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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二一八、宛若天國(11) 文 / 渣子張

    二一八、宛若天國(11)

    為了進入處於地下的nerv,必須通過位於基地上方的白皇學院。

    帶著一絲懷念,一絲感慨,以及一絲……心虛,阿爾踏入了這個許久未見的校園。

    是的,心虛。

    拋棄同伴,為了某些原因而離開這個世界。

    當然,令真正的自我覺醒,那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在這個世界已然陷入危難的這一刻,這種無疑等同於逃跑的行為,依然令阿爾無法面對曾經的同伴。

    更何況,即使到了現在,情況依然沒有改變,阿爾依舊決定在找到春日之後立刻離開。而不是留下,與這個世界的同伴們一起進行微弱的抵抗。

    【抱歉……即使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力量……我們的力量,在那個鬼眼王的面前,畢竟等同於無……】

    【我的生命,並不僅僅屬於我,並不屬於有角幻也一個人……】

    基於這樣的原因,阿爾並沒有去找到那些sos團的同伴。

    途中,在那位泰蕾莎小姐的帶領下,在重重的包圍監視之下,阿爾和saber通過了一個金色的防護結界,進入了白皇的內部。

    據說,那是由一名自稱為雅典娜的少女所樹立的強大結界,正是由於擁有著這樣的一個神明所佈置的結界,白皇才能夠在這個世界陷入危機的時候巍然屹立,而不是被破壞神的滅世炮直接轟殺成粉末。

    當然,這種程度的結界,相對於中國那邊的九州結界而言不值一提。

    雖然對於女神什麼的完全不感冒,但阿爾確實能夠感覺到那層金色能量的強大之處。

    溫暖,柔和,慈悲,令人不由心生眷戀。

    通過那道結界之後,阿爾跟隨著秘銀的艦長小姐,進入了一幢不起眼的雜物間。

    在重重雜物的包圍之下,赫然隱藏著一部通往地下的電梯。

    【真是……老套的科幻劇情……】

    感受著下降的電梯所帶來的輕微失重感,在saber的跟隨下,在秘銀的艦長小姐,艦長小姐的貼身護衛相良宗介閣下,以及幾名nerv所屬墨鏡西裝的陪同下,阿爾向著地下發進。

    然後,莫名其妙的戰鬥就這樣發生了。

    當遠處第一聲槍響傳來的那一剎那,似乎是得到了訊息一般,從四面八方不斷湧出了無數的妖魔鬼怪。

    【不愧是傳說中的地下城呢……即使是是勇者來了,也沒有辦法囂張得起來吧……】

    不斷斬開洶湧而來,彷彿永無休止的敵人,不斷艱難的向前行進。

    【不是說那樣的結界可以阻擋任何敵人嗎?這個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些怪物是那位女神閣下豢養的寵物嗎?】

    然後,敵人的屍體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顯然,那個貼身存在於在怪物身體之上的肉瘤,正是這些怪物能夠通過金色結界的原因。

    完美隱藏怪了物的氣息,並將之提煉,轉換為人類的氣息,這樣細微的變化,足以瞞過那龐大而顯得臃腫的結界,並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入侵。

