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8章 收服(修) 文 / 方覺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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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輕柔地把玩著羅狗子的那根手指，微笑著說道：「你好好想想，是自家的手指重要呢？還是講義氣重要？古人有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你若是要講義氣，那便只好犧牲手指了。我會一根、一根地將你的手指掰斷！手指掰完了，咱們再來掰腳趾。我敢保證，你最後沒有一根手指和腳趾是好的！你料想我不敢殺你，對嗎？我若上殺了你，這定邊城中的將軍必然不能饒我。嘿嘿！那我便不殺你！可我有辦法消遣你。等你的手指、腳趾全斷了之後，我會再將你的胳膊啊，大腿啊這些再慢慢地打斷。將你弄成一個殘廢，讓你在床上寥度餘生。想來那將軍大人諸事繁忙，不會過問這些許小事吧？」
見羅狗子臉上勃然變色，秦風知道自己的恐嚇已經成功了。心中不由得暗笑：這古代的小流氓哪裡見識過自己這個21世紀大流氓的手段。自己只是小試牛刀就把他嚇了半死。
小樣！就你這兩下子，還敢和我鬥？比你厲害的我都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你還能飛出我的手心啊！看我不玩死你！
「哎呀！」秦風忽然一拍自己的額頭，把處於驚恐中的羅狗子嚇地全身一抖。秦風笑瞇瞇地望著羅狗子：「我險些忘記了！這手腳打斷之後，只需找個醫術高明的跌打醫生便能治好。這確實有些麻煩。不如我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這樣一來，你定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料想這城中你必有不少仇家吧？我做下如此善局，他們中定然有許多人會感激我的。或許，他們知道你受傷不起，會一同登門去探望你呢！」
羅狗子的臉是立刻失去了血色，慘白如紙。自己如果真的落到秦風說的那種地步。那真是生不如死了！他在這定邊城中橫行了這麼長時間。自然做過很多搶男霸女的壞事。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他死。如果知道他變成了殘廢。估計他家的大門立刻會讓他的那些仇人堵塞。那時他想死恐怕都難啊！
此時秦風那張充滿微笑的臉，在羅狗子眼中卻幻化成了猙獰的厲鬼。眼前的這個人好可怕！不但心狠手辣，更是料事如神！所有事情前因後果他都想到了！他還是人嗎？！羅狗子心中生起一陣無力感，明白自己是無力對抗眼前的秦風了。
見羅狗子的臉上陰晴不定，一副恐懼的模樣。秦風知道已經把他嚇地差不多了。巴掌打過了現在該給他一顆甜棗吃了！
秦風聲音放的很柔和，低聲勸道：「咱們這些行走江湖上的漢子，義氣最重要。為兄弟朋友兩肋插刀，自然是毫無二話！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卻白白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豈不是很冤枉？那人出了銀子讓你幫他搶我的宅子。你業已出了力，並非平白地拿了他的銀子。至於事兒未曾辦妥當，並非你不盡力。他自然不好來怨你。你既已為他出過力，那你們之間就人帳兩清了。那人並非你兄弟，又不是朋友。你又何苦為他盡忠，保守秘密呢？我盼你莫要自己誤了自己！再給你機會，仔細斟酌一下我的話吧！」
羅狗子低頭沉吟不語，委實難下決心。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也不是什麼視死如歸的英雄。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敢打敢殺有點膽色的街頭潑皮，一個小流氓而已。而且他相信，秦風說的出就能做得到。對面的眼前這個往日的破落少爺，今天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雖然滿臉的微笑。但是下手卻非常狠毒！而且他的眼中充滿了冷酷。現在羅狗子對秦風敢殺自己再沒懷疑了！因為他從秦風眼中看出了冷漠－－對生命的冷漠！他相信，如果秦風願意，會毫不憂鬱地殺了自己。
