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月宮 第五章 傷心人 文 / 紫菜湯包
第五章傷心人
「一段……？」醉眼茫茫地看向趴在桌上的人，一震，若無其事地繼續喝酒，「過去的事情早就忘了。」
「自欺欺人！」簫玉冷哼，一個人自飲自酌雖然愜意，臉上的表情或許能騙人，但他的四周瀰漫著悲傷的氣氛，普通人的情緒容易受到牽引。
「要不要讀讀他們記憶？」猶豫著，這兩人被打發到這裡似乎都是得罪了城中的權貴，但他們想知道的只是故人的下落，再尊貴也得不到長生的方法，這些人也不會是他們要找的。
「算了，我們走吧。」凡人的記憶不取也罷，他們就算知道也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才邁開步子，身後的聲音讓他們回頭看向坐在一椅子上喝酒的人。
「等下……」緩緩把酒倒進口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向他們，「嗯……你們是從外面回來的人吧，看到被你們遺棄的人類沒死是不是很失望？我跟你們說……」
走出了簡陋的小屋，口中念叨著走向四人，就在走到四人附近的時候，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手中的碗碎成數塊，拿著碗的手被碎片割傷，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竹意上前一步，把趴在地上的人撫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外面來的？」他們四人剛才就發現被竹意撫起來，喝得爛醉的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靈氣，不可能發現他們在外面，另外他們從上面落下的時候也幾乎沒有任何聲音，這人怎麼會發現他們。
「難道你們不知道有一種異能能分辨出空氣中不同的氣味和空氣的流動嗎？」傻傻地裂了裂嘴，舔著右手上流著的鮮血，「怎麼……酒的味道怎麼變了……」懷疑著但依舊沒有放棄和手上的鮮血作對。
「異能那麼普遍？隨便見個人就能遇上？」離開地球前竹意接觸過超能力者，知道超能力者在人類的比例中極少，當時的中國擁有的超能力者絕對不超過十個數。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現在的超能力者滿大街都是，但像我這樣能偵查的異能就算整個地球也不多見。」右手在他的舔食下已經停止流血，可他的臉上或多多少出現了一些血跡，「可是……即使這樣……還不是被人一句話給丟到了這離……呵呵……」
「這裡也是實興異能了？」異能，他們在血霧殿第三境的時候就見過，沒什麼特別的，除了個別異能比較麻煩外，其他的全部都一無是處。
「可不是嗎……八百年前地球上爆發核戰爭，有能力的都離開了，沒有能力的只能留在地球上，整日承受著核輻射，每天都有人死去……生命力強的就算能活下去也生了奇怪的病，有人的身體長出的奇形怪狀的東西……真正能在浩劫中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後來不是有人給你們安排了住處？」四人幾乎可以想像當初的慘狀，可畢竟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是有那麼個人出現了，給人類安排了住處，當時的人類也很團結，可是事實呢……過了五百年，人類早把過去的事情忘了……咳……給我酒！」整個人掛在竹意身上，搖搖晃晃地還想回那破屋子，因為喝了一半的酒還在裡面。
「哎……」簫玉看了看墨始，墨始歎口氣，認命地走到桌子邊，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出來後塞到他的手中，等著繼續聽故事。
「人類果然忘恩負義，我算看透了！」自從手中多個了酒瓶，只知道一個勁地往口中倒酒，多餘的話也不說了。
「走吧，問不出什麼就自己去找答案。」簫玉耐心地等了又等，耐心耗盡，尋著這裡唯一的出口，離開了這狹小的地方。
「知道你心中有諸多的不滿，但……人生豈能一帆風順。」竹意小心地把人扶進屋子裡，讓他趴在桌上，抓著酒瓶的手也放上桌子，醒來後也只會認為自己喝醉了趴在桌上睡了會兒，關於他們的記憶都會忘記。
安頓好人，竹意瞬移離開，在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來的虎大的身邊。
出來後發現他們在一片荒涼的地方，遠處依稀能看到一座大型城市的輪廓，城市的四周圍繞著一個個破敗的村落：「貧富差距到哪都會有！」似感歎又似是認同。
「兩的地方相隔也不遠，想回去看看很簡單！」站在去往城市的唯一一條路上，虎大一下子就想到在破屋子中見到的兩個抑鬱寡歡的人，這麼點距離至於如此嗎。
