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二一一、宛若天國(4) 文 / 渣子張

    二一一、宛若天國（4）

    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巨大的怪物轟然落地。

    新來者並非由那經絡交錯詭異組織所構成，相反的，那是顯得光滑，閃閃發光的堅硬金屬。

    顯然，來者並非破壞神的同類。

    「秘銀的人形兵器，as！」重新回到阿爾背後的千瀨驚叫到。這位顯得柔弱的最終兵器少女顯然曾經見識過這些巨大的鋼鐵怪物，並與其並肩作戰。

    【as？天使的小夜曲？？】

    阿爾抬頭，望著眼前巨大的鋼鐵怪物。

    首當其衝的，是一台形似人類，以白色為主色調，威風凜凜的人形機械。緊隨其後的則是兩台有著微妙不同的僚機。

    3台機體先後落入地面，隨即鎖定了地面的3人。

    雖然那沒有生命的巨大機械並沒有所謂的視線，但阿爾依稀可以感受到乘坐在機械之內的駕駛員鎖定的目光。

    「千瀨中尉，以及……有角幻也？」

    突然，先頭的哪台人形兵器透過外接擴音器，不確定的說道。

    【那個聲音？】

    【我不會忘記，我無法忘記！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聲音。】

    【身負著軍事狂人，恐怖分子之名，令人心生恐懼的傢伙。】

    【曾經和saber展開不分勝負的戰鬥……】

    【以爆破為生，以製造恐怖事件聞名。白皇的知名人士。】

    【學生會的看門犬，相良宗介……】

    【為什麼那個傢伙會駕駛這種巨大的機械人？】

    【為什麼駕駛著這種東西的傢伙會是白皇的學生？】

    【還是說，根據帕邱莉的理論，這些傢伙全都是由於春日的緣故，才會聚集在白皇學院，聚集在sos團的周圍？】

    腦中瞬間閃種種想法，阿爾開口回應到：「是我，你是……相良宗介？」

    「肯定的。」對面，透過擴音器傳來的那平板而毫無表情的聲音大的有些刺耳。

    「uruz7。」另一個聲音從相良宗介所屬機體的身後傳來，那是從另一台機體中所發出，發音略微有些古怪的日語……額，位面通用語……

    「敘舊先到此為止吧。」顯得輕浮的聲音說道：「要招呼新來客人了。」

    「uruz7瞭解！」那巨大的手臂向著阿爾等人揮了揮，示意他們離開此地，同時，相良宗介所駕駛巨大機械：arx－7轉過身，警戒的望著遠方。

    那是一大批破壞神，與先前被阿爾和saber合力擊破的破壞神毫無區別，宛若複製品一般的存在。

    數量形成質量，單一的毗濕奴，單憑阿爾和saber也能夠輕易解決，但若是對方成群結隊的出現，單靠那巨大的身形，就足以形成強烈的優勢，令對方無從躲閃。

    宗介的僚機，那個擁有著古怪語調的駕駛員率先出手了。

    那台m9半蹲下身形，穩穩的端起手中的asg96b57mm滑膛炮。（當然，包括先前的arx－7在內，阿爾並不認識那些型號，實際上連作為機械盲的渣子同樣都不認識，為什麼這個世界裡會出現超越作者認知的武器呢，涼宮世界果然是奇妙的存在啊……）

    巨大的爆裂聲，遠處，尚未接近的某個破壞神的頭部突然爆開，龐大的身軀直接落入地下。

    m9接二連三的向著不斷靠近的破壞神點名，輕鬆的消滅著那些巨大的存在。

    【原來如此，巨大的敵人，果然還是需要依靠巨大的兵器來對抗，saber的劍雖然犀利，但面對超越了體型極限的敵人，理所當然無法起到完美的效果，這種時候，如果手中能有一把斬艦刀的話就好多了。】望著m9巨大的戰果，阿爾顯得恍然大悟。

    被莫名其妙的狙擊激怒，遠處的破壞神們聚集在一起，狂暴的力量在猛烈的凝聚著，彷彿整個空間都陷入了某種暴躁的狀態。

    仿若颶風的前奏一般。

    一絲絲光輝的粒子在大量毗濕奴之間聚集著，凝聚著，並漸漸陷入飽和狀態。

    【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似乎我們也在攻擊範圍之中呢。】

    「撤退，saber！」

    連忙喊上被超越時代的科學技術驚呆了的saber，兩人拚命的向著攻擊範圍之外的所在衝去。

    在他們的身後，那3台機械同樣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死亡風波，匆匆向著空中撤退。

    片刻之後，一束束幾乎令空間扭曲的波動互相交纏著，轉瞬而至。

    在那爆炸產生的那一刻，普通人類的視覺和聽覺恐怕會在一瞬間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即使沒有被直接命中，即使早已躲閃至遠處，但那不斷翻覆而撕裂的空間，令阿爾啞口無言。