如果他真把自己弄成了殘廢……一想到即將面臨的可怕景遇。羅狗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秦風不再說話，只是盯著羅狗子在那裡默默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原本秦風真打算在審問出實情後就把羅狗子弄成一個廢人。可沒想到這街頭小流氓卻有幾分膽色。竟然非常的剛強！這讓秦風動了收服他的心思。自己現在正在用人之際。這羅狗子在定邊城中混了多年，地理和人頭都很熟悉，和華三郎等人不同，他是一個真正的地頭蛇。他的手下還有不少兄弟。收服了他，對自己今後開拓自己的事業大有裨益！
秦風就在等，等羅狗子作出最後的決定。這將是關係到他今後能不能重用羅狗子的關鍵。
羅狗子忽然抬頭望著秦風。咬牙說道：「爺爺想明白了！人無信不立！做人不能守信用！既然咱們答應了人家保守秘密，定然不能從我口中說出去！廢話莫說，你動手罷了！！」
秦風笑了。羅狗子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有膽色、守承諾！這樣的人一旦歸心。那必然是自己得力的臂助！
秦風哈哈一笑，沖夏富貴一擺手：「富貴，放開羅兄！給羅兄搬把椅子過去，扶他起來坐下說話。」
夏富貴此時已經被秦風的手段已經徹底折服了。他已經看出來羅狗子已經被秦風嚇破膽了。能把一個混跡街頭多年的老混混嚇成這樣，大哥果然厲害啊！聽到秦風的吩咐，立刻放開可羅狗子。搬過一把椅子放到他面前。
羅狗子這時反倒愣了。他本以為秦風見自己不肯順從，馬上動手殘酷地折磨自己。不料想，秦風不但不為難自己，反而放自己起來，又讓自己坐下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請坐。」秦風含笑望著惶惶不安地坐到椅子上的羅狗子說道：「適才不知羅兄是如此英雄，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羅兄大度海涵，千萬莫要介懷。小弟這裡先給羅兄賠禮了！」
秦風站起身來，鄭重地向羅狗子抱拳行禮。羅狗子不知道秦風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不敢開口回話，只是站起來抱拳回禮，
「羅兄請坐。」秦風又把羅狗子讓到椅子上坐下，轉頭吩咐一邊侍侯的小依：「小依，去給羅兄弄些清水來，讓羅兄洗把臉。」
小依卻沒有答話，只是站在旁邊愣愣地望著秦風。剛才她可被秦風的殘忍手段嚇壞了！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少爺又如此凶狠殘暴的一面。剛才的少爺好可怕！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軟弱的少爺嗎？
秦風看到小依男那微微又點蒼白的臉蛋，估計是自己剛才的行動嚇壞了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只好又叫了一聲。
「啊？什麼？」小椅這才如夢方醒。秦風只好把自己的要求寵信說了一遍。
小依對曾打傷自家少爺的羅狗子沒有半分好感。雖然不敢違背秦風的話。可還是狠狠地瞪了羅狗子一眼，才轉身去為他打水洗臉。
羅狗子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了。他不知道秦風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了……可他實在是讓秦風剛才的手段嚇怕了，雖然滿心的疑惑卻不敢開口詢問，只好惴惴地坐在那裡，緊張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風。
秦風臉上浮現出了溫和的微笑，可看在羅狗子眼裡卻讓他渾身發冷。剛才秦風就是這樣笑著狠狠地折磨他的。他又怎麼會不害怕？
秦風察覺到羅狗子的畏懼，忙笑著說道：「羅兄但請放心，兄弟並無任何惡意。」
此時小依已經打來洗臉水。賭氣扔道羅狗子的腳下。
「羅兄，先洗一下。」秦風指了指水盆對羅狗子說道。
