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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下英雄會徐州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怒斬宮崇(一) 文 / 煮酒斬英雄

    第一百一十八章怒斬宮崇(一)

    陶謙一錘定音,劉備敬佩末座,席位就算安排妥當了。

    雖然太史慈百般不情願,還想與孫策計較,被劉備強行勸住,只得帶著滿腔怒氣在末席的從案上坐了,不住的斜眼睥睨孫策。

    孫策看著太史慈不服氣的模樣,心中有些得意,長舒一口氣,總算把劉備給壓了下去。

    安頓好了孫策與劉備之後,陶謙一顆心總算落地,便在主位上坐了,吩咐屬下的幕僚武將入席。

    客人的位子安排好了,陶謙的下屬自然好辦,他的幕僚從上到下依次是趙昱、陳珪、糜竺、藏霸、糜芳、陳登、笮融、孫乾、尹禮等人按照職位高低,在陶謙右面依次落座。

    陶謙吩咐一聲開筵,隨著絲竹之聲響起,幾十侍女托著傳盤魚貫而入,在每張桌案上都擺滿了色香味俱佳的豐盛菜餚與美酒,一會功夫酒菜備齊,陶謙吩咐準備開筵。

    陶謙輕輕地拍了下手掌,示意絲竹之聲暫停,旋即竹樂之聲停了,堂內鴉雀無聲,都等著身為主人的陶謙開口講話。

    陶謙起身向著客座躬身施禮畢,垂淚哽咽道:「陶謙雖然不才,可是自問治下還算安定,百姓倒也太平,前年曹賊曾修書向老夫強行索要西部的數縣以及小沛,老夫未從,曹賊興兵來犯,鏖戰數月,曹賊未佔到便宜,加上後方不穩,故此退去,老夫有心與曹賊修好,曹父欲歸陳留,某派遣部將張闓護送,誰知這張闓見利忘義,居然將曹父一行殺死,以致為徐州惹來彌天大禍……」

    陶謙說到心痛之處,不禁放聲痛哭道:「固然是張闓合該萬死,也是陶謙用人不淑,瞎了狗眼,若是曹賊為其父報仇,陶謙何惜一死,願任憑千刀萬剮,只是……只是這曹賊居然窮凶極惡的傾巢而出,屠戮我手無寸鐵的桑梓,其暴行猶勝張闓萬萬倍,一月之間,徐州十數萬百姓成為刀下亡魂,泗水為之阻塞不流,凡此種種,雖是陶謙引起,曹賊之惡更是罄竹難書!」

    陶謙說到難過之處,幾乎語不成聲,滿座之人無不為之唏噓不已。

    劉備起身道:「曹賊凶殘,尤甚董卓,不過天下還是有血氣的正義之士為多,今日諸位英雄齊聚下邳,必然不讓曹賊繼續作惡,陶公但請寬心。」

    劉備話落,眾人齊聲勸慰陶謙,陶謙情緒方才好轉,手撫鬍鬚,抱腕向眾人施謝道:「陶謙代替徐州的百萬百姓拜謝諸位了,雖千言萬語不能表達謝意,今日備下薄筵,略表謝意,諸位儘管開懷暢飲。」

    陶謙話畢,眾人齊齊舉杯,互道知己,一個個開懷暢飲,適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席間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筵席之上有來勸酒者,關羽一概來者不拒,今日能在諸侯宴會之時坐第一把交椅,說明了這個世上的人對自己還是尊敬的,因此關羽心中痛快,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因此便開懷暢飲。

    另一個讓關羽覺得值得高興的事,是劉備彷彿不像初見之時那般囉嗦了,至少不再那般娘們,不再那般廢話連篇,在耳朵邊上一副心憂天下的樣子。

    赴宴之前,關羽還生怕筵席之上劉備見了自己,會打破沙鍋問到底,追問那日究竟為何揮刀絕義。令他想不到的是,今晚的劉備居然惜字如金,除了對自己禮節性的問候了幾句之外,不再多說一句廢話,更多的是情深意長的注視著自己。

    儘管關羽裝作視而不見,還是能感覺到劉備對關羽的情義是發自真心的,想起被自己這麼一穿越,弄得本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變成了陌路之人,關羽的內心還是有些愧疚。

    「不如找個機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劉備吧,對他坦白相告,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關羽長歎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決定找個機會與劉備攤牌,把自己穿越到關羽的身上的來龍去脈全都據實相告,省的劉備整日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自己製造很大心理壓力,不爽!

