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古玄之旅 第十六章 文 / 紫菜湯包
第十六章
綠萼聽完穆迪的回答，頓時無語：「你告訴我你師門在什麼地方，我自己過去！」拉上穆迪往回走。
「等等！」穆迪從綠萼的手中掙脫，「我們需要得到掌門的傳喚才能進去，如果你想自己找上去，我只能把你送到門口。」
「行！」綠萼沒過多的計較，只要能見到他說的掌門就行，「快點帶路吧。」
穆迪帶著綠萼來到隔壁：「掌門就在裡面。」
在綠萼驚訝的目光下，穆迪轉身離開，進到隔壁。
看著兩幢連在一起，同樣破舊的房子，綠萼有那麼一會兒回不過神：「這什麼門派，連像樣的地方都沒有。」抱怨歸抱怨，綠萼上去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
「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綠萼暗自嘀咕，只能再次上去敲門。心裡對這個門派的掌門同情到了極點，接手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門派，還能有安身之地，不容易了。
又等了一會兒，綠萼終於在後面聽見了腳步身，同時還伴著嚷嚷聲：「來了，馬上就來了！」甚至玩外的綠萼還聽到悉索聲和小聲的抱怨，「才什麼時候，還讓不讓人睡覺！」
綠萼聽得直縐眉頭，這不會就是門派的掌門，連最差的修真者都不如，根本就是一個凡人。什麼門派那麼奇怪，竟然讓凡人來當他們的掌門？
前面的門被打開，一個還在拚命整理衣衫的人出現在綠萼面前，那人看到綠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的不耐立刻消失，掛上了親切的笑容：「美女，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你就是那什麼門派的掌門？」綠萼看得搖頭歎息。
「美女說的是蒼松派？」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往綠萼身邊湊，一臉不屑，「那是什麼門派，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死皮賴臉的就要住在我這裡，趕都趕不走，不要是看他們還有點用處，我才不當什麼破掌門。」
這人的話又讓綠萼一驚：「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隔壁的十幾個修真者混得也太慘了吧。
「要不是我收留他們，他們早就餓死了！」靠近綠萼，誇張地掃視著綠萼的全身，「美女，你還沒告訴我找我什麼事呢！」
「沒事！」綠萼懷疑，就這樣的一人會知道附近的修真者都去幹什麼了？而且他自己還只是個凡人，對修真者充滿不屑，會關心修真者的動向？
「喂……美女，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住址……」後面不時傳來了嚷嚷聲，讓綠萼火冒三丈，頭也不回地離開。
「穆師兄，那人走了？」穆迪和身後十幾號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後面，看著負氣離開的綠萼。
「你不看到了，還問！」穆迪順手敲了一記對著他的腦袋。
「師兄……幹嘛打我？」委屈地看向穆迪，指控。
「喂……你們在這裡幹嘛呢？」穆迪十幾人身後傳出一道陌生的聲音，十幾個人驚訝地轉身，驚駭地發現，剛才見過的綠萼就站在他們面前，帶著笑容。
「你你你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驚訝地看著出現在院子裡的綠萼，「你怎麼進來的？」
「走了還能回來！至於進來的方法，翻牆！」綠萼滿不在乎地說，「看到我那麼驚訝，那個白癡真是你們掌門？」綠萼盯著穆迪問。
穆迪點頭無語。
「也是你們求著他，讓他當你們掌門的？」
穆迪再次無聲的點頭。
「你們……為什麼？」綠萼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們。
「你以為我們願意？」穆迪被綠萼看得不自在，「幾年前門派中的掌門和長老離奇失蹤，就剩下我們幾個，被其他門派打到門口，你以為我們不想反抗嗎？但就我們這些人上去也不過是送死！」穆迪面有菜色。
「找到你們掌門和長老了沒有？」綠萼好奇地問。
