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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獨孤劍塚 第四章 掌拳劍刀 文 / 羽涯

    第四章掌拳劍刀

    只是,這樣的場面卻很快被人破壞了,血色多瑙河帶著和尚突兀地出現,見到和尚,帝輪也非常驚訝,輕輕放開血衣逍遙,對著和尚道:「和尚,你真的當了和尚?」

    「阿彌陀佛,好久沒見了,帝輪。」輕輕地一聲招呼,但是卻讓人聽出了他話中的冷漠,這樣的場面讓帝輪多少有點不滿意。

    「和尚,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解釋一下。」說實在,以他對和尚的瞭解,和尚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的,而能讓帝輪想到和尚這麼做的原因,很有可能與他身邊的血色多瑙河有關。於是,他對血色多瑙河抱拳道:「請問這位尊姓大名?」

    血色多瑙河卻沒有理他,而是看著血衣逍遙,搖頭道:「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落霞了。」

    帝輪皺眉,可血衣逍遙卻突然渾身不停地顫抖,彷彿在害怕什麼,只見她突然把自己緊緊地抱住,最後,竟然聲嘶般地喊道:「不,我不是血衣逍遙,我是落霞,不,我不是落霞,我是血衣逍遙。」

    見到這樣的血衣逍遙,帝輪吃驚,疑問的目光投向和尚,卻只見和尚輕輕地宣了一聲佛號。

    就是奧飛這時候也看出了血衣逍遙好像有點不對勁,輕身走到了帝輪的身邊。

    「和尚,這到底是這麼回事?」帝輪沉聲問道。

    和尚沒有回答,輕聲宣了一句佛號,隨即沉默,平靜而悲傷地看著血衣逍遙。自從當日血色多瑙河殺了血衣逍遙之後,和尚就找到了血衣逍遙,與他所想的一樣,死了一次的血衣逍遙突然好像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把自己陷入了兩種人格中無法自拔了。

    這些日子,和尚就與血色多瑙河一起跟在血衣逍遙的身後,在和尚的幾次努力下,血衣逍遙已經可以漸漸地平靜下來了,只是,當一星期前,她無意之間聽說了帝輪的消息,往昔的記憶讓她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見和尚不說話,帝輪的臉沉了下去,他也許猜到了原因,看著陷入痛苦的血衣逍遙,帝輪突然一聲冷笑,譏諷地對血衣逍遙喝問道:「落霞,你已經瘋了。」

    靜!

    就連痛苦的血衣逍遙也睜大著眼睛看著帝輪,張著嘴,好像已經石化了一般。奧飛也沒想到帝輪會說這樣的話,上前,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帝輪一手攔住。

    「落霞,你看看你,還是我認識的落霞嗎?你現在這樣,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落霞了,整一個瘋子。」滌綸的話猶如寒風一樣冰冷,可就是這樣,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他,大家的目光都投在血衣逍遙的身上,見她臉色迅速地蒼白下去,隨後,一聲悲涼的大笑從血衣逍遙的口中發出。

    「阿彌陀佛。」和尚一聲佛語,靜靜地看著血衣逍遙,與血衣逍遙這麼多年,他能夠體會出血衣逍遙此時的悲哀,為了當年的事,血衣逍遙深深地陷入進去無法自拔,可是,他今天得到的一句評價卻是:你是一個瘋子。

    哀莫大於心死,嚴格來說,血衣逍遙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她對帝輪的感情,只是,這個感情,在現在看起來卻有點蒼白。

    笑聲罷,血衣逍遙終於恢復了清冷,她靜靜地看著帝輪,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平靜地說道:「這句話,不應該由你來說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帝輪不語,他只是看著血衣逍遙,從他的眼睛裡,你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好!」血衣逍遙一聲冷哼,說道:「帝輪,沒想到你這麼絕情,好,很好,從今天開始,就只有血衣逍遙,不再有落霞。」

