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集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2章 輸贏 文 / 方覺曉
各位若是不嫌棄，老夫陪各位玩上幾手吧！」說話的自稱老夫。可看他的年紀應該不過四十左右。一張赤紅的臉龐，濃眉虎目。再配上高大的身材。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雖然他這句話像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可他那雙眼睛卻一眨不扎地盯在秦風的臉上，目光凌厲而帶著森冷的殺意。
秦風心中一動。這傢伙的動作好快！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的看來這傢伙功夫很高啊！:=|一啊！這個高手一會就冒出來一個，好別動手啊。不然很危險滴！可看到身邊的周壯和藏在人群裡的華三郎等人，秦風的底氣又足了。老子這多人怕他個鳥毛啊！
紅臉中年人面帶微笑，沖秦風一抱拳：「在下是這家賭坊的老闆。鄙人沈正，不知這位先生貴姓？」
秦風一笑，抱拳回了一禮：「在下姓吳，晉州人士。」
沈正含笑說道：「各位仁兄，我這個屬下有些身體不適，實在無法再陪各位玩了。若是吳先生還想繼續玩下去，不如由老夫陪吳先生玩玩如何？」
秦風一笑點頭：「好說！好說！沈老闆親自出馬，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聽所沈老闆賭技驚人，在下正要向沈老闆討教一二。」
「過譽了！那咱們便開始吧！」沈正含笑拿起骰盅，慢慢地搖了起來。他的動作逐漸加快，手法更是嫻熟無比。那只骰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嘩啦，呼啦」的響聲充斥了整個大廳。
「啪！」骰盅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沈正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各位可以下注了！」
四周賭徒地目光一起望向了秦風。他現在就是眾人下注的風向標。人們都在等著他出手，好跟他一同下注。
「一千兩！買小！」秦風含笑把一張銀票扔在了桌子上。
「我也買小！」
「十輛銀子！買小！」
四周的賭徒馬上熱鬧起來，紛紛跟著秦風一起下注。很快桌子上就堆起了小山一般的銀子。
「好！買定離手.丈夫無悔！」沈正抓起骰盅的蓋子：「開啦！二、三、四。小！殺大賠小！」
四周的賭徒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音。沈正卻像沒事人一樣，含笑讓自己的手下賠錢給下注的賭徒。似乎輸掉的這麼多銀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讓秦風暗自點頭，這人很有氣魄！看來應該是個何時地人選。
賭局繼續進行下去。剛才那種一邊倒的局面逐漸被沈正扭轉過來。雙方開始變得有輸有贏了。
雖然沈正表面上依舊是含笑應對，鎮靜自若，可實際上他是越賭越心驚。因為他看出來了，秦風輸掉的那幾次明顯是故意的。沈正相信面前這個笑瞇瞇的吳先生，絕對是一個賭壇高手！難道是許長樂請他來砸自己場子的？！
要知道，沈正的這家「正大坊」根本就沒有什麼強硬的後台。所以一直是城中忠義堂老大許長樂想要吞併的目標。如果不是因為沈正有一身過人的武藝。許長樂不敢硬來。恐怕這家賭坊早就易手了！而眼前這個笑瞇瞇地年輕人自己並不認識，明顯不是定邊城裡人。他出現在這裡的目地應該只有一個－－有人請他來砸場子！而請他的人很肯可能就是那個許長樂！
可他為什麼要故意輸呢？雖然沈正想不明白秦風為什麼這麼做，可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他暗暗一咬牙－－看來要出絕招了！
沈正含笑再次拿起骰盅，看了秦風一眼之後用力搖晃起來，他這次搖的時間費分外的長，「嘩啦嘩啦」的色子聲響成了一片。似乎骰盅中放了千百顆色子一樣。
「啪！」骰盅砸在桌子上。沈正自信地一笑：「請各位押注！」
賭徒的目光再次落到秦風身上，等待著秦風出手。
秦風笑瞇瞇地用玩味的目光望著沈正，半天都沒有行動。而沈正也含笑望著他。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誰都不說話。四周的賭徒都不明所以，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沈老闆。」秦風一笑終於說話了：「天已不早了。在下已無心戀戰。所以這次想和沈老闆打個商量，咱們不如痛快。一把見個輸贏勝負！你看如何？」
沈正眼中掠過一道驚異的目光。他剛才搖色子的時候使出了自己地獨門絕技－－「金雞獨立！」簡單地說，就是骰盅裡的三顆色子中有一顆是站著的！只要他在掀開蓋子的時候用點技巧，想讓這個色子開「一」點就開一點，想讓它開「六」點就是「六」點。可以說等於他掌握著賭局地輸贏。無論秦風押大還是押小，結果都只能是一個字－－輸！
難道他察覺出了自己做了手腳？！沈正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走南闖北多年，能看透自己這手苦練三十多年的絕技呢！可他為什麼還要提出一把定輸贏呢？沈老闆飛快地思考著。