「沒有！」穆迪失望地說，「他們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管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
「就算你們找不到人，也不用找外面的那人當掌門吧！」說起外面那個色咪咪地看她的人，綠萼懷疑他們看人的眼光。
「我們當時急著找個住的地方……也不是知道他會這樣……」穆迪紅著臉，越說越小聲。
綠萼今天算見識了，差點就破口大罵：「你們是修真者！修真者！懂不懂？要我們告訴你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找個比這裡好千百倍的地方！」
「……」十幾個修真者都沉默、崇拜地看著綠萼，「不如你帶著我們吧？」失去了門派的庇護，這幾年十幾人都不過不如意，心中看不起普通人，但又不得不混跡在普通人中。
「我還有事情。」綠萼瞪著他們，「你們的門派叫蒼松派？如果我見到蒼松派的掌門，會把你們的情況告訴他們。」
「我叫穆迪！」穆迪當仁不讓，「見到掌門一定要告訴掌門，讓他早點回來。」
「還有我還有我……」
綠萼木然地記下他們的名字：「我這次出來有自己的事情，如果見到了你們的掌門肯定會把你們的話帶到，如果見不到，那我也沒辦法。」
就這樣綠萼帶著蒼松派十幾人的期盼離開了這個暫時落腳的星球，繼續去尋找第二個凡人星球，並且希望自己不會再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門派。
在綠萼到處奔波，為了一點情況樂此不疲的時候，竹意站在自己的屋子前，抬頭看著灰暗的竹海上空，一顆一顆的星星點綴著灰色的宇宙；竹邇正努力地恢復魂體的傷勢，而且已經有一個魂體完全擁有了自己的意識，竹邇給那個魂體取名叫竹三。
「嗯？」竹意閉著眼睛，神念籠罩著竹海，竹海中的每一個人的動作、姿態都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但就少了一人，「哎……怎麼會忘了綠萼那丫頭最喜歡到處亂跑，現在……」花了點時間，找到綠萼的位置，和竹海相距很遠。
就在那一瞬間，竹意看到了太陽系中各個星球的分佈，對每個星球的位置都瞭如指掌，甚至能對一個星球的來歷脫口而出，太陽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探查。
「這個……」竹意疑惑，前段時間才不明不白地得到了新的能力，今天發現自己又多了些能力，每天都有不同的發現。
發現這個能力，竹意開始查探地球，地球對竹意始終蒙著神秘的面紗，對地球的瞭解僅止於各種人類的文獻和墨始給他講的事情，但確切的事情，竹意知道的不多，還有那月宮，竹意對它也有很多疑問。
在竹意的查探下，地球和月球的過去都被竹意挖了出來，月宮的主人也出現在竹意的腦海中，但這人他從來沒有見過，完全陌生的一個人，但他知道月宮的主人就是引起仙魔妖三界大戰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曾經在月宮見過的人。
按現在竹意的能力，耗盡真元力也只能得知太陽系的消息，其他地方，他的神念無法覆蓋。
而且他在太陽系中找到了三個熟人，張濤、林平澤和藍紳，當初他們在血霧殿得到仙器後，讓他們三人通過傳送陣回了地球，而他們怕被人堵在傳送中，用自己的能力，花了一千年的時間，慢慢從血霧殿飛回了地球，當初不知道張濤、林平澤、藍紳三人是否回了地球或是已經離開，就沒有找他們，原來他們一直都停留在太陽系中。
「綠萼。」竹意找到綠萼，開始了第一次的長距離傳音。
無聊地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的綠萼突然跳起來：「主人？」往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在飛船上，飛船正在飛向最後一個知道的凡人星球，哪來的主人。
「我不會無聊傻了吧，主人怎麼會在這裡，現在正在竹海閉關修煉，哪有時間給我傳音！」綠萼自我安慰了一番，又拉出了一個理由，「我現在距離竹海不是一般的遠，主人再厲害也不能傳音傳那麼遠吧！」
「綠萼！」聽了綠萼的喃喃自語，竹意再次出聲，「我在竹海給你傳音，你不用到處找了！」
綠萼東張西望地，在飛船上小心翼翼地尋找，讓竹意一句話打斷。
「主人你真的在竹海給我傳音？」綠萼還有點不敢相信。