    【真精明……】

    一邊讚歎著,一邊斬除湧來的怪物,一邊感受著春日的氣息。

    【找到了,在那裡……】

    在怪物那腐臭的包圍之下,即使是微弱的氣息,也彷彿黑暗中的明燈一般,變得異常耀眼。

    【那個熟悉的氣息,前幾天才剛剛感受到那個氣息的威力加強版……】

    【不會錯的!】

    然而,被包圍在腐臭之中,那些人類的氣息,正在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減少著。

    「抱歉,失陪一下!」

    示意讓saber留下,照顧作為普通人的泰蕾莎艦長一行人,阿爾獨自一人向著感受到春日氣息的所在前進。

    或是斬開阻擋在面前的生物,或是踏過那些生物蠢笨的腦袋,或是一拳將那些東西打飛,阿爾毫無阻礙的向前衝去。

    這些最為底層的嘍囉,又如何能夠抵擋住阿爾的突進呢……那是注定毫無意義的行為。

    當阿爾來到春日所在的機庫時,眼前正在上演著一幕令阿爾目眥欲裂的場景。

    一個紅色而敏捷的怪物,正揮舞著那尖銳而強壯的手臂,襲向少女那毫無防禦的嬌嫩身體。

    「阿爾,救救我!」

    【……】

    腦中轟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爆裂了一般。

    自然而然的踏出瞬動術,手中的阿魯哈札特輕輕劃過那隻怪物的身體。

    下一刻,伴隨著漫天飛濺的血花,怪物的身體一分為二,轟然倒下。

    阻擋在少女的身前,阿爾的身上,劍上,甚至沒有沾染上一絲鮮血的痕跡。

    那樣醜惡的鮮血,沒有資格介入這片刻的重逢之中。

    「……」

    「……」

    身後,那位少女的身體由於激動和不可置信而顯得無比僵硬。

    阿爾能夠敏銳的感受到那樣的僵硬,而自己的身體也同樣產生了那樣僵硬的傾向。

    那些夾雜在其中,無數複雜的感情在這一刻統統不重要,重逢的喜悅,無疑佔據了兩人此刻所有的神智。

    「援軍?」藍染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那頗為微妙的沉默:「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嗎?真糟糕,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變成反派了嗎……」

    【以怪物為手下你們本來就是反派,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退後,春日……」

    雖然這樣想,但阿爾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身後的少女退後,並冷漠的望著面前那個有著棕色頭髮,貌似鄰家大哥哥一般有著溫和的男子。

    「雖然顯得有些多餘,但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讓我來確認一下吧。」藍染繼續說道:「你的目的,是要拯救在你身後的少女嗎?或者,僅僅只是路過呢?」

