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二四二、5 文 / 渣子張
二四二、？？？？
「……」
「怎麼可能……」銀髮的少年如遭雷擊，不可置信望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與那個傢伙見面的一天，阿爾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帕邱莉，笑夜，以及……
阿魯卡多。
以阿魯卡多為首的三人靜靜的出現在阿爾的面前，阻擋了阿爾的去路。
「帕邱莉……」深呼吸，阿爾強壓住心頭的疑惑與不安，選擇了最為熟悉的少女作為交談的對象：「可以談談嗎？」
「可以……」那位紫色的少女淡然說道。
「很好，沒有失去理智，能夠交流，就再好不過。」阿爾鬆了鬆緊握的拳頭：「解釋吧，春日所引起的異變，以及那個傢伙存在的理由……」
「那個傢伙……」帕邱莉望著身邊的銀髮男子：「他是我的主人，名為阿魯卡多.德庫拉的血族。」
「哦，那我呢？被拋棄了嗎？」阿爾以異常平靜的語調說道。
帕邱莉搖了搖頭。
「幻影……」紫色的少女輕聲說道。
「幻影，是指我嗎？」阿爾垂下頭，低聲說道。
「刷……」銀髮的少年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手臂上製造出一條傷痕。
血液順著皮膚，漸漸流淌下來。
「這疼痛，這血肉的感覺，我的意志和精神……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這些當成虛幻來看待，帕邱莉，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你的話，對於我而言，你永遠是正確的，但是，我也同樣無法認同自己作為幻影的存在……」
「因此……結論已然呼之欲出，你們，才是幻影吧……」
「那是錯誤的結論。」攔下欲再度開口的帕邱莉，阿魯卡多上前兩步，淡淡說道：「從你剛才的表現，可以推測，你已然繼承了作為有角幻也的個體所有的記憶，這樣的你，應該知道關於春日製造新世界的事情。」
「那又如何……」阿爾顯得毫不客氣。
從很久以前起，阿爾就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傢伙，即使明知自己和他是同一個人，但卻總是喜歡以「那個傢伙」來稱呼他。
「春日確實創造了新世界，但新世界中的人物，卻來自一個個不同的世界，每個人，都擁有在原本世界的另一重身份。唯獨名為有角幻也的個體，是純粹的，徹頭徹尾的，被新世界所創造，作為新世界的一部分而存在的個體。」
「那又如何？」阿爾再一次說道。
「鑰匙。」帕邱莉從旁補充道：「這裡是某人利用gs所創造的封閉世界，擊潰作為世界一部分的有角幻也，就能夠在無懈可擊的封閉之中打開一條縫隙。」
「某人創造的世界？之前你曾經告訴我，這裡是春日所創造的新世界，難道那個是說謊嗎？？」
「在此之前，我沒有與你相遇的經歷，那或許是某人為了迷惑你而製造的假象。」帕邱莉面無表情的說道。
「……」阿爾默然。
「即使如此，即使一切都如你所言，那那邊的傢伙呢？如果我是幻影，那真正的有角幻也依然存在於那個傢伙的體內，應該消滅的，是那個傢伙才對吧！」
「憑借我和主人的精神聯繫，利用有角幻也的特性進行情報操作，進而製造縫隙是可能的，某人同樣瞭解這點，因此創造了你，將那樣的特性一分為二，令我無法完成操作……」
「我依然無法認同。」阿爾搖頭說道：「一切都只是你們的自把自為的言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些話的真實性。」
「……」阿魯卡多歎了口氣：「你，已然失去了所有關於軒轅一族的記憶了吧……」
「……」
「……」
阿爾詫異。
的確，此刻的阿爾擁有著自己一生的記憶，擁有著阿魯卡多那部分的記憶，唯獨卻不曾擁有軒轅一族的記憶。
「即使是gs，也無法複製關於軒轅一族的記憶。等級不同……」阿魯卡多平靜的說道。
「我是……幻影？」
「……」阿魯卡多沉默的望著眼前微微顫抖的少年。
握拳……放開，握拳……再放開……
阿爾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著……
「我是幻影……吧……」最終，銀髮的少年苦笑了起來。
「打敗我……不，殺死我，就能夠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嗎？」
「這是唯一的方法。」帕邱莉回答到。
「還真是直接呢……」阿爾無奈的苦笑著，並一如既往的詢問著帕邱莉：「外面的世界如何？春日怎麼樣了？某人又是誰呢？」
「無法確認某人的身份，而涼宮春日，恐怕已然被遭到了某人的襲擊。」帕邱莉並沒有抵制那樣的疑問，同樣一如既往的回答到。
「只要我死掉的話，就能夠拯救春日了嗎……」阿爾喃喃說道。
阿魯卡多默默的點了點頭。
「……」
「……」
持續了一段時間，令人煩悶的沉默。
最終，阿爾開口了。
「果然，還是不行。」
「我無法判斷事情的真實性，好吧，我承認，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混亂了，是非什麼的，我已經完全搞不清了……」
「所以，來打一場吧，最後勝出的人，當然就是正確的一方！」
「很好。」銀髮的男子充分瞭解站立在對面的另一個自己的想法，緩緩向前走去。
「雖然有些洩氣，但即使是一對一，我也總覺得自己沒有勝算呢。」
阿爾苦笑著迎向了對面的男子。
這是兩人首次相對而立，而這樣的情景，恐怕也將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