「對，你不是想知道修真者都去幹什麼了？」
如竹意所想的那樣，綠萼興奮地追問：「主人知道？」
「對！」
「主人快點告訴我！」
「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訴你！」竹意發現自己也變得狡猾了。
「哪有這樣的，主人……」聽到要幫竹意做一件事情才能知道，綠萼立刻就急了，「主人，做完你交代的時候，我還湊得到熱鬧嗎？」對，綠萼從頭到尾就只想湊熱鬧，其他事情不再她考慮範圍。
「放心，我要你找三個人！」竹意安慰綠萼，「這三人就在你要去的地方，你只要把我的告訴他們算你完成了。」
「這麼簡單？」
「嗯！」竹意在心中嘀咕：難的事情交給你也只有搞砸，最後還要自己的搞定，誰會浪費那個時間，「太陽系中的一顆星球上，被封印了一件仙器，這些人過去是為了被封印的仙器。」
「仙器？」綠萼驚訝，並且蠢蠢欲動，她還沒有見過仙器呢，如果……
「你只要把人帶回來，我就送你一件仙器。」竹意為了怕綠萼闖禍，用仙器誘拐她跟張濤、林平澤、藍紳一起回來，「要你找的三人你應該認識一個，他叫張濤，他身邊的兩人，一人是林平澤，一人是藍紳，藍紳穿著藍色的長衫，胸口繡著一隻鳳凰。」
綠萼被「仙器」兩個字震地回不過神，仙器啊，傳說中只有仙人和散仙才能煉製的法寶，修真界中仙器就是頂尖的法寶了，不管是封印的還是主人許諾要給她的……讓她好心動。
「怎麼樣？」竹意就要飛昇神界，雖然還沒有渡劫，但有魂體在他是安全的，仙器帶到神界，也沒了在修真界中的作用，不如就送給留下的人吧。
「我……我答應！」生怕竹意反悔，綠萼立刻回答，「找到他們後要立刻回來嗎？」
「對！」綠萼的問題，竹意想都沒想就回答，搞得綠萼一陣不快，「各個門派爭奪仙器，你湊什麼熱鬧？如果你真是湊熱鬧也就罷了，可是你是嗎？」
「知道了！」綠萼萎了下來，心想：到了那裡還不是我想著怎麼樣就怎麼樣，主人在竹海，鞭長莫及。
「封印仙器的星球距離你不遠，到那裡後小心點！」綠萼的性格，竹意有點不放心，更何況綠萼幾乎和各個門派都有過節，只要確定她只有一個人，她面臨的情況會很複雜。
「放心！」綠萼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能從那麼多門派中逃出生天她也有點本事，再加上這次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仙器上呢，誰有功夫來管她。
「行了，你就快點過去吧！」竹意停止傳音，遠距離的傳音很耗費真元力，就那麼幾句話就讓他體內幾個魂體的真元力一起見底。
竹意決定，不是非常情況，絕對不輕易使用遠距離傳音，當然實力大漲之後就另當別論了。
「主人？」綠萼小心翼翼地叫了幾聲，確定竹意聽不到後，就開始一個人嘀嘀咕咕，「主人要找的張濤我認識，不過……」縐著眉頭，困難的回想，「似乎忘記他的靈力波動了，他的長相……修真者到了進入到元嬰期就能對自己的相貌做出修改……」
「還有一個藍紳，胸口繡著一隻鳳凰……就看誰的胸口有鳳凰吧！」綠萼匆忙地改變飛船的航向，往竹意給她的方向前進。
竹意雖然沒有再給綠萼傳音，但整個太陽系就在他眼皮底下，綠萼的一舉一動他全看的清楚，只是不到關鍵時刻不會再次傳音給她。
「主人說這次……是因為仙器吧？」綠萼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睛，「仙器在修真界也不多見，爭奪肯定激烈，不知道能不能渾水摸魚？」綠萼可愛地轉著腦袋，眼中滿是興奮和算計。
「就不能安分點嗎？」竹意看著綠萼興奮的連，頓時無語問蒼天，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所托非人。
綠萼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竹意的監控下，興奮地策劃著：「忘了問主人，仙器什麼時候出世，不然更有把握了……」遺憾地瞪著一成不變的星空，但她沒有主人的本事，如果主人不主動聯繫她，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管了，先到那裡再說，看情況！」綠萼暫時不再煩惱，開始考慮怎麼讓各個門派的人同意她在一邊看熱鬧。
飛船帶著綠萼，劃破了寂靜的宇宙，來到了一顆火紅色的星球附近，灼熱的高溫讓綠萼很不舒服：「主人怎麼就沒告訴我仙器被封印在恆星上……」忍受著從恆星上傳遞過來的高溫，打量著恆星四周的星球。