    【又是毫無疑問的事實,這個傢伙,很喜歡說廢話嗎?】

    「不……」阿爾說道:「剛才不是有人在叫阿爾救救我嗎?我就是阿爾。」

    身後,某人的臉色變得緋紅。

    「真遺憾……」藍染笑著說道:「那位少女是我們的目標呢,難道不能假裝沒有看到嗎?畢竟,那也是為了……」

    「你自己的生命吶!!!」

    虛偽的溫柔突然轉變為實質性的殺意。

    藍染瞬間消失,踏出不遜於阿爾的瞬步,瞬間突入了阿爾的防守之內。

    【側面?!】

    無法轉身,反手,揮出一劍。

    「叮!!」

    雙劍相交。倉促之間的反手攻擊,理所當然無法比擬藍染準備充足的一擊,阿爾的阻擋僅僅只是爭取到了一瞬間的空隙。

    但那樣的空隙,已然足以令阿爾施展出在剛剛學會的……或是重新掌握的那種名為瞬動術的技巧。

    瞬間向前突進,拉開與身側藍染的距離,接著,單腳在地面一踏,順勢轉身,在瞬間回歸原地,手中的魔劍已然遞出。

    將體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送入魔劍,令那柄魔劍的劍身凝聚著無數黑暗的能量。

    「呵呵,彫蟲小技……」藍染吟唱起奇妙的咒文:「破道之九十黑棺!」

    在阿爾的四面八方,突然樹立起成片的黑色牆壁。

    阿爾那黑色的魔劍,雖然穿透了面前的黑色牆壁,但也僅僅只是穿透而已。

    他無法粉碎那些牆壁,即使尖銳的長劍能夠穿透,也沒有任何意義。

    彷彿籠中鳥一般,阿爾被那樣的牆壁阻隔了起來。

    「不具備力量的英雄救美,只能引起反效果而已……那樣的代價,是你所無法承受的……」

    「生命的代價啊……」

    「粉碎吧,愚者!」

    「你的話太多了!」從牆壁的縫隙中傳出了阿爾冷漠的聲音。

    【有樣學樣的……】「誓約,勝利之劍!」

    誓約之劍,純黑的波浪毫不停頓的吞沒了同為黑色的牆壁,穿越了重重的阻礙,並順勢吞沒了堪堪舉劍防禦的藍染。

    「還沒完!」當那黑暗的波浪尚未停息的同時,停止了能量輸出的阿爾再度踏出瞬步,一頭扎入了自己的攻擊之中。

    彷彿投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悄無聲息,僅僅只是掀起了一個黑色的小小水花。

    然而,下一刻,宛若漩渦一般的龐大亂流誕生了。

    在那亂流的中心,阿爾雙手握劍,高舉阿魯哈札特,令四周無數的黑暗凝聚在那柄傳說中的魔劍之上。

    【僅僅只是一半的】「雙重的誓約!」

    黑色的波浪幻化為比之前更為兇猛的洪水,向著藍染所存在的方向衝去。

    吞噬著,撕咬著,彷彿連空氣都要被撕裂一般的攻擊。

    雖然無法像混沌那樣消滅一切存在的物質,但作為單純的黑暗力量,那撕裂一切的,暴躁而兇猛的力量,也同樣不容忽視。

    即使是nerv基地的鋼板,也在那強烈的攻擊之下逐漸發熱,變形,最終成為了無用的廢鐵。

    而作為血肉之軀的藍染,理所當然的無法承受阿爾那的憤怒一擊。

    然而,那只是理論上的結論。

    事實上,當黑色的波動散去,當一切塵埃落定,那個舉劍防禦的男人的身影,依然屹立在那裡。

    雖然那是顯得如此狼狽的身影。

    「很不錯的攻擊,能夠令我受到預料之外的傷害,實在是令人驚訝,然而,這樣的攻擊,你能夠施展幾次呢?」

    勉強的踏出瞬步,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隊伍之中,站立在市丸銀的身前,藍染抹去嘴角的血跡,笑著說道:「你無法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單憑你一個人,什麼也做不到。」

    「……」沒有任何的辯駁,阿爾以最為實際的行動,回應了藍染的挑釁。

    「誓約,勝利之劍!!」

    黑暗的能量再次凝聚為實體的波浪,轟向藍染等人的方向。

    「給我上!」在藍染的指揮下,頭腦簡單的怪物們被抵擋在前方,成為了名為炮灰的存在。

    在那樣的一擊之下,雖然僅僅只是令藍染和市丸略顯狼狽,但那些作為炮灰的小嘍囉,卻在這次攻擊下灰飛煙滅。

    「第二次……我期待著第三次的攻擊,你……還有餘力嗎?」

    「廢話真多……」阿爾第三次做出了誓約之劍的姿態。

    然而,這次攻擊,並沒有進行下去。

    眼前所發生的異狀,足以令阿爾停止自己的攻擊。

    「哦,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話的人並非阿爾,而是顯得平靜的令人驚訝的藍染。

    一柄銳利的的日本刀從背後刺穿了藍染的身體。

    那是市丸銀,那個永遠掛著詭異微笑的男人,那個死忠藍染的手下,此刻卻像藍染刺出了背叛的一擊。

    「市丸……我不明白……」

    藍染底聳著頭顱,口中淌出了一絲絲殷紅的鮮血。

    「可以告訴我背叛的原因嗎?」

    「並沒有任何背叛,藍染大人。」市丸銀依舊掛著那副詭異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從一開始,我就始終沒有效忠過您呢。」

    藍染依舊顯得面無表情,甚至沒有轉身的意思,僅僅只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任由鮮血從身上一點一點的滴落到地面上。

    「松本亂菊,對於生於流魂街的我而言,她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寶物,然而,我無法阻止您,無法阻止您和您身後的人毀滅屍魂界,我沒有那樣的力量,我唯一所能夠做到的,就是用我的手,親手,殺了她……」

