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掬雅齋 第十七章 高手林立的時代 文 / 紫菜湯包
第十七章高手林立的時代
六個人在竹舍休息，但綠萼卻覺得無聊，無法竹意只能給綠萼講故事，偏偏綠萼太過挑剔，認為竹意講的故事只能哄哄三歲的小孩，平淡無味猶如白開水。
頭一遭講故事就被打擊的竹意，訕訕地一摸鼻子，坐到一邊把目光看向墨始。
早就躍躍欲試的墨始，有模有樣地喝口茶潤潤喉，開口道：「現在的地球已經大不如前，元嬰期就可以成為一派掌門，千年前連伺候掌門都輪不到元嬰期的修真者。」
墨始搖頭歎氣，這將近一年他在世俗界走了一遭，除了感歎還是感歎，世俗功名利祿也能讓修真者沉迷，墨始算是開了眼界。
竹舍裡的這些人，除了墨始經歷過千年前那高手林立的時代外，其他人都是在地球修真文明沒落後誕生的，對千年前的時代有著無限的猜想，這次墨始主動提起，就是竹意也聽得極為用心。
「千年前。」墨始歎息，高手林立的千年前就是他有合體期的修為，在地球行走也要小心翼翼，哪像現在他在地球幾乎都是無敵的存在了。
「當時修真界的主角不是元嬰期的修真者，而是散仙，更甚至是仙人。當年地球的八大散仙奠定了地球修真中心的美名，曾經盛極一時。奈何，千多年過去由盛轉衰。」墨始很慶幸自己在那千年是在沉睡中渡過的。
當年地球上七劫、八劫散仙共有八位，守護著地球，也讓地球的盛名傳遍了修真界，但是當年那些散仙或渡劫飛昇，或渡劫失敗，或在內鬥中隕落，加上地球上的靈脈在內鬥中被毀去，靈氣濃度下降，地球崛起僅千多年又快速沒落。
「仙人？」竹意沒見過散仙，但是和散仙同級的存在在竹海就有四個之多，竹意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倒是墨始口中的仙人吸引了竹意所有的注意力。仙人在修真界，那便是無敵的象徵。
「地球上出現過金仙期的仙人。」墨始點頭，雖然沒見過，但是當時的地球空前強大，修真者無數。
「哥哥，說說那些散仙的事情吧。」綠萼可不依，小傢伙只是想聽故事，可不管什麼仙人不仙人。
「好好，哥哥說。」安撫好綠萼，墨始開始醞釀故事。當年的八大散仙留下了很多傳說，墨始也只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八大散仙以崑崙派的玉策真人為首，玉策真人天資極高，只用兩百年便渡過天劫，飛昇指日可待。誰知好事多磨，玉策真人一次除魔，不慎毀掉肉身，只能轉修散仙。」散仙千年一劫，稍有不慎便是魂飛魄散，沒有人會願意在渡過天劫後再轉修散仙，玉策真人是運氣不佳，不得不為之。
「那後來呢。」綠萼才不為這玉策真人擔心，八大散仙既然是以他為首，顯然不可能就這樣默默無聞。
「玉策真人也當真了得，在轉修散仙後靜思己過，從此閉關不出。崑崙的門人換了一代又一代，有一次蜀山派攻入崑崙驚動了正閉關的玉策真人，玉策真人力挽狂瀾擊退蜀山，這才保住了崑崙。」
「而後整個崑崙才知道當年的玉策真人還在崑崙，當時的崑崙可以說是一代不如一代，整個崑崙上萬年的基業就在一代一代的消耗中所剩無幾，玉策真人這才瞭解到崑崙的現狀。玉策真人僅用幾百年就重振崑崙威名，但卻不同意攻上蜀山一雪前恥。」
「玉策真人當初被迫轉修散仙，看破紅塵，從此不再追逐功名利祿。除了有數的幾次大的危機，玉策真人從未和人動過手，但卻成就了他赫赫威名。」
「後來呢？」綠萼聽得昏昏欲睡，強忍睡覺的衝動問。
「完了啊。」這不都說完了嗎，哪還有什麼後來。
「這就完了？」綠萼一臉的失望，「這哪是什麼故事，你說這玉策真人了得，到底了得在什麼地方。」
「這這……」墨始被綠萼說的臉紅，只能吶吶地說，「我也是聽來的嘛，我就聽到那麼多，我出生的時候這玉策真人早就飛昇了。」
「那你怎麼就單單挑上玉策真人來講？」綠萼相信墨始肯定還有很多人的故事可以講，但為什麼就講玉策真人，而且還是他不是很熟悉的人。