「如果仙器真的被封印在恆星上……計劃就要改了，真麻煩！」綠萼發現幾大門派的人都聚集在附近的一顆星球上，除了五個頂級門派，其他有點家底的門派都請動了散仙，在門派的聚集地中休息。
駕著飛船，落在附近的星球上，綠萼從飛船上下來，看也不看已經圍住了她飛船的各個門派的門人，才下飛船就對這其中一個古玄派的門人說：「我要見古玄派的負責人。」
「……」古玄派的門人看向綠萼，「師叔們正在和各個門派的人討論……」
「那正好！帶我過去！」綠萼知道那些人都聚在一起，不用她一個一個去找，豈不是給她省事？
「這……」古玄派的門人想向綠萼建議，但綠萼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勁地催促，甚至收起飛船就要往裡闖。
古玄派的門人，跟在綠萼的後面，和她一起走了進去。
「請在這裡稍等。」來到了古玄派的幾個負責人和其他門派商討的地方，綠萼被跟在他後面的人攔住。
「好吧，快點！」綠萼站在原地，看著那人進入裡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出來，「動作真慢！」嘴上抱怨著，但這次可只有她一人，不敢在這裡亂來，耐著性子等在原地，可就不見進去的人出來。
「不管了！」綠萼衝進去，坐在一起討論的各個門派的人看向她，除了幾個見過她和她身邊高手的人，都神色不愉。
「繆師兄，貴派的臨時議會之地就這麼讓個外人闖進來，不好吧？」坐在左邊第一排的修真者，站起來，滿臉嘲諷。
繆地皺眉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綠萼：「你有什麼事情？」這是第三次遇上綠萼，不管怎麼樣都要給她背後的人面子，現在的古玄派不比從前，希望她能安分一點。
「你們聚在這裡是為了封印的仙器吧？」綠萼彷彿沒有發現四周的氣氛緊張起來，「我知道你們怎麼看待妖修的，仙器我沒興趣，我就想在仙器出世的時候能在一邊看著，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別找我麻煩！」
「呵呵……真能說笑！」四周的修真者陸續回神，對綠萼的提議嗤笑聲不斷。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謬地為難，仙器出世，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得了仙器，古玄派中的掌門對上散仙就有一戰的把握，到時候古玄派還能高高在上地做著太陽系修真界的暗中掌控者，不然古玄派和其他四派沒有散仙的事情，早晚會被捅破。
如果這主意是綠萼身後的人的想法，他們沒有爭奪的實力，只能放棄了，仙器落在他們身上總好過落在其他門派手中。
「這只是我的意思。」綠萼看到謬地冰冷的臉上似乎有點融化的跡象，「不過……他們讓我到這裡找人，找到了就會離開，如果找不到他們就會親自過來！」
「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謬地聽說只有綠萼一個人在這裡鬆了口氣，但聽了她後半段話，又緊張起來，心中更加確定，不能讓那些人來著搗亂，所以謬地自告奮勇。
「三個在一起的人，沒有相貌！」綠萼聽出謬地話中的意思，但她還想湊熱鬧呢，如果真讓他們在仙器出世前找到了人，她不就看不到熱鬧了，「而且這是主人交給我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幫忙不需要客氣！」謬地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堅持。
「一定！」綠萼看著謬地的表情再次保證，「我以前雖然和在座的門派之間，有些矛盾，但沒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而且我也從來不曾對各派的門人下手，最多就讓他們中毒，讓他們無法追上我，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毒都能解。而且我這次確實有事情，所以請大家給個方面，仙器方面我主人沒有興趣！」
綠萼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傳到在座的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