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集 翻手為雲覆手雨 第25章 診病(2) 文 / 方覺曉
慶大步上前，大聲回應：「下官在！請大人吩咐！」
「大人！」楊崇仁和楊崇孝有些慌亂，徐壽招呼何慶幹什麼？難道是讓何慶把自己兄弟兩個抓起來？他真的敢對自己兄弟下手？
幸好，楊家兄弟的擔心並沒有成為現實，徐壽並沒有讓何慶動手抓人，二是冷冷地看著楊家兄弟：「兩位，四下的那些非議兩位想必也都聽到了。你們可有什麼說的？」
楊家兄弟二人間徐壽並不是要何慶抓自己，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裡，趕緊辯白起來：「大人，下官冤枉啊！那些流言都是賊人所編造，意欲造謠陷害我們兄弟，還望大人能明察啊！」
徐壽冷哼一聲：「那好，你們今日便給官拿出一個正當的理由，解釋清楚出為何不允薇兒侄女進去探望父親？若是說不明白－－於公，我是燕州司州，作為一方職守，自然要調查平息流言。於私，薇兒是本官好友之女。侄女既然收了委屈，我這個做伯父的少不得要過問一二！說得，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要管上一管了！！若是你們說不清楚……便讓何捕頭接手，進到府裡調查清楚這些流言如何？」
楊家兄弟聽出壽話中隱含的威脅。那是說，今天他們所說的理由如果不能讓徐壽信服，那徐壽就要下令讓何慶進入楊府親自調查！
可問題是這件事情本來是他們兄弟兩個搞的鬼。現在根本拿不出什麼正當的解釋。更不要說讓他們兄弟倆怎麼能自圓其謊了。
楊家弟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連聲喊「冤枉」。
徐壽心裡心自己好有的安危，已經那個沒有耐心繼續和他們在這裡磨嘴皮子了。轉回身斷然對何慶下令：「何慶，本官命你帶人進入楊府，務必弄清楚此事的因由！」
何慶躬身施禮，大聲回：「是！何慶遵命！定然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楊家兄弟臉色大變！慶一旦進去還不馬上露餡啊！他們兩個人想要阻攔。卻見到一邊依舊虎視眈眈地那些「揚威軍」地軍士任烈地帶領下。再次慢慢地逼近他們。知道自己以武力對抗地後果只能是以卵擊石。一時之間急地滿頭地冷汗！
忽然身後傳來聲冷哼：「徐大人當真是偌大地官威啊！」
隨著話音。一身白衣。鶴髮童顏地宋譽施施然地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挺胸站在楊府大門口。冷笑著望著台階下地徐壽：「徐大人不愧是燕州子民地好父母！不但操勞州府地事物。現如今竟然操心到別人地府邸來了！若大人這般愛民如子。盡心操勞地父母官。老朽想不歎服欽佩－－只怕都是萬難啊！」
在場地人都一愣。很多人並不認識宋譽。都在地下悄聲地和周圍人打聽個看起來很是飄然出塵地老頭是誰？怎麼敢當眾對司州徐大人冷嘲熱諷地？到底是什麼來路？
楊崇仁、楊崇孝兄弟兩個地臉色急劇變化。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宋譽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自己並沒有派人去喊這位啊。他怎麼知道地。而且竟然自己跑出來了？這個老傢伙可是整件事情裡地關鍵人物。知道其中地很多秘密。如果一不小心說錯話露出馬腳。那可就要壞了大事了！可宋譽既然出面了。顯然不能再退回去了。楊家兄弟只能暗中心驚肉跳了。
「哦。宋大人也在。宋大人近來可好？」徐壽自然是認識宋譽地上前兩步微笑著拱手行禮。
宋譽沒有從太醫院退職回鄉頤養之前，是朝廷的正三品的官員。雖然屬於沒有什麼實權的虛職榮銜，可說起來還是比徐壽這個從三品的司州要高上一級。按道理徐壽見到了是要先行禮的。
「不敢！老朽已經退職頤養。可當不得徐大人這般稱呼！」宋譽淡淡地回答著，微微躬身回了一禮。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白衣若雪，大袖飄，很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嘴裡的話卻很是有些火藥味：「徐司州既然身為朝廷命官，自當遵從朝廷的法度。
可如今為何行事，卻為何如此囂張跋扈、不講理法？」
