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紅色星域 第十三章 染紅的霧 文 / 紫菜湯包
第十三章染紅的霧
周圍的氣氛緊繃，人人自危，但是除了第一個聲音之外，再也沒有聲響。但就是這樣的安靜，讓這些的人心懸到了嗓子眼。
昭蘊子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誰想這次帶了那麼多人來，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還給各門派的人保證——絕對沒有危險，現在讓他的臉往哪裡擱。
「不是說沒有任何危險嗎？」趙璣皺著眉問昭蘊子。
「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先想辦法弄清楚怎麼回事。」歐陽紅觴雖然知道兩人不會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爭論，但還是要阻止他們兩個說話。
趙璣一甩袖，算是同意歐陽紅觴的話，但是心中還是怒氣難平。
竹意從透雪鏡中看到裡面的情況後，看了人形一秒，又看向透雪鏡；人形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把玩著手中的紅霧。
這時上百人的隊伍中又出現了狀況，本來安靜異常的被藍白色的劍芒打破，劍芒不過寸長，但專攻修真者的元嬰。
不過片刻功夫，就有數十人倒在劍芒之下，旁人看去只能在丹田上發現一個細小的孔，但丹田中空空如也，元嬰也不知去向。
「大家小心，這劍芒專攻人的元嬰。」歐陽紅觴打飛射向他丹田的劍芒，一看周圍的屍體，出言提醒。
顯然周圍的不少人也都發現了劍芒的攻擊方向，紛紛把防禦的重點放在丹田，一時之間，眾人的周圍藍白色的光芒紛飛，若不是在生死關頭，未嘗不是美景。
劍芒見不能再給他們造成傷害，在空中停留了會，一個抖動，從劍芒中飄出一個一個藍白色的光點，一離開劍芒，光點越變越淡，最後消失。
一片空間中，都被藍白色的光點佔據，好一會兒光點消失在空中，整個霧區又變回暗紅色。
昭蘊子等人見劍芒消失，長鬆了口氣，休整之後又繼續出發了。
「它生氣了……」相對於鬆了口氣的昭蘊子等人，在紅霧中活了千萬年，對紅霧瞭如指掌的人形卻說了一句讓竹意無法理解的話。
「誰生氣了？」竹意透過透雪鏡看到昭蘊子等人平安穿過了那片區域，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終於聽到是人形的話。
「血霧殿的守護者。」人形在昭蘊子等人離開後，通過紅霧吸收那裡留下的鮮血，人形比之略微凝實了些。
「血霧殿有守護者？」建在紅霧之中能進入者的寥寥無幾，血霧殿中再有守護者，對修真者來說那確實可以稱之為「墓地」，給修真者的墓地。
按仙、魔、妖三界高手的大手筆，這守護者在修真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血霧殿也非修真者可以闖。
「血霧殿的守護者是一隻頂級仙獸——赤嘴翁。」人形距離剛才昭蘊子等人被偷襲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就停下。
再過去就是血霧殿的外圍，靠近就會受到赤嘴翁的警告，像昭蘊子等人剛才那樣受到攻擊，及時離開不會有事，若執意前進就會受到更猛烈的攻擊。
赤嘴翁被困在血霧殿，不得離開，直到晉陞為神獸後，血霧殿內的禁止才對它沒有作用，赤嘴翁只想著離開而努力修煉，一般路過的修真者，它不屑理睬。
但是今天遇到的修真者，讓它極為惱火，就算它被困在這裡不得離開，但還輪不到修真者踩在它頭上。
它決定好好教訓這些不聽警告的修真者，讓他們知道仙獸的怒火是修真者無法承受的。
「赤嘴翁？」竹意腦海中出現的赤嘴翁的資料——赤嘴翁，仙界猛禽，嘴強大呈暗紅色勾狀，翼大善飛，腳強而有力，趾有銳利勾爪，性情兇猛，捕食仙人。
「他們進去不過是給赤嘴翁送食物而已。」人形嘻嘻一笑，彷彿已經看到昭蘊子等人已經被赤嘴翁生吞了一般。
「他們只要不進血霧殿就不會有事！」人形一看竹意要衝出去，立刻把重重紅霧把他纏住，不讓竹意進入赤嘴翁的攻擊範圍。
「你放開我！」竹意掙扎，臉上再沒有輕鬆之色。
「哼，我為什麼要放？」人形倨傲地睨著竹意，「你不是見不得有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自己能救卻不去救嗎？」