    隨著話落,血衣逍遙身上頓時湧現出一陣血氣,血氣自她頭頂而下,瞬間就在她週身遊走了一遍,只一眨眼的功夫,血衣逍遙整個人的精氣神就來了一個翻天覆地地改變。

    清冷淡雅的表情,有著一種漠視蒼生的冷酷,全身的血色衣裝更是把這個冷酷映襯的有點淒烈,那看似蕭索的身形,在這樣表情的映襯下,隱隱地有一種遺世獨立的蒼涼之感。

    當然這一切的改變只是一種感覺,真正讓和尚驚喜的是,他看到了血衣逍遙的眼睛,不再是那種悲痛掙扎的眼神,而是一片的清明,雖然有點冷,但是,卻可以表明血衣逍遙終於恢復了正常,她已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回復清明的血衣逍遙好像有點是醒過來了,他看這帝輪,沒有再說什麼,眼睛慢慢地轉到了和尚身上,見和尚一臉欣喜地看著自己,血衣逍遙的臉上也顯出一絲溫和,淡淡地對其說道:「謝謝你!」

    和尚眼睛有點紅潤,輕聲低唱了一句佛號,他雖然故作平靜,但是那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內心的喜悅。

    血衣逍遙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血色多瑙河的身上,這個男人,她記得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殺了自己一次,所以,在這之後的時間裡,她每次一見到他就會陷入瘋狂之中,這兩個月的時間,兩人不知道交手了多少回,往往戰鬥一開始,兩人就是一陣撕殺,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短短兩個月的時光,兩人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的替身娃娃。

    見血衣逍遙想說什麼,血色多瑙河卻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只是忠人之事而已,不用多說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血衣逍遙輕輕點了一下頭,也就收回了目光,然後,她靜靜地看著帝輪,幽幽說道:「現在,我打不過你,但是,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

    話雖平靜,但是卻掩蓋不了那裡面的恨意,只是帝輪卻好像不把這放在心上一樣,嘴角輕揚,說道:「你永遠都不可能來找我的。」

    自信的話語,彷彿在宣示著他與這裡所有人的人實力差距,毫不猶豫地,他身上的先天氣勢狂湧而出,就是他身邊的奧飛也被震得後退兩步,而血衣逍遙更是不堪地退了好幾步,直到被突然出現的悠月淺吟扶住。

    「哼!」剛一出現的悠月淺吟一聲冷哼,磅礡的殺氣直接向著帝輪壓去,那彷彿化成實質的殺氣讓帝輪也有點吃驚,好不猶豫地,一道劍氣從他身上湧現出來,直劈殺氣而去。

    兩股氣勢直接相遇,眾人只覺的一道悶雷似的聲音在他們心田炸響,全身氣血翻騰,好不容易用真氣強壓下去,可臉上卻不由地顯得血色全無。

    「悠月淺吟?」帝輪的眼睛一瞇,能夠用殺氣逼她用出劍氣的,除了悠月淺吟,他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做到,只是,悠月淺吟應該還在百里之外的,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了?

    「哼,怎麼?很意外我會出現,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是不是就要下殺手啊?哼,別人為了你差點精神分裂,你倒好,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努力全都毀滅了,真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早在剛才血衣逍遙出現的時候,悠月淺吟與凌七就已經到了。看到他們在商量事情,於是凌七與悠月淺吟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分開行動,凌七去救原生體他們,而悠月淺吟就在這裡拖住帝輪。

    一開始,悠月淺吟還幻想著帝輪與血衣逍遙之間的感情故事,她與血衣逍遙交過手,能夠從血衣逍遙的眼睛裡體會到她的悲哀,所以,她才會在帝城不顧一切地去阻止她,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幻想的故事隨著帝輪的一句話而破滅,當聽到帝輪說血衣逍遙是一個瘋子的時候,她比任何人更氣憤,差點就衝出來把帝**卸八塊了。

    不過,她謹記凌七的要求,強壓下心火沒有衝出去,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當看到帝輪竟然要殺血衣逍遙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成王敗寇,這沒什麼可以說的,既然她已經決定與我為敵,我當然有理由在她還沒有成為威脅之前把她給剷除了。」帝輪說的很自然,這話沒有一絲的停頓,但是就是這句話,終於讓血衣逍遙徹底死心了,靜靜地,她臉色有點蒼白地站了出來,隨即一聲冷漠的笑聲,人也隨之衝了出去。