徐壽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別說宋譽現在已經退職頤養，即便是宋譽還在太醫院供職，徐壽作為一方大員他這樣的人物也大可不必放在眼裡。尤其是這位和自己恨之入骨的奸賊太師龐恆往來密切，徐壽對他更是非常厭惡。剛才微笑行禮，不過是官場上的面子活要的一些禮貌而已。現在見宋譽說話無禮，徐壽也就收起了自己的禮貌話也毫不客氣了：「宋老先生，你也曾身在朝中效命道不通曉國家律法？如此信口
斥朝廷命官，依律敢當抄拿問罪！」
「哈哈譽大笑幾聲：「司州大人果然是威風的緊啊！真言無罪！老朽有說錯嗎？楊家大官人的病情是為楊府家事內務，難道這也在你徐司州的管轄治理下不成？你有何道理使人擅闖別人內府？簡直是荒唐可笑！」
「荒唐？」徐壽冷笑起來：「未聞父親染病，兄弟可床前服侍卻單單不許其女探視的事情！這豈不是更加荒唐？你言道，此為楊府家事，卻不知我與崇德兄是為至交好友。薇兒便如我自家侄女一般。自家侄女收了委屈，我這個做伯伯的為何不能站出來，為侄女主持公道？再者，我身為一州守牧，有勘察地方，禁制流言騷亂職責。如今楊兄之病弄得滿城風雨，險些釀成大亂。業已妨害州府安定。
我這個父母官自然要過問清楚。事關全城百姓安危福~，自然無分公事家事！」
「好！！司州大人此言甚是啊！」
身後傳來一聲彩聲。一乘小轎在十幾個家人軍士的護衛下，來到徐壽等人近前。轎簾一掀，一個中年官員邁步走了下來。
一見到來人，楊崇仁、楊崇的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而徐壽則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來的這個人正是徐壽在燕州的對手、政敵，右宰相黃煒的親信，身為燕州通判的王霄！
「你果還是忍不住，自己站出來了！」徐壽事先已經猜到，這次楊崇仁、楊崇孝喪盡天良地謀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很難說他們的身後沒有這個通判大人的影子。
因為楊崇與徐壽好，他們兩個摯友不僅私交密切，而且在政見上也一直保持著一致。正是因為有楊崇德這個轉運使的堅定支持，徐壽才能在和王霄的鬥爭中始終佔據了上風。而這卻讓王霄對楊崇德非常的不滿和憤恨。如果除掉了楊崇德，那麼徐壽在燕州就少了一大助力，王霄就可以藉機壓倒徐壽，在燕州的主政中佔據主導權！同時，楊崇德死後，如果由和他交往親密的楊崇仁兄弟掌握楊家那龐大的家產，那王霄更是能得到楊家龐大的財力支援，從而如虎添翼勢不可擋！甚至能憑此把徐壽一鼓作氣地趕出燕州去！！
所以，無論從哪一個方來說，楊崇德的死對於王霄都是絕對大大的利好消息，而對徐壽則反之。徐壽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上，王霄在背後一定沒少推波助瀾地鼓動楊家兄弟。現在，王霄終於人不知出現了，就更是坐實了徐壽先前的猜測－－王霄一定是暗害楊崇德的幕後黑手之一！！
「司州大人！」王霄快步過來和徐壽見禮：「下官參見司州大人！」
王霄今年不過十多歲，一張很端正的白淨面孔，舉止儒雅，風度翩翩。初次見面就很容易留給人一個非常好的觀感。如果不知道底細的人，很難把眼前的他和「奸臣」這兩個字眼聯想到一起去。
徐壽也含笑回禮。雖然雙方暗中都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可明面上卻是要和和氣氣一派祥和。這就是官場上的道道。
「下官適才聽下屬回報，說楊轉運使家門前有大群人聚集喧鬧，恐有騷亂爆發。是以一邊使人火速去稟告大人，一邊急忙趕來探查。不想大人卻先到了。」王霄望著徐壽一臉的：「適才下官聽到大人的那句，『事關全城百姓安危福~，自然無分公事家事』！下官以為大人說的實在是精妙！無論何事，只要涉及全城百姓安危，那便要大人來決斷才是！只是不知此間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大人如此惱怒氣憤，等然非比尋常！不知司州大人可否讓人說與下官知曉？」
徐壽點頭：「何慶，你來給通判大人詳細說說。」
「糊塗！！」王霄聽完何慶簡單的講述，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一臉憤怒，瞪著楊崇德兄弟怒喝道：「你二人身為叔叔，怎可阻止薇兒侄女於楊兄床前盡孝？這可是身為叔叔的長輩所為？阻人子女床前盡孝？簡直是……謬之極！！無論你等有何種因由，都絕不可做出如此有駁人倫大禮的荒唐舉動！！說！是誰給了你們這大膽子，竟然敢做出如此有違人倫的狂薄作為？！」
一邊的宋譽忽然慢悠悠的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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