    【巨大的身軀，普通程度的防禦力，以及足以滅世的破壞力嗎？】

    地面……

    沒有地面。

    那曾經存在著的地面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彷彿穿透了整個地球一般，無法看到底層的巨大空洞。

    【核彈什麼的，在這種能夠接二連三重複發射的滅世兵器面前完全不夠看啊，單單比較拆地球的速度，這些破壞神也比核彈更勝一籌吧……】

    彷彿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毗濕奴們停止了攻擊，緩緩來到了這個空洞之上。

    穿越了雲層的狙擊，再度引爆了某個倒霉鬼的頭顱。

    那是躲閃至雲層之上，噴射著橘紅色的火焰，飛舞在天空的as。

    相對於那些自由飛行的機械，另一邊的阿爾就顯得狼狽了許多。

    雖然早早的離開原地，但那樣的速度，顯然不足以令3人撤離破壞神的攻擊範圍。

    可憐的阿爾背負著千瀨，單手拉著saber，帶著兩個無法飛行的少女，堪堪吊在了半空中。

    飛行，是屬於那位血族的力量，雖然並沒有如同帕邱莉所言，完全恢復為那兩位女僕的主人，但畢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整和恢復，大部分的記憶已然融入了阿爾的原本的記憶之中，如今，相差的僅僅只是那最後的臨門一腳而已。

    接受了那位血族大部分記憶，雖然並沒有刻意使用，但阿爾多少也能夠發揮出一部分原本就屬於這個身體的力量，而體內那曾經被saber評價為仿若無限的能量，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彷彿發令槍一般，伴隨著穿透了雲層的一擊，接二連三的攻擊再度從天而降，而作為宗介所駕駛的arx－7，更是直接衝入了破壞神的群體之中，展開了近身戰鬥。

    仔細觀察，似乎可以感受到包覆在as外層一股透明的能量，那股能量支撐著相良宗介的機體，令那台機體做出無數匪夷所思，違反物理規則的動作，而不至於徹底散架，同時，也正是那層奇異的能量保護著宗介的機體，令一般攻擊完全無法傷害到內部的機械。

    【防護盾？簡直就是作弊行為，讓我再次質疑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的科技實力吧……】

    毗濕奴的滅世炮雖然強悍，但那過於龐大的身體卻不怎麼適合近身肉搏，對付渺小的人類，或許還能夠借助巨大的體型佔據優勢，但面對與自己同樣等級的對手，那巨大的身體卻顯得無比遲緩，無比累贅。

    前方由相良宗介牽制著，而後方的兩台m9則全力傾瀉著彈藥，破壞神的防禦方不足再度成為了致命的弱點。

    由人類所輸出的那細小的攻擊顯然無法對這些巨大而厚實的怪物產生有效的傷害，這些上古時代被批量製造的滅世兵器，單憑巨大的身軀足以在那逝去時代為所欲為。但這些破壞神的製造者恐怕從來沒有想到，在遙遠的未來，人類會製造出同樣巨大的鋼鐵巨人，在同等規格的情況下，龐大的身軀再也無法忽略同樣巨大對手所製造的傷害，這些依靠巨大的軀體忽視對方攻擊的怪物顯然被死死的克制了。

    時代不同，對手不同，破壞神所能發揮的作用被削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被被完全克制，措手不及，陷入混亂的毗濕奴，那相對巨大的軀體而言幾乎等同於無的大腦下達了錯誤的指令，依靠本能行動的巨獸們開始了無差別的攻擊。

    無論是宗介所駕駛的人形機械，或是自己的同伴，同為破壞神的存在，這些被激怒的怪物毫不在意自己的攻擊會造成如何的後果，隨意向四周傾瀉著暴躁的怒火。

    宗介再度依靠著那奇妙能量的支持，操縱著原本應該無比笨重的機械，以超越了一切法則的靈動的姿態穿越在一道道光束之間，對於身經百戰的戰士而言，整齊劃一的齊射或許還有一定的威脅，而這樣毫無目標的胡亂射擊則注定不會產生任何效果。

    戰鬥的結局，在這一刻被注定。

    當最後一頭破壞神化為灰燼，落入地下那無限深邃的巨大坑洞之後，阿爾帶著其餘2位無法飛行的小姐，降落在坑洞的邊緣。

    兩台m9繼續保持著警戒，而與阿爾所認識的那位駕駛員則操縱著自己的機體，做出制式而難看跪地的姿態，讓胸口的駕駛艙接近地面。

    從那胸口之中跳出的，正是相良宗介。

    【只有軍隊，才能夠培養出這種軍事狂人，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才怪，誰會想到和平的校園中會潛伏著一個駕駛機械人的現役軍人呢……】

    【和平的校園……】阿爾突然想到了帕邱莉曾經提起過的某個地下基地。

    【我撤回前言……】

    望著保持著與初次見面時相同的一絲不苟，踏著軍人的步伐向自己走來的相良宗介，阿爾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春日，這就是你所期望的世界嗎？彪悍，也要有個限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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