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火箭王朝 第三十四章 新年夜話 文 / 冷酷烈火雄心
第三十四章新年夜話
陸中天拿起電話，聽見那頭「喂……」的一聲，是賢的聲音。
按平時的習慣，陸中天會在休斯敦的中午，也就是韓國的子夜打電話給二女，然後哄她們入睡，然而今天卻沒能聯繫到她們，電話無人接聽，手機又不在服務區。
「賢賢，你到哪去了？今天我一直打你電話就是打不通。」陸中天還很是擔心了一翻。
「小天，我好想你！又過了一年，今天是2007年的第一天了……」賢沒回答陸中天的問題，自顧自地低語著。
「嗯，是啊，又過了一年，我們都又長大了一歲。」陸中天吁了口氣道。
「不，你和真兒是又長大了一歲，我卻是老了一歲。80年2月7日生，到今年已經是27歲了，馬上快30歲了……」賢低低的道，「30歲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我……我真的老了……」
說到這裡，賢語氣裡又是淒苦，又是無奈，已經是淚然欲滴了。其實李珍賢看上去一點也不像20多歲的人，倒像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又可愛，又乖巧，她跟柳真在一起，人們往往以為她要比柳真小上好幾歲，因為此，柳真也常常笑她越長越小，然後要賢叫她姐姐。
賢從小就是個樂天派的性格，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不僅歌迷、媒體沒見她哭過，就連她的家人、柳真也幾乎沒見她哭過。然而自從認識了陸中天，賢就為他哭過了不少次，2005年在鳳凰城陸中天打架那一次，2006年陸中天渾身是血戰太陽那一次……平時兩人在一起，賢雖然想到自己比陸中天大兩歲，比他老會不開心，然而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今天，在新年的第一天，賢終於忍不住了，在電話那頭止聲不住地抽泣著——年齡對女人來說確實是太重要了，「30歲」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幾乎都意味著青春已逝，風華不再……怎能不讓賢傷心欲絕，在這個世界上好容易才找到自己真心愛的人——陸中天，然而，這麼快，這麼快自己就要老去了……
聽著賢在電話那頭嗚嗚地低泣，陸中天只覺自己心都快要碎了，自己的眼淚馬上也快要掉下來：「賢……賢賢！別哭了，你哭得我心裡好難受。我陸中天對天發誓——我的賢永遠都不會老的，誰也沒有能力讓我的賢變老……」
「小天，如果有一天，賢賢不再年輕，不再漂亮了，你會不會……會不會不要賢賢了……」說到這兒，賢再忍不住，大聲地哭了出來，好像自己真的已經老了，陸中天真的已經不再要自己了。
陸中天被她哭得也是肝腸寸斷，因為真兒和賢在他心裡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賢，我永遠不會不要你，也永遠不會變心！我的賢賢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甜美、最能讓我開心的女人！永遠沒有人能比得上你……你也知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失言的，許下的承諾永遠都會做到的，賢賢，你放心了嗎？」
「哼，我才不要你可憐呢！你肯定比我老得快，到時候不用你甩我，我會先把你甩了……」賢賢雖然嘴硬，但聽得陸中天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甜美、最能讓他開心的女人，賢賢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地高興，止不住地甜蜜。
……
一陣甜言蜜語，再一陣海誓山盟，總算把賢賢哄得破啼為笑，陸中天這才問道：「賢賢，你現在在哪兒？不是在家吧，我在打比賽之前打你電話沒人接，手機又不通。」
「你猜！」心情轉以後的賢又像個可愛的小女孩一樣，「就不告訴你，youguess！」
「漢城？」
「不對！」
「首爾？」
「不對！」
「東京？」
「更不對了！」
「難道在美國？」
「唉，小天你真笨……」
「暈，就知道罵我笨，你一點提示不給我，叫誰也猜不准啊。」
「哈哈，我現在在北京呢！」賢笑道，「沒想吧？」
「咦，你怎麼跑到我們中國去了？」
「怎麼？不能去？」賢故意驚道，「我為什麼不能去中國，告訴你，我老公可是中國人，大名鼎鼎的陸中天……」
聽著賢賢還在絮絮地講個沒完，陸中天當場暈倒。
賢搶白了一陣陸中天，見他沒話講了，這才笑道：「小天，我是到北京錄新專輯的。」
此刻，陸中天所在休斯敦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鐘了，別人早在夢鄉，懷裡的純子也早睡熟多時，可自己訓練了一天，晚上又打了兩個小時高強度的比賽，回到家要哄妹妹睡覺，現在還要陪老婆聊天，不讓人休息……最後，陸中天只能安慰自己——陪老婆聊天，光榮！