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不是距離的問題，是一個人實力、勢力的問題。被勒令不准回城，想回城除了靠自己的實力，就靠自己背後的勢力，什麼都沒有就在外面呆著吧，進了城也不過是枉送了性命。
通道城市的道路四周，被絲網隔離著，絲網裡面的是供應城市的食物，這條路似乎很久沒有人走過，路旁長出了奇異的雜草，有些長得超過了人的身高，更有些長到了路中間，若非四人天賦異稟，這一路走來指不定多狼狽呢。
「這地方看起來很多年沒人走過了。」四人輕飄飄地隔著地面的雜草風行，四人變換了衣服，穿過城門就進了城。
放置在城門外，監視來住市民的監視器沒有反應，坐在專門辦公室中的人似乎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過，待到仔細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搖了搖頭暗道一聲眼花了，繼續摸魚。
「這麼容易就進來了，科技這種東西在修真者面前起不了多大作用，」簫玉撣了撣肩，看向人來人往的街道，一個個行色匆匆。
「吱」一聲一輛車在他們身邊緊急剎車，站在車子面前的人臉憋得通紅，搖搖晃晃地走過他們身邊。再看車子，駕駛座上的人已經直了眼，車頭上冒出細小的火花，車頭早被後面的車撞上了，但駕駛座上的人卻沒有受傷。
回頭看從他們身邊進過的人，早消失在街頭，這裡也因為出現了交通意外，被周圍看熱鬧的人圍地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
「時代在變，但人類八卦的特性怎麼就沒變。」虎大嘟噥一聲，也就身邊的三人聽到了他的質疑，並且深有同感。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定了定神，破壞車門從裡面跳了出來，就在竹意他們不遠處，出來後四人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妖氣，不由多看了一眼。
四人用眼神一交流，以後不管他去幹什麼，四人都耐心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身上的妖氣很淡，接觸他的人在五米之外，這樣不好找啊！」跟著他兩天，一無所獲，通過這兩天，對這個倒霉的司機也多了些瞭解，不刻意，也記住了他的名字，姓程單名一個毓字，程毓除了工作幾乎都呆在家中，和他接觸的人很少，這就更讓他們懷疑，這個程毓只不過是在路上和妖修擦肩而過。
「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這城市中有很多個反應，沒有妖修，但修仙、修魔的有些，直接去問他們省得麻煩。」在外面蹲了兩天，虎大的耐心不那麼好用了。
「你們覺得？」看著程毓一成不變的生活，簫玉也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
「那就換個地方把，東北方向，那裡有十來個修真者。」竹意指出方向，在東北方向的一個巨型別墅中，坐了十幾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像在密謀些什麼。
「修真者，越來越差勁了！」簫玉感歎一聲，簫玉如雷的聲音瞬間出現了這些人的耳畔，剛才還談笑風生的老頭們突然緊繃著身體，相互看了看，然後又瞭然地點點頭，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討論。
「那些人！」簫玉倏地收起手中的折扇，輕輕躍上樓頂，腳尖點在房頂上，快速飛奔至東北方向。
「你們在外面等我！」簫玉站在別墅的屋頂，再一次傳音至他們的耳畔，他的身邊站了竹意、虎大、墨始，同他一起看著別墅中老頭的動作。
再次接到傳音，他們的身體頓了頓，泰然地步出別墅，四處張望卻沒發現任何蹤跡，心裡發虛，想快速回到別墅中，也已經有人那麼做了，衝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後面的人直接撞在了他們的背後。
只見他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四個人，大白天的竟然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看模糊地看出四人的五官，他們身穿長衫，衣袖和長髮在風中飛揚，卻看得他們膽寒心驚。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簫玉見要找的人已經在眼前，也不再廢話，快速切入話題，卻讓他們對面的人嚇白了臉，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