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霧殿 第三十一章 詭異的第一 文 / 紫菜湯包
第三十一章詭異的第一
被竹意拎著衣領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呂帆，耷拉著腦袋，以如此的狀態出現在眾多修真者面前也沒反抗，只是血霧殿比試給了他一個慘痛的教訓，不管那小丫頭是因為什麼讓他動彈不得，他還是著了道，枉他一向自視甚高，還不是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喂，你可別洩氣。」張濤從另一邊繞過來，看到被竹意帶回來的修真者意志消沉，眼神渾濁不堪，當真受到了刺激。
「不洩氣那是不可能的，一個不過百來歲的小丫頭，竟然讓我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罷了，輸了就輸了吧，也不是非贏不可。」呂帆看到距離他不到半米的張濤，「多謝道友開導，以後一定不會忘記，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修真者，哪怕是才進入旋照期的修真者。」
「這就對了，這次進入血霧殿的機會雖然難得，但是有那麼多高手在輪也輪不到我們，安心在這裡看戲吧。」張濤拍了拍呂帆的肩膀，「還為請教道友名諱。」
「赤鏈星呂帆。」呂帆有先前棠甜甜血淋淋的例子，即使張濤此刻只有分神後期的修為，他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耐、不滿，看他如此輕鬆地在宇宙中穿行，只有分神後期的修為不是偽裝就是他身上有不錯的飛行類法寶，還是星際類的法寶，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何況就在剛才他還看到了前一組比試中的熟悉面孔。
「中原星張濤。」對呂帆的一揖受得心安理得，同時回禮。
「莫非就是那個中原星？」呂帆聽說過中原星，不是從其他修真者的口中，而是從記事的玉簡中，中原星常常被提起，所以現在的修真者都知道中原星，卻都沒有去過，畢竟一個沒落了的星球實在沒什麼可看的。
「這修真界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中原星？」地球雖然沒落地不成樣子，但好歹還是自己出來的地方，而且中原星也並非沒落了，是沒人站出來登高一呼，所以外人對地球的印象還停留在地球的黃金時代——八大散仙坐鎮的時候。
「在下沒這個意思。」聽張濤的意思就知道他理解錯了他話中的意思，「中原星人才濟濟，呂某剛才失態了。」
「呂道友何來失態一說？」為著呂帆話中的語氣，張濤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並非言不由衷，「中原星早就沒落，人才凋零，我們幾個算好的，大部分人只能在元嬰期徘徊。中原星靈脈枯竭，已不復當年的風光了。」
「張兄怕是還未回去過吧？」呂帆曾多次想進入中原星，但都不得其門而入，關於中原星的傳聞很多，傳得最多的就是中原星上一件件被原來主人封印了的法寶，那些法寶的強大被傳得繪聲繪色，早期也有很多修真者想趁中原星式微把那裡的法寶掠奪一空，但最後只會在宇宙中飄蕩，連中原星的影子都未曾瞧見，多次後才引起修真界眾多修真者的警覺，不再一門心思地尋找中原星。
「出來之後是還沒回去過，難道中原星上有什麼變化嗎？」兩百年間張濤已經從剛離開地球的小小金丹期修真者走到了分神後期，其中有多次狗屎運的功勞，為了找竹意和墨始他還真沒有回去過，從虎大和簫玉的描述中也沒聽出地球有什麼大的變化，莫非地球上出了大的變動，他們兩個是逃出來的？可，以他們的修為誰能讓他們一起逃，還把竹海中的人都丟下不管？
「你離開之時肯定沒有發現中原星上有很多地方神念無法籠罩，就算發現也沒有深究。」呂帆對從小就對中原星有著濃厚的興趣，但多次不得其門而入後放棄去中原星，開始在修真界中尋找個關於中原星的記錄，也重新認識了中原星的八大散仙時代，和中原星快速落寞的原因，知道真相後的他心中感慨良多。
「離開的時候我才金丹期，神念覆蓋的範圍很小，一直很凡人呆在一起，根本就沒發現中原星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張濤想起了某次地球毫無預期的震顫不止，起初以為是火山噴發或是地震，但經過眾多科學家的努力仍然沒找出原因，沸沸揚揚地鬧騰了幾年，最後不了了之。但他卻覺得在最開始的時候有種窒息的感覺，當時的他已經到了踏入修真，能讓他覺得顫抖和窒息的，恐怕就只有修真者之間比鬥時流露出來的氣息。這些年從未仔細想過，若非今天恐怕以後的很多年都不會明白其中的關鍵。