「不對啊，賢賢，你不是剛出了一盤新專輯嗎？叫什麼什麼我愛你……」
「你……你……」那邊的賢顯然氣極，「哼，你居然記不得我專輯的名字，你太讓我生氣了，難為我那盤專輯主打歌還特意為你製作的。是《哲秀，我愛你》，哲秀就是韓語你的名字……」
陸中天又無語了，花言巧語顯然不是他的特長。
聽他半天沒聲音，那頭的賢賢半響低聲道：「小天，你怎麼不說話，生我的氣了……」
「暈，賢賢，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我陸中天是何等人物，何等氣量。再說了，我生誰的氣也絕不會生你的氣啊。就算你打我，罵我，再怎麼對不起我……」
見陸中天還有往下說的趨勢，賢嬌笑著打斷他：「大哥，我求你了，別再講了，好肉麻喲……呵呵——不過，我喜歡！我愛聽！小天，我是剛出過一盤新專輯，不過那是韓語的，現在我想出盤漢語專輯，所以來到北京了……」
出漢語專輯？賢賢的漢語水平不像柳真那樣受過兩年的系統培訓，講得地道得跟中國人一樣，賢賢的漢語是跟柳真以及身邊的幾個中國翻譯學的，再加上自己有功夫教教她。平時講話還可以，自己能聽懂，但就她那蹩腳的漢語發音還能出專輯？
見陸中天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亞洲歌壇天後可不幹了，小嘴一撅道：「居然敢不相信我的實力，哼，知道嗎？我老公可是地道的中國人，大名鼎鼎的陸中天！有他教我，我漢語水平能差了嗎？陸中天是何許人物，那說起來，在中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這邊的陸中天「咚」地一聲倒掉了。
「賢——」陸中天受不了她了，「你這幾句中國話是誰教你的，又是『大名鼎鼎』，又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自己教賢漢語時，可不會教她這麼肉麻的話。
「怎麼樣，小天，我這幾句新學的漢語還過得去嗎？是北京這邊的工作人員教我的……」
媽的，哪個該死的工作人員教我家賢賢這個，這不純粹是想我跟賢賢兩個人一陣出醜嗎？「賢，記住，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講這種話，在其他場合也不能講。不然，我非打你的小屁股！」陸中天囑咐道。
「好了，知道了！」賢委屈道，「你以為人家傻啊，人家是想逗你開心，才在你面前這麼說的。」
其實李珍賢現在越來越像偶像型明星靠近，尤其是她的這盤新專輯《哲秀，我愛你》，李珍賢聽從陸中天的勸告，一改往日「百變天後」奇妝異服，千奇百怪的風格，走「可愛、甜美」路線，竟然取得了極大的成功，本來她在亞洲歌壇的地位就已經是如日中天，現在更是無人能及，無數人把她奉之為偶像、夢中情人。
既然是偶像、夢中情人，那緋聞自然是越少越好，結婚越晚越好。因此，雖然她在05年曾經承認過一次陸中天是自己的男朋友，但那是在美國，在拉斯維加斯，當時並沒有亞洲的記者。而在那以後，她的公司，還有經紀人對她大加埋怨了一番，並正式發明聲明——李珍賢小姐並沒有男朋友，此前一切均為謠傳！
在娛樂圈有這麼一條定律：女明星一旦有了男朋友，她的人氣會下降一半，而如果她結了婚，那人氣就會下降到零。徹底不要在娛樂圈混了，可以好好回家過日子了。因此，無論是柳真的所屬的公司，還是李珍賢所屬的公司，對這一點要求極為嚴格。現在在韓國，在中國，在亞洲，幾乎沒有人知道李貞賢有男朋友了，而她也自然不會到處說：「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是大名鼎鼎的陸中天……」之類的傻話。
「小天，你說我第一張中文專輯，收錄哪些歌比較好啊？」
陸中天本以為賢賢「囉嗦」完了，自己可以睡覺了，哪料到她又開始了一個話題……
「嗯……只要是我家賢賢唱得歌都好聽，我都愛聽。」陸中天吱吱唔唔應付著，快要睡著了。
「沒誠意！」賢賢氣道，「無數人想讓我唱，我還不唱呢，人家就聽你的話，可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不在乎人家！人家之所以要出中文專輯，還不全是為了你，為了以後能唱給你聽，能讓你聽得懂……你既然不願意學韓語，人家只好去唱中文歌了……」
聽著賢一陣低聲軟語的埋怨，連陸中天自己也覺是自己的不對了，「好好好——賢賢是我錯了！嗯，我覺得《哇》、《半》、《ya》、《阿里阿里》這幾首歌很好……其實我剛才說的是實話，我真的覺得你唱的每一首歌都很聽，我都愛聽……」
「真的？」賢好開心，「對不起哦，小天！我以為你剛才是在敷衍我呢。嗯，小天，是我錯了，你不要生人家的氣……」
「那當然，我陸中天是何等人物，大名鼎鼎，在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中天又把賢的那句話搬了出來。
「你……」賢又氣又羞。
……
終於把賢賢擺平了，陸中天抬眼望了望窗外，東方已經發白了，天快要亮了。「這小妮子，竟然攪得本大爺一夜沒睡！真是該打……下一次見面，一定要狠狠打她的小屁屁……」陸中天一邊心裡狠狠地罵著賢賢，一邊長出了一口氣「這下，這下終於可以睡覺了……」