    「盲目的抵抗不會起到任何效果,屍魂界的那些笨蛋就是榜樣。因此,我選擇了蟄伏,尋找給予您致命一擊的機會。然後……我做到了……」

    「當然,我此刻的行為,並非為亂菊復仇,僅僅只是因為你奪走了屬於我的東西,僅此而已。」

    「呵呵呵……」咳著血,藍染笑了起來:「因為那淺薄的感情,而選擇了背棄於我嗎?沒有想到,你竟然也僅僅只是如此膚淺的存在,枉費我曾經認為,你有資格與我並肩而立呢……」

    「同時,沒有看到那一點,選擇了相信你的我,也真是愚蠢呢……」

    藍染孤傲的抬起了頭,仰望著上方。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可以……抓住……」

    伸出手,彷彿想要抓住什麼一般,不斷的向上摸索著。

    「您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呢……藍染大人……」

    「請你……去死吧……」

    用盡全力,將留在藍染身體中的斬魄刀全力一攪。

    **,連同著藍染的靈魂,在瞬間成為了粉末狀的物體。

    當saber等人來到機庫之中,恰恰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master,這是?」不明所以的saber問道。

    「……」阿爾並沒有任何回答。

    【雖然不怎麼明白事情的經過,但那樣的悲哀,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呢。】

    「這樣……就結束了」那個銀髮的死神喃喃自語的說道。

    「作為屍魂界最後的亡靈,我唯一存在的理由,已經沒有了……」

    那個身穿黑衣的死神再度露出了招牌似的詭異笑容,並望向阿爾。

    「現在的我,就只有戰鬥了……」

    瞬步,突進,並在下一刻出現在阿爾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斬了下去。

    「叮!」阿爾迅速舉劍,格擋下那一次的攻擊。

    「已經沒有戰鬥的理由了吧,為什麼還要繼續揮劍?」阿爾一邊阻擋市丸瘋狂的攻擊,一般說道。

    「呵呵,為什麼呢?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我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啊!!」雖然在笑著,但那悲哀的感情,即使是後來的saber,也能夠輕易的感受到。

    「如果你能夠戰勝我,就告訴你一些好消息吧。」市丸銀咧著嘴,毫不考慮防禦,狂野的揮舞著手中的劍。

    「難道就不能坐下來喝一杯茶,好好的談談嗎?」阿爾抽空說道。

    「哦……」市丸毫無顧忌的全力一劍,將阿爾迫退,並迅速向著阿爾的身後闖去。

    「如果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打算和我一起喝茶聊天嗎?」

    那個男人的目標,赫然正是在saber身邊的涼宮春日。

    「住手!!!」阿爾踏出瞬動術,瞬間擋在了春日的面前,並順勢向前遞出了手中的魔劍。

    「嗤!」毫無阻礙的穿透聲。

    「你……」阿爾詫異,卻又依稀有些瞭然的,望著毫不躲閃,直接衝到自己的劍身之上的敵人。

    「呵呵,真痛啊……」市丸笑了,不是那虛偽的,神經質的笑容,而是拋開微笑的面具,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按照約定,讓我告訴你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融合了gs的力量,鬼眼王即將覺醒……」那位微笑的死神說道。

    「那種決定性的力量差距,令藍染產生了無比的恐懼,而在先前的戰鬥中,那個名叫涼宮春日的女孩曾經施展出連貝納雷斯都無法抵抗的力量,那樣的力量,引起了藍染的興趣。」

    「藍染想要得到那股力量,因此,才會做出如此輕率的試探,到最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注意鬼眼王,那個男人想要毀滅一切,無論是人類,或是這個世界。」