羅狗子咬了咬牙，心說要來的終究是躲不過！他狠下心來瞪著秦風說道：「你有何手段，儘管對爺爺痛快使出來罷了！！爺爺自接下來便是！」
秦風很佩服面前這傢伙的狠勁。此人能成為定邊城中的一號人物，果然是有過人的地方。他依舊笑著問：「羅兄的傷可要緊？要不要找個醫生來診治一下？」
聽秦風這一說，羅狗子馬上感覺到自己臉上、手上的傷口那鑽心的疼痛。可他卻不願意丟了自己的面子，大聲道：「些須小傷，還要不得爺爺的命！有何話你快快說來！」
秦風坐到羅狗子對面，一臉真誠地說道：「小弟我平生最佩服那些忠肝義膽的英雄豪傑！羅兄適才所做所為讓兄弟我大為歎佩。所謂『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想必說的便是羅兄這樣的英雄人物！能在生死關頭捨生取義，這才是真正的好漢所為！對羅兄的為人，小弟深感敬佩！」
秦風忽然神色嚴厲起來：「不瞞羅兄，幸虧你適才不曾機說出那幕後主使之人。如若說了，小弟今日定然不會放過你！我秦風的人，平生最恨那些背信棄義之人！若是讓我遇到，一個都不饒過！！」
秦風混跡黑社會多年，坑、蒙、拐、騙種種手段雖不精通，卻都知道一『二……他知道說假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三分真話攙雜七分假話。所以，他並不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這讓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肺腑之言。而羅狗子在一旁則嚇得心頭亂顫，不由得暗中出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想：幸虧自己最後時刻還是決定死也不能丟了面子，咬牙豁出去了！沒想到竟然被自己賭對了！如果自己當時要說了…….羅狗子不敢想了，暗叫一聲萬幸啊！
「羅兄可是不願意交小弟這個朋友？」
「不！不！」羅狗子趕忙擺手：「爺爺－－不！是我實再不敢高攀兄弟啊。」
「這是哪裡話來？像羅兄這樣的鐵膽英豪，該是小弟高攀羅兄才是。」秦風拍馬屁那是張嘴就來。哈哈一笑：「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若羅兄不見棄，咱們從今日開始便是朋友了！」
羅狗子自然答應了。連自己的小命現在還在人家手裡握著呢。不答應行嗎？至少羅狗子現在是沒有這個膽量了。他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千萬莫再招惹眼前這人！實在是可怕啊！
「羅兄的膽色令小弟欽佩。是真英雄也！如今似羅兄這樣的忠義之士太少了！簡直是鳳毛麟角一般。今天能遇到羅兄弟這樣一位，小弟真是三生有幸！…….」
秦風搖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個羅狗子吹成天下第一忠義之人。羅狗此時已經放下心了，聽罷自然是心中歡喜。很快就被秦風忽悠的找不到了東南西北。兩個人親熱的如同老朋友一般。
秦風忽然問道：「羅兄，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羅狗子一愣。他不明白秦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茫然望著秦風：「不知秦小弟此話何意？」
秦風一臉肅然說道：「羅兄年歲已然不小，以小弟之見實是不該再操這打殺的勾當。難道羅兄只想這般渾噩糊塗地過上一輩子不成？」
羅狗子臉微微一紅：「秦小弟，你以為哥哥想這般不成？若能做其他的事來謀生，兄長怎麼肯做這個買賣。不瞞兄弟，兄長實在是早已厭煩了！狗日的！這每日裡刀裡來槍中去的日子過來當真是膽戰心驚。料不到哪天便要死在這刀槍棍棒之下！誰能當真不怕？可兄長除了有些氣力，能打打殺殺，耍棍棒動拳頭之外，便再無其他本事。便想如旁人般做些正經營生，那也只是……白陪去了自家的本錢！唉！說不得……狗日的只好在街市上仍然廝混罷了。」
「兄長切不可失了勇氣！」秦風心說：有門！看來這個傢伙也屬於對現狀不滿的主兒！恩！這傢伙好面子，自然想出人頭地，人前風光。只要自己抓住這點忽悠住他，還怕他不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幹？嘿嘿……