「我以前出去的時候，到處都有人在說玉策真人，所以……所以……」墨始其實很崇拜玉策真人，在人生的巔峰跌落谷底，再次通過自己的努力站在了修真界的巔峰，和他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他日他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站在玉策真人曾經的位置上。
「這玉策真人確實了得，能放下門派間的仇恨。不然以他當時的實力，焉能讓蜀山留到現在。」如此淡化仇恨，別說仙人，就是神人也做不到，但是玉策真人卻做到了。正是因為玉策真人的寬容，才讓崑崙蜀山永結同盟，共同進退，也為今天的地球留下了的一絲希望。
「是啊，這玉策真人在渡過第八次散仙劫的時候就有金仙期的實力，著實厲害。」
「你怎麼知道他有金仙期的修為。」這種事情玉策真人本人肯定不會說，其他人沒有金仙期的修為，說出來的話都不可信。
「當時地球上來了個金仙期的仙人，要找什麼東西，大規模地在地球上尋找，更是殺了不少人，後來就是玉策真人出面，那仙人才停止殺戮，慢慢尋找。在這之前兩人還鬥過一場，那金仙略佔上風，但是考慮到地球上的散仙以玉策真人為首，他要是逼急了肯定討不到好，這才妥協。」
「還厲害哦。」綠萼眼中亮起了閃閃的小星星。在綠萼的小腦瓜子裡，仙人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玉策真人能和仙人鬥法，還能讓仙人妥協，比仙人還厲害。
「那當然。」墨始傲氣地抬頭，為玉策真人驕傲，為地球有這樣的散仙驕傲。
「墨兒說說其他散仙的事情。」不怪乎地球能盛極一時，有這樣的散仙坐鎮沒道理地球還得不來修真文明中心的美名。
「其他八大散仙在玉策真人飛昇後，為奪第一的美名，約定決戰崑崙，最後全部下落不明，無數人猜測他們都已經在決戰中隕落。」墨始歎口氣，地球可以說是玉策真人一個人撐起來的，他一飛昇，剩下的八大散仙就無故消失，地球就是這樣走下了修真界中心的舞台，一千年後在地球上更是難覓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
「哎，就是修真者也免不了爭奪。」聽到最後的八大散仙失蹤，地球沒落，極少見修真者為法寶、藥材爭奪的竹意長歎口氣，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修真者會如此浮躁。
「那是你沒見過，你那麼高的修為，在地球誰敢打劫你啊。」張濤默默地聽，慶幸自己出生在千年後的現在，要是在千年前哪還有他的舞台啊。
「難道你遇到過？」竹意好奇，張濤對他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竹意也從來沒有問過，就懷疑張濤以前遇到過。
「沒有，就我當初的那點修為也弄不到好東西，誰會花時間來打劫我？」張濤還有自知之明，一般打劫的修真者，不會挑修為太低的修真者，這類修真者比他們還窮。
「修真者都出去打劫了。」墨始鬱悶，現在的修真者不好好修煉，卻出去打劫，墨始沉睡千年後發現他對這個世界太陌生了。
「惡性循環啊。」玉策真人一飛昇，地球竟然就此垮了，實在不得不讓人深思，「今天已經不早了，都休息吧。」
要不是綠萼吵著要聽故事，竹意還真不知道曾經的地球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存在，算起來玉策真人飛昇不會超過三千年，想來爺爺他們也應該知道些，但是因為他們不是散仙，在那樣的時代只能隱藏地很深，來保護自己。
「什麼嘛，萼兒還想聽呢。」綠萼一掃剛才的昏昏欲睡，聽得津津有味。
「我們還會在竹海呆上一段一時間，明天還可以繼續忘墨兒講。」就是趕路，竹意也會每天空出兩個小時修煉，今天到了竹海，現在又聽了千年前地球的絕強時代，還沒有修煉，而且天就快亮了，他只能打消綠萼繼續聽的念頭。
「好，哥哥明天還要繼續和我講哦。」綠萼對墨始甜甜一笑，便跑會自己的房間。
整個房間在大家一個一個離開後，安靜了下來，竹意也開始了每天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