    血紅色的氣勁漫天飛舞,淡紅的血掌毫不留情地拍出,在這一刻,她彷彿又回到了帝城中那個瘋狂的血衣逍遙,只是,這個時候,悠月淺吟並沒有上去阻止,因為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血衣逍遙內心的痛,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血衣逍遙並沒有真正地瘋狂,現在她,非常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要想拋棄過去,那就必須斬斷過去,血衣逍遙正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這一點,所以,她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血掌,愛之深,恨之切,在這一刻,血衣逍遙已經拋開了一切,她只想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就算是已經是先天之境的悠月淺吟,看見血衣逍遙那一記血掌,也微微有點動容,更別說是帝輪了,他一直以為,進入了先天之境之後,憑著他學會的獨孤九劍,他就可以傲視群雄了,但是,當血衣逍遙的血掌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錯了,錯的離譜。

    獨孤九劍確是可以破除天下的武功,只是,也有一些要求,那就是你的速度要夠快,一定要在對方招式變化之前找到對方的破綻,從而一舉制敵,但是,在血氣的加持之下,血衣逍遙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帝輪根本就跟不上,跟別說制敵取勝了。

    旁邊的奧飛很顯然看出了帝輪的窘迫,剛想出手,卻被悠月淺吟提前一步給攔下了。看見悠月淺吟再次迎上來,奧飛好不猶豫地出刀,冷厲的刀光就像倒掛的月色一般向著悠月淺吟劈去。

    「來得好!」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悠月淺吟不退反進,雙手揮舞間,竟然還想去抓奧飛的刀光。如果不是跟悠月淺吟交過手,奧飛一定會嘲笑她這樣送死的行為,可是,奧飛卻偏偏輸在了她這一招之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奧飛立即變招,但才剛變招,悠月淺吟卻突然加速,欺身到他的身前,對他譏笑道:「你還以為我真抓啊,真是個傻子,死吧。」

    奧飛臉色巨變,全身的勁氣狂湧而出,妄想阻止悠月淺吟一下。可悠月淺吟根本不給他機會,先天功的勁氣凝成一道道的拳影,每一道都毫不猶豫地擊打在奧飛的身上,勁氣與勁氣的碰撞讓人看到兩種勁氣相撞時的色彩變化,但還沒等大家看清楚,奧飛就身形化光而去。

    「呼,舒服。」一頓猛拳把人給直接送回武廟,悠月淺吟稍稍地把肚子裡的火氣發洩了一點,臉上開始蕩漾著舒爽的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在別人看來卻顯得有點陰森,看著悠月淺吟竟然只用拳頭就把一個先天高手給轟殺,所有的人心中都明白,這個悠月淺吟肯定也是一個先天高手,而且,還比一般的先天高手要厲害很多。

    帝輪雖然在與血衣逍遙戰鬥,但是卻還是關注著周圍的事情,但看到悠月淺吟竟然只用一招就把奧飛給再次送回武廟時,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嗆!」帝輪終於還是出劍了,一劍出,光寒冷,之前還佔上風的血衣逍遙,在這一劍之下竟然變成了劣勢,那鮮紅的血掌更是被帝輪一劍挑破,清冷的劍氣隨之向著血衣逍遙湧去。

    血色多瑙河的刀,悠月淺吟的金玲索幾乎同時出手,堪堪在劍氣將要把血衣逍遙穿體而過之前接下了帝輪的攻擊。

    站定,帝輪有點吃驚地向著血色多瑙河看去,他剛才那一劍雖然看似簡單的劍氣,但是在他獨孤劍法的加持之下,如果沒有先天境界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擋下來,可是,血色多瑙河卻憑著一道刀氣接下了,而且還把他的劍氣消融的一乾而盡。

    這說明什麼?帝輪心裡比誰都明白,眼前,並不是只有悠月淺吟一個先天高手,那個冷冷的男子,也是一個先天高手。一想到這,帝輪的眼睛就再次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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