文 / 渣子張
一九七、亡之領域（16）
大魔法師潔西卡漂浮在半空之中，與地面的那強橫的男子對峙著。
不，那並非對峙，而是單方面的抵抗。
面對貝納雷斯的壓力，潔西卡唯一能夠做到的，就只有被動的防禦而已。
當然，這是只有兩位當事人才知道的事情。
或許，相對其餘菜鳥而言，擁有著一生戰鬥經驗的幻海，多少能夠看出些端倪吧。
在其餘眾人的眼中，那位從天而降的大魔法師確實的與那位輕易打退了幻海的不速之客對峙著。
「貝納雷斯。」那位紅色的大魔法師說道：「這些孩子與你的目的無關，看在那位小姐的面子上，請高抬貴手吧。」
「哦，我認識你。」貝納雷斯饒有興致說道：「我曾經見證了你的誕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到你，德庫拉的分身。」
「這些孩子是那位小姐所在意的存在，因此，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
「你認為你辦得到嗎？」貝納雷斯說道。
「即使面對死亡……」大魔法師決然說道：「即使這個身體瀕臨破滅，我也會阻止你！保護那些孩子，那是我唯一存在的理由。」
「哼，可憐的傢伙，被德庫拉創造，沒有自我的傀儡嗎？也罷，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姑且放過這些螻蟻吧。」貝納雷斯無所謂的笑了笑：「撿了條命呢，螻蟻們，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吧。」
「開什麼玩笑，不要自把自為的為他人下決定哦！」聽著那兩位的對話，春日不滿的說道：「我可是連想都沒有想過撤退之類的事情，面對企圖開啟魔界通道，危害城市的傢伙，無論對方是誰，我們sos團無所畏懼！」
「住口！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大魔法師顯得疾言厲色：「我討厭你，涼宮春日！無論是繼承了那位小姐的感情，或是屬於我自己的意志，我都在討厭著你！」
「保護你的安全，那是對我而言最優先的使命，如果你打算反抗，我會將你變化為石像，並隱藏在安全的所在，直至那位小姐變更所下達的命令……」
「你說什麼？」春日被氣的渾身發顫：「即使是阿爾和凜的師傅也不可原諒，我可不需要像你這樣的傢伙來保護！」
「你沒有拒絕保護的資格。」大魔法師向著地面的sos團揮了揮手：「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到屬於你自己的領域吧，這裡，並非你該來的地方。」
伴隨著大魔法師的話語，在sos團腳下的地面上，漸漸浮現除了奇異而繁雜的魔法陣。
顯而易見，那是將所有人轉移至他處的傳送魔法。
地面的魔法陣在片刻後散發出漸漸閃亮了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輝。
雖然想要闖出那個陣法之中，但春日的手臂被遠阪凜牢牢的抓住。
「住手，春日！」那位魔法師的弟子急切的說道：「層次相差的太遠了，如果抵抗的話，會在一瞬間被那個傢伙殺掉！離開，對於我們而言，是最為正確的選擇，姑且先退下，然後再尋找其他的方法吧。」
「但是……」
【阿爾，那個討厭的魔法師，或許知道阿爾的行蹤啊……】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絲行蹤，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
帶著這樣的想法，在下一刻，地面的眾人消失在了魔法陣的光芒之中。
貝納雷斯默默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對於這位男子而言，即使是那位大魔法師也不足為懼，但對方背後的那兩位才是最為棘手的存在。
不得不承認那兩位少女的實力，那位紫色少女的情報操作能力，以及那位銀髮女僕操控時間的能力。
若是在其他狀態下，這位戰鬥狂人倒是不介意與那兩位少女來一次有趣的對決。
但那樣的對決絕不可能發生在現在，此刻正是計劃最為關鍵的時刻，同時，也是自己的主人，那位同樣被封印了萬年的鬼眼王大人最為虛弱的日子。
在這樣的狀態下，任何樹敵的行為都是愚蠢的。
因此，貝納雷斯買了那位紫色的少女一個面子，放過了那些阻擋在自己眼前的螻蟻。
但是，螻蟻並沒有消失殆盡，在那個魔法陣變化至最為耀眼的那一刻，螻蟻之中稍顯不錯的那位老人在瞬間躍出了魔法陣的範圍。
「哦，有膽量。」男子向著唯一的留下的那位老人說道。