    關羽向劉備掃去一眼的時候,忽然一瞥之下,發現劉備身後的那個道士正用異樣得得目光看著自己,被自己這麼一掃,道士急忙扭頭,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關羽不禁覺得有些蹊蹺,正待思量為何劉備身邊跟著一個道士,偏偏這時青州刺史田楷端著酒杯過來敬酒,關羽只好放棄了思考,舉起酒杯與田楷敘話飲酒。

    「使君請隨我來!」

    宮崇看到了關羽的注意力轉移了,當下輕輕地拍了下劉備的肩膀召喚道。

    劉備向太史慈與劉曄二人點了點頭,示意二人替自己應付著,當下急忙起身隨著宮崇悄悄地出了大堂。

    大堂裡的賓客足足上百人,加上進進出出的侍女僕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劉備與宮崇二人悄悄地出去,劉備與宮崇假裝去茅廁,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低聲細語。

    「仙道可發現這關羽有什麼不妥之處?」劉備問道。

    「貧道行走江湖多年,也見過魑魅魍魎,但是似他這般奇怪,卻是生平未見。」宮崇手中拂塵一晃道。

    劉備聞言心中一凜:莫非這雲長果真被妖孽附體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道長發現了有何不妥之處?」

    「貧道自十二歲跟隨家師修行,至今已有三十年法力,憑我的眼力看去,這關羽雖非被妖孽附體,只是那舉止之間靈魂似乎與肉胎不能自然融為一體,如此怪異之事,卻是貧道三十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到底是因何如此,貧道著實無法判斷。」宮崇搖頭道。

    「仙道可有辦法判斷此人究竟是否是先前的雲長?」劉備著急的道。

    宮崇略作思忖道:「使君可知道這關羽的生辰八字?」

    劉備與關羽拜過把子,自然記得清清楚,急忙點頭道:「備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貧道就盡力一試,貧道去取法器來,使君把這關羽的生辰八字給我寫在靈符之上,待我做法,看看是否能將這與關羽**不能自然相容的靈魂驅逐出來。」

    宮崇一邊說著,一邊去馬棚裡尋找自己的馬匹,他帶來的鈴鐺、桃木劍、八卦鏡、令旗、靈符等物品全部放在馬上的一個包裹之中。

    當下宮崇與劉備一前一後來到了馬棚,宮崇取了自己的包裹,對劉備道:「使君隨我來,我們找個借口暫時出府,尋找一個僻靜之處,你為我掩護,貧道悄悄做法。」

    二悄悄地走向大門,門口雖然戒備森嚴,也只是盤問進府之人,出府的客人絡繹不絕,一時倒也無人注意劉備與宮崇二人。

    二人地來到州牧府外,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街道,劉備在宮崇的靈符上寫下了關羽的生辰八字,宮崇將靈符放在八卦鏡裡,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口中唸唸有詞,一手搖鈴,一手持令旗開始做法,劉備在胡同的一端為宮崇掩護,以免被人打擾。

    要說這宮崇乃是於吉的長徒,的確是有些道行,絕不是那些招搖撞騙的道士可比,他在外面施法,關羽在州牧府裡竟然很快就有了反應。

    關羽剛與田楷飲完,趙昱又端著酒杯來敬酒,關羽痛快的一飲而盡,忽然有些頭暈目眩,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來,來到東漢末年已經三年了,關羽便是尋常的感冒,小病小災也沒有,出現這種徵兆還是第一次。

    「君侯莫非不舒服?」看著關羽有些痛苦的表情,趙昱關切的發問。

    「沒事,沒事,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關羽強忍著這種難受的煎熬,示意趙昱自己無礙,只是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卻越來越厲害,關羽只覺得自己幾乎不能支持下去了,當下一手捂著頭,起身對陶謙道:「關某似乎有些不勝酒力,抑或是身體不適,不能支持,暫且先行告退了。」說完不等陶謙說什麼,起身就走。

    事出突然,郭嘉、糜竺、周倉等人也是有些猝不及防,急忙起身跟隨出了大堂,卻是弄不明白關羽一時之間究竟因何這般痛苦,關羽的酒量他們是知道的,這些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陶謙看關羽的模樣似乎不是裝模作樣,急忙親自相送:「君侯慢走,容謙親自送你出府。」

    關羽頭疼的厲害,只想回到住處躺下休息,也顧不得與陶謙客氣,只是一手摀住頭向外走去,就連馬也顧不得牽,直奔大門而去。

    暗夜之中,施法的宮崇忽然看見靈符一陣跳躍,宮崇急忙用手中的桃木劍挑了靈符道:「好像這不人不妖的孽障對這靈符很是吃不消,奔大門來了,趁他虛弱之時,貧道將此靈符貼在他的胸口,必能驅魔逐妖。」

    宮崇說完挑起靈符直奔大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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