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二一三、宛若天國(6) 文 / 渣子張
二一三、宛若天國（6）
艦長大人的辦公室中顯得寂寥無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慢慢的消化著阿爾所述說的內容。
阿爾靜靜的喝著先前所沖泡的咖啡，雖然那苦澀的咖啡完全不合適阿爾的口味，但對於說了一大堆話，顯得口乾舌燥的銀髮少年而言，這樣的水分補充是恰到好處的。
雖然訴說的內容顯得荒誕離奇，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事實。
綜合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異變，沒有人會懷疑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無論立場，或是利益，阿爾都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
「絕對不可以讓對方的陰謀得逞！」泰蕾莎艦長緊握著那蒼白而小巧的拳頭：「人類的未來，絕不會任由他人所擺佈！」
「那麼……」稍候片刻，等待所有人消化了先前的內容之後，阿爾說道：「按照先前的約定，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吧。」
「關於涼宮春日的事情……嗎？」擺正心態，那位顯得過分年輕的艦長大人說道。
阿爾默默點了點頭，今天已經在外人面前說了太多的話，那顯然不符合阿爾的作風，這位銀髮的少年再度回歸沉默。
「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艦長大人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對於一般民眾而言，那是屬於機密的事情，但顯然沒有必要對有角君進行隱瞞，我認為您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阿爾放下茶杯，波瀾不驚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少女。
「涼宮春日，那位少女目前正在nerv。」
「……」阿爾皺起了眉頭。
【nerv？】
【那個地下基地？】
「為什麼春日會在哪裡？」
「先前，三隻眼濕婆的手下，那個名為貝納雷斯的男子曾經出現在白皇學院，而涼宮春日和她的同伴們為了抵抗那個男人，經歷了短暫的戰鬥。」
頓了頓，那位少女凝重的說道：「在那場戰鬥中，涼宮春日施展了令人無法理解的力量，而那種力量，恰巧和nerv所研究的某種力量有著相似之處……」
阿爾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腦中不斷浮現著手術台，白大褂，鑽頭，和狂笑的科學怪人等等不怎麼令人愉快的場景。
望著阿爾那難看的臉色，那位艦長大人微笑了一下，說道：「請放心，並沒有發生你想像中的那些事情。根據我們的情報，目前，那位涼宮春日小姐在nerv中所擔任，是作為駕駛員，駕馭著龐大的人形兵器，與敵人作戰的工作。」
【駕駛員？春日？？？】
【那個傢伙，不會藉著那種機會，索性直接破壞城市吧？】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那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某些巨大的光之巨人四處肆虐的景象。
【控制著巨大的人形在城市中破壞……或是戰鬥什麼的，難道說，那也是你潛意識之中的願望嗎？春日？？】
【真是恭喜你啊，你的願望再次實現了哦，雖然控制的方式稍微有些區別……】
收拾心情，阿爾說道：「原來如此，多謝你的情報。」
「走了，saber。」接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沒有任何客套，沒有任何多餘的禮節，阿爾已然下定決心，一旦找到涼宮春日，就立刻帶著那位少女離開這個危險的世界。
連帕邱莉都無法對付的敵人，阿爾並不認為自己能夠逆天到將那企圖毀滅世界的元兇一網打盡。
【如果是阿魯卡多的話，或許會有機會吧，真可惜，我不是主角，沒有主角光環呢。】
正當那位少女艦長企圖嘗試挽留的時候，刺耳的警報聲適時響起。
「艦長閣下，有大量破壞神正在向本艦靠近，預計10分鐘之後正式進行接觸！」
「艦長，請立刻回到艦長室中進行指揮！！」
那位從一開始便一言不發的副艦長開口說到。