    「小心貝納雷斯,在某種程度上,那個不死的男人才是最強大的存在。

    「在地球的另一邊,有一支水準之上的隊伍正在和鬼眼王的部隊交戰,與他們結盟,或許能夠稍微抵抗鬼眼王的力量吧……」

    閉上雙眼,那位死神的聲音逐漸微弱。

    「終於……我的生命,也將就此終結……」

    「真累啊……」

    在那具義骸內的靈魂漸漸變成了虛幻的螢光,最終離開了那個束縛著靈魂的身體,徹底消散在空間之中。

    留下的,僅僅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

    阿爾抽回魔劍,將那具屍體輕輕的放在地面上。

    【真不舒服……】

    【特別是殺死這樣的傢伙……】

    所幸擁有著阿魯卡多的記憶作為後盾,阿爾雖然排斥殺人,但也不會如同第一次殺人的初哥一般產生某些不良的反應,強行忍受著心中的不快,調整了一下心情後,轉過身,來到了春日的面前。

    「春日,我回來了。」

    涼宮春日抬起頭,眼中閃耀著純粹的淚花。

    少女突然轉過身,背對著阿爾,驕傲的抬著頭,令淚水不至於向外蔓延,帶著鼻音,顫抖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傢伙,我才……我才……」

    「不在乎呢!!」

    淚水,無法抑制的流淌了下來。

    「抱歉,春日。」阿爾上前,將手輕輕的搭在了少女的肩上。

    「歡迎回來,阿爾……」少女柔聲說道。

    然而,轉過身,那樣的溫柔卻在一剎那消失殆盡,被那無邊的暴怒所替代。

    「笨蛋,白癡,蠢材,你以為我會像三流言情小說中演的那樣,說著那種噁心的台詞,然後哭著撲進你的懷裡嗎?別做夢了!!」

    「我並沒有那樣想……」【只是稍微有一點……】面對那樣突然的變化,阿爾一下子呆住了。

    「你這個笨蛋,居然一聲不吭的離開,當初將我灌醉之後的那個偷吻到底算是什麼啊,你這個下流的變態,把少女純潔的初吻還給我!」

    「啊……啊……那個是……」阿爾感受著在場所有人鄙視的眼神,瞬間變得手足無措。

    連護衛著泰蕾莎艦長的相良宗介,那個典型的木頭都彷彿在看著一個變態犯罪者一般,嫌惡的望向阿爾。

    春日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不斷逼迫著可憐的阿爾向後退去。

    「像你這樣普通的團員,居然敢冒犯我這個sos團至高無上的團長,這可是重罪,哪怕是將人類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一切刑罰輪流使用在你的身上,也無法抵消你的罪過!」

    「喂……春日,好歹我剛剛保護了你耶……」面對那樣咄咄逼人的春日,面對著那雙微微有些紅腫,殘留著淚水的雙瞳,阿爾唯一能夠做到的,就只有後退,繼續後退……

    「開什麼玩笑,想要居功自傲嗎?作為團員,保護團長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要利用這種小事來掩蓋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嗎?阿爾,你還早了100w年呢!」

    「因此,誠心誠意的接受團長的懲罰吧,阿爾……」

    偉大的團長大人伸出手,對著不斷向後退去的阿爾輕輕一推。

    「額?」阿爾被迫再次向後退出了一步,接著,他察覺到自己的腳下空空如也……

    那裡是機庫的邊緣,容納著eva的巨大空隙……

    「啊!!!!!!!!」拖著淒慘的喊叫,阿爾的聲音漸漸遠去。(蒼娘的阿爾推dao任務達成……)

    「懲罰才剛剛開始,拋下我,一個人擅自離開的罪孽,即使死上100次也無法償還!」

    拭去眼中殘留的淚水,雖然努力扳著臉,維持著自己高傲而嚴肅的表情,但嘴角邊緣那一絲無法抑制的彎曲,卻無疑展露了此刻少女那無比愉悅的心情。

    「真是太難看了,master……」

    作為從者的金髮少女捂著臉,無奈的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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