秦風地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微笑：「怎麼？難道沈老闆不敢？若是沈老闆不敢，在下也不強求，這便告辭了！」
人群中的華三郎等人也開始跟著起哄叫喊起來。
「沈老大害怕嘍！還開什麼賭坊啊！」
「連大賭一把都不敢，還又來你開賭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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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大坊空有虛名啊！還是趁早關門吧！」
沈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人定是自己那個對頭派來找麻煩的！想逼的自己這家賭坊關門！他立刻做出了決定，這個時候自己已經不能退了！否則自己這家賭坊的牌子就砸了！以後怕是再也不能開下去了。
沈老闆暗暗咬咬牙斷然說道：「好！便依吳先生所言。咱們一把定輸贏！」
「好！爽快！」秦風猛然一拍桌子笑了起來：「果然是有豪氣的漢子！」
沈老闆的心卻陡然一沉。過人的耳力讓他清楚地聽到。那顆「金雞獨立」的色子倒下時發出的一聲輕微的響聲！而且他還知道現在開出來的應該是小！
沈正的目光猛然望向秦風！只見秦風正笑瞇瞇的望著自己。那笑容充滿了戲虐的意味。生正忽然明白了，他果然看出了自己使用的手法！所以才要一把定輸贏，為的就是要狠狠地打擊自己！
沈老闆望向秦風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哼！想對付我？咱們走著瞧吧！
秦風從一邊的周壯手裡拿過厚厚的一疊銀票，沖沈正一揚：「沈老闆。這裡是5萬兩！咱們便
沈正的心涼了。對方既然看透了自己的底細，這次肯定是要輸了！5兩銀子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如果真的輸掉了這麼一大筆巨款。恐怕自己的賭坊就很難周轉了。那時即使不被許長樂吞併，恐怕離倒閉也相去不遠了！他暗暗咬牙。許長樂！這筆帳我一定會和你算的！
沈正有點惡狠狠地盯著秦風，心中決定，就算是違背自己的原則，也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平安地帶走贏的錢！一定要做了這個幫兇！
「我押大！」
而秦風卻視而不見一樣，瀟灑地一揮手把銀票拍在了賭桌上寫著「大」字的一邊！
「贏了？！」沈正的心猛跳起來！就在他以為自己必輸無疑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奇跡般的贏了！
難道他並沒有識破自己的手法，剛才完全是巧合？想到這裡沈正不由得望向秦風。只見秦風臉上還是那副玩味的表情。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瞟向寫著「小」字的那一邊。沈正立刻恍然了！他這是要故意輸給自己啊！可他為什要這麼做呢？
四周的賭徒此時卻顧不得秦風和沈正在想什麼。他們只是知道，這一把可是今天贏錢的最後機會了！於是這些對秦風充滿信心，那他當成風向標的賭徒們決定抓住這最後的贏錢機會，學秦風賭一把大的！紛紛有樣學樣地押下了重注，賭桌上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小的銀山！
「沈老闆，」秦風意味深長的一笑，話裡有話的對沈正說道：「輸贏由天定！害怕也是無用的。現在開色子吧！」
沈正馬上領悟了秦風話中的含義。他明白秦風這是要自己和他合夥演一齣戲，來騙這些賭徒的錢！他故意裝出遲疑的神色。在四周賭徒的連聲催促下，才裝作決然地高喊一聲：「大小憑君心，輸贏由天定！買定離手，丈夫無悔！開啦！一，三、四！小！殺大賠小！」
「啊！」
四周的賭徒一片驚呼。都驚異地望向秦風。卻發現秦風的臉色也很難看，直愣愣地盯著桌子上的色子。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良久才抬頭勉強笑了笑，沖沈正一拱手：「沈老闆果然是高人！在下甘拜下風。告辭了！」
說完轉身帶著周壯和夏富貴大步向門外走去。迅速地消失了。
四周賭徒這才醒悟過來－－這個混蛋害的自己輸錢了！剛才還被當成送財童子膜拜的秦風立刻成了過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這些輸錢的賭徒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沈正卻悄悄招手叫過一邊的一個手下。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去！把剛才那三人給我悄悄地請到後面書房。切記，不可怠慢了他們！」
那個手下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沈正交代了幾句之後，轉身朝後面走去。他知道剛才那個吳先生故意輸給自己，一定是有目的的。那麼自己就去會會他吧。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