「我明白了，那麼，有角君，請在這裡等待戰鬥結束，失陪一下。」
那兩位大人物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而原本守護在房間外的軍人也變得忙碌了起來。
「要幫忙嗎？master？」saber顯得躍躍欲試的樣子，作為在正規騎士家庭所培養的騎士王，這位少女的正義顯然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時刻選擇逃避。
「無妨。」阿爾簡短的說道。
兩人順著繁雜的人流，離開了那艘巨大的潛艇，來到了岸邊。
途中，雖然曾經遭到一系列工作人員的阻攔，但對於阿爾和saber而言，這些人當然無法起到任何阻礙的作用。
當兩人來到外間，發現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早已部下了一系列粗淺的防禦設施，而宗介所駕駛的巨大機械也已然準備就緒，威風凜凜的佇立在岸邊的碼頭上。
那艘巨大的潛艇正在準備著下潛的事宜，面對那些擁有著超強破壞力的敵人，這艘巨大的潛艇非但無法起到很好的攻擊效果，反而會顯得累贅。
面對毗濕奴們的破壞光波，靈活的人形機械或許能夠進行規避，但作為一艘巨大而笨重的潛艇，則絕對無可能躲過那密集而充滿著破壞性的攻擊。
顯然，在這種時刻潛入水下，鎖定水面上的敵人，伺機進行攻擊才是最為正確的戰術。
「來了。」
遠處，已然出現了星點黑色而龐大的身軀。
秘銀的軍人們首先發動了攻擊。
無數的飛彈拖著長長的軌跡，向著遠方空中的黑點傾瀉而去。
10多台as，在宗介那台顯得與眾不同的arx－7的領導下，虎視眈眈的向著遠方衝去。
在tdd－1下潛之前，制止毗濕奴們的攻擊，正是這些駕駛機甲的軍人必須完成的任務。
但意外之所以被稱為意外，正是因為那不討人喜歡的存在總是處於計劃之外，令人無法預料。
在那密集的彈幕圍剿之下，居然有漏網之魚依靠同伴的掩護，躲過了多數的攻擊和截擊，穿越了那密集的火線。
而此刻，那艘巨大的潛艇正在徐徐下潛，依然有一部分艦身停留在水面之上。
毫不猶豫，似乎認定了目標一般，那兇惡的漏網之魚向著正在下潛的潛艇，發射了死亡的光柱。
被那樣的攻擊擊中，即使是黑科技的產物，恐怕也會在一瞬間支離破碎吧。
艦長室內，那位美少女的艦長大人緊緊的握著拳頭，在那擁有著良好通風設備的房間中，額頭不斷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閉合可能遭受到攻擊範圍內的一切防水閘門，全體人員就近尋找固定支撐物體，準備迎接碰撞！」
那位艦長大人冷靜的下達命令，但那清冽的聲音中，微微可以感受到一絲無助的顫抖。
即使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但最大的作用，恐怕也只是略微安定人心吧。
連這位艦長大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潛艇能夠抵擋這次攻擊。
在前線，駕駛者as的相良宗介張大了眼睛，懊惱而絕望的望向身後。
幾乎所有身處前線的士兵，在勉強抵禦敵人攻擊的同時，紛紛望向那即將遭受到攻擊的所在。
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著痛苦的絕望。
為何會有漏網之魚，明明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改變那樣的局面……
雖然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祈求奇跡發生的祈禱，迴響在所有士兵的心中。
於是，奇跡發生了。
「誓約，勝利之劍！！」
「雙重的誓約！！！」
在那攻擊之下，從潛艇外殼的上方，傳來了某個人的聲音。
接著，一道光與暗混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混沌波浪，毫不示弱的迎向了那巨大的光波。
兩股強大的能量猛然撞擊在一起。
與被阿爾比喻為火山口的毗濕奴相比，顯然，即使是兩人的組合必殺技也無法佔據絕對的優勢。
雖然暫時抵擋了對面的攻擊，但兩種能量互相碰撞的交點，正在漸漸的向著阿爾的方向，也就是向著tdd－1所在的方向靠過來。
雙重的誓約，是融合了光與暗，絕對平衡的招式。
原本顯得平衡的混沌，在接觸到第三股力量的同時，那處於內部的均衡瞬間被打破。
當平衡超越了臨界的那一瞬間，令人無法直視的爆炸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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