「人老了，對於死亡，也漸漸變得麻木了呢。」那位老人淡然說道：「讓我再確認一次，你的目的，是開啟魔界的通道嗎？」
「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啊，人類。」貝納雷斯流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那麼，稍微熱身一下吧……」
「我會阻止你，即使豁出性命！」幻海施展出靈光波動拳最大的力量。
皺折的皮膚變得光滑，乾枯的髮絲漸漸變得圓潤，那位老人在須彌之間恢復了**的青春。
「你的生命無足輕重。而你那短暫的人生即將就此終結……」貝納雷斯笑著說道。
天空，那位大魔法師默默的看著地面的幻海宛若敢死隊一般的搏命攻擊，並在瞬息之間，成為了飛散在空間中，毫無價值的碎末……
見證了幻海的死亡，並看著貝納雷斯步入了充滿瘴氣的洞穴，下一刻，大魔法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地。
週末的校園，顯得無比清靜，毫無平日喧囂吵鬧的感覺。
光芒退散，sos團的眾人，以及幻海的那些同伴們，在魔法陣的牽引之下，出現在了白皇學院之中。
這裡是sos團社團教室所在教學樓的前方，即使在平日也顯得冷清的所在。
相比那佈滿了魔界瘴氣的洞穴，這種冷清，對於經歷了先前那巨大危機的眾人而言，幾乎是可以比擬和平而安寧的天堂般的所在。
然而，在魔界的通道即將打開的現在，這種虛偽的和平能夠維持到何時呢？
在最後一刻，幻海放棄了生存的機會，選擇直面死亡，向著那位絕強的男子做出了最後的抵抗。
徒勞而絕望的抵抗。
什麼都做不到。
無論是拯救世界，或是拯救自己的生命，在那令人無力的強者面前，什麼都做不到。
【不甘心……】
【為何我會如此弱小……】
春日緊緊的握著拳，令雙手變得蒼白。
另一邊，洞穴的最深處。
「呵呵，靈界特防隊不過爾爾，名不副實呢，是你們太過弱小，或是我太過強大呢？」
滿目瘡痍。
地面橫七豎八的躺著破碎的屍體。
靈界特防隊，原本擁有著數十人的戰鬥團體，此刻只剩下了隊長大竹，以及殘存的零星幾人。
每個人都帶著無法忽視的傷痕，仇恨而畏懼的望著那位侃侃而談的敵人。
藍染手持愛刀，站立在血肉之間。
虛化的黑崎一護強行扣押著小閻王，那位少年閻羅王的雙手已然被毫不留情的卸除。
市丸銀帶著詭異的笑容，侍立與藍染的身後，隨意揮落斬魄刀上殘留的血珠。
就在此刻，原本已然被判定了死亡的浦飯幽助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強烈的妖氣。
「那是？」
「哈哈哈哈哈，那個魔族的子孫終於要覺醒了嗎？這樣也好，這場戰鬥沒有任何勝利者，就讓那個即將覺醒的魔族將我們一同滅殺吧！」
「魔族？」藍染皺眉說道，顯然，這位習慣將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中的男子厭惡一切意外的發生：「在我的情報中，這一任的靈界偵探應該是人類才對。」
「那是魔族的隔代轉生啊！」靈界特防隊的隊長帶著瘋狂的意味大聲咆哮道：「那傢伙的祖先，是被判定為s級的終極魔族，像你這樣的傢伙，就等著被撕裂吧！」
「太囉嗦了，去死吧……」
「射殺他，神槍！」
伴隨著藍染的話語，市丸銀隨意的將那些已然失去了戰鬥力的可憐蟲們一一絞殺。
靈界特防隊，這個戰鬥力弱小，但擅長布設強力結界的團隊就此滅亡。
「浦飯幽助，沒有想到你會帶給我意外的驚喜呢，幸好，我已經做足了功課。」藍染恢復了那面具一般的溫和笑容。
妖氣越發濃厚，彷彿要將空間中一切異物無差別的排除一般。
心臟被破壞，已然被判定死亡的浦飯幽助在那妖氣的爆發之下，再次獲得了新的生命，搖搖晃晃的站立了起來。
「我聽到了哦，原來我是魔族的子孫嗎？」那位年輕的靈界偵探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人類也好，魔族也好，我就是浦飯幽助，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接著，那位少年向著藍染說道：「你這個傢伙，是仙水的同夥嗎？」
「不，我和仙水忍閣下僅僅只是各取所需的同盟而已，我方的目標是靈界，而那位閣下的目標則是魔界。」
「靈界嗎？那樣一來就更加不能置之不理了，畢竟我還是靈界偵探呢。」浦飯幽助掄著拳頭：「放開小閻王！我可以考慮饒了你。」
「那樣的事情，你認為我會答應嗎，浦飯幽助。」
說著，藍染隨意的打了個響指。
從那繁雜的洞穴之間，再次走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兩位少女的身影。
藍染的屬下，被控制的井上織姬，以及……