秦風笑著說道：「兄長，你方才怕是誤會了小弟的話。小弟並非說這般打殺的日子不好啊！恰好相反，小弟還認為這打打殺殺的日子好得很呢！！」
「啊？！好得很？」羅狗子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天天刀頭添血、整天提心吊膽去拚死打活的日子還好得很？？這小子一定是傻了！這是羅狗子第一個念頭。如果不是被秦風剛才的那三拳打怕了，羅狗子恐怕就要當面質問秦風了－－「你這廝的頭是不是被爺爺那一棍打壞了？怎地說出這傻瓜一般的言語來？」
「小弟的話我不明白。」羅狗子小心地望著秦風，陪著笑臉說道：「我實不知你說的這好日子，它……好在哪裡？為兄蠢笨，還望小弟能為我解說明白？」
「這個自然。」秦風含笑點頭：「兄長既已問起，小弟自然該詳細向兄長解釋明白。好讓兄長知道其中的原由。」
羅狗子趕忙抱拳拱手：「有勞小弟了！俺先謝過了。」
「哪裡，這本是弟該做的事情。」秦風臉上的笑容一收，滿臉的嚴肅正經，開始忽悠起羅狗子來：「小弟自小就愛結交如兄長一般忠肝義膽的江湖朋友。小弟不似大哥那般豪邁忠勇，膽氣過人。自然便不如大哥一般交遊廣闊，朋友繁多，知己遍及五湖四海，盛名滿天下。」
秦風才正式開始忽悠，就先拍了羅狗子一個大大的馬屁。羅狗子多少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秦風誇自己的這些話，自己實在是受之有愧疚。他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秦風說的這樣的人！雖然有點慚愧，但羅狗子的心中卻非常受用。畢竟旁人在場的情況下能被秦風這麼誇讚，讓羅狗子還是感覺自己非常的有面子。雖然知道不該承受這些讚譽，可他還是坦然接受了。還馬上拱手裝作謙虛地說了幾句「不敢當」。
秦風又厚顏無恥地拍了幾個馬屁後繼續開始忽悠。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弟結識的朋友雖然如羅兄。可其中卻也有許多的能人義士，世外高人。既然你我是兄弟，便不慢瞞兄長了。五年前我遇到了一個從遙遠西方來的異族客商…….」
接著秦風就把昨天對華三郎等人說過的，那個關於拜師學藝的故事對羅狗子說了一遍。然後對他講述了奧達利亞流氓的種種傳奇之處，最後還把自己為了完成那個子烏虛有的師傅的所謂「心願」，和華三郎等人組建了兄弟會的事情統統全盤托出。
「現在你明白了，打殺並不好，要看你殺的是何人？如果是那些惡霸強盜，那便是真正的義士！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傲嘯天下，行俠仗義，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做一個人人景仰的大英雄！」秦風搖動三寸不爛之舌繼續忽悠著眼中閃光的羅狗子：「市井自古多英雄！羅兄，咱們雖然是在街頭討生活的，可咱們也有一腔熱血！有遠大抱負！為何要讓別人瞧不起咱們？為何咱們便要低人一頭？小弟如今誠心邀請你加入咱們的兄弟會！如果你是真正的漢子，就來和咱們兄弟一起，攜手闖出一番天地來！你意如何？」
羅狗子心中那個激動啊！那張還帶鮮血的臉因為興奮已經開始發紅了！秦風為他描繪的遠大前景讓他心動不已！自己如果有一天能像那些流氓一樣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成為依個人人尊敬，人人景仰的大英雄，那便是死了也值得了！！而且這個秦風的師傅有如此大的本事，想必秦風自然也不會差許多。剛才自己就親身領教了他手段的厲害。跟著這樣的人干肯定又前途！現在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干了！！
羅狗子莊重地站起身來抱拳拱手：「如果秦兄弟你不嫌棄我沒用，今後我便跟你干了！我這條命以後就便交給你了！！水裡來火裡去，我要是皺一眉毛，便不是人！！」
「好！有羅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秦風親熱地拉住羅狗子的手大笑起來。心中卻說：這古代的人很好騙啊，輕鬆就又忽悠住了一個！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