張濤自以為得到了答案，但那次比鬥的可不是修真者，而且比鬥的地點也不是在地球上，而在地球的衛星月球上，若非當時隱藏在地球的各路修真者見機不對，立刻啟動了陣法，地球和地球上的生物早就成了宇宙的塵埃。這事竹意還插了一腳呢，事後恢復了一個月才好過了些。
「我就說不可等沒有任何跡象，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呂帆對中原星癡迷，聽張濤有知道些情況立刻期待的看著他。
「想起來了，中原星上的門派掌門最高不過出竅期，或許我真該回去了，也好統一中原星是不？」張濤見到呂帆的眼神，頓時感覺到自己身處冰原，那眼神讓他不得不扯謊。
「哎……」呂帆歎了口氣，也不再繼續追問，只是心中惆悵不已，「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呂帆不像墨始和竹意，在他赤嘴翁的身邊讓我渾身不自在。
「不送。」張濤看著呂帆遠去的單薄的背影，默默回到了墨始的身邊，在墨始的身邊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使得他不得不跟在墨始身邊。
面對離開的呂帆，竹意沒有任何表示，起初他救人的目的就僅僅只是救人，不求任何的回報，現在人救了自然要讓他離開，不過他只顧著和張濤說中原星，還沒向他道謝就已經走出了老遠，沒在意，繼續看擂台上的比試。
擂台上的修真者被棠甜甜「逼」下去了一大半，他們見到棠甜甜腦海中想起的就是呂帆被丟出去的畫面，雖然最後被救，那滋味肯定不好受，頗有自知之明的修真者在見識了棠甜甜的「難纏」後，不再硬撐，除了死要面子的其他都坦然走下擂台，然後長鬆了口氣。
「怎麼都走了。」棠甜甜向著一個背影喊，「喂，別走啊，比賽還沒有結束呢。」
「……」前面的背影明顯一頓，回頭給棠甜甜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小丫頭，擂台上有你在，這比賽就比不下去了，既然你不想下去，自然只能我們下去，恭喜你即將獲得本組比試的第一，不知有何感想？」
「這……」棠甜甜聽明白了話，可卻不明白話中的意思，「為什麼比試有我有比不下去呢，是不是我晉哥哥和律哥哥他們威脅你？你不用怕，只要我去和他們說就會沒事的……喂，你怎麼還往擂台邊緣走啊。」
「我真是傻。」這句話輕飄飄的傳進了棠甜甜的耳中，「按那丫頭的白癡相，就算有天能飛昇也不會再聰明些，如果她能飛昇的話。」說話間，前面的人影已經瀟灑的離開擂台，只剩下棠甜甜和部分不願放棄的修真者。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棠甜甜聽了這話，還是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看得擂台上下的修真者直搖頭，幾個堅持下來的修真者此刻也不知道自己還呆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你們……你們也不比了嗎？」棠甜甜看到他們堅定眼神的時候已經知道答案，問只是想得到他們的確定，或者像之前那人一樣告訴她原因。
離開的背影一個個回過頭，看著站在擂台上無措的棠甜甜，有了前人的例子，這些人也不多說廢話，加緊步子離開擂台。
片刻擂台上就只剩下棠甜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沒有高興、悲傷，沒有表情的站在擂台上，直到赤嘴翁站出來遍佈她獲得了這一組的第一，才驚覺自己站在擂台上發呆，四周的修真者沒有給她掌聲、喝彩，周圍安靜地詭異，棠甜甜默默的離開擂台，站在擂台邊呆呆的看著擂台，頓時覺得特別委屈，橫衝直撞地衝進人群，朝著她心中認定的方向跑去。
自血霧殿的比試開始以來還沒有一個人能毫髮未傷地站在擂台上，劉騁不能，虎大、簫玉也不能，但明眼人都看出棠甜甜獲勝地並不快樂。
棠甜甜還在人群中，此時的她只想回到家裡，在自己的房間好好哭一回，明明她沒有惡意，為什麼擂台上下去的修真者看向她的眼神會那麼奇怪。棠甜甜沒發現，離開擂台的修真者也沒有惡意，只是面對她他們產生了一種無力感，所以眼神才會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