「螢子？！！」浦飯幽助錯愕的看著那位被井上織姬扣押的少女。
「幽助！！！」見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那位名為雪村螢子的少女顯得極為激動。
「你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卑鄙？！」
那位年輕的靈界偵探惱怒的說道。
「卑鄙？這是策略啊。」藍染毫不在意的說道：「為了最大限度提高勝利的概率，我不介意做任何事情。」
「你這個大混蛋！」
啪！
瞬息之間，浦飯的拳頭，與市丸銀的斬魄刀相互碰撞在一起。
浦飯的突擊，被市丸勉強阻擋在了藍染的身前。
同時，承受了對方一拳的的市丸向後飛了出去。
「咳咳，很強呢，這就是魔族的力量嗎？」在鐵拳的攻擊之下，市丸銀的斬魄刀被崩出了細小的裂紋。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呢，很遺憾，浦飯幽助，難道你不在乎女朋友的生命嗎？」
與此同時，井上織姬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柴刀切向了雪村螢子的手指。
「嗚！！！！」被井上織姬明牢牢的束縛著，恐懼的看著不斷接近手指的柴刀，雪村螢子無力的掙扎著，企圖脫離那位面無表情的少女之手。
但是，那樣的行為毫無意義，被魔蟲卵所控制的井上織姬，並不是普通的少女能夠抵抗的，這樣的行為，反而增加了浦飯幽助的慌張。
終於，柴刀落在了少女纖細的手指之上。
「啊啊啊啊啊！！！」少女尖銳的慘叫迴盪在洞穴之中。
手指，曾經擁有著鮮活生命的手指就這樣離開了身體，掉落在地面之上。
手指中殘留的神經令掉落在地面的手指微微彎曲了幾下，最終靜止了下來。
浦飯幽助雙目赤紅，緊繃的肌肉宛若石頭一般僵硬，從那位少年的喉嚨深處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聲。
面對這樣的情景，年輕的靈界偵探毫無辦法，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藍染。
「好孩子，這樣才對。」藍染溫柔的笑了起來。
「不饒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伴隨著仇恨的爆發，在浦飯幽助的體內，那顆代替了心臟，作為魔族核心的器官突然激烈的搏動了起來。
「嗚……這是……」
身體變得火熱了起來，意識漸漸模糊。
「好熱，這是……什麼？」
那是名為浦飯幽助的個體最後的意識。
「啊！！！！！！！！！！！！！！！！！！！」
頭髮突然變長，身體上浮現了奇妙的紋理，變得宛若野獸一般的少年嚎叫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魔族嗎？真是奇妙的生命。」
藍染微笑著取出曾經制服了黑崎一護的魔蟲卵。
「我承認，此刻的你，擁有著遠超於我的力量，然而，空有力量而沒有頭腦之輩，是不可能勝過我的。無論是作為人類的你，或是此刻失去了理智的你。」
「成為我藍染的奴僕吧……」
「吼！！！！！！」面對著藍染的挑釁，回應對方的，是魔人浦飯憤怒的咆哮……
當貝納雷斯步入洞穴最深處之時，那位魔人浦飯已然成為了藍染的手下。
雪村螢子的屍體無力的躺在地面之上。
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理所當然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斬魄刀毫不留情的洞穿了那位少女的胸口……
「哦，已經抓到了嗎？」貝納雷斯沒有在意那些情況，而是望向了黑崎一護手中，被卸去了雙臂，陷入昏迷的小閻王。
「是的，貝納雷斯大人。」藍染恭敬的說道。
「幹的不錯……」貝納雷斯淡然的笑了笑，並召來了手下的魔獸：「我不認為他會老實的交代通往靈界的方法，那麼，直接讀取腦中的記憶吧……」
貝納雷斯所召喚的魔獸，是擁有著宛若針尖一般觸手的怪物，盤踞到了小閻王的頭頂，並用那尖銳的觸手，毫不留情的扎入了小閻王的腦中。
那位少年閻羅王渾身激烈的痙攣著，瞳孔不斷的向上翻滾，口水無法控制的流淌了出來。
片刻之後，宛若被拋棄的廢物一般，失去了價值的小閻王被隨意丟棄在了洞穴的深處。
「走吧，去靈界……」
貝納雷斯滿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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