見竹意點頭，人形笑得更開心了：「那我今天就要讓你看著他們去死，赤嘴翁已經被他們觸怒，被吞也只是他們最後的宿命。什麼叫事不可為，什麼叫有心無力，今天讓你統統體會一遍！」
「你……」竹意被氣地不輕，從和人形的相處中實在很難發現，人形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面。
「我怎麼樣？」人形大笑，覺得這幾天憋在心裡的不快，全部都消失了，只要能看到竹意吃癟它就很快樂。
「我是拿你沒辦法，我是控制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讓你在這裡留下陰影，以後天劫來臨，你躲得過天劫嗎？」一想竹意最後還是死在它的手中，人形的就覺得痛快。
「紅霧，你怎麼……」前一刻還好好的它，下一刻卻瘋癲宛若換了一個人。
「你不是有我所有的記憶麼，你猜猜啊！」人形笑看著竹意，不管竹意怎麼掙扎，透雪鏡被他刻意的放在竹意的面前。
紅霧的記憶是竹意無意中得來，按他的想法，別人的記憶之中肯定有頗多不想讓人探知的秘密，所以得到後他從沒花時間去仔細閱讀過。
「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沒看過是吧？」人形這下倒是意外，「那就由我告訴你吧，我由三界大戰中三方鮮血凝聚而成，當然也分成三部分。」
「難道你也分仙、魔、妖？」本來竹意還覺得奇怪，但聽了人形的解釋後，竹意則瞪大眼睛盯著人形，對自己的猜測懷疑否定了十成。
「答對了，不過沒獎品！」人形狀似行賞地點點頭，「你還是要繼續在這裡看著那群人被赤嘴翁吞下。」
「不行，你放開我，我要去通知他們。」聽到最後一句竹意又開始掙扎，只是這無邊的血霧都是受人形控制，竹意就是用通天的本領在血霧中都要扼腕。
「通知？那還要看你有沒有命通知他們！」人形像聽到了一個笑話，笑得前俯後仰，讓被困在的霧海裡的竹意無法可施。
「難道你要我看著他們被吃嗎？」竹意善良但並不傻，聽人形的口氣，他似乎通知不到那些人。他有心救人，但沒有救人的能力。
「有膽覬覦血霧殿的仙器，就要有付出生命的覺悟！」人形一甩袖子，眼前原本一眼能看到前方的霧區，變得迷濛起來，被紅色的霧氣籠罩。
「哎，為什麼就是有人為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而葬送性命。」竹意覺得可惜，但頂級仙獸的壓力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修真者可以承受的，既然沒有能力，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步一步靠近死亡。
「這就對了！你能救一人救兩人，你還能救所有的人？」人形對生命不屑，當年的三界大戰屍橫遍野，可換來了什麼？
「我總是想能救一人是一人。」竹意看著還在往裡面探索的昭蘊子等人，臉上的失落雖不明顯，但還是讓人形瞧出了端倪。
「救一人兩人算什麼，要救就要救千千萬萬的人。」人形放開竹意，不再攔著他。
竹意聽著人形的話，心中一角被什麼觸動，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已經恢復自由。
昭蘊子等人緩慢地向前推進，一路上再也沒有遇見劍芒，但是路上越是沒有阻礙，他們越是走得膽戰心驚。
人群的上空出現了幻化的赤嘴翁，赤紅的眼睛盯著已經沒有一百的人群。
赤嘴翁只出現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但讓在場的人都看地清清楚楚，在所有人後看清楚後，立在空中的赤嘴翁化為大小統一的紅色光點，在空氣中漫延。
有了先前的經歷，沒有人會小看這些光點，光點慢慢的飄到眾多人所在的空間，穿透防禦罩，落在的修真者身上。
「啊——」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大家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的時候，那人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大大小小的血洞著流著血。
流出來的血一滴落，馬上被周圍的血霧分解，變成了和周圍一樣的血霧。
「不要啊——」帶著無比的驚恐，被紅色光點附著到的修真者，在叫喚聲中化成了一灘血水，馬上被周圍的血霧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