「鈴鈴……」床頭的電話又響了。
他媽的，還讓不讓人活啊？不管你是誰，這個時候用電話打攪我睡覺都是不可原諒的，看我不罵你個狗血淋頭。
「喂，小天嗎？是我，真兒！」
「真兒？」陸中天表情一下子有了360度的轉變，「真兒，怎麼這個時候才給我打電話啊，我想死你了！昨天，也就是31號中午我打你電話一直不通，手機也是的。我好擔心你哦」
「小天，真對不起。我原來準備去美國跟你一起過新年的，但是劇組臨時有場戲要到中國拍，沒辦法，美國去不了，去了中國……對了，你在和誰能電話啊，我怎麼一直打你電話，都是占線？你手機還關機。本來想在凌晨0點，剛到新年時第一個打給你呢……」
「真兒，你不會這麼久一直在打我電話吧？」陸中天心疼了。
柳真輕輕搖搖頭：「沒，我才沒那麼傻呢。小天，你知道我們到了中國哪個城市拍外景嗎？徐州啊，你的家鄉！可惜你從來沒帶我來過，我也不知道伯父伯母他們住哪，不然就可以去看看了。」
陸中天心中愧疚，有句話叫「娶了媳婦忘了娘」，自己現在還真的是這樣。自己天天會打電話給柳真和賢賢，但至少一個星期才會給家裡打一次電話，每次自己說要接父母來美國住，但他們總說不習慣，也捨不得老家的街坊鄰居，每次給他們寄錢也總是捨不得花……
聽陸中天默然，聰明的柳真知道陸中天心裡想什麼，柔聲道：「小天，你告訴我伯父伯母住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他們，好嗎？」
陸中天歎了口氣，淡淡笑了笑道：「真兒，不用了，你要是願意的話，今年春節時我帶你到我家。」
「真的？」柳真知道春節是中國最重視的一個節日，「那我穿什麼去好呢，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嗯，我要買些什麼東西去呢……」
聽那邊柳真又是歡喜又是緊張，陸中天不禁一笑：「傻真兒，還早呢。再說了，你要是到了我家，我爸媽恐怕只會比你更緊張，哪還會管你穿什麼，帶什麼東西……」
「喔」那頭的柳真低低地應了聲。
「真兒，到了我們徐州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沒有？」
「有啊，我剛才就帶了幾個朋友去街邊的小攤子上大吃了一頓，那個像包子一樣的東西，一塊錢一碗，可好吃了……」
陸中天無語了，堂堂韓國第一美女，韓國影壇當紅明星居然跑到徐州街頭吃一塊錢一碗的小吃……
不過他馬上又奇道：「真兒，不對啊，包子不是按碗賣的……」
柳真道：「我說了不是包子，是像包子那種，有皮有餡，還有湯的，放在碗裡的食物。」
「餃子？」陸中天腦子裡邊第一個冒出的食物。
「不對不對，餃子我知道。」柳真笑著搖頭道，「原來咱倆在京雲大學唸書時，你經常帶我到學校門口的小攤去吃小吃，餃子我可沒少吃，餃子我認得……我們這次吃的不是餃子，但跟餃子一樣，外面皮是麵粉做的，裡面有餡，然後還有湯……」
「餛飩？」
「哎，對對對，剛才我們吃的時候那個大媽說的就是『徐州餛飩』，一塊錢一碗，可好吃了……」
……
倆人聊的有十分鐘，細心的柳真發現陸中天倦意陣陣，儘管自己有一肚子話想跟陸中天說，但她還是體貼地讓陸中天掛掉電話，好好休息。
「唉，還是俺家真兒對俺好，哪像賢賢，折騰了我一整夜……」
細心，是的，柳真很細心。細心的她發現了陸中天的倦意，也同樣發現了陸中天身邊有女人的聲音——剛才熟睡中的純子兩句夢話給柳真聽到了……
「小天，你……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最後柳真用了極大的勇氣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哦，真兒，那是純子。」陸中天回道。
「小天，你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嗎？純子她怎麼……」
陸中天無奈了，雖然自己曾經許諾過永遠不對真兒撒謊，然而現在，儘管自己對純子什麼都沒做過，然而讓真兒知道自己和她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恐怕會傷透了心。
「真兒，我是在洗手間，剛好碰到了純子……」陸中天撒謊的水平還是有限。
「喔~」柳真低低地應了句，隨即想起當年自己跟陸中天在洗手間的那一次親密身體接觸，臉又羞紅了……
心間相通的陸中天，顯然也猜到了柳真心裡想些什麼。想起那次抱著柳真去洗手間，她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陸中天只覺得一下子身體像被火點燃一樣，男而他又長期跟柳真、賢分居兩地，也從來不出去亂找女人，這麼久的慾火積壓下來，可想而知了。
「真兒，我好想你！」陸中天感覺好渴，好躁。
「小天，我也好想你……」儘管害羞，柳真依然大膽地向心上人表白著。
「真兒，我想你的手、